而随着我们的靠近,那纸人竟然随风飘逝,不见了踪影。
终于靠近了建筑,这么一看,我俩都傻眼了,去你大爷的,这不正是那家旅馆吗?此刻我们正在旅馆里边呢,面前就是我们的房间,隔壁二姥爷的房间还在。
我俩都松了口气,看来那纸人是把我俩给引出了鬼打墙啊。
不知道二姥爷怎么样了,有没有遇上鬼打墙。
我和刘一手匆匆忙忙的就跑上去,想看看二老爷qíng况如何。一推开门,我俩都被吓着了,只见二姥爷正悬挂在房梁上,老脸苍白,身子跟面条似的耷拉着,手腕被割破了,血好像水滴一般慢慢的滴下来。
再看地上,已经聚集了一大滩血。
我俩瞬间一阵头大,匆忙就跑上去,把二姥爷从上边给弄下来了。
当时我都快急哭了,现在也就二姥爷跟我的关系最亲了,要是二姥爷再有个三长两短,我都不舍得埋。
二姥爷的脸白的吓人,跟刚才那纸人没啥区别。刘一手匆匆忙忙的动手,把二姥爷手腕上的伤口给包扎好了,我则是摸了一下二姥爷的脉搏,探了一下二老爷的气息,还好,二姥爷还有生命迹象。
我将一盆凉水泼在二姥爷的头上,二姥爷这才缓缓睁开眼,一脸惶恐表qíng的看着我:“我……我这是在哪儿?发生什么事了?”
看见二姥爷终于苏醒过来,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安慰道:“二姥爷,你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
二姥爷依旧一脸怀疑表qíng的看着我:“小子,你跟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我怎么觉得……王婶儿呢,王婶儿上哪儿去了。”
是啊,王婶儿上哪儿去了?
我怎么没看见王婶儿?
我忙问道:“二姥爷,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上吊和割腕,都不是你主动做的吧。”
二姥爷犹豫了一下,然后全身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你说,我刚才上吊割腕了……”
说完,一脸质疑表qíng的看了看房顶。
当看见吊在房梁上的白绳时,二姥爷浑身一震。然后又瞥了一眼满地的血,瞬间满脸悲怆,一下子就躺在了chuáng上,一脸的绝望:“骗子,女人都是骗子……”
我傻眼了,不明白为何二姥爷会突发如此感慨。
二姥爷忽然想到了什么,忙问道:“魂蛇,快看看魂蛇还在不在。”
我立刻一阵头大,不妙,刚才只顾着找二姥爷,全然忘记了魂蛇。对方施展的不会是调虎离山之计吧,不知那魂蛇现在如何了?
我急匆匆的跑进自己的房间,惊骇的发现,自己包着魂蛇的那件上衣,竟不见了。
我是chuáng上chuáng下找遍了,差点把房间给翻了个遍,可依旧没有找到魂蛇。
我失魂落魄的走回二姥爷的房间:“二姥爷,魂蛇没了,是被谁给偷走的?”
二姥爷老泪纵横:“骗子,女人都是骗子啊!”
二姥爷肯定知道些什么。
我忙问道:“二姥爷,究竟发生了什么?您跟我仔细说说。”
二姥爷叹了口气,说道:“魂蛇被王婶儿给带走了。”
“被王婶儿给带走了?”我惊诧的喊出声:“不会吧,王婶儿看起来那么老实的一个人。”
二姥爷道:“我也不相信。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我不相信也没办法啊。”
说完后,二姥爷就独自面壁思过,黯然伤神。
我问道:“二姥爷,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您跟我们仔细说说。”
原来,二姥爷和王婶儿住进旅馆之后,二姥爷就嘴馋了,说想吃王婶儿的卤蛋,王婶儿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房间里边有现成的锅碗瓢盆,而王婶儿身上则随身携带着秘制香料。
王婶儿当下给二姥爷做了五六个卤蛋,二姥爷吃的不亦乐乎。可吃完了之后,二姥爷才发觉不对劲,自己有点昏昏yù睡,意识好像有点不受控制似的。然后他看了一眼王婶儿,才发现王婶儿这会儿正一脸冷笑表qíng的看着自己。
二姥爷立刻意识到不正常,想要挣扎起来叫我们俩,可还没来得及站起来,身子一软,就倒在了地上。
然后二姥爷感觉,王婶儿似乎在审问自己什么东西,自己说了很多话。不过具体说了什么,他也记不住了。
现在想想,应该是问他关于魂蛇的事吧?
看二姥爷那绝望悲痛的表qíng,我安慰道:“二姥爷,没事儿的,别担心,只要三条魂蛇和七条魄蟒不聚在一块,他们是不可能知道宝藏下落的。我们完全可以趁着这段时间,找到王婶儿,将魂蛇给要回来!”
二姥爷叹了口气:“哎,话是这么说。可我觉得王婶儿是个人jīng啊,潜伏在我身边这么长时间,竟都没有被我发觉,我觉得咱们想要找到王婶儿,难,非常难。”
我说道:“没事儿,二姥爷,咱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有什么麻烦能拦住咱们?”
二姥爷道:“没想到啊没想到,二姥爷我英明神武一辈子,最后被一个娘们儿给坑了,去他大爷的。”
我纳闷儿的说道:“我看王婶儿应该不是那种人啊。”
二姥爷道:“你六姥爷没告诉你,知人知面不知心吗?这句话得记一辈子。”
“六姥爷倒是告诉我了。”我说道:“可我还是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可思议。你想啊,王婶儿至于为了这么一个东西,潜伏在你身边几十年?甚至不惜làng费自己的青chūn?她这把年纪,说句不好听的,估计也没多长时间活头了,就算找到宝藏了,有福消受得起?”第一百章 五引大会 “你个傻缺儿,说话怎么不经过脑子呢?我都讲了多少遍了,那宝藏不仅仅是宝藏这么简单,里边还有一种能让人起死回生的东西,可以返老还童,青chūn永驻。我觉得王婶儿肯定是冲着那个去的。”二姥爷说道。
我瞪了一眼二姥爷:“能不能别用傻缺来形容我,恶心!”
二姥爷道:“行了行了,我记住了。哎对了,刚才我梦见大姐了,大姐问我五引大会召开的咋样了,我这才想起来,几年前大姐找到我的时候的确吩咐过我,让我找到其余的几个老兄弟,大家坐在一起开个会。”
“我想啊,咱是得找个时间开开会了,引派的力量太分散,敌人正在逐渐聚集,咱们必须得想点法子……”二姥爷叹了口气说道。
经二姥爷这么一提醒,我这才想起,当年姥姥还真说过这档子事。
只是这几年事qíng太多了,而且根本找不到其余的人,所以这个会议也就不了了之了。
此刻我觉得的确需要集思广益,来商量一下魂蛇和魄蟒的事儿。
就是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来开会,引派究竟还有多少力量?
“二姥爷,我以顶班人的身份命令你,通知引派的所有前辈,让他们尽快跟咱们汇合,召开五引大会!”我说道。
二姥爷立刻换上了一脸严肃的表qíng:“是的顶班,现在引派全体成员在此,请顶班人赐话。”
我无语的看着二姥爷:“二姥爷,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我跟你开什么玩笑。”二姥爷道:“现在引派估计就剩咱俩了,你还让我通知谁去啊。”
我愣了一下,心中一阵恍然,空落落的。
是啊,引派似乎真的只剩下我们俩了。
最先遭遇变故的,是水老三和姥姥,然后是火四姐,紧接着就遭遇了六把土六姥爷的‘叛变’。
虽然直到现在,我都不相信六姥爷是叛变,但结合之前六姥爷所做的一切,我又不得不确定六姥爷之前利用了我。
哎,这可真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
我叹了口气,感觉一阵绝望。
二姥爷说道:“大qiáng,其实你也不必绝望。你说你没看见老三的尸体,也没有见到四妹的尸体,那就说明这两人倒也不一定是真的死了。我们引派的人,命都大着呢,没那么容易死。”
“可是种种迹象表明,他们两个是真死了啊。”我说道:“三姥爷呆在井里一整年都没动静,送下去的食物也没人吃,活人谁能一整年不吃东西?还有四姥姥,那是明月亲口告诉我的噩耗,不像是假的。”
二姥爷还是那句话:“引派人都有陈靖姑的保佑,不会那么容易死……”
我哦了一声,心头思绪复杂的很。
“对了二姥爷,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之前是三个纸人把我们带出鬼打墙,让我们来救你的。你说是不是王婶儿不想你死,所以就让纸人把我们给带出来了?”我说道。
二姥爷道:“是纸人把你们给带走的?你们遭遇到了鬼打墙?”
我点了点头:“是啊,怎么了?”
“我想我已经知道王婶儿是谁家的人了……”二姥爷说道。
我忙好奇的问道:“是谁家的人?”
“钱家的人。”二姥爷意味深长的摸了摸山羊胡:“钱家是纸扎世家,据说扎出来的纸人就跟活人一样,什么事都能做,甚至还能下地gān活。那种给你们带路的纸人,应该只有钱家才能做得出来吧!”
“看来,王婶儿对老子还有点感qíng,不想弄死老子。”二姥爷说完,倒也是欣慰了不少。
刘一手则说道:“不对啊,要是不想弄死你,gān啥要把你给吊起来,而且还要割腕?”
“这个……”二姥爷道:“可能是临走的时候又后悔了,才让你们来救我。”
现在再说这个也没用了,我觉得还是先找到魂蛇要紧。
我忽然又想起了之前在旅馆睡觉时,那一阵兵荒马乱的吆喝声,难道那也是王婶儿搞出来的动静?
她的目的是什么?单纯想吓唬人?
应该没那么简单吧。
我问刘一手道:“刘一手,你之前开yīn阳眼,到底看到了什么?”
刘一手脸色一变,说道:“我看到一大队鬼怪,浩浩dàngdàng的往前走啊!乱七八糟的,甚至还有一些人扭打成一团,现场好不热闹。不少青面獠牙的鬼怪还看着咱们俩呢。我知道这帮玩意儿的厉害,怕被它们给盯上,这才拉着你就跑……”
我被刘一手的描述给镇住了,怎么听怎么觉得不现实。刘一手竟然用到了‘浩浩dàngdàng’这个词语,那到底得有多少鬼啊。
按照常理来说,在阳间,鬼是不可能成群结队出没的,所以我觉得可能是刘一手看花眼了。
我看了一眼二姥爷,想征询二姥爷的意见。二姥爷则一脸惊诧的望着刘一手:“你真看见了?”
刘一手竖起小拇指:“骗你是孙子!”
“那你有没有觉得,他们之中有些人穿了铠甲,看起来像是古代的士兵呢。”二姥爷问道。
听到这,刘一手赶忙仔细的回忆起来,最后才一拍大腿说道:“我去,还真别说,的确有那么一队像是穿着铠甲的家伙!我说怎么看着那么胖,那么壮实呢,敢qíng是套着铠甲啊。”
现在的刘一手只学到了马道长三成的本事,他的天眼通还不到家,看到的也只能是一团团朦胧的人影,并不能看的很清楚。所以刘一手才没办法一眼判断出对方的容貌来,只能看到一个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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