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诺言问道。
“你不觉得这里面yīn沉沉的吗?会不会有什么妖怪?”刘子轩轻声问道。
“不是还有我吗?你别害怕!”
刘子轩紧紧挽着诺言的臂膀向前走去,里面的空间迂回环绕,没有门也没有窗,不像是居住用房,就这么静静地绕了一圈,屋里空dàngdàng的没有一人。二人走到一楼梯口,楼梯是古代的那种石头台阶,像是绕在柱子上的龙一样,就这么一直旋转着绕了上去。
诺言察觉不出什么异样,回头说道,“这再往上估计得有百十余层,就这样找下去不知到何时。”
“你觉得这里有被封印的燧吗?”
诺言摇头,“不知,不过我觉得这上面一定还藏匿着什么。”你随我来,而后诺言带着刘子轩直接飞到了二十层,这一层地下全是水滩,刘子轩轻咳一声,回音dàngdàng。诺言轻轻滑了一下,地上的水便分在两边。二人又走到楼梯口,突然,一个全身黑透的怪物跳了出来,大喝一声,“呆!你们是何人!”
这着实把二人吓了一跳,刘子轩瞬间吓得腿都软了,诺言连忙护住刘子轩,“你是谁!”
“我乃云头山黑风dòngdòng主黑风大王,你们又是何人!竟敢擅自闯入我的底盘!”
刘子轩见此长得丑陋凶恶,又这么唐突的跳出来吓得人半死,便骂道,“你特么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吓死人的!”
诺言听后又将刘子轩朝着身后揽了揽,“大王莫怪,我二人不请自来确是有点冒昧,我是诺言,他是我的妻子刘子轩,给大王赔礼了!”诺言作揖道。
刘子轩见诺言如此卑躬屈膝,甚是恼怒,“他算什么东西!你怎么!”
诺言连忙捂住了他的嘴,低声说道,“初来乍到,我们不知此处实际qíng况做事还是不能太过鲁莽!”
“看你们面生,估计也是新来的,也罢,我不与你们计较,速速离开!”
“大王怎么这么不欢迎我们,此处就你一人吗?”
“是我一人又怎样?不要试图跟我拉帮结派!”
“我只想问一句,再往上应该是二十一层,不知大王的领地是到了几层?我们二人也好绕道而行。”
“再往上到三十层都是我的底盘。”黑风拍拍胸脯道。
随后诺言试探xing的问道,“怎不见你有几个手下?”
“我一人便足以!要什么手下?”
诺言笑了笑,站直了身子,“既是自称大王,想必肯定应该有些手下才是,你说你没有手下,我猜你一定是偶然被带到这虚空幻境之中的!”
诺言说中了黑风的真实处境,黑风十分尴尬,说道,“这又怎样?像你们这两个细皮嫩ròu的凡人都不够我吃一顿的!”
诺言又笑道,“哈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一定是吃素!”
黑风不曾想到,眼前这人好像完全了解自己的qíng况一样,不禁吓了一跳,但还是尽量qiáng撑着冷静,“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要是吃人,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听到这,刘子轩才长长出了口气,“那你是什么妖怪,长得黑不溜秋的。”
“子轩!不得无礼!”诺言又慌忙解释道,“子轩多有得罪,还望大王海涵。”
那黑风怪倒也大大咧咧不以为然,“无妨,诶,你刚才说他是你妻子?你妻子怎么长这德行?他不是男的吗?”
“你说什么!我这德行怎么了!”刘子轩怒道。
“你们俩男的怎么能成夫妻呢!”黑风笑道。
“qíng爱乃是人间常qíng,何必在乎xing别?况且,在一起是为了生活,相爱才能相守啊。”诺言道。
“此话有理!有理!”黑风大笑。
“那这三十层以上又是谁的领地?”
“三十层之上层层关押着三界要犯,由七十二个地狱行者看守。”
“哦?敢问,有没有一个叫燧的?”
“燧?没听说过。”
诺言又想了想,问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只能亲自走一遭了,不过,大王今天帮了我,诺言我不知如何感谢,要不然我带你回到你该去的地方,如何?”
黑风怪顿时脸上显出些忧愁,“在这个世界里的人都是三界之内的一个刻影,我是出不去的,今天帮你们,确实是我常年都是一个人寂寞惯了,确是无聊,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快去吧。”黑风怪所言确实是这样,被留在这虚空环境中的人是走不出去的,不过这并不是意味着虚空环境就能无意中将人间的某些人永远留在这里,留下来的只是幻影,属于人间的依然在人间。
听黑风怪这样讲,诺言也知自己无可奈何,遂拜别了黑风怪来到了三十一层。
到了门口,刘子轩皱着眉头问道,“你刚才怎么这么低声下气的,直接问他不就行了,还一口一个大王,你不也是大王么!”
“我看那黑风怪修为很高,他也知我,所以才不与我们计较,若是你这么冒然惹怒了他,真的双方动起手来,怕是我们两败俱伤而且还耽误了时间,你要知道我们只有三天的时间!”
“哦,是这样啊!诺言是我太鲁莽了,险些耽误了大事。”
诺言轻抚着刘子轩的脸颊说道,“别自责,我们走吧。”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空旷的大厅,两米宽的小道,两旁均匀地摆放着火烛,小道旁都是积水,看得黑乎乎一片,往前看去,是一根根粗如大腿的铁柱,里面左边的墙壁上放着一只火把,另一边好像蜷缩着一个人,距离太远也看不清楚。诺言甚是小心,又仔细看了看周围,却无一人。
“不是说有地狱行者在此看押吗?为何不见踪影?”诺言问道。
刘子轩摇头,“难道是出去透风去了?毕竟在这里一直呆着也会腻味的。”
诺言笑着刮了一下刘子轩的鼻梁,而后拉着刘子轩走向了铁牢,又担心脚下会有什么机关,于是驾一道白云飘了过去。走进一看,墙角蜷缩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人,凌乱的头发掩埋了那人的五官,分不清是男是女。诺言轻声问道,“请问,牢里所辖何人?”
那人没有理他,依然一动不动,诺言以为此人没有听见,又走进了些,问道,“请问,牢中所辖何人?”
那人依然一动不动,刘子轩和诺言四目相对,忽然一行者从天而降,此人一武僧打扮,□□出来的肩膀黝黑健壮,手持一法杖飘然而下,“你们是何人?”
诺言道,“我是诺言,这位是我的妻子刘子轩,您就是看守这里的地狱行者吧?”
“正是,你们此来做什么。”那行者说话也不温不火,倒也感觉不出有多少防备之意。
“我们来此寻一位故人,此人名叫燧,乃是原先天界的战神,不知是否关押在这座大厦之中?”
“不在。”就这么两个字,反倒让诺言有些尴尬。
刘子轩又接着问道,“不知这里都关押着什么人?他们都犯了什么错?”
“犯错?”一个沉闷沙哑的声音从二人身后响起,二人一回头,只见那位蜷缩在角落里的人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到了他们身后,二人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险些跌倒。
“我靠!你们这里的人都怎么回事?这么喜欢吓人?你不能坐那儿说话吗?非要贴这么近,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刘子轩骂道。
那人也不辩护,笑道,“你就这点胆量还敢来这幽冥塔?”
“不知这幽冥塔中所关押的都是些什么人?所犯何事?”诺言道。
“犯事?真是可笑!yù加之罪何患无辞?”那人嗔笑。
诺言回头刚要准备问那行者,却不料身后站满了七十二位地狱行者,诺言顿时瞠目结舌,“你们!你们怎么都来了。”刘子轩叹道。
那七十二人齐往诺言身前走来,却奇迹般的合成了一个人,“我佛慈悲,这里的人都是天界要犯,我佛如来念苍天好生之德,yù将他们收编麾下,日日听我佛念经,希望早日皈依。”
“有多久了?”诺言问道。
那人摇头,“现在是什么时候?”
“现在是公元2014年,你们什么时候看管的他们?”刘子轩道。
“公元2014年?我只记得来这里的时候是唐朝李世民年间。”
“李世民?我记得他是在公元600多年,具体时间忘了。”
“你是说已经过去了千年之久?”行者惊叹。
“对啊。你不记时间吗?”
那行者依旧摇头,“整天听你们念佛诵经,不料世外已千年,哈哈哈!”牢中人大笑。
“敢问行者,既然都过去了这么久,这牢中之人为何还未皈依?”诺言道。
“并未是他们未皈依,而是他们心中怨气太深,解铃还须系铃人啊。”行者道。
“谁是系铃人?”
“燧。”
二人惊呆,“他们一共四十余人,皆为燧的麾下。”
诺言质问道,“我听说燧就是蒙冤所以才被封印到这虚空幻境之中,既是如此,这牢中之人便一定都是受冤至此,难道你们佛教不是讲求积德行善吗?为何还要将他们关押此处!”
“施主,天帝奉三清之命掌管三界大小事务,我佛如来虽然处于西方极乐,但是也并不会随意cha足此事,我在这里的目的就是保护这四十余人,当然也希望他们能够皈依我佛。”
诺言连忙赔礼道,“是我唐突了!诺言在此赔礼了。”
行者回礼,“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不知我可以带这些人走吗?”
“施主,不可,此事还需得到天帝的应允,我是奉旨前来看管,但并非可以妄自做主。”
诺言想了想,此时救人还为时尚早,若是这样冒犯了这行者,恐怕会得罪佛教,还是先回去再另做打算的好,“既然这样,不知行者可否告诉我燧被封印在何处?”
“这个却不知了。”
诺言回头看着蓬头垢面的人说道,“前辈,你可知燧被封印在何处?”
“你是他什么人?”
诺言看了看刘子轩,说道,“我是燧麾下的一名弟子,我师父叫太元,不知前辈可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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