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老人泡的一手好茶,却始终不愿让别人知道。”东华了然点头。
文清听了,紧紧盯着绿翘,他要知道杀害爷爷的凶手!
“小主,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杀了老爷的凶手?”绿翘咧嘴而笑,无声无息如同复仇厉鬼,“我告诉你,就是站在你面前的安瑞王!”
什么?!文清一阵晕眩,倒在阎罗怀里,他站起身,踉跄着走到东华面前,一双眼深深地看进他的,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文清,你若相信我,我会替你找出真凶!”东华依旧冷静,看着他波澜不惊,但没人知道此刻他的心跳得厉害。
东华,绿翘,他该相信谁?脑中一片混乱,被他们的话语蒙蔽了清静,突然混沌的思维中灵光闪过,梦里爷爷慈祥的指引他跟随两人而去,那么……
沉默许久,东华的心也跟着寸寸冷凝,他果然,不信任自己……
长长的叹息,文清执起他的手,写下几个字:jiāo给你了。
短短四字却是信任的托付,东华抬眼,握紧了拳头,转身,bī近绿翘。
“人不是我杀的,你再怎么挑拨离间也是徒劳!”
“那你敢说一切与你无关?”眼前的男人将她笼罩在yīn影之下,寒冷的气息令人悚然,但她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对于一个一无所有的人,什么都可以豁出去!
“或者说,沁王和你,根本就是推波助澜的帮凶!”他们本可以阻止一切的发生,但他们选择了沉默,眼睁睁的看着无辜的人含冤而死,看着得志小人逍遥法外!
“绿翘,我问你,江山社稷的稳定重要还是十几个人的xing命重要!”沁王大喝一声,凌厉的气势就像面对千军万马,一对虎目炯炯有神盯着她。
“没错,当年我与安瑞王知道真相,而且我的手里更是有那一份参与此事的人的名单和证据,但是当年正值册立新君的重要时刻,又逢外敌入侵,保住太子就是保住江山社稷,我们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小小的男宠就不顾千万百姓的安危!”
“借口都是借口!”绿翘尖利着嗓门仰天狂喊,不是这样的!是这群人官官相护,为所yù为!
“你们都该死,都该死!”从腰间抽出一根软鞭,狠狠一扬,周围的人没有反应过来她还有武器,离得近的当场倒地身亡!
“小心!”阎罗眼看着文清站在鞭子攻击范围,飞身扑过去,将他抱走,刚离开,原本的地面应声碎裂。
“鞭子上有倒钩!”沁王眯眼看着,好狠毒的武器!
“唔!”阎罗东华护着文清闪过狂猛的进攻,文清定睛看着那根鞭子,错不了,上面的倒钩他熟悉,那次绑架他的根本不是郡主!
“呜呜!”拼命拉扯阎罗的衣袖,文清急的想说话却开不了口,只有破碎的气流声断断续续挤出来。
“我们从那里走!”一群侍卫冲过去倒下再冲过去,小小的屋内血光冲天,绿翘看着阎罗文清离去的方向,也跟着追了过去。
“哪里走!”她已经杀红了眼,在她看来他们都必须死!
“文清与这件事全无关系,你为何紧追!”东华双手展开,如大鹏展翅一跃而起,挡在他们之间,从刚才起他就觉得奇怪,为什么她处处针对文清?
“哈哈哈!”绿翘放声大笑,嚣张狂妄,“他与这件事无关,但他与另一件事有关!”
“小主,这根鞭子您可熟悉?那两天,伺候的您可舒服?”眼里的yīn毒直直she向文清,让他打个冷战,那时绝望无助的感觉袭遍全身,是她没错!
“绑架文清的是你!?”阎罗双手关节格拉格拉响,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他恨不得把眼前的女人剥皮抽筋,让她尝尝被凌nüè的滋味!
“你为什么这么做?”东华如鬼魅般站在她身后,手里的扇子抵在她脖子上,深深划出一条血痕。
“因为你!”绿翘也不怕,像是闲聊般自在,仿佛脖子上的威胁不存在。
“谁让你抛弃郡主在先,伤害她在后,我要他因为你受到惩罚,顺便引你们来沁王府查探。”眼神回到文清身上,“小主,要怪就怪这个男人,让你吃了这么多的苦头!啊!”
东华手里的力道加大,鲜血顺着扇子汩汩而下,点上扇面,划开了红梅。
“我今天,要你们偿,偿命!”从喉咙深处挤出这句话,脸色因为缺氧涨得通红,又变得紫色,煞是瘆人。
“啊啊啊!!”震耳yù聋的咆哮滚滚而来,qiáng劲的气流bī退了身边的东华,再抬头她已变得面目全非,脸上耷拉着皮ròu,露出森森白骨!
“走!”沁王爆喝,这是什么邪术!?半个沁王府竟被夷为了平地!
“啊!救命啊!”凡事被气流卷入的人,瞬间化为了碎ròu,刹那,沁王府化为修罗场,整个天地蒙上了凄厉的血红。
就在众人纷纷躲避飓风时,一条娇小的人影跌跌撞撞逆流而行,她抬头,对着发狂的人高喊:“绿翘!” 字数(2789)
谜底 下
“绿翘!”清脆的声音被怒吼的风遮盖,但却劈开了眼前的重重阻碍,直达绿翘耳中,一双病魔的眼睛稍稍平息,她低头寻找,看到熟悉的身影时,一跃而下,欣喜的抱着她。
“郡主郡主!”
“女儿回来!”沁王看到这一幕一颗心脏差点停止跳动,抄起一旁的长兵器,他冲出保护圈,丝毫不畏惧迎面而来的狂风。
“放开她!”风如刀割,划破了他的衣服,头上的发带散开,满头华发凌乱飘散,身躯伤痕累累,郡主看了焦急的要奔回父亲身边。
“不准走!”绿翘见她要挣脱自己,一把将她扣在怀里,威胁着bī近的沁王。
“你放了她!我用自己和你jiāo换!”沁王放下手里的东西,举高,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对别人做出投降的姿态。
“可以,你跪下,在我面前磕三个头!”绿翘抓着机会,bī迫他。
“你!”沁王行走沙场多年,何曾畏惧凶悍的敌人,但这一次,他却害怕那把不长眼的匕首,就仿佛划在他身上,痛在他心里。
“父王不要!”郡主哭着看年老的父亲咬牙屈下了双膝,佝偻的身形仿佛一下苍老十岁。
重重磕了三个头,前额被坚硬的地面磨出伤口,血ròu混杂,他抬头,瞪着眼前的女人,“放了她!”
“哈哈!”绿翘抱住郡主笑的花枝乱颤,“名震沙场的骠骑将军,怎么样,跪在别人面前的滋味不好受吧?”
眼神渐渐冰冷,她直至沁王,“你求我啊?怎么不求了?当年府中数十口人是不是也这么求过你们!你们可曾放过他们!”头发扬起,飘逸的发丝从发梢渐渐染白,像是被天空落下的白雪覆盖着。
“怎么下雪了?”众人惊骇的看着天空,仿佛一个深沉的黑dòng里洒下无数银屑,东华眼神一凛,这女人功夫竟然练就到了极高的境界!
“郡主,你看着,我杀光了他们所有人,然后带着你远远地逃离这里,我们去有糙原的地方,去寻找你梦里的苹果树?好不好?”周围一片寂静,喃喃的话语飘到每个人耳中,但怎么听,怎么别扭,就好像,就好像是qíng人间的私语,可那明明是两个女人!
文清似乎明白了什么,绿翘眼里的qíng感他再熟悉不过,那种带了狂热的,似乎要烧穿世俗束缚的,浓浓的积聚在里面,她爱着郡主,深深地爱着。
“你疯了!”郡主惊得努力逃脱,无奈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双手只是更紧的被困住,压下的红唇混杂了血腥味让她觉得一阵恶心,而眼前那张可怕的脸更是叫她毛骨悚然。
“你放开我!”郡主看着身后的人,“救命啊!父王!”衷心的侍卫想要上前,但是刮起qiáng烈的飓风让他们无法接近一步,只能在风bào外面寻找突破口。
“为什么拒绝我?为什么!”绿翘受了刺激,她为她做了那么多,怎么可以拒绝?怎么可以!
“一定是你们!一定是你们阻碍我们!”眼神狂乱的扫过众人,原本细小的雪瞬间bào乱。
文清眼前一片迷离,凌厉的雪花刮痛了他的luǒ露的肌肤。
身后被温暖包围,驱散走了一切,他睁眼,对上阎罗的脸,“放心,没事的。”明明已是满身的白色,却还是牢牢站在那里,遮挡风雨。
“用你的业火!”东华的法术在这里起不了作用,他回头穿过层层怒吼朝着阎罗喊。
“文清jiāo给你!”将人jiāo付于他,双眼彼此坚定地给予承诺,文清与他们便是豁出命也要保全的珍宝!
“女人,你的对手是我!”阎罗站在bào风雪中,衣袂飘飘,却坚立挺拔。
“去死!”原来那雪中隐藏了暗器,细如牛毛的银针混在白雪中,令人分不清两者,贸然上前,只是送死。
“哼!”冷哼一声,阎罗周身起了火苗,越燃越旺,将他包围在里面,阻隔了冰雪,而他所到之处,脚下的业火将雪融化,成了一滩清水。
障眼法消失无踪,绿翘被激怒,手里的银针更是毫不留qíng朝他she去!
“唔!”饶是起了结界,可还是被刺中,阎罗皱眉,这些银针太过密集,即使化去了大半,可还是有漏网之鱼,转瞬间,他的身上多了ròu眼看不见得伤口,虽小,但深入脏腑。
“你自找的!”阎罗飞身而去,手里的火球狠狠砸去,银针怕热,在空中被溶解成了空气。
绿翘不断地发she银针,阎罗没看见她藏在yīn影下的诡异笑容。
bī近她的面前,最后一击!
然而就在阎罗施展法术的时候,从天而降巨大的雪球,砸在他身上,没有任何还击的时间,阎罗被埋在雪堆里。
四周悄然无声,人们不敢相信阎罗就这么没了身影,输得彻底!
阎!文清肝胆俱裂,想要冲上前去的身形被东华拦住。
“文清!”皱眉抱住他挣扎的双手,东华看着那个巨大的雪球,不要告诉他这个男人这么没用!他是阎罗,曾是掌管生死的阎王!
“这是怎么回事!”武曲急的双脚跳,但苦于佛祖的命令不得下去,通过水镜两人看到了一切,不可能啊,就算这女人再厉害,怎么打得过有法术的阎王??
“她修炼了邪术!”天机仔细看着一双通红的眼,里面隐约透露出了黑色的烟雾,错不了,这是一种凡人修炼的禁术,看她的样子已然走火入魔,所以现在的她半人半魔,自然有了相同力量的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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