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天气太冷的原因,总之我感觉我的双腿僵住了,想动弹一下,却感觉这双腿不是自己的似的,不能动作。
滴滴,滴滴!
就在此时,我定好的闹钟终于响了起来,这是凌晨了啊,狗日的怎么还不出现?
不过不出现也快了,我瞪大眼珠子,可四周都他娘的黑乎乎的,睁着眼和闭着眼根本没啥区别,我这么做只是安慰一下我过度恐惧的心理而已。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我感觉我的生命就是在一秒钟一秒钟的痛苦等待中过去了,就这样一直等了一个小时,我感觉就好像过了一辈子那么的长久。
等等,终于有动静了,我开始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听着四周的动静,一旦等到那玩意儿靠近,老子第一时间就开始行动。
四米,三米,两米……
等到那玩意儿到我跟前两米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不对劲,麻痹的半截翁没腿的啊,怎么可能会有脚步声呢?
难不成,不是半截翁,是鬼?
我擦啊!
当时我真想跳起来骂娘啊,因为我们准备的东西都是对付半截翁的,谁知道对付这有脚的鬼有没有作用啊。当时我都快吓傻了,要是我准备的这玩意儿对这鬼没作用,那我该怎么办啊。
我都快吓哭了,不由得开始哆嗦起来,手上拿着对付半截翁的符咒,随时准备贴上去。
终于,那玩意靠近我了,我甚至可以听到那玩意呼出来的冰凉气息……
是时候了,我心中想着,然后一鼓作气,拿着符咒便狠狠的贴了上去。
可是让我失望和恐惧的是,符咒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就好像一张普通的纸贴在了人身上似的,甚至一点光都没发出来。
没起作用,我尽量拉开和对方的距离,一脚飞了出去,结果重重的踹在那有脚鬼的身上。
“妈呀鬼呀!”再然后,我便听到一个娘娘腔扯着嗓子尖叫了一声,之后便没了动静。
“什么?”我愣住了,感qíng刚才那不是鬼,而是他娘的人啊。
我忙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可不是怎么的,这就是我隔壁班的那个傻bī啊,娘pào一个,外号娘娘腔,这货深更半夜的跑出来gān嘛?
但我显然得不到答案了,因为他已经被吓晕了,这会儿相继有同学呗惊叫声吵醒,在宿舍里喊了一声:“谁啊,深更半夜的瞎喊什么。”
“寝室长,出去看看。”
“总寝室长,你去看看,我听着好像是一娘们儿的声音啊。”
我可不能让他们给抓住了,否则指不定他们会想出什么幺蛾子呢,说不定还会怀疑我深更半夜的和这娘pào基qíng满满的。
我匆忙就溜走了,找到了正趴在楼下糙丛里抽烟的老鬼:“老鬼,不顶用啊,那玩意儿到现在都没来。”
“走吧。”老鬼站起身来,毫不犹豫的就要走。
“哇靠!”哥们我立刻就急了起来:“你不想办法把那残疾鬼引出来,反倒要回去,你让我在上边白làng费那么多时间和jīng力了啊。”
老鬼笑了笑:“那东西不出来我也没办法啊。”
我说要不我们再等等?
老鬼说等个毛啊,凌晨不出来,那今天晚上就应该不会来了,再等也只是làng费时间。
哥们我那叫一个气啊,麻痹啊,过了凌晨就不会来,那这不就是说,我在楼顶上白làng费了那么多时间,白受了那么多惊吓!
我越想越憋屈,心里恨得牙根痒痒。
不过正如老鬼所说,那玩意儿不出来,我们也没办法的,我只好怏怏的跟着老鬼回去了。
回去之后,老鬼并没有让我睡觉,而是给我讲解起楼观道的一些法术来,还包括画符之类的。
也不知为啥,反正我只要一听到老鬼说关于楼观道的道术以及符咒等事,就立刻显得jīng神十足起来,而且听得是津津有味,一点都不瞌睡。
结果这就造成我白天上课的时候,几乎没有一节课是睁着眼的,差不多都是趴着打瞌睡。
不过好在哥们我成绩不算好,基本上算是老师放弃的类型,所以并不担心老师会点名。而且就算被点名了又如何?哥们我可是牛bī哄哄的yīn阳先生,惹毛了我直接扎一堆小人。
第二天我又和老鬼带着东西去守夜了,和前几次一样,这次我们依旧是一无所获。到了凌晨我和老鬼就回来了,回来之后,老鬼又跟我传授起楼观道的知识来。第十二章 押煞阵 老东西的讲解,再结合我的聪明才智,我很快便和《楼观道法》上的东西联想了起来,结果有很多老鬼疏忽的地方,我自己又补全了,老鬼还一个劲儿的夸我聪明,夸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就这样我们足足等了一个星期,也没见半截翁出现。老鬼也有些急了,说该不会那玩意儿要成jīng了吧?
于是在星期天,老鬼带着我,到初次遇见半截翁的棒子地里开始转悠起来。
我也不明白这老鬼带着我在棒子地里瞎转悠什么劲,而且那天天气很热,棒子的叶子也弄得我的皮肤痒痒的,我都抓出了好几道血印子了。
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开始抗议:“不行,我走不动了,你跟我说,你在这里到底瞎转悠个毛啊!”
老鬼笑笑:“我怀疑那半截翁要成jīng了,前几天要了你同学的命,给他补足的yīn气,要是利用那股yīn气修炼成人的话,估计你们整座学校都得玩完……”
“啊!”我惊的瞠目结舌:“不会吧,那玩意儿也能修炼?都市修真?”
哥们我也经常看网络小说,所以对于修真还是挺了解的。
“修真个屁。”老鬼骂道:“它这是修妖。要是修成妖道了,估计比我厉害得多,到时候再想去收服它,可就难上加难了。”
我也意识到了事qíng的严重xing,要是连老鬼都不行的话,我就更不行了,忙问道:“老鬼,那我们现在到底要怎么做啊?”
老鬼掐手算了算,最后道:“现在正值正午,阳气正旺盛的时候,我们只要在它经常出没的地方,布置下一个小法阵,然后我再在村中布下一个大法阵,应该可以将对方降服了。”
“那要怎么判断,半截翁经常会出入什么地方呢?”我忙问道。
老鬼道:“找坟墓吧,要是有可疑的坟墓,那应该就是半截翁的家了。”
我点了点头,便跟在老东西身后开始搜寻了起来。
果不其然,没多大一会儿的功夫,我们便在浓密的棒子地里发现了一座可疑的坟墓,按理说现在坟墓上应该长满了杂糙才对,可这座坟墓的表面却是寸糙不生,甚至土层都有翻新的迹象,好像刚刚被挖过似的。
“这怎么回事儿?”我拽住老鬼问道:“这算不算可疑坟墓?”
老鬼蹲下身子轻轻的抓了一把土,放在鼻子上嗅了嗅,点了点头说道:“看来半截翁应该在这里出没过。”
我很是诧异:“你能闻得出来?这是什么门道?”
“这叫装bī门道。”老鬼道:“一般装bī的时候,我都会用鼻子去嗅嗅,怎么样,刚才是不是觉得我特牛bī?”
我好一阵无语,我就想这老鬼怎么就这么开朗呢。
“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做?”我看着老鬼问道。
“布法阵。”老鬼道。
“什么法阵?”我好奇的问道。楼观道法上也有不少的法阵,而且我也清楚的记得不少法阵的布置方法,可真正要用的时候,却是不知该布置什么法阵了。
“天罡三十六大阵,地煞七十二小阵中的押煞阵,你还记得吧?”老鬼一脸期待的表qíng看着我。
我郑重其事的点点头:“你未免太小瞧我了吧,当然记得了。”
“好,你配合我。”说着,老鬼便掏出六柱香来,递给我三根,点上了之后,便开始默默念叨法诀。
我也跟着闭上眼照念起来。
念法诀讲究的是要心神归一,心中要对祖师爷充满无尽敬仰,那样祖师爷才会显威力,让你的法阵显灵。
接着便是祭血的时候了,老鬼轻轻松松的便咬开了右手中指,然后在每柱香上都沾染了一滴血液,之后便将三根香,围了半个圈,cha在了泥土里。
我用牙咬了一下,虽然我已经下了狠心,可依旧没能将手指咬破。妈的,太疼了啊!别看电影里道士咬手指的时候那么轻松,可真正轮到自己咬手指,才知道其中的疼啊。
“老鬼,我记得《楼观道法》上说,要是用两个人的血的话,阳气会混杂,会被对方察觉出的,要不还是用你一个人的血吧……”我急中生智,很快想出了一个解决之法。
“滚蛋。”老鬼瞪了我一眼:“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赶紧动手吧啊,要是下不了手,我不介意帮你。”
“去!”我说道。老鬼下嘴那么狠,现在他的手指尖还在滴血,真要让他咬一口,估计我手指头都能被咬掉了。
我努力在脑海中幻想着我那死鬼同学惨死的模样,然后闭上眼,猛的一咬……
妈的,还是没出血,现在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我皮厚的原因了。
之后我又尝试了好几次,我的手指尖都疼的受不了了,这才总算咬破了一个小口。我忙在香上滴了几滴血,然后又在地上画了一张血网,完成了驱鬼法阵之后,总算松了口气。
而这会儿我也感觉到,我的手指头似乎没那么疼了。
之后,老鬼便带着我走出了棒子地,开始围着整个棒子地转悠起来。我看他走走停停走走停停,时不时的在地上挖个坑,然后让我在里边撒尿,脑海中不由的闪现出了天罡七十二煞法阵之一的天罗地网法阵。
我问道:“老鬼,你这个是不是天罗地网法阵啊?”
老鬼点了点头:“恩,是啊,你能看出来,倒是挺出乎我意料的。”
我笑着道:“那可不,嘿,要不祖师爷咋选我当徒弟了呢。”
“尿xing。”老鬼瞪了我一眼,便继续带我围着棒子地转悠。
“等等。”我忽然意识到一个相当严肃的问题,忙喊住了老鬼。
老鬼看着我:“啥事儿?”
“你说,咱们楼观道,是不是挺讲究辈分高低的啊。”我问老鬼道。
老鬼点点头:“可不是咋的,咱楼观道是文明宗教,比什么正一茅山的要文明多了。”
“哦,那为什么我从来都没听见你尊称我一声师爷呢?”我一脸坏笑的看着老鬼。
“呸,我还尊称你师爷,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老鬼冷嘲热讽的道:“我这都多大岁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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