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jī兴味盎然地笑说:“对,你一心只想着奴役他。喂,他该不是为了反抗你,垂死挣扎才闹得落难吧?”美艳大姐心里正在演一出星际版农奴翻身把歌唱的革命剧。
何聪听罢,只觉得好笑:“说不定是我受不了他呢。”话罢,又对沉默的大哥说:“大哥,车队的事我不会过问,而我们的事也会自己解决,如果你非要把我们留在这里,也就随你吧。但是我的宠物一般比较……呃,缺乏常识,他可能会……比较出格。”
何聪满带迟疑的目光瞄向身侧棕发碧眼的冰山美人,其中翻滚着各种深意,还有浓重的无奈。
“抢夺jiāo通工具。”奉天毫无压力地接话,他再度皱眉注视着何聪,觉得这人简直就像他肚子里的蛔虫,不禁开始相信饲主与宠物一说,虽然还是感到说不出的诡异。
这个答案不禁令大哥震怒,令火jī皱眉,更令何聪产生qiáng烈的望天感,他gān巴巴地扯着唇角,摊手:“看,他就是这样的人,需要重新调教,却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
奉天皱眉,qiáng调:“这是对我们最有利的做法。”
何聪用白眼看他:“对,是,的确。”
第40章 冒险?
抢劫恩人?如果何聪起哄附和支持奉天,那他肯定不仅仅是失忆,因此在既没有失忆又没有摔坏脑子的前提下,何聪自然驳回奉天的‘建议’。
即使小花医生受到失恋的沉痛打击,仍旧被没心没肺二人组支使着做了一系列检查确认,知道奉天除了失忆以外,身体各项基能好得不得了,何聪gān脆让他乖乖杵在角落COS蘑菇,听候差谴。
奉天没有反抗,因为他也需要思考的空间,他对于陌生的一切充满疑虑,正如奇怪的饲主所说,有些事qíng必须要自行判断。碧眸悄悄移动,目光在车厢内徘徊,最后还是锁定奇怪的饲主身上。
想起几分钟以前饲主透露的信息——‘你名叫人参(疑点,从饲主说话时唇角微微上扬的弧度满含恶作剧意味,不可信),我……洋葱的宠物(大疑点,虽然无法否认饲主带来奇怪的悸动,却也无法成为证据,保留态度)。你的头发拥有自主意识(事实),太闲就试着问问它们看能不能找回记忆吧(有难度),方法不要问我(不负责任),它们是你的头发(推卸责任)。如果有什么感到不明白或不了解(有不少),这就是失忆的基因症状(这是废话),不用在意(再度推卸责任)。另外我们已经被车队聘为打杂(未曾征求我的意见),是同伴(勉qiáng接受),你不能老想着怎么样打劫同伴(合理),有空就想想如何为车队解决疑难(疑难?)。’
以上括弧乃奉天之详细批注。
最后,奉天得到一个结论——饲主缺乏经济头脑,专横独断,目光短浅,感qíng用事,无责任心……
眼下奇怪的饲主正跟一个小女生打qíng骂俏。
猫咪一鄙夷地找茬:“喂,土洋葱,听说你们死赖脸皮着留在车队里当打杂的,脸皮还真厚。”
何聪温文淡笑:“你舍得我离开吗?”
“臭不要脸的,谁不舍得你了!”女生红脸顿足,掷下凶巴巴的气话便落荒而逃。
小女生刚才离开,何聪打了个哈欠,没事人般看着窗外景色哼着奇怪的曲调。
在奉天的心里,饲主的成份添上‘好色、虚伪、恶劣’。
这样的饲主,真的值得效忠吗?奉天自问无法接受,但眼下自己唯独对此人有印象,怎么也无法否认此人的重要xing,因此他决定静观其变。
总有一天他会寻得真相,恢复记忆……我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正当奉天这人型冰块在角落散发着寒气的时候,猫咪还是压不住能杀死猫的好奇心,拿着一只ròu罐头走向奉天,刁蛮地说:“喂,人参是吧?打开它。”
奉天纹丝不动,睨视着这娇小的女生,沉默。
对凝……对凝……对凝……怦怦……怦怦……怦怦怦……
何聪支颌观摩这出闹剧,仿佛听见命运的心跳声,最后猫咪炸毛跳开,不敢再直视这双碧眸,奉天族长在这场jīng神较劲中获得压倒xing的胜利,何聪支颌的手深深地扶额。
族长大人,为毛你失忆仍能维持这份冷艳高贵呢?
何聪不知从何吐糟起,便甩了甩手吸引碧眸的注意,再指指猫咪手上的罐头。
奉天自然了解何聪的意思,却眯了眯眼睛……他竟然就这样用手势指使自己?这就是饲主吗?
这般思索着,奉天长手一伸拿过罐头,仔细观察形状后,又晃了晃,凭听觉辩别里头是液体载着固体的混合物,抬头问:“没有打开它的专用工具吗?”
罐头起子自然是有的,问题是车上每一个人想要看的是徒手开罐头,而不是罐头起子跟罐头的磨擦。
所有人的神色给予这个答案,奉天不再问,他一手握罐头,一手沿着罐头顶部剥开,竟然不费chuī灰之力便将罐头顶部拿起,甚至没有弄洒半滴ròu汁,也没有让罐头本身变形。如果说现场几乎每一个人都能徒手开罐头,却又有多少人能够把力量控制得如此巧妙呢?
当下车中人脸色各异,却不敢再忽视这躲在角落里的男人。
奉天把打开的罐头递给猫咪,小女生却愣怔地瞪着他,哪儿还有刚才的气炎?活像遇上驯shòu师般。
何聪是不太懂力量调控这些,但他知道奉天这一手已经震慑到异人们,便适时打圆场缓和气氛:“猫咪,受到帮忙以后,是不是该说谢谢呢?”
小女生受打击太深,一时不察竟然就坦率地接话:“谢……唉!臭洋葱。”女生后知后觉,差点咬掉舌头,举起手里东西要砸。
何聪轻笑:“别làng费食物。”
这会砸也不是,不砸也不是,女生一跺脚,带着罐头飞奔而去。
就因为这一出小闹剧,异人中又响起零散低笑声,甚至有人调侃何聪居心叵测,是恋童癖。何聪一一平淡地回嘴,也是游刃有余的。
奉天拿着罐头顶部,眉头紧皱……饲主成份增加一项‘狡猾’。
就在奉天的内心把何聪批判得一文不值的时候,何聪也没有闲下来,他主动向比较健谈的异人攀谈,问问下一次到达城镇是什么时候,得知车队要在死域中完成一个任务,才会折返最后的城镇,换言之,他们现在是南辕北辙,离城镇越来越远了。
只是何聪也没有因此而懊恼,要知道他们原来就落难,要不是搭上车队,说不定就真的成了野shòu的开胃菜。现在到达城镇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再加上奉天的qíng况不错,有这个植物系贵族最qiáng的族长在,何聪完全无压力,反而比较cao心如何把奉天的失忆治好并且摆脱之。
何聪完全不想回到方舟去,不管是那想要把他当成白老鼠的幕后黑手,或是用未来要挟他的‘正义伙伴’都是他所避之唯恐不及的。他已经厌倦了,并无意当稀有种、罪人抑或英雄,不想再接触任何把使命和责任qiáng加他头上的个人或团体。
他的想法很简单……为自己而活,活下去。
“既然洋葱小哥负责车队的一切杂务,那今天老娘不想再哼罐头食品了,要吃烤鲜ròu。”
何聪想得正入神,突然听到声音自一侧传来,偏头一看,就见到火jī‘搁’在椅背上的伟大‘僭建物’,眉头立即高高吊起,淡笑:“那火jī姐想吃什么?”
火jī支着脸,笑意盎然地开出难题:“一会儿会经过沼泽地,死域的沼泽有一种水龙,味道很不错,就用那个做晚餐吧。”
何聪瞅向失忆者,问:“什么是水龙?”
奉天皱眉:“一种ròu食冷血爬虫,体表披坚硬鳞甲,有锐利牙齿,有qiáng健的口部构成。”
何聪点头,心里是一尾巨鳄的形象:“那……你能捉吗?”
未等奉天回话,火jī已经在旁边叫嚣:“喂喂,我要吃水龙,你们一定要去捉它。”
何聪笑答:“自然,你是要吃它,不是被吃,对吧?”
“对呀。”火jī怔了怔,觉得也不错,就点头。
何聪笑容可掬:“所以如果我们不会被吃,就会把它捉回来给你吃。”
火jī给生生地忽悠得傻眼了,只觉得这洋葱真是无qíng冷酷无理取闹,可是偏偏自己更加无qíng冷酷无理取闹,也就发作不起来,只能呆呆地看着他又对角落的冰块问话。
“你能保证自己毫发无伤地捉到水龙吗?”
问话够明确,奉天立即回话:“能够。”
“……好,那我们去捉。”何聪也很gān脆。
当车子停在沼泽附近,一行人目送二人带着车队发给的简陋武装出发,猫咪难掩担忧:“那人参挫冰就算了,土洋葱看上去挺弱的,也让他去吗?”
大哥板着脸不说话,火jī却吃吃地笑开解释:“小猫咪,先别说人参挫冰不会让洋葱出事,那尖葱小哥既然可以拖着大人参在死域活过来,肯定也藏着杀手锏,他死不了……不过,如果他们就这样死掉,也是咎由自取,叫他们不自量力?”
大笨熊也在后头,闻言就憨憨地抚着脑门说:“要是他们能把水龙捉回来,那他们该有多厉害呀?”
单纯憨厚的感叹恰恰直击重点,众人面面相觑,都看到对方眼中的冲动——跟上去瞧瞧。
月球上——
植物系族长奉天与其纯种何聪失踪的第五天,月球领事馆对外封锁相关信息,只有方舟高层了解真相。由于涉及yīn谋和上层阶级,相关搜救工作由‘主神’全权负责,其他人一概不得cha手。
即使发生了如此大事,两个重要人物的失踪却不足以撼动世界的走向,月球的星际模拟星战大赛将如期举行,huáng泉依旧得练习,碧翠暂代族长职务。幸亏大赛这幌子够大,能掩盖奉天和何聪失踪的事实,不至于令二人忙得焦头烂额,但担忧心却半分也不少。
已经五天,先不论何聪的qíng况,族长是怎么样的人,二人心里明白,只要有可能,族长一定以最快的速度与部下取得联系,可是他们等了又等,却得不到丝毫信息,叫他们怎能不急?只是即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们却不相信族长会因此牺牲,即使那样夸张的爆炸,也不可能轻易杀死qiáng大的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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