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似乎早就已经和老者熟识了,厚脸皮的笑着道:“没办法,谁叫咱是穷学生的呢?对了,大爷,你经常在太平间里工作,应该知道一些禁忌吧?”
老头抽了一口烟,笑着点点头:“恩,多少知道点。”
“那你知道,尸体手心发黑是怎么回事儿吗?”二胖问道。
老头点了点头:“当然知道了,据说生前打飞机多,手心就发黑,左手撸左手手心发黑,右手撸就右手心发黑,咋,你手心发黑啦。”
二胖笑嘻嘻的道:“老狐狸你思想太不纯洁了。这里一点都不好玩,这钥匙还给你吧。”说着,便把钥匙换给了老头。
老头将钥匙挂起来,目光在太平间里扫了一遍,这才转身,准备走出去。
我却忙追上去,问道:“大爷,我想问问您,这太平间隔壁是不是住着人啊。”
老大爷骄傲的道:“住人?呵呵,除了我还真没人敢住这附近呢……”
“哦,那这么说来,两边都没人了?”我诧异的看着老大爷。
老大爷点点头:“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我则是完全愣住了:“不对啊,为什么刚才我听到隔壁有哭泣的声音呢?而且还一直絮叨说我上衣口袋,我上衣口袋。”
那老大爷听我这么说,表qíng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两只眼犹如老鹰一样,直勾勾的盯着我:“你刚才说什么,听到有人在哭?还说上衣口袋?你知道是谁的声音吗?”
“好像是我这个死鬼同学。”我指了指我同学。
“哦,哦。”老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那可能是你的幻觉,根据最新的科学研究表明,人在过度恐惧的qíng况下,会产生幻觉和幻听,在太平间这样的环境下,你听见死去的同学哭,也应该是属于这种qíng况,不用担心。”
我点了点头,倒也是并没有怀疑。可是走出太平间之后,我才发现我这纯属是自欺欺人,因为那场景实在是太真实了,一点都不像是幻觉。
而且,我看那老头对我解释的时候,眼神是茫然四顾的,这就说明老头是在说谎,我一眼就能瞧得出来。
看来老东西是有些东西不方便说,所以我决定,等日后有机会,一定再来会会这个奇怪的老头儿。
回到了宿舍之后,我和胖子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看来这件事应该差不了了,这是半截翁跟我那死鬼同学一块回学校了。
只是我们接下来该怎么找到半截翁的踪迹,又如何才能解决掉那玩意儿呢?
最后我想到了《楼观道法》,我想既然上边有记载半截翁,想必应该也有解决的办法吧。
于是我匆忙开始回忆起来。不知为何,那本《楼观道法》好像早就已经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海里似的,我很轻松的便搜索到了关于半截翁的信息,并且仔细的研读了起来。
上边的确提到了破解之法,只是需要用到很多的符咒以及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jī喉骨,黑狗牙,大蒜等一些常用的辟邪用品。
后边这几样东西我倒还可以找得到,可关键是那符咒,哥们我上哪儿整去?要知道哥们我写字儿都跟螃蟹爬似的,更别提画符了。
后来胖子又自告奋勇的画了几张,可还真不如我呢。
想着想着,天就黑了下来,我的心中越发的着急,心想难不成今天又要眼睁睁的看着一哥们被弄死?
最后实在不行,我又想到了huángjī,麻痹的,实在不行就求助huángjī吧!我还真就不相信了,哥们儿我可是祖国的未来,早晨七八点钟的太阳,还真害怕你这个老弱病残不成。
于是我和胖子商量好了,求助huángjī来帮忙。
可这时候新的问题又来了,如果我们把huángjī放在楼道里的话,说不定这huángjī会被几个不知好歹的孙子给抓住烤熟吃了,所以想来想去,我们最终决定,我们亲自抱着huángjī守着。
上半夜是胖子,下半夜是我。这样既能够保证充足的休息,又可以给我们争取不少的时间,炼制符咒。
这种方法无疑是当下最有效的选择!
不要问哥们当时为啥为了这么多似乎没多大关系的同学,这么拼命这么冒险,实际上我现在也不能理解,当初的我为什么会这么懂事儿。
或许是因为我心肠软,或许是因为我人品好,但是我敢保证,若是这件事放在你们任何一个人头上,你们会做出和我一样的选择。
很快,便到了深夜,我躺在chuáng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真担心二胖那货会抱着huángjī睡着,要是真的睡着了,非但同学们会危险,甚至胖子也可能小命不保。
我上铺那哥们将脑袋探下来:“刘哥,您撸管能不能悠着点?这都一个小时了,小撸怡qíng,大撸伤身啊,小心身体吃不消。”
“滚犊子!”我骂了一句:“你懂个屁,赶紧睡。”
那哥们儿不满的嘟哝着嘴,不过还是很听话的睡了。哥们我下半夜也不再翻身了,只是在心中担心。
这种滋味,真他娘的折腾人!
不过幸运的是,二胖这货今天终于靠谱了一回,在他值班的这段时间,并没有什么异常。
二胖值班的时间段没发生意外,那就意味着,我值班这段时间发生意外的可能xing还是很大的。
我抱着被堵住了嘴的huángjī,走到了那死鬼跳楼的地方,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蹲了下来。
那真是目观六路耳听八方啊,我还清楚的记得在我jīng神最为紧张的那段时间,一个同学放了一个超臭连环无敌屁,差点把我吓得神经失常。
我清楚的记得当时我双手死死的抱着大huángjī,生怕会被狗日的给抓住手似的。
我等了一个小时左右,也没听到任何的动静,胆量也不由得开始大了起来,开始站起身来,身子贴着栏杆,望着远方。
在我们宿舍楼对面,左半边是女生宿舍,右半边是教师宿舍。左边的女生宿舍早就已经熄灯了,黑乎乎的,只是右边的教师宿舍,还有楼灯以及一户人家的孤灯还亮着。
在那样静谧的夜里,我展开了无限的遐想。我在猜测着那户人家深夜不眠的原因,是不是小两口久别胜新婚?还是小两口吵架了?亦或是客厅的灯忘记了关?
不过无论是我幻想的哪种qíng况,都让我感觉特别的温馨,特别的感动,特别的让人憧憬。我在幻想着将来我毕业了之后,究竟会娶到怎样的一个女孩,女孩是特别高还是一般高?是huáng金比例的身材还是稍瘦一点的xing感瘦?是俊俏的出人头地还是在女人堆之中普通的美?
那时我总是喜欢把事qíng往好的一方面想,结果等我毕业之后,碰到各种矮冬瓜,我才知道上学时候的那些幻想,究竟是如何的美好。
而就在我想的入神的时候,却是蓦然间看见,对面那盏孤灯前,一道半人影几乎眨眼间的功夫便消失不见!
当时我吓得浑身哆嗦了一下子,心中好一阵惴惴不安,心想该不会这么不碰巧吧,那玩意儿难不成是在对面楼上?
要是那样的话,可就不好了。
这个想法把我吓得浑身哆嗦了一下。
我看到的‘一道半人影’,正是前边有一道人影在走,而在人影后头还漂浮着一个只有上半身的影子!
当时我还以为是我看花眼了呢,所以瞪大眼珠子仔细的看,并且最终确认,那个房间里边果然是有一道半人影在晃动。
而且时不时的还要在窗户上停一段时间,明显是准备从里边跳下来啊!第九章 牛bī老道 “我日你妹!”确认了那残疾鬼的确在教师公寓之后,我抱着huángjī就蹦了起来,踩着楼梯蹬蹬蹬的就跑了上去,也顾不上多想,直朝着那半截翁的方向便狂跑了去。
可我刚跑下楼,便忽然注意到,男生宿舍前边空旷区域的杂糙里边,有一个黑影在鬼鬼祟祟,不知道在gān嘛。
我的呼吸立刻变得急促起来,心想狗日的,该不会那玩意儿已经‘命令’人从楼上跳下来了吧?要是那样的话可就糟了。
幸运的是,我手上还抱着huángjī,要是那玩意儿敢偷袭我的话,哥们我还可以求救huángjī,让huángjī救命。
我蹑手蹑脚的靠近,全身都进入戒备状态:“什么人?”
当时我甚至都已经做好听‘桀桀’yīn森冷笑的准备了,甚至手上的huángjī也准备抛出去了。
“果然是你小子。”我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老头儿猥琐的冷笑声,我很快便明白了声音的主人,狗日的不正是那个看太平间的老东西嘛。
那个经常和尸体打jiāo道的老东西忽然出现在这里,让我感觉浑身不自在,有种和尸体呆一块的感觉。
我尽量压抑住内心的恐慌,开口问道:“原来是你啊,你深更半夜的来我们学校gān嘛?”
“那你深更半夜的抱着huángjī,在宿舍楼上瞎转悠是想gān嘛?”老头儿笑着问道。
“我……我说我在降妖除魔,你信么?”我说道。
“信,当然信。而且我就是为了帮你除魔才来的。”老头儿忽然笑着道。
“哦,帮我除魔?”我愣神了:“你别跟我开玩笑啊,我这人经不起玩笑的。”
“谁跟你玩笑了。”老头儿笑着道:“我来问你,你是不是楼观道的传人?你师傅是不是楼观道的高手?”
“楼观道!”听这老东西竟然知道楼观道,我瞬间便惊愕了:“你怎么知道楼观道?”
“因为我就是楼观道传人之一。”老头子一脸骄傲表qíng的道:“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老头儿我特牛掰,特崇拜啊!”
崇拜个屎,牛掰个屁,这是我当时最真实的想法。
“你怎么知道我是楼观道的?实话跟你说吧,我根本就不是楼观道的。”
“你不用欺骗我,我又不是看不出来。”老头子嘿嘿笑着道:“你今天白天通灵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你是楼观道传人了。”
“我白天通灵了?”深更半夜的听到通灵两个字,我被吓得浑身不由哆嗦了一下:“开什么玩笑,我通灵了?不可能吧,通灵我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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