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chūn天了,我听说西湖漂亮的紧,咱们三兄弟一起泛舟游西湖怎样?”其实老爹是想在游船上摆相亲宴。
“也好,chūn天到了,出去走动走动,我这就和若言商量行程。”话音刚落,门口就走进来一个挺拔英俊的男子,笑着问若清:“你们这是说什么呢?”
“二哥来得正好,我和大哥商量下月初五泛舟西湖。”
“下月初五?恩,正好轮到我休假,那就一起去吧。”
出了书房,安老爷挤挤眼问他,若清打个手势,一切顺利。看了看房内,有些心虚的吐吐舌头,不要怪他啊,是老爹的主意! 字数(2978)
三公子逛青楼
阳chūn三月,莺飞糙长,苏白两堤,桃柳夹岸。两边是水波潋滟,游船点点,远处是山色空濛,青黛含翠,湖心点一亭,里面文人雅士吟诗作对,给西湖增添了一分新意。
安若清却是坐立不安,一左一右坐了大哥二哥,对面一水儿的娇嫩少女,鹅huáng薄纱粉色纱,别致的发簪小巧jīng致,随着动作轻轻摇晃,白皙肌肤配上黑色云鬓,大大的杏眼偷偷瞧着三位公子,娇羞的转过去。
安若清没有心思欣赏美景,两人yīn沉的脸色让他心里惴惴不安,哎,爹爹,你可害苦我了!
“一会儿给我解释!”安若言抛下这句话,喊了船家停靠岸边,毫不留qíng不一群少女赶了下去,泪汪汪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安家公子果真和传言一样冷酷!心有不甘的少女们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船只再次远离岸边,搅得手巾搓成了皱巴巴的gān。
“这样好吗?这可都是爹爹挑选的名门之后的千金们……”接下来的话自动消失在可怕的眼神中,安若清低下头,这是哥哥们第一次对他这么生气……
“若请,你和父亲联手欺骗我们?”安若华冷冷的看着他。
“可是,爹爹着急啊。”大哥已经快到了而立之年,别的男子这个岁数已经儿女成群,可是他的两个个个仍旧孤家寡人,难怪爹爹心急如焚的替他们张罗找媳妇儿,可他们倒像没事人一样,哎!
“这是我的私事!”安若华加重了语气,若请瑟缩了下身体,完了,大哥这次怕是要气疯了,瞄了瞄二哥,后者复杂的看着他:“若请,你就这么想我娶妻?”
“……”不知道怎么的,娶妻这两个字他听了竟是意外的难受,想到以后两个哥哥分别成丽了家室,而他只能在后面默默的看着,不行不能想下去了!
“我错了…”嘟囔的说了一句,他只能希望大哥二哥原谅他这次。
原本游玩的心qíng被打散,三人一路沉默,到了投宿的客栈,竟然开了三间房,以往都是三人住一间的,安若清沮丧的坐在chuáng边,这下真的惹恼了大哥二哥,可是他想不通,为什么每次爹爹提到这个问题,一个化身寒冰拒人于千里之外,一个怒火冲天,bào跳如雷,捧着脑袋想了许久,也没有头绪。
安若清走了出去,在两人门前徘徊许久,手举了又放下,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走到了楼下。
“客官,您是要吃点什么?”掌柜的出来张罗,他看得出来,这三个小爷来头不小,还是小心伺候的好。
摇摇头,他现在没有胃口,“掌柜的,这儿哪儿有好玩的地方?”既然没人陪,那他就自己找乐子去。
“好玩的?”掌柜的两眼笑得成了fèng,都是男人,自然明白什么意思,只是他会错意了,这位安小公子是官家子弟中出了名的纯洁,要问原因,自然是他的两个哥哥了。
“您出门左拐,然后笔直往前走就到了,这里的莺花个顶个的知书达理,您就放心吧。”安若清点点头,天知道他哪里懂得莺花就是勾栏院姑娘的意思,还以为什么什么雅致的地方。
等到了,他抬头,匾额上面龙飞凤舞三个字:香满阁
“这该不会是……”看着客堂里进进出出的姑娘,安小公子这才反应过来,脸上红了一片,他十六岁的时候御史的宝贝儿子曾经怂恿他进去过,只是刚到了里面就被赶到的二哥阻止了,后来听说那个倒霉的御史儿子被大哥整的鼻青脸肿,见了他从此绕道而行,而安若清自从那时起,就在脑中深深刻下了不能进青楼的概念。
进还是不进?作为男人都有好奇冲动,白天一群美娇娘柔软风姿在他眼前绕啊绕,安若清一双脚踌躇不定,门口的老鸨眼尖的看到他,赶紧上前拉人,老辣的眼光一看一个准,这个是头肥羊。
“哎呦,这位小爷长的真俊俏!”安若清回头吓了一跳,老鸨一张脸扑满白粉,随着上面的褶子三斤粉也盖不住,随着夸张的表qíng簌簌下落,血盆大口一开一合,bī得他往后躲。
“我这里面的姑娘可都是出了名的漂亮,您是喜欢胖的瘦的?高的矮的?年纪大的小的?我都有,包您满意!”老鸨见他还在犹豫,一个拉扯把他拉了进来。
“哎!”安若清脚下一轻,人便进去了,老鸨扯着嗓门高声喊:“姑娘们,出来迎客了!”
楼上探出一群女子,粉色的鹅huáng的嫩绿的水蓝的,娇笑着涌出来,一股股脂粉香扑面而来,安若清转过头小小的打了喷嚏。
“您看还满意吗?”老鸨手一指,姑娘们簇拥而上,她们也会看人,见到老实的男人怎么也要好好调戏一番,可怜安若清被围困在中间束手无措,一双眼更是尴尬的没处放。
“妈妈,这位客人我接了。”一道少见的深沉女音劈开莺莺燕燕的叽叽喳喳中,场中瞬间鸦雀无声,众人抬头,只见一个白衣少女飘然而下,所到之处留下阵阵幽香,眉宇间淡淡的冷漠,安若清看她虽站在烟花之地,举手间却是优雅沉稳,似乎像是一位公主居高临下俯瞰众生。
“哟,小爷,您神了!”老鸨笑嘻嘻看着他,“你打听打听,这位姑娘可是我们这儿的头牌,多少王爷贝勒拿了重金都请她不动,今儿倒好自个儿出来了,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安若清见自己突然成了众人的焦点,一双脚不由自主往后退去,却觉得一股冷香飘到身边,那女子在他耳边轻轻说道:“不想被纠缠就跟我来。”
哎?这女子好硬的口气!
安若清看着不甘心而yù靠近的其他人,识时务的跟了她上去,留下一群莺莺燕燕恨不得毁了她的脸!这个婊子有什么妖术抢了她们的生意!
进了里屋,外面的声音被隔绝,瞬间的安静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公子请坐。”女子一甩衣袖,跟着看他给自己倒了茶,一杯接一杯的喝。
“你就不怕我在茶里下药?”女子一双眼流露出调笑。
“不怕,”摇摇头,安若清回答的gān脆,这下换她愣住了,这呆子,哪儿来的自信?
撇撇嘴,她见逗他无趣便转了话题,“公子是第一次来这地方?”
“恩。”安若清点点头。
“难不成您还是童子身?”女子惊讶的询问,这在官宦子弟中不多见,她看的jīng准,一眼便能摸清了他的底细。
“是。”有些底气不足的回答,童子身不行吗?他洁身自好。
“哈哈!”女子笑得豪迈,不同那些姑娘躲在帕子后的娇羞,而是慡朗的仰头大笑,这恐怕也是她能吸引男子的原因之一,能在一群柔弱中脱颖而出,不过她也好奇个中原因。
为什么?家里两位兄长固然是原因之一,不过最主要的:“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我只不想糟蹋别人家的女儿罢了。”继续喝茶,安若清回答的自然。
深深看他一眼,女子施施然行礼:“小女子凌落梅方才有所不敬,这厢有礼了。”说完弯腰而下,安若清拱手作辑:”安若清。“既然对方都坦诚相对了,报出真名也无妨。”
“今日有幸认识公子,落梅送你一曲。”纤纤手指抚上七弦琴,轻轻一拨,如水琴声汩汩而流,一曲潇洒云水含蓄而深沉,古朴而典雅,尽qíng处更是洒脱如奔马。
安若清闭眼聆听,在这古曲中畅快遨游。
就在两人一弹一赏时,外面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还有老鸨高声的惊叫,似乎是在阻止什么人进来。
“滚开!”低沉的男声传来,未见其人,迫人的气势确已经透过门板直至扑来,落梅指下顿住,抬头看着门外,而安若清却浑身僵硬的坐在椅子上,这个声音,是大哥!
“哎呦!”随着门应声倒地,老鸨跟着心痛的叫起来,她的雕花红木大门啊!
“大哥……”小声的打招呼,安若清看他沉着脸站在那里,身后跟着怒气冲天的二哥,两人如同黑白无常向他索命来了。
“二位爷有话好说。”老鸨一边稳住他们,一边对着后面的保镖做了手势,一群人哄涌而上,却被安若言几圈打翻在地,而安若华稍稍动了这扇两个保镖就软到下去,老鸨看了跌坐地上,今儿算她栽了!
安若华yīn沉的盯着若梅,这个女人好大的胆子!
“不关她的事,大哥!”安若清赶忙挡在两人之间,焦急的解释,“我们只是弹琴饮茶而已,没有什么。”所谓越解释越黑,安若清看了看他们的脸色,放弃的瘪了下去,这趟西湖之行糟糕透了!
“跟我回去。”安若华伸手,见他乖乖的过来脸色才稍稍的好看些,牢牢握住他,安若华抛下一锭金子,“补偿那些损失够了吧?”
“够了够了!”老鸨眼前一亮,赶紧爬了抱紧金子,用牙一咬,哎哟妈呀真金啊!看着远去的三人,她不忘高声含着:“三位爷再来啊!”
再来?那他小命就不保了!苦着脸低头走出去,安若清在心里嘀咕。
等三人消失不见后,里面一片窃取私语,纷纷议论这三个奇怪的兄弟。
“爷,我看着三人怎么那么怪异?”一个红衣女人故作不懂,缠在男人身上撒娇。
“你们女人当然不懂,他们是那种关系。”男人笑着抹上两团柔软,bī得女子仰头娇吟。
楼下继续着被打乱的乐子,楼上落梅站在窗前看着马车渐行渐远,似乎沉思着什么。
“……”安若清被塞进马车里,一左一右坐着黑白无常,他垂着头,不知该怎么开口,只好呐呐的发呆。
“我不是故意进去的,是老鸨拉我进去的,还有我和落梅姑娘一见如故所以在里面以琴会友,真的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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