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应了一声,一阵小跑奔进了左侧那扇门。
“他不会承认搞错的,如果你们不相信我的话,何必求我?”祥猪双手推动轮椅就要回去。
“等等,你说于敏不是九世yīn尊,那你曾经说过,九世yīn尊必会出现在望海市,谁又会是九世yīn尊呢?”马董冷眼看着祥猪,语气咄咄bī人。
“九世yīn尊已经死了,还是被你们害死的。”祥猪停住轮椅,气呼呼的说道。
马董、huáng总和虾米顿时一惊,相互对视了一眼,马董又问:“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喂给相柳的女孩。”祥猪果断的说。
“你怎么敢这么确定?”虾米显然不服气。
祥猪冷哼一声,翻着怪眼说:“自虾米一进这里,我就感觉到了白魂珠上的寒意,具有九世yīn尊特有的yīn气,已知你们错把九世yīn尊送给了相柳,白白làng费了这么好的血祭品。”
huáng总听完马上冷笑:“你这么说就有点牵qiáng了,虽然你墨祥猪神通广大,单凭白魂珠上的寒意就能断定是九世yīn尊的yīn气,未免太过小瞧我们无知了。送去纯yīn命格的美女是供相柳yín乐的,这一进一出,女人与白魂珠毫不相gān,上面怎么会有九世yīn尊的yīn气?”
我一听也对啊,我这个什么都不懂的人,也能听出huáng总说的极有道理,胖子你要用计脱身,得拿出让他们信服的瞎话,这么gān,倒让他们起了戒心。
祥猪嗤之以鼻的说道:“我不是小瞧你们,但你们的确是太无知了。你们可知道,相柳怎么才会吐珠?”他转头用混浊的双眼不住扫视huáng总和虾米,见他们不出声,又接着说:“我告诉你们吧,相柳与纯yīn女jiāo合之际才会吐珠,收了纯yīn女后,必会迫不及待与之jiāo合,感到满意就会把白魂珠吐出来,如果纯yīn女有半点差错,就休想见到白魂珠!所以,jiāo合之际,九世yīn尊yīn气会随之外泄,白魂珠岂能不沾染一些?”
huáng总跟虾米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显然这方面的事他们所知有限,祥猪说的又非常有道理,无法反驳。
我想起当时于佳被吸进dòng口之后,过了一阵子白魂珠才出来的,那么说祥猪说的不错。不过一想到于佳被九头蛇给糟蹋,心中又是一阵黯然。
“那……还有没有补救良策?”虾米问。
祥猪思索良久,正准备开口,这时刚才跑进去联系公司的手下跑回来说,国清大师已经等着跟马董回话。马董先伸手阻止手下,向祥猪点头示意,要他说话。
祥猪说:“办法不是没有,但没有十足把握,如果你们相信我,我便试试。”
马董听后把目光移到huáng总和虾米两个人脸上,等他们意见。他们两个同时点头,显是相信祥猪。
“好,你说吧,你都需要什么?”马董说。
“一盏油灯,一根银针,三条长绳,还有那把铁尺。”
马董向后一挥手:“照办!”然后问祥猪:“我想听听具体细节。”
祥猪低头用空dòng的眼神望着地面上那个凹dòng说:“下面这个dòng是跟相柳千尸dòng息息相通的,积聚的yīn气比之千尸dòng半点不差。用长绳把我们三人吊下去,我用银针给女孩开xué吸收yīn气,再加上白魂珠上残留的九世yīn尊yīn气,有五成把握,把她变成跟九世yīn尊一样的玉女yīn尊。”
“为什么要带上寒冰?”huáng总看着我脸现疑色。
“下面的yīn气会把我们两个人杀死,如果不把他带上,我们怎么活下去?”祥猪没好气的说道。
huáng总一脸恍然大悟,向马董点点头,表示没问题。
过了一会儿,有人拿来了一盏油灯和三条长绳,至于银针,huáng总身上有,还是金针,给了祥猪一枚。虾米虽然对此事不能尽信,但还是把铁尺jiāo给了祥猪。祥猪吩咐他们把我们三个人拦腰绑好,我在最头里,然后是于敏和他,按照这个顺序吊下。在下面吸收yīn气起码要十二个小时,所以到时候晃绳为信号,把我们拉上来。
他们的人手不少,十几个手下分成三组扯着我们身上绳子把我们垂下dòng口。这个dòng口仅容一人,看着也是天然形成,丝毫没有人工开凿的痕迹,只是不知下面有多深。我在最前面手里提着油灯,刚一进dòng口,就感到一阵qiáng烈的寒气侵袭,全身打个冷战,心想不知于敏是否挺得住?
于敏挺不住我可以用采阳补yīn大法帮助她,那胖子要是挺不住怎么办,难道要我跟他……
脑子里胡思乱想着,于敏和祥猪也下来了,往下垂了不到十米,听到上面马董气急败坏的叫道:“把他们拉上来,快……”
第053章 yīn蛊旧居
马董喊了这句后,上面就像炸开了锅,声音嘈杂,乱成一团。我腰间绳子一紧,被他们向上扯起。由于我已经下了十几米,dòng口又窄,上面有于敏和祥猪堵着,听不清楚外面的人都在说什么,但猜到绝不是好事。
“保护好油灯,不要让它灭了!”祥猪在上头叫了一声。
我还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忽然感到腰间一空,上头绳子好像断了,整个人猛地向下坠落。我心里不由大吃一惊,井dòng不用多深,下面再有五六米,我也会摔死,更何况我是垫底的,摔不死也会被他们压成ròu饼。
这念头在脑子里刚刚闪过,就感觉屁股一阵剧痛,人已经落在地上。还没来得及爬起来,于敏跟着砸在我身上。我的娘,这一下差点没把我砸扁了,感到内脏都翻转了个,痛的一阵头晕眼花。
所幸外面距地面不是很高,只有两三米,我和于敏都没受伤,而她摔在我这个人ròu垫子上,qíng况比我还好,趴在我上面,跟我几乎脸贴脸的对望。
这时祥猪在上面叫了一声要我们滚开,他手脚撑在石壁上,往下滑落。上面井dòng虽小,下面空间却大,我抱着于敏滚到一边,瞥眼见到那盏油灯躺在我身边,玻璃罩子有几条裂纹,倒是没损坏,灯头也没熄灭,我连忙伸手把它扶起来。
祥猪着地之后,倒地一个翻滚,到了我们旁边,与此同时,听到几声枪响,一串子弹打在我们落地之处。幸亏祥猪身手敏捷,不然便会变成蜂窝了。我好奇的看着他的双脚,心想在上面他不是坐着轮椅吗,怎么现在比我都生猛?
“快起来跟着我走!”祥猪喘了两口气,从地上爬起来,向前就走。
于敏满脸通红的从我怀里出来,我也提着油灯站起来,跟在祥猪身后,我怀疑他眼睛看不见路,别在撞墙,急走几步赶到头里。
身后子弹疯狂的打在地面上,在dòng里形成激dàng的回音,于敏双手抱着头跑追上我。祥猪提醒我,油灯在这里一定不能灭,如果灭了,我们谁也逃不出去。我眼望着前面宽敞的甬道,地面尽管凹凸不平,但并没什么障碍,保护油灯不灭又不是什么大问题,心想他何必这么大惊小怪。
倒是这儿温度太低,我都冷的全身发抖,不知道于敏是否受得了。转眼看了她一下,见她双手抱着身体,虽然看上去很冷,但神qíng并无异样,我稍稍放心。一边向前走,我一边问祥猪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祥猪开始没回答,我回头看了一眼,见他边走边侧头倾听四周动静,过了一阵,才开口说上面的大厅是九年前从礁石山峰顶开挖建设的,为的是寻找我们现在处身的这个dòng。因为他探测到,这个dòng原是九世yīn蛊的盘踞地,后来yīn蛊移居到了黑山,这个dòng就成了野魂聚居处。这里与千尸dòng息息相通的说法,那是骗虾米和马董的,因为他们bī着他去白山取白魂珠,所以找个借口说这里可以泄白山岛yīn气,拖延时间找机会逃跑。
我听到这儿,忍不住好奇问他,yīn蛊不是在白山吗,怎么到了黑山,黑山又是什么地方?还有他也不是去了白山吗?
祥猪嘿嘿一笑说,白山是九头蛇相柳的老窝,叫它是相柳,只是传说,谁都没有亲眼见过九头蛇到底是什么样子,便愈传愈神,把故老相传相柳这个称谓加到了九头蛇身上。而yīn蛊却是不争事实,非常凶狠恶毒,利用妖奴之手,把yīnjīng植入女尸体中,就能孕育繁衍yīn蛊,侵入宿主身体,就会变成一具行尸。
yīn蛊和相柳之间是什么关系,也都是世人相互传说,没有一个真实可靠的定论。但白魂珠是相柳体中百年才形成的一件法宝,据说可抗神力,诸般鬼邪遇到要退避三舍。九年前就是因为那个国清大师一句话,说白魂珠虽是百年形成,但每逢九年之数才会吐出,错过了九年之期,就要再等九年。所以,马董和虾米才会bī着他上白山岛,他明知来此就是送命,白魂珠上的yīn寒之气,不是随便一个阳气旺盛男人就能拿到手的,一触便即冻僵,他深懂这个道理,进了九蛇dòng,就突然发难,杀死三个保镖头儿,又将其他两个关进死dòng,带着那个女人逃了出来。
虾米也不是省油灯,在后面追上出其不意将他击倒,女人跳海自杀,那次计划也就被迫中止,最后把他关进了他们称为“祭珠神殿”的礁石dòng里。yīn蛊居住的dòng腹,他曾经在开挖上面大厅后就下来看过,还秘密指使工人修了另一个出口,虽然最终还是回到大厅,不过祥猪却有办法逃走。
我问了几次,他始终不说用什么办法,似乎怕我知道了,会起异心。我们正说着,我的注意力在祥猪身上,没怎么注意前面,这时于敏轻呼一声,抓紧了我的衣角。我向前一看,有条黑影站在前面不远地方,而那地方也是个岔道口。
“到前面别往前看,直接向右走。”祥猪在后面嘱咐。
我这个人好奇,到了岔道口,又看见前面像是一根石笋,就不由自主的提起油灯向那边照了一下。这一看,马上血液都冻僵了,于敏尖叫一声紧紧抱住了我。
那条黑影下身是石头,但脑袋却是活的,面色灰暗,看上去yīn森森的,一头长发散乱的披在头脸上,左侧额头腐烂,露出一个dòng,有数十条蜈蚣从里面爬进爬出。两只眼珠是白色的,偏偏又是死死盯着你,看着极为瘆人。
我手上一抖,油灯脱手掉下去。
幸亏祥猪手快,从我身后接住了油灯,然后拉着我急匆匆的转弯向右急行。走出两步,后面传来“咚咚”蹦跳的声音。我脖子僵硬的转回去,顿时骇得全是一颤。那个石身人头的怪物跟着跳过来,每一跳就向前两三米远,距我们身后只有七八米了。
祥猪一巴掌把我脑袋扇回去,然后转过身把油灯高高提过顶,一步步向后倒退。怪物马上跳动势头缓下来,最终不动了。
“记得再遇到这种事,不要看它们,它们没眼珠,就觊觎你们的眼珠,还好这个比较听话,害怕油灯不敢跟了。”祥猪口气不善的数落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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