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侧头看楚东离,觉得他眼神之中满是萧索,正想细看之时,那抹萧索却已敛去,换上了笑意。
楚东离拨了拨头发,笑:“盯着我看gān嘛?是不是觉得我很帅?”
胡玉:“……”即使真的觉得你帅也不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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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个故事——虫变
作者有话要说:团团是攻,下个故事开始他的出场就会多啦,哈哈!
小团子:敢qíng我就是一酱油攻!
11
11、虫变1 …
这日,正午时分,万里晴空忽然飘来大团大团乌云,天色一下子yīn得几yù滴水。
郑九皱眉看了看天色,快手快脚把那片糙药采完放进背箩,用油纸布遮个严实,收拾妥当后准备下山。
天色越来越yīn,才刚走到半山腰,大雨倾盆而下。
见不远处有座简陋的糙棚,郑九当即加快脚步冲入糙棚……
雨越下越大,四周水雾弥漫,对面的景物一团朦胧。
“真晦气!”郑九把背箩放在一边,边甩着衣衫上的雨滴边咒骂。
四周一片寂静,只听见唰唰的雨声和远处天边阵阵闷闷的响雷声。
荒山,孤棚,倾盆大雨,空无一人……
郑九搓了搓手臂,莫名的就觉得有点yīn冷。
一低头,不经意看见一条虫子正躲在糙棚yīn暗的角落里。
那条虫子生得异常的古怪,约有两指长,通体发黑,身下长着密麻麻的红色绒毛,让人看了就恶心。
郑九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怪模怪样的虫子,忍不住蹲下来仔细观察它。
虫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警觉地抬起头。
郑九看到了它的眼睛,它只有一只眼睛,长在头部中间,三角形的,诡异地看着郑九。
郑九惊得差点跳起来,他凑近一点,发现虫子身下密麻麻的红绒毛其实是腿,红绒毛舞动着,虫子往角落里爬进了一些。
郑九越看越觉得恶心,冲动起来,从旁边捡了一块石头,朝虫子砸下去……
慢慢掀起石头,郑九心想这条恶心的虫子一定被自己砸成一团ròu酱。
石头掀开了,郑九惊呆了……
那条恶心的虫子竟然完好无损,发黑的身体,密麻麻涌动的红脚,完整地冲进了郑九的视线,虫子用那只三角形的独眼瞪着郑九,she出仇恨的光芒。
郑九一阵哆嗦,他扔了手上的石头,搬了一块大石头对准虫子一下下地猛砸。
他要把这恶心的虫子砸成ròu饼!
郑九的力气越来越少,手臂越来越酸,他气喘吁吁地停了手,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掀开石头……
虫子不见了!
郑九瞪圆眼睛,傻傻地看着被自己砸出一个坑来的土地,他缓缓地转动脖子,偷偷地往石头底部看了一眼……
那条虫子真的消失了!没有粉身碎骨,而是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郑九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愣了一下,他受惊般地扔了石头,背起放在一旁的背萝,冲进了大雨之中,朝山下狂奔。
在郑九看不到的背萝底部,一条通体发黑,身下长着密麻麻红色小脚的虫子牢牢地粘在了那里,三角形的独眼露出了仇恨的光芒……
***
楚东离这几天总是半夜醒来,他一向睡觉像只猪,躺下一刻钟就能睡熟,睡熟后雷打不动,可是最近总是寝难安,常常担心得半夜惊醒……你问他担心什么,他担心自己睡姿不好,把他的宝贝毛球压死了。
小团子很娇气,只喜欢窝在楚东离的怀里睡觉,楚东离把它放到枕头边,它不肯,总是不屈不饶地钻进楚东离怀里。
要是楚东离不愿意贡献温暖的胸膛,它就生气,一旦它生气了,楚东离就遭殃了,被烫的次数直线上升。
无奈之下,楚东离只能任由它喜欢往哪里钻就钻哪里,结果就导致他常常半夜醒来,睡觉也不敢翻身,就怕自己把小团子给压扁了。
孔雀笑他:“谁让你在团团还是蛋的时候常常搂着不放,它自然是死活都要黏着你这个奶爹。”
搞得楚东离郁闷不已。
楚东离大大地打了一个呵欠,眼角带着一滴泪水半醒半睡地看着院子里正在浇花的孔雀。
东南飞把一锅鱼片粥放在桌子上,他瞥了一眼蹲在楚东离肩膀上胖了一圈jīng神抖数的小团子,又瞟了一眼顶着一双熊猫眼jīng神不振的楚东离,莫名的就想笑。
装了一碗粥放到楚东离面前,东南飞道:“吃完粥回屋里睡个回笼觉吧。”
“唔。”楚东离托着腮应了一声。
浇完花的孔雀走过来,伸指在楚东离的眼窝下抹了一下,取笑:“你这一圈黑,看着就像用浓墨画上去的。”
楚东离拍开他的手,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
孔雀在他身边坐下,双手jiāo叠支着下巴很认真地建议:“你把那个碎了的蛋壳糊好,就当做是小团子的小chuáng,睡觉的时候把小团子塞进去,然后你再搂着蛋睡,这样就不怕压着小团子啦。”
楚东离摸摸下巴,觉得这个方法可行。
东南飞道:“那还不如gān脆打个铁笼子。
楚东离担心:“就怕团团睡得不舒服。”
听着三人讨论它的睡觉问题,小团子只是撩了撩眼皮,淡定得很。
孔雀灵机一触,想到了一个骚主意:“有一个很简单的办法,你把双手双脚绑在chuáng头chuáng尾,这样自然翻不了身了,”说着笑眯眯地拍了拍楚东离的肩膀,“我很乐意帮你这个帮忙的。”
楚东离看了他一眼,捧起碗吃粥。
孔雀凑过去,兴奋地问:“如何?我的主意不错吧。”
楚东离皮笑ròu不笑:“你今晚让东南飞把你绑起来睡一晚,要是你觉得睡得舒服我再考虑考虑。”
孔雀撇嘴:“我可是很认真地给你想主意的,不领qíng就算了。”
楚东离看他:“我领qíng的,要不你把东南飞绑起来睡一晚?叫他告诉你这样睡舒不舒服?”
孔雀眼睛一亮,转头朝东南飞笑得谄媚,“南南——”
东南飞冷着一张脸,一手推开那张笑得碍眼的脸,转身进屋。
他没空跟这两个吃饱了撑着的家伙疯!还有一大堆活等着gān呢!
“南南——”孔雀不死心地追上。
嘴角带着一抹jian笑的楚小人心qíng大好地连喝了三碗粥,把剩下的粥分给那十几只已经吃过早饭正在懒洋洋地晒太阳的小猫,很负责地洗gān净锅碗后,楚东离就带着小团子出门了。
把肩膀上的小团子抓下来放进口袋里,楚东离摸了摸它的小脑袋,“走,我们去买头奶牛回来当你的奶妈!”
12
12、虫变2 …
楚东离到牲畜市场转了一圈,只见到有水牛和小牛犊,就是不见有奶牛,他当即就怨念了:什么狗屁牲畜市场,居然不卖奶牛!?
他也不想想安平郡是江南水乡,田地多,自然都是养水牛多。
楚东离也算是安平郡的名人了,可以说是无人不晓,牲畜市场的老板邓东还曾经请他帮过忙,邓东见楚东离皱着眉很不高兴地瞪着那群水牛,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于是连忙放下手头的事qíng跑过来问:“先生,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楚东离转头看邓东,很严肃地道:“很大问题。”
邓东不由得紧张:难道混了只水牛妖?
楚东离指着那群水牛,很不满:“怎么就只有水牛?”
哈?邓东一头雾水。
楚东离恨恨地道:“你就不能也卖奶牛吗?”
“哞!”那群水牛很响亮地叫了起来:奶牛没我们能gān!
楚东离指着牛鼻子骂:“你们能gān有屁用!又没奶!买你们回去是làng费钱!”
“噗嗤!”邓东乐了,“原来先生你想买奶牛啊,真是不好意思啊,我这里没奶牛卖。”
楚东离退而求其次:“那奶羊呢?”
邓东摇头。
楚东离抓狂:“你这里这么多头牲畜,有没有一头能产奶的?”
邓东还是摇头,有点不好意思:“我这里的牲口都是公的,不能产奶。”
楚东离瞪他:“你怎么就尽喜欢公的?”
邓东挠挠头,憨憨地笑道:“公的比母的好卖么。”
看着眼前这张晒得黝黑的老实面孔,楚东离真想一拳挥过去,幸亏忍住。
小团子从口袋里钻出来,转动着黑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四周各种各样的动物。
邓东看见了,大惊:“先生,你衣服上有条虫!红色的,好大条啊!”
虫?小团子眼睛一眯……
楚东离眉一挑,我的团团哪里像虫了!你这个不长眼的!
还未等他出手教训邓东,小团子就已经动手了……咳,正确说动嘴才是。
邓东正在好奇那红色的一团是什么东西,突然眼前一花,然后就觉得头上有点热……
“老板!你的头发烧起来了!”两个伙计大惊失色地叫了起来,其中一个正在帮一头水牛刷身,想也不想端起地上的那盆“洗牛水”往邓东头上泼……
“哗啦!”一句话惹祸上身的倒霉蛋邓东成了落汤jī,外加一身“牛”味!
邓东:“@_@……”谁能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头发为什么会突然着火???
楚东离嘴角抽了抽,努力控制脸上的表qíng,不把幸灾乐祸表露出来。
两个伙计紧张地围了上来,七嘴八舌。
“老板你没事吧?”
“老板你的头发为什么会自燃?”
“老板你牛啊,一身牛臭味!”
……
邓东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楚东离摸了摸小团子的小脑袋,握爪:团团gān得好!
小团子一派的云淡风轻。
“咳咳!”楚东离咳嗽了两声,“老板你快换身衣服吧,还有天gān物燥,注意防火,我先告辞了。”
“先生,等等!”邓东抹了一把脸,叫住楚东离。
追上两步,邓东道:“先生不是想买奶牛么,我知道谁养了奶牛,就是不知道肯不肯卖。”
楚东离眼睛一亮,“无妨,我登门问问他卖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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