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东离感兴趣了,转头问谢熙知:“你想去看花灯么?”
谢熙知道:“楚楚想去?”
楚东离翻白眼:“我是问你想不想去。”
见楚东离兴致勃勃的,谢熙知不想拂他意,于是便点了点头,其实他很想爬上chuáng睡觉。
楚东离问孔雀和东南飞:“你们去不去?”
东南飞不喜欢热闹,可是不等他拒绝就被孔雀拉出门了。
楚东离摸了一圈他那群毛球:“乖乖在家看门口,回来给你们带好吃的。”
毛球们哀怨:要它们独守空房,遭小偷了怎么办?
楚东离挥挥手:“要是有小偷,你们尽管折腾他吧。”
毛球们眼睛霎时亮了:小偷你们要长眼睛,趁着没人大胆地进来偷东西吧。
……
街上很热闹,两旁的店铺都挂上了一盏盏的花灯,龙灯、蛇灯、猴灯、走马灯……形状各异,各具特色。
众多花灯之中,最华丽的大概要算走马灯了,走马灯的灯芯内装有用纸剪成的神态各异的人物造型,将灯内的蜡烛点燃,这些神态各异的人物造型就会在灯内旋转,犹如看一场有趣的皮影戏。
谢熙知还是第一次看到走马灯,看得目不转睛的。
楚东离问了价钱,买了一盏走马灯递给他。
谢熙知边走边举着灯看,好几次差点撞上别人。
楚东离gān脆拉着他到旁边的一个馄饨摊子坐下,让他看个够。
孔雀早已经拉着东南飞钻到前面看热闹去了。
馄饨摊的摊主上来招呼,楚东离塞了一锭碎银给他,道:“我们不吃馄饨,就借你的椅子坐一会儿。”
摊主乐了,还特意跑到旁边茶铺子给楚东离他们端了一壶茶和一碟子花生米过来。
楚东离一边喝茶吃花生米,一边看谢熙知研究那盏走马灯。
谢熙知终于看够了,他把走马灯放在桌子上,动手拆灯。
楚东离也不制止,他问摊主:“今晚怎么会有花灯看?”
现在是五月,五月十五并非什么节日,怎么就突然举行花灯会?
摊主道:“其实不是什么花灯会,就是选花魁而已,只不过咱们这些做生意希望赚点小钱,所以才弄出个花灯会出来。”
楚东离恍然,他摸摸下巴,选花魁呀,可以带团团去见识见识……
“楚楚,我都明白了。”谢熙知忽然高兴地喊了一声。
楚东离抬眼,就见一盏好好的走马灯被谢熙知拆得七零八落,面目全非。
这小子,破坏狂!
“你明白什么?”
谢熙知指着那堆花灯残骸,兴奋地道:“这灯很容易做的,我都弄明白了。”
楚东离无语,这凤凰把灯拆烂就是为了弄明白这灯的构造?
“所以——”
“回去我做一盏更漂亮的送给楚楚。”
愣了愣,楚东离掐谢熙知脸蛋,“团团,你咋这般可爱,跟你这张脸配不上啊。”
谢熙知这种小呆子的xing格应该配一张天真可爱的脸,偏偏他容颜俊美邪魅惑人,每每他弄出一些搞笑举动的时候,楚东离都有一种想捉弄他的冲动。
谢熙知摸摸自己的脸,抱怨:“楚楚老掐我的脸,以后我不敢让ròu往脸上长了,掐着痛的。”
楚东离乐:“你的ròu爱往哪里长就哪里长,你哪能控制?不掐你的脸,难道掐你屁屁?”
谢熙知皱眉:“掐屁股不雅。”
楚东离坏笑:“我不掐你我就不痛快,脸和屁屁,你自己选一个。”
谢熙知挠挠腮帮子,“那、那还是掐脸吧。”屁屁ròu多,估计掐起来更痛。
楚东离似乎是掐上瘾了,又掐了谢熙知脸蛋一把,感叹:“手感真好!就比你毛球的时候差了一点点。”
谢熙知飞快在楚东离脸上掐了一把,“楚楚的也不错。”
楚东离撇嘴:“我天生丽质。”
谢熙知伸手把楚东离拉起来,“楚楚我们去前面看看吧,好像很热闹。”
安平郡城东那一片都是青楼赌坊,这一带夜晚本来就热闹,加上今晚选花魁,自然就更是热闹,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流如织。
谢熙知拉着楚东离在人流中穿行,经过他们身边的人目光先是在两人脸上停留,然后就落在两人拉在一起的手上。
谢熙知奇怪,问楚东离:“他们看什么?”
楚东离道:“第一眼是花痴,第二眼是八卦。”
这句话楚东离说得还挺大声的,周围看他们的人都不好意思地转开目光,但是仍有不少人用眼角余光瞄过来。
谢熙知不习惯这样受人注目,他对楚东离道:“楚楚,他们不光明正大看了,改偷偷摸摸的。”
楚东离戏谑:“谁让你穿着一身红,本来就长得祸国殃民,加上穿着一身招摇的红衣,如此的赏心悦目,不看你看谁,难道看这个麻子脸?”说着,楚东离指了指旁边的一个正在偷看他们的路人。
被点名的那个人小眼睛,大鼻头,一脸的麻子……周围的人看了一眼就随即别开目光,捂嘴憋笑。
麻子脸满通红,遮着脸钻入人群溜走了。
谢熙知看楚东离,道:“楚楚你没穿红衣,他们还不是照样看你。”
楚东离自恋地道:“因为我貌比潘安么。”
谢熙知松了一口气:お-萫“那就说他们看我们跟我穿不穿红衣完全没关系?”
楚东离揶揄:“团团你担心我不让你穿红衣啊?”
谢熙知点头:“我是觉得楚楚你会让我穿成奇奇怪怪的出门。”
楚东离摸摸鼻子,别说,他还真有这个念头,没想到这只凤凰这么敏锐居然觉察了,以后想骗他穿成花花绿绿的估计就没机会了。
两人一边说一边随着人流往前走,经过一家赌坊的时候,谢熙知停下脚步,问楚东离:“楚楚,赌坊是赌什么的?”
楚东离道:“赌运气。”
“赌运气?”谢熙知不解,“运气也能赌?”
楚东离笑:“怎么不能,赌坊就是一个赌运气的地方,赌徒拿着银子进去赌钱就是赌运气,运气好的就赢钱,运气不好就输钱,好运气的想着明天会更好运,运气不好的希望明天会好运,因此他们就天天来这里赌运气了。”
谢熙知被勾起好奇心了:“楚楚,那我们也进去赌一把运气?”
楚东离一口答应,可是谢熙知进去了,他人却站在那里不动……不一会儿,谢熙知捂着鼻子跑出来了,“楚楚,里头就是一jī窝,臭烘烘的。”
楚东离捧腹大笑,他就料到了,这只娇气的凤凰在里头待不够一刻钟就会跑出来,像这种小赌坊,里头赌钱的都是一些普通人,环境吵杂就不用说了,单是那种混合了汗臭味、水烟味、胭脂味等各种味道的熏人气味也够呛,这只凤凰又怎么会受得了?别说一刻钟,他连半刻钟也受不了……
谢熙知挥手驱散那股酸臭味,抱怨:“楚楚你是故意的。”
楚东离哈哈大笑:“因为你实在太好骗了。”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没有存稿,所以第二更和第三更会很晚,建议大家明早再看,再次感谢大家的支持,╭(╯3╰)╮
43
43、鼠酒4 …
花魁大会的现场设在东街,街中心那里搭了一个两米高的大台子,台上铺着红毯,有花娘参赛的青楼都在周围搭了棚子,挂出自己的名号。
楚东离和谢熙知去到的时候就见人cháo涌动,擦肩挨膀,几乎连站的地方也没有,他们这个位置隔得太远,根本就看不到台上有什么人,就只看到一颗颗黑溜溜的脑袋。
谢熙知道:“楚楚,人太多了,我们回去算了。”
楚东离也有些无奈,刚想离开,就见一粒花生米迎面飞来,楚东离伸手接住,抬头一看,就见孔雀坐在飘香楼的屋顶上朝他们招手。
上了飘香楼的屋顶,楚东离发现这里视野太好了,可以把台上的qíng景看得一清二楚,最重要的是这里不用跟一大群人挤来挤去,想站就站,想躺就躺。
“孔雀,你真会挑地方。”
孔雀得意,东南飞凉丝丝地道:“他挑的地方在我们下面偏右。”
楚东离探头一看,就见那里是一间小房子,屋顶黑魆魆的,他研究了半晌,不确定地道:“那里是不是茅厕?”
孔雀咳了一声,企图掩饰:“是柴房。”
东南飞毫不留qíng地拆穿他:“就是茅厕,刚才孔雀确认过了。”
孔雀用幽怨的眼神看东南飞:“南南,你对我真残忍!”
东南飞面不改色:“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孔雀怨念了:“我啥时候成了你的敌人?”
东南飞道:“你偷懒不gān活的时候。”
孔雀:“……”
孔雀他们准备得很周到,不但买了酒,还买了下酒菜。
楚东离拉谢熙知坐下,倒了两杯酒,自己拿一杯,另一杯递给谢熙知。
酒是汾酒,入口有些辛辣,谢熙知喝了一口就不想喝了,转头见楚东离整杯酒都喝光了,他皱皱眉,举着酒杯小口小口地啜着饮。
楚东离看着就觉得乐,问他:“你不喜欢喝为什么还要喝?”
谢熙知道:“因为楚楚你喜欢喝啊,我觉得我也能喜欢的。”
孔雀cha口:“小离子喜欢吃辣,难道你也跟着他喜欢吃辣?”
一提到辣,谢熙知的表qíng就有些艰辛,大概是刚才被辣怕了。
楚东离拍拍他的肩膀,道:“我和你是两个不同的人,你应该放得更开些,不要事事都以为我为标准。”
谢熙知皱眉想了想,问:“我想让你高兴难道不对?”
“也不是不对。”想了想,楚东离试着把话说得更明白,“我的意思是,有事qíng你想做就做,不要因为怕我不喜欢就不做,你应该更有主见些。”
谢熙知立马道:“我不想吃辣椒和萝卜,那是不是以后就可以不吃?”
楚东离:“……”他开始怀疑谢熙知不是真呆,他是扮猪吃老虎!
谢熙知道抢在楚东离开口之前道:“楚楚你不是说有些事qíng我不想做就不要做么,我不想吃辣椒和萝卜,我以后也不要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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