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你死全家啊。”我骂了一句:“赶紧回家,那东西又追上来了……”
啊!胖子一听,立刻蹭的跳起来,抓起我的手就狂奔起来。
在被他抓住手的瞬间,我的心再次一阵狂跳,我都已经被抓手这事儿给吓毛了。
我先把胖子送回家之后,又独自跑步回家。期间总感觉身后有人追赶似的。可我知道我肩膀上有三把阳火,所以一直都没敢回头。
回到家之后,我把门死死锁上,窗户也关上,打开了白炽灯之后,有了光亮,这才总算松了口气。
家人都已经睡了,而且我确定要把这个半截翁的故事告诉他们,他们肯定不相信我,所以我也懒得跟他们说。
好容易镇定下来之后,我无意中想起了《楼观道法》,那里边记载的都是各种各样的妖魔鬼怪以及对付的方法,不知这里边有没有记载这种半截翁。
想到这,我顿时便是暗骂糊涂,我已经把《楼观道法》给记住了,这么一冷静下来一回忆,还真想起来里边的确记载有半截翁了。
于是我匆忙翻开《楼观道法》,开始仔细的研究了起来。
这上边的记载,看得我脑子生疼,不过却也是了解了一个大概。
原来这半截翁,是从周庄王的时候便开始出现的一个‘传统鬼’!第六章 庄王妖奇谈 据说,好像是这个什么周庄王看中了大儿子的未婚妻,就趁着他们还没结婚,把大儿子支出去打仗去了,然后这个原本要当老公公的,就跟儿媳妇儿提前把事儿给办了。
大儿子听说这件事后,那叫恼羞成怒啊,这绿帽子戴的忒他娘的憋屈啊,他甚至有种自杀,一了百了的冲动。
那周庄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担心儿子回来会对自己进行报复,便直接派了刺客去刺杀那太子,后来大公子的未婚妻……好吧当时的身份已经是后妈了,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急匆匆的便要去通风报信。
当刺客来到莘野的时候,正好是晚上,正碰到了他后妈找到大太子。
那大太子知道他们两个都活不成了,便让后妈一个人骑着马车走了,自己留下来跟那几个刺客对着gān。
可是这大太子可不是几个刺客的对手啊,三下两下的就被刺客给活生生的弄死了,甚至还残忍的将他给腰斩了。
估计那几个刺客的思想比较有玄幻色彩,担心这大太子跟蛇一样有自愈功能,上半身跟下半身还能再组合到一块,毕竟太子也是龙的后代嘛,所以就把下半身扔到河里,给冲走了。
再然后,这帮刺客还是抓住了他后妈,把他后妈给杀死了。杀死那小公主的地方,就是现如今的妹冢,也就是我所在的镇子。
从那个时候起,就有晚归的老农看见玉米地里经常有只有上半身的怪物来回挪动,他们理所当然的认为是大太子的魂魄,被他对后妈的爱qíng所打动,都没有去惊扰他。
而我看完了之后,则被这段不伦之恋给镇住了,你妹啊,我怎么越看越像《还珠格格》啊,这不是尔康偷走了乾隆老儿的媳妇儿含香,勇闯天涯的绝代恋qíng吗?
不过,这些都只是民间传说,下边还有关于半截翁的专业描写,说这半截翁无法自己移动,只有抓着人类的手才可四处游dàng。
而且一旦被这半截翁给跟踪的时间长了,灵魂就会跟对方的恰合,从而成为人家的傀儡。
哥们当时的心都凉了一大截了,真担心以后这玩意儿还会继续跟着我,毕竟是活了几千年的老怪物了。
这时候我充分体会到爷爷那股“我又不是急支糖浆,gān嘛追我”的感觉了。
次日一大早,我都还没被尿给憋醒,胖子那猪嚎的嗓子就已经亮了:“老刘,老刘,要迟到啦。”
我睁开眼看了一眼时间,擦,早起了五分钟,这厮简直就是在làng费哥们我的人生啊。
不过既然这货都已经来了,哥们也不好拒之门外不是?否则又要被我妈唠叨了……好吧,已经晚了,老妈已经唠叨起来了。
“小百,小百,快起chuáng啊,你瞧瞧人二胖,天天都来叫你,多勤快啊。你看看你,懒得跟猪一样!”
我一阵哑然,心想这别人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样啊,二胖都快成猪了,在我老妈眼里,那都是吃了瘦ròujīng的猪,反倒是我,在她眼里是不折不扣的懒猪了。
“二婶儿好。”别人家孩子十分礼貌的跟我妈打了声招呼。
“哎,二胖,你脸上这是怎么了?”
“哦,没事儿,刚才扶老奶奶过马路,正好有个车撞过来了,我宁愿我被撞也不能让老奶奶被撞啊?不过还好,没多大事儿,老奶奶已经平安回家了。”
“哎,还是二胖懂事儿啊!”我妈说道。
顿时我感觉胸前的红领巾更鲜艳了。
我把别人家孩子拽进来,看着胖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这胳膊上也有不少伤,一下就明白了个大概:“胖子,说,是不是二大爷又揍你了?”
二胖竖起大拇指:“他妈的,知我者兄弟也,我把咱遇见huáng马褂的事给他一说,我老爹拿着扫帚就往我身上招呼,说我不学好,还学会撒谎了呢。没人刘百岁的脑子好,还学人撒谎,看老子不揍死你。”
然后,我就成了二胖家里的‘别人家孩子’。
“我说老刘,你说咱们该怎么办?我估摸着那玩意儿今天晚上还得来找咱,我他妈是真不敢去上学了,狗日的忒吓人!”
即便这会儿说起来,二胖依旧是喘着粗气,面色白的吓人,连红肿都消失了好几块。
当时哥们我心里也犯嘀咕啊,是啊,听说这玩意儿挺持之以恒的,学术上叫什么嫁jī随jī嫁狗随狗的。
这可真不好整啊!
最后还是我比较果断,当即便是道:“听说这玩意儿最害怕的就是huángjī了,咱今儿晚上抱一huángjī,不从那条小路过,我就不相信那玩意儿还会继续来追咱们。”
二胖还是有点质疑:“你这到底靠谱不靠谱啊,我怎么总觉得心里瘆的慌?”
我说你要不信就拉jī巴倒,反正我是得抱着huángjī去上学。
那二胖虽然觉得丢人,可是在丢命的威胁面前,也顾不上要脸了,当即便是点头赞同了。
当然了,我们不能明目张胆的抱着huángjī去上学,要不我俩可就真成奇葩了。我把二胖书包里的书本掏了出来,都放入我的书包里。
可掏着掏着,就抓出了几张湿乎乎的卫生纸,一闻,还带着粘稠的男人味儿。
我一把把纸扔到二胖身上:“你还要脸不要脸,这玩意儿也往里边扔?”
那二胖厚颜无耻,镇定自若的把卫生纸捡起来:“切,别把自己说的多伟大似的,我就不信你小子昨天晚上没撸管?”
我心想二胖可真他娘的重口味啊,我怎么就跟这货当哥们了呢?
然后我就把huángjī塞进了二胖的空书包里边,将拉锁给拉上之后,倒还真看不出来。于是我俩高高兴兴的戴着红领巾去上学了。
没想到我这招还真管用了,在接下来的足足半个月时间里,都没有遇见那邪乎玩意儿。又过了几天,我俩的胆儿也大了不少。
有一天为了赶时间,还亲自从那个地方过来着,不过依旧没遇见‘好兄弟’。这让我俩都松了口气,心想他娘的这才是真正的邪恶打不过正义啊,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可是,我们高兴的太早了。马上就要临近中考了,学校有规定,但凡距学校超过六里地的,必须得留宿,这样能充分保障我们的睡眠。
于是我和二胖就只能留宿了。
不过留宿的第一天,学校就发生了一件震惊全国的大事(至少在我看来,死人这么大的事,必须得跟非典一样震惊全国的吧?毕竟非典我们这儿一个人都没死,这新闻就那么劲爆了)。
就在我在新分配的宿舍里睡得正香的时候,忽然听到砰的一阵沉闷响声,不少人都被这声音给惊醒了,有几个还梦呓了一句:“麻痹的谁放屁这么响。”
估计是几秒钟之后,楼顶便有哥们大声叫唤了起来:“啊,啊,不好啦,不好啦,有人跳楼啦,有人跳楼啦。娘啊,死人啦,我cao,真死人啦啊……”
这么一喊,全宿舍楼的人都醒了,众人还以为是某个人恶作剧呢,毕竟跳楼这事儿,对我们来说,实在是太遥远了。
可等到我们总宿舍长跑出去准备扣吼叫那哥们儿的学分,而跑出去的时候,这才是唉呀妈呀一声惨叫,紧接着是大口大口的呕吐起来。
“你丫几个月了。”喊话的是我们副班长。
“死人……死人了,脑浆……呕!”
总寝室长一边说着,还一边继续呕吐。
诸位同学这才总算回过神来,一个个的都跟受jīng,额不,受惊的泥鳅似的跳了起来。然后就听到另外一个门欢欣鼓舞的道:“哇靠,死了一男的。”
我真怀疑这哥们和死了的那哥们是不是qíng敌?
寝室楼所有的人都凑到栏杆上往下边瞧,我和二胖也不例外,这么一瞧,差点没吐出来。只见隔壁班一个成绩还算不错的哥们,这会儿正七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身体摆出一个十分诡异的姿势来,不正常的扭曲着,最恐怖的是,脑袋下边,是红白相间的粘稠液体。
反正不是血豆腐就是脑浆,而这时候谁会无缘无故在脑袋下放一盘血豆腐呢?所以我觉得那肯定是脑浆了。
事实证明我的猜测没错,很快学校的一大帮领导都跑过来了,一边跑还一边大声的嚷嚷着:“都回去睡觉,都回去睡觉,这里我们会处理。”
不过学生们都不听,我呸,好容易碰见这么好玩儿的事,谁他妈回去谁孙子哎。
“不回去的扣学分啊,扣学分不能毕业啊。”
糊弄傻子呢,这么多人,你丫能记得住吗?
最后还是俺们教导主任有脑子,指着楼上就是一阵怒吼:“看,凶手在那儿呢。”
我们一个个的都把脑袋给缩回去了。
然后是学校的老师全都出动,来来回回的在宿舍楼里扫dàng。不让我们出去看。
足足一个小时之后,警方来了,将现场进行了处理之后,拉起了警戒线,这才总算离开了。
这件事迅速的引起了轰动,不光光是我们学校,其他的几所学校里也传的沸沸扬扬。总而言之说什么的都有,说那死鬼哥们压力大啦,失恋啦等等等等,总而言之就是没人怀疑是鬼杀的。第七章 鬼牵手,掌心黑! 不过我可不觉得这事儿仅仅是鸭梨山大那么简单,我觉得这其中必然有蹊跷,我和那同学认识,知道这同学开朗的很,不可能因为压力的问题而自杀。
而警方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学生是学习压力大,所以才自杀的,搞到后来学校大幅度的削减我们的作业量。这也算那哥们儿为我们做的一点贡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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