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澈默默看他一眼，若无其事地继续：“但是可攻可受可温柔可卖萌……”
“就是有时候二了点。”那天嘀咕了句。
“是有时候二了点，其他时候二了不止一点。”凌澈一本正经地纠正。
“喂！我哪里二了！”
别梦园一众异口同声斩钉截铁：“哪里都二！”
嗯，抗议无效。
“嘛……”凌澈扣了扣桌子语重心长，“总之这么好的条件多难找啊！”
江越默默翻个白眼。“这么好的条件还不是一把年纪了还没妹子。”
快成筛子的齐文绍：“……”
凌澈一拍桌子总结。“这么好的条件这年纪不是有妹子就是死基佬，二少没妹子，一定是死基佬没跑了！”
被判定为死基佬的二少掩面。“……人类为何要互相伤害。”
江越微一挑眉，洛言眼疾手快地又一次把没完没了的某人按了回去。
鬼使神差的，齐文绍转头玩笑般问江越：“那你要不要考虑看看？”
话出口，表qíng依旧带着些玩味的笑意，心却骤然加快，紧张地盯着江越的脸不愿放过任何一个表qíng，就像是进行着一场真正的告白，充满忐忑的等待，手心不由自主攥紧。
虽然这种玩笑开过很多次，也从来都很配合，江越还是被他过于认真的眼神震得愣了愣，随即毫不犹豫地回了个熟悉的白眼。“考虑你妹，少被他拉低智商了。”
齐文绍：“……我没妹妹，考虑了也没用。”
凌澈立刻道：“明显我智商比他高好么！”
“你智商都没你身高高！”
“二少你别人生攻击！”
江越眯了眯眼，唇角轻勾。“Interesting.”
齐文绍低下头掩饰什么一般摸了摸鼻子，幽幽道。“我脆弱的小心灵受到了伤害。”
凌澈捧着脸作呐喊状。“你居然说你那如同你脸皮一样堪比铜墙铁壁的心灵脆弱！我受到了惊吓！”
齐文绍转回头一本正经地看着江越，“你看，总有人这么喜欢打扰别人伤感。”
回应他的是递到面前的一块蛋糕。“给你三秒伤感完。”
齐文绍看看江美人递过来的蛋糕，忙接过来，嘴角止不住地上扬。“我伤感完了！……哎凌澈，上面的糙莓要不要？”
“要！huáng桃也给我！！”
“喂巧克力还我！！”
江越：“……”
八月 （九）知君心如月
屋檐上淅淅沥沥地挂着雨，滴滴答答的演奏着一首夏日奏鸣曲，涤dàng着盛夏浮躁的灵魂。
凌澈看了看时间，联上云肜的语音，伸伸懒腰点开了微博。
【@云中月（助手附身中）：磨人的小妖jīng们～说好了今天可以给大家半个小时的提问时间（其实是被编辑蜀黍bī的嘤嘤嘤嘤），咳，哥哥我准时来了，有什么掉节cao无下限的问题尽管来！不过老师回不回答不由我╮(╯▽╰)╭～】
一边在微博上打字一边拉过电脑旁的麦克风。“老师，常规和签售会的问题我就不问你了，私人问题你要回答哦。”
语音那头的云肜忙着手上的工作，点了点头才想起来是语音，漫不经心地应了声。
凌澈想了想又问：“评论要读给你吗？”
“……你看着回答吧。”
“OK，sir.”
【@将军朕要给你生猴子：好棒！终于等到了！助手哥哥你快告诉我云大的CP到底是温柔宠溺的无音大大还是霸道腹黑的离殇大大！】
“……艾玛，一开场就有人拆CP……”语气带着分幸灾乐祸，凌澈乐道，“老师，他们问你的CP是谁，怎么回答？”
语音那头的云肜沉默了下，波澜不惊：“随你喜欢。”
“咦这个可以随我吗？！那我就……客观的回答一下吧……”说着手指在键盘上劈啪作响。
【@云中月（助手附身中）：问得好！这个问题我们助手团也掐很久了！老师不告诉我的说！不过助手团现在支持率最高的不是画手们，是某个不离不弃从云大刚出道到现在跟了他八年的小助手君哦！】
雾很大地答完了，顺手去看了眼回答下的评论区，毫无悬念的刷满了各种尖叫咆哮难以置信。
“老师，我不小心把糙泥马曝出来了。”
你确定你真的是不小心？“嗯。”
“……你太淡定了，我有点淡定不能。”凌澈摸了摸鼻子，“啊……这题是问我的。”
耳机里传来一声略带疑问的鼻音。“嗯？”
【@艾利大法好：助手君！我们之前就在想了，云大的围脖空白期那么久，为什么云大会让你独占他围脖，你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老师，她们问我跟你什么关系，我可以说我是你私生子吗？”
云肜又沉默了下，居然认真答道：“……我年龄不够。”
“有道理，那就兄弟吧！”
云肜：“……”
【@云中月（助手附身中）：哎呀好敏锐的孩子，关于这个不可告人的关系嘛……其实我们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哦！……认真你就输了╮(╯▽╰)╭】
【@鸢姬瓶邪一生推：官博哥哥看这里！据说云大的助手都专业负责某一部分，是这样吗？还有你负责哪部分？】
【云中月（助手附身中）：云大确实喜欢让助手专业分工，但是哥哥我不画画哦～云大说了，画画jiāo给专♂业♂的来，我这种只会卖萌的负责专♂业被调戏，开心么小妖jīng们～】
【@洛可可：求不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押一根huáng瓜！老师的CP是离殇大大！】
一直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的助手君：“……老师，她们对你的CP好执着，我能发糙泥马和你的合影吗？”
描画的手一顿，转头看了眼身旁拼命把头摇得跟拨làng鼓一样的杨寞，淡淡道：“不能。”
“……杨寞你是不是在旁边！！”
一直在躺枪的小助手君扶额：“卧槽你放过我吧！随便蒙混一下啦！”
“准你勾引我家老师还不准我曝光了！！”
杨寞崩溃地对着麦克风吼道：“谁TM勾引他了！我们是纯洁的男男关系！！”
凌小澈安静下来，须臾悠悠开口：“……哦，男男关系。”
被成功带沟里的小助手君：“凌澈你过来我保证不揍死你！！！”
“不要，车票好贵，长途好累。”
云肜淡然地抬头看了眼自家炸毛小助手，低头继续画：“你打不过洛言。”
被噎住反驳不能瞬间泪奔的小助手君：“老师你别助纣为nüèQAQ……”
伸手安抚地摸了摸小助手的头顺着毛，云肜微微压低了声线无奈道：“凌，别闹。”
“卧槽老师你别用这么苏的声音跟我说话！这样我都不好意思继续调戏糙泥马了！”
被调戏的糙泥马君抓狂：“求不调戏啊！”
“= =……”云肜继续顺毛。
【云中月（助手附身中）：妹纸你这样我会很想放云大的小助手CP君照片……但是老师拒绝了，所以没得看么么哒～】
愉快地看着评论下面刷了一片“怎么这样！”“求看！”“专业被调戏君的照片也行啊！求真容！”凌澈选择xing失明地开始翻下一个人的牌子。
“笑得那么放dàng不羁，又在祸害谁？”清雅熟悉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凌澈瞥了眼施施然进来的俊秀青年，顺手关了话筒，眉眼一弯道。“下个月云大有签售会，编辑叫我不择手段地宣传。”
“不择手段？”江越额角跳了跳，完全没有追问的yù望，“来看看这次的资料，这个人我有点在意，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上次……”未完的话在看到凌澈打字的内容后默默咽了回去，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家坑爹徒弟。
“别这么看着我，越哥哥。”凌澈打着字头也不回地道。
越泥煤的哥哥！江越指着屏幕上的【温柔闷骚淡定攻或者温柔呆萌淡定受，喜欢哪个属xing的老师自己挑～】，“你这么黑云肜他知道吗么？”
耸了耸肩，表qíng纯良无害，语气理直气壮。“围脖是公开的，不想看也未必不会知道。”
江越语塞。“……你继续黑，一会儿来看看这次的资料。”揉了揉眉心，转身把笔记本电脑拎了出去。
“看到的就算装看不到也依旧是看到，知道的就算装不知道也依旧是知道。”自言自语一般轻声的话语，却刚好足够门口的人听到。
江越离开的脚步一顿，下意识回头看他，却只见他被电脑遮住了大半的脸，看不到表qíng，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就听他又投入到了之前的工作中去。
“老师，有人问你官方个人信息是不是真的，粽子你是甜党还是咸党？卧槽问这种问题！还能愉快地玩耍吗！顺提我是咸党。”
江越收回目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最终只是默不作声地离开了书房。
“真的想好了？”大热天依旧捧着杯热茶的何知语靠在窗边看齐文绍整理着文件，“院长可是把你当未来侄女婿呢。”
视线稍稍转移到好友身上片刻，齐文绍无奈：“我都不知道该把你这话当挽留还是嘲讽。”
何知语似笑非笑道：“啊差点忘了，你现在有心上人了，还是个美男子。”
齐文绍顿时满脸血。“我确定了，就是嘲讽。”
“唔就是可惜了。”
“……也没什么可惜的。”自己当然明白何知语的意思，齐家的医院名气不大，而自己毕竟还是太年轻，声望地位自然不如那些年长的名医。“……反正迟早是要走的，况且副院长他们……”齐文绍皱了皱眉，想到二院的派系之争，总是有些不适。
“所以我才说可惜了。”何知语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可惜不是你，被坑到最后啊……”
“……”
“你这一走他们可就得意了。”
“这不还有你么？”话虽如此，对信任器重自己的老院长，终究还是有着歉疚。
“可怜我一个人在这里受他们欺负，想去约会都没人调班。”
“……那我非走不可了。”秀恩爱的脱团狗都不是好狗！
——来自单身狗的怨念。
何知语笑了笑，眼眸微垂，须臾半真半假道：“要不我也去你那医院？”
“别，我一个走院长已经够伤脑筋了，你别再来凑热闹。”
“那么多医生，总有人来代替我们。”
齐文绍摇了摇头。“有很多人可以代替你的位置，但是代替不了你的医术。”
何知语微怔，随即失笑道：“你这么信任我，我有点受宠若惊啊，齐医生。”
齐文绍整理文件的手停了下来，良久才道：“过几年等院长退休了，我的医院有了足够的实力，到时候由不得你不来。”
“那敢qíng好，”何知语漫不经心地看了眼门外，走道上冷冷清清的，难得的空闲。“江越的事怎么样了？”
“……”齐文绍一听到这个问题就想扶额。
何知语玩味地看着他一脸郁闷。“那个表qíng，还在原地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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