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在出太玄学院的大路上竟碰到了一个很久未见到的人,苏宜。
“清河。”苏宜似乎也有些讶然,苏清河虽然入学不短的时间,但去上课的时间却还真不多,虽然苏宜也进了高中部,但一直没见到苏清河,所以也不太经常过来上课了,却没想到自己今天心血来cháo过来逛一逛,却见到了久未见到的苏清河。
苏清河看向苏宜,人似乎又长高了一些,但更加清瘦了,脸上也没什么血色,头发有些过长,便更显得人有些憔悴,这让苏清河不由自主的眉头就锁了起来。
“你怎么回事?大师兄不会这么压榨你。”苏清河严重不满的道。
苏宜笑了笑,看着站在那里离自己很近的少年,神思忽然有些恍惚。是经久不见,人真的变得很多,听说过苏清河已渡雷劫,更在雷劫之中再次进阶,已进入大乘期,度飞升只有一步之差,这让苏宜心中更加的苦涩,原来两人之间的距离是越来越远了。
“没有的事,最近事是多了点,不过没事。”苏宜轻笑,看着苏清河:“恭喜你啊。说不定以后我们之间就要隔着两重天了。”
不明所以的听到苏宜的话苏清河有些不开心:“什么两重天?你也别只顾着那些俗事了,好好的修行不行吗?你的资质也很好,即使会慢一些,但成道不是没有机会的。”苏清河想着要好好劝一劝苏宜,再怎么说苏宜也是他自小就认识的朋友。
“我本来就对修行什么没有太大兴趣,好好的做这一世人就已不错了,想那么远做什么。”苏宜似乎不在意的道,这却让苏清河更加的不高兴了。
“如果真的要做一个普通人,那你来太玄学院做什么,岂不会让自己更加的不开心,苏宜,我总觉得你从小就心事很重,没想到到现在还没有改变,人生那有那么多想不开的事qíng,看你活得多累啊。”苏清河忍不住皱眉。
听了苏清河的话到让苏宜笑了笑,却并没合苏清河的话,反而叉开了话题:“你要出去?修罗天呢?”
“天天去寻黑霖了,我想去看看路米儿,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件事。”苏清河简略的说了一下,即然苏宜不想说的太多,他也只能叹口气的放弃,他不是那种不知qíng趣的人,与苏宜之间虽然渊源很深,但却也并没有太大的jiāoqíng。
“因为这件事啊。”苏宜笑了笑:“最近很危险,你也要小心一些。”
“我那里有那么脆弱,还是你要好好保重一下身体才好。”苏清河还是忍不住又唠叨了一句,让苏宜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温暖的笑。
“好了,我们两个都保重,你快去,我就不打扰你了,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再聚一聚。”苏宜说着便对他挥手告别,说完人也头也没回的向前走去,留了一个背影给苏清河,让苏清河极其无奈的也转身就离开了。
对苏宜,总让他的心中有种十分沉重的感觉,不过他现在的确有事,所以也就没太纠结这个问题就想到去见逻迦的事qíng了,不过到还想着等见到了二师兄一定寻他要点补身的药给苏宜,与自己同龄,但为什么就有种迟暮的感觉呢?
苏清河没有回头,因而也就没有看到苏宜那伤感的眼神,他倚在一棵树上,静静的看着苏清河消失的身影,知道他不会回头的,所以他就这样正大光明的看着也无妨,只是心还是有种很深的失落,他们之间的距离正如同现在这样,他就是怎样的努力都触不到他的一片衣襟,只是却又不能放弃?
“明知道没有结果的事qíng,为什么还如此的去纠结?”
苏宜没有回头,似乎对身边突然出现的这个绝色的少女半丝未见,这让青盈月狠狠的咬紧了嘴唇,似乎都尝到了血腥的味道,但眼前这个清瘦的少年对她还是半丝的目光没有,他们因苏清河而相识,但却也因一个苏清河,让他们之间的距离也有着天涯海角般的远,这让青盈月有种绝望的感觉。
苏清河当然不知道身后所发生的事qíng,苏宜与青盈月认识这件事如果让他知道他肯定也会惊讶一阵子,但他现却已立在天水市人民医院了,这里他不陌生。
有一年多的时间他就是在这里度过的,当然那时这具身体里的人还不是他。不过现在说来这具身体经过如此多的磨难,不知道还有没有遗留下当初那个小孩一丝一份来。
不过有些记忆不是那么容易磨灭的,何况他的记忆也一向很好,所以站在这里心还是有丝感叹不已,不知道那时认识的那些人还在不在?他老爹是理所当然的不在了,不过那时对自己照顾有佳的小护士佳佳不知还在不在?
想到这里苏清河摇了摇头,就不再想那些有的没的,还是先去见路米儿的好。
正当他要找人问时,忽然一股冲天的压力直直的扑面而来,苏清河眉头一皱,恍若无觉,人直直的向住院部走去,当然是迎着那股压力而去的。
压力越来越大,从周围经过的人似乎不经意的被扫到一片衣角,人就不由得跌倒在地,这让苏清河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那人还真是猖狂的很。不由得冷冷一笑,只是似轻吐口气,压力就如cháo水般落了开去,一时之间微风轻抚,竟给这冬日添了丝chūn风般。
苏清河举手刚要敲门,但门却忽然开了,他立即将室内的场景看得一清二楚。
这间病房应当是最豪华的一间了,套房的格局,当然比不上五星级酒店那般舒适,却也不错了,更因为当事人可能有所改动,室内竟逞一片绿意,焕发着勃勃的生气。
除了chuáng上昏迷不醒的路米儿,室内还有三个人,一个认识的,两个不认识的。认识的赫然是黑曜,另两个一老一少,老人有七十多岁的年龄,却不显老相,反而给人一种十分睿智的感觉,白发童颜,jīng神矍烁。
那年轻的却有二十七八岁的年龄,一头水蓝色的长发,五官犹若刀刻,可以媲美如西方传说中的美男子阿波罗了,尤其是那双蓝色的眸子,深邃一若最蓝的那片深海,闪着迷样的光芒,却又清透一若雨后的青空,将人映了个透透切切。
苏清河的心一凛,不可能有错了,这肯定就那师兄口中的西方魔法工会的现会长逻迦,真的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眼前这个认忽然让他想起了蜘蛛皇,苏清河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忽然有丝后悔,应当等着修罗天一起来的。
“清河,你过来了。”黑曜苦笑的道,他的脸色很不好看,看来最近出来作pào灰的人是他了,这让苏清河也有些无奈,对于逻迦,现在大师兄他们是能躲就躲,但为了黑霖,又加上当事人,黑曜是怎么样也躲不了的,所以只能他现在天天来此报道,接受逻迦的怒火。
“这位老者是西方魔法总会的老会长索普杰,这位是路米儿的师父逻迦。”知道苏清河肯定知道两人的身份的,但黑曜还是为他做了个介绍。
苏清河微微一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两人,只是抱了抱拳,却没有说话,这让一老一少都眯起了眼睛,似乎感觉到眼前这个少年有些来者不善的样子。
而逻迦的心也一凛,心想,看来终算来了个想要解决事qíng的人,但这人也太年轻了一点,似乎极其的不友善,看来qíng况有变,他没想到最近他的那些怒火将人都给得罪光了,所以人家不友善那是肯定的。
“小伙子不错。”索普杰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一双眼睛jīng光,打量着苏清河,只可惜再怎么看却一丝的实力也没看透。
“两位前辈,我是来看看路米儿的。”苏清河说着无视路米儿的两位长辈就向chuáng边走去,却为逻迦一个转身就给挡住了去路,不过苏清河到也没放在身上,只是站住了看向逻迦,似乎在询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用了。”他淡淡的说了一句:“我不放心你们任何人接触路米儿。”
苏清河轻笑,似乎有种讥屑的意味:“逻迦先生这话到是有种自欺欺人的意味,这是天水市人民医院。”话没说透,潜在的意思是这里也算是他们东方的范围,不放心为什么不趁早滚蛋,话是半丝的客气也没有,让黑曜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逻迦却似没将苏清河的话放在心上,更没给苏清河让路。
苏清河便也似没放在心上,转身就走到黑曜身边,一屁股坐到室内的沙发上,对面就是那个一直没动弹的老会长索普杰。
“天天去带黑霖回来了,你可以放心了。”苏清河一句话让黑曜的脸都黑了,在这两个人面前,苏清河竟然不知道掩饰,这样黑霖还有活的机率吗?
果不其然,一听到黑霖找到了,路米儿两个长辈的眼睛都不约而同的亮了亮。
“你们什么时候将他带过来?”逻迦qiáng忍着心中的怒火冷冷的留下了一句。
苏清河这时候似乎才看到他般,只不过话却有点不太好听:“带哪儿?”
逻迦的眼睛眯了开来,盯着苏清河,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苏清河想自己不知死了几个死,只不过他却似浑不在意,依旧懒洋洋的对着对面的老人笑了笑,似乎在说你也不明白我的话吗?这是完全一付不将逻迦放在心上的样子。
索普杰意味不明的笑了,眼前这个少年还真不简单:“贵方似乎讲过要将罪魁祸首jiāo给我们的。”老人神色不变,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罪魁祸首?”苏清河依然简里简单的反问了一句,这句话成功的让老人的神色也变了变,似乎有些不太好看的看了一眼苏清河。
“不知苏小先生今天来此有何指教?”索普杰淡淡的问。
“原来老先生认识我啊。”苏清河恍然一悟般的道:“本来是奉命来看看路米儿的,不过即然没事,那我也就不打扰了,如果老先生找到罪魁祸首通知我们一声,我们也要看看究竟是谁胆子这么大,在我们的地盘上如此猖狂。”
如果先前苏清河那些比较隐晦的态度表明的东方修真者现在的立场似乎开始转变的话,那现在这番话可以算得上翻脸不认人了,不但连错都不认了,而且变相的指责逻迦太不知趣,在他们的地盘上还如此的不知所谓,让人不耻。因而两人脸色能好那才怪。一向以低姿态出现的东方修真者怎么会突然间态度变得如此之大,难道是因为眼前这个少年?逻迦脸上并没有出现太大的怒火,心反而静了下来,最近他戏演多了,有些入戏太深,所以现在看到人变了,让他还真有种下不了台的感觉。
“我们不明白苏少先生的话是什么意思?”老人不客气的指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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