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指沿着水池往前找,先进入墓室上方,然后进入地宫主通道,就是我们刚开始走的甬道。然后向东不多远,拐入南面一条岔道,穿过yīn兵阵,走进水淹腐尸变生尸虫坊,线条抵达里面一个水池后便没了。
这个水池并不靠地宫边缘,后面还有几个危险区域,但我猜测是不是进入这个水池,就会找到出路?这地方听名字就可怕的很,水中淹着腐尸变生出的尸虫,不知有没有yīn甲将军厉害,那玩意从身上一过就剩下白骨了,这尸虫是怎么吃人的?
我打了寒噤,叹口气说:“走这条路还不如爬隧道,遇到尸奴用白魂珠对付它,不至于有生命危险。”
于敏打了下我的手指,伸出她玉葱一样的指尖,却是沿着水池进入墓室,然后又在其他八个墓室中找了一遍,在左上角一个墓室上方找到一条线,一直通到地宫最北端一个dòng室,名称很古怪,叫“炕适图幽埠”。
我一看来了jīng神,这条线虽然进了这个dòng室就没了,但绝对是到了地宫边缘,而且线条笔直,没有岔道,极有可能是真正的逃生路。由于线路纵横太过密布,这条线从中穿过,不仔细看就像分出了很多枝杈一样。还是女人细心,这点不得不佩服。
“看来就是这条路了,从这个墓室进去,然后变换到那个墓室,从顶上出去。”说完我又发愁,我们摸不清移星换位是什么规律,要是在里面换上一年半载也换不到那间,怎么办?
于敏看穿了我的心思,咬唇说:“我们非但没把握能进入那间墓室,还会被尸奴追捕,逃出去的几率非常小。”
我颓丧的走到蒲团跟前坐下,靠在墙壁上懒洋洋的说:“可惜这里没吃的,不然住在书房里过一辈子也不错。”
在地宫里折腾了一天,早就饿的前心贴后心了,估计于敏也好不到哪儿去。
“你怎么知道没吃的?”于敏歪着头问我。
我见她眼中闪烁着狡黠的目光,心中狐疑,便问:“你知道有吃的?”说着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肚子里开始咕咕叫了。
“慧能在这里住了很多年,如果没吃的他怎么活下去?”
“切,他都死了一千多年了,就算有粮食也早就腐败了。”
“我觉得不可能有粮食,这个地宫非常cháo湿,粮食存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发霉。”于敏目光闪烁着说。
“那你觉得他每天吃什么?”我直起腰问。
“地宫里应该养着什么生物,靠吃ròu食生活。”于敏肯定的说。
“和尚怎么会吃ròu?简直是无稽之谈。”我摇头讥笑她。
“慧能临死把色戒都犯了,还在乎吃荤吗?再说佛经里讲,吃ròu同时还犯了偷盗罪,因为你吃的ròu是买来的,而动物并不是自愿要奉献ròu身,猎人捕杀的动物算是偷盗,你吃ròu就等同于同罪。如果,这里动物是自愿让慧能吃的,那么就没了偷盗罪,而且还帮助它们往生极乐,不算是犯戒,而是行善了。”
于敏说完,得意的看着我。
我一怔说:“你还懂佛经?”
“是啊,没事看看佛经故事,能够平心静气。”于敏微微一笑。
我点头:“这张图上画的东西,只有尸虫和yīn甲将军能吃……”
“你别说了,很恶心!”于敏连忙打住我的话头。
我心头还真的一动,慧能是不是每天靠吃尸虫或者yīn甲将军活下来的?虽然恶心点,但起码能填饱肚子。
看着于敏此刻有了笑脸,我心里也感到很开心,但嘴上偏偏不争气:“你现在终于明白郑坤的嘴脸了吧,没有我对你真心,以后就乖乖做我女朋友吧。”
谁知于敏听了之后脸一沉,冷冰冰的说:“你们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郑坤骗了我,你整天在打我主意,想着怎么占我便宜。”说着眼圈一红,别过脸去了。
我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嘴巴子,说了几句好话,于敏又像先前那样根本不理睬。正在伤脑筋的时候,只听石壁上破dòng外传来“嚓嚓”声响,我不由心中警惕,连忙打开手电冲到了dòng口前,向外一照,我的娘,有个尸奴已经爬到了跟前,两只颤巍巍的眼珠子正瞪过来,看得我心头一毛,转身跑到于敏身边。
“尸奴追过来了。”我满面惊恐的指了指dòng口。
于敏惊呼一声,忙问:“那怎么办?”
我抬头看看上面,心想躲进上面就等于被困死了,还不如冒险去寻找出路。从桌上收起那张图放进口袋,拉着她跑到水池前说:“我们孤注一掷!”
于敏看着我拿不定主意,但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尸奴从dòng口探出了头,吓得尖叫一声,涌身跳进水池里。我跟着下去,向前一阵急游,不多时就冒出头出了水面。手电经水一泡,也打不开了,只有摸黑向前一步步挪过去。于敏跟在我后面,紧紧拉着我的衣服,唯恐走丢了。
第081章 九宫二十八宿
我们刚刚向前走了几步,就听到前面有脚步声,声音沉重,几乎不用思索便能确定,前面的是尸奴。
“墓室入口在什么方向?”我小声问于敏。
“就在前面。”
我听了头皮一紧,尸奴把墓室入口给堵住了,我们怎么进去。不过有一点让我放心的是,尸奴只抓人不杀人,比遇到骨灵要qiáng。
现在已经没时间去想其他办法,还是故技重施吧,从腰里拔出铁尺,手指在上面来回的摸索,白魂珠就是弹不出来。听着沉重的脚步声愈来愈近,我心里急得要命,这会儿全忘了,于敏是否抵受得住白魂珠上的寒意。
我极力劝自己镇定,越是着急越会乱了方寸,手指顺着上面的文字脉络一点点的摸上去,没有动静。待摸过了文字,食指尖触摸到一点微小的凸出痕迹,正在这时,尸奴吼了一声,吓得我全身一哆嗦,于敏更是紧紧趴在我背上发抖。
“嚓”白魂珠探出来了,顿时眼前闪起刺目的白光,我本能的一闭眼。在闭眼一瞬间,看到前面有两个尸奴正向我们走过来。也在这一瞬间,白魂珠上的寒意把我冻了一下,然后我忙不迭又在那个凸出的痕迹按了一下,白魂珠马上缩了回去。
虽然眼前又恢复了黑暗,但我知道两个尸奴肯定冻成了冰棍,不由松了口气。转身拉了一把于敏,发觉她身上很冰冷,可是触手柔软,没有冻僵的迹象,也大大放心。
“好冷!”于敏就像死过去又突然活过来一样,吐了口长气说。
我将铁尺别到腰里,拉着她向前走,碰到尸奴果然硬邦邦的全身都是冰霜,绕过他们继续向前。可是看不到路,我怕突然踏进dòng口掉下去还不摔个半死?意外的手电又亮了,刚才可能遇水短路,现在自己又好了。
dòng口就在前面三尺之外,还好我们没踏上去。我先把住dòng口边缘,把身体吊下去再放手,很轻松的落在石棺顶上。脚下一软,于敏的大衣还在这里没动。于敏从上面垂下来,我双手一举正好托住她的臀部,感觉特别的柔软,心里禁不住一dàng。
于敏下来后,看到我脸上旖旎的神色,眼含嗔怒的瞪我一下,一声不响的跳下石棺。我急忙下来抓住她的手,心想这地方太诡异了,如果两个人分开,怕是会移换到不同的墓室,那就惨了。
当我们变换到另一个墓室里,就有个尸奴向我们扑过来。我们猝不及防,被它一手抓住一个。于敏尖声大叫着,闭着眼睛双脚乱踢,但踢在尸奴身上,又痛的把脚收回去。我接触过尸奴的身体,硬的像石头,她的小脚怎么吃得消?
但这尸奴智力并不高,双手抓着我们,腾不出手拉棺盖,在原地不住的转圈,很显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趁机拔出铁尺弹出白魂珠,一下把他冻僵,用铁尺将它手爪敲碎落在地上。现在我明白了,这个世界上,估计除了我跟于敏之外,别人是不可能抵挡住白魂珠的寒意,所以也只有我们才能给它血祭,不然被冻死了,就失去了价值。
先是抱着于敏让她缓过神,才爬上中间那具石棺,看到dòng顶上同样雕刻着九头蛇,只是比书房的小了点,但模样相同。我比于敏个头高点,不用踮脚就握住了中间凸出的蛇头向右一扭,没扭动,向左仍然毫无动静,这里是死的。
然后我们连换几个墓室,都会遇到一个尸奴守在里面,用同样的办法将它冻僵,可最终也没找到出口。转来转去,不时又回到原来的墓室,因为那里有被冻僵了的尸奴,一眼就看出来了。我算了一下,一共冻僵了八个尸奴,也就是说我们只在这八个墓室中往复循环,最后一个却始终没到过。
后来我们都觉得厌烦了,便坐在一个墓室中休息。
我又拿出那张图,看着左上角这个墓室,这就是出口所在,我们还没到过。看来死胖子的祖宗,一定是留了一手,启动机关才能进入最后一个墓室。这机关在哪儿呢?图纸上肯定看不出来,我便站起身,也不敢随便走动,唯恐突然被移换到别处跟于敏失散了。
看遍了整个墓室,四壁光秃秃的,石棺每条通道地面上也看不出异样,除了dòng顶有雕刻的图案之外,再别的值得注意的东西。
看着九具石棺,陷入思索中。想起祥猪说墓室摆了九宫二十八宿阵法,当时我就觉得有点奇怪,这名字有点不可理解。因为从望海市回家以后,为了查询我这个九世阳男真假,在网上普及了一些算命的知识。而这些知识又涉猎很广,每查一样,就又学到不少五行八卦以及奇门遁甲里面的东西。
九宫跟二十八宿严格来说不怎么搭边,而二十八宿是属于四象,四象又代表四个方向,每一个方向有七个星宿,如东方青龙,西方白虎,南方朱雀,北方玄武。东方青龙七宿为:角、亢、氐、房、心、尾、箕。其他三方我也记不全,不再一一赘述。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九宫跟二十八宿是怎么搭配的。
我琢磨了一会儿,按照自己的感悟用手指在图上画来画去,每一个方向都会根据七宿变化移星换位,也就说只能换到七个墓室中。可是目前我们到过了八个墓室,这又有点难以自圆其说了,不过我可以把墓室入口这个算到七个变换之外,只要进了最初这个墓室,就会移换到别处,永远走不出循环不完的墓室,这么想也就不难理解了。而水池通过来的,也正是这间墓室出口,关键就在这间墓室里。
想到这儿又觉得不对,因为于敏走乱了,怎么回到最初墓室的?我拍了拍脑袋,再次把九宫跟二十八宿联系一遍,墓室是按照井字形排列,中间这个是中宫,外面八个墓室都要围着它在转。我明白了,中宫墓室其实是跟每一个墓室都有门想通的,运气好就能走回去,但要走出墓室绝不可能,因为门口以内布置了阵法,一旦踏入就被连环移位,所以永远走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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