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奚:.....突然觉得这门派好穷,跟着他们混真的有前途吗?
一切准备就绪,佐瞳和水麒麟都一起上了飞舟,正要启动间,天空突然飞来一只小纸鹤。
佐瞳的动作顿了顿,那只纸鹤已经飘飘dàngdàng地飞上了飞舟,在那个有着浅红色眸子的小孩面前停了下来。
薄奚伸手,那只纸鹤停到了他的手上,然后他的耳朵里就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徒儿,为师今日有所感应,想必不日就会闭关冲阶了。”
听到这里,薄奚的嘴角忍不住弯了弯,为他家师父高兴。毕竟戚落是御shòu阁最年轻,而且最有机会进阶的元婴修士,很多人都在猜他肯定很快就能化神了。
只是后面的话听完,他就笑不出来了。
“如果顺利进阶,为师就能带你去周游大陆了。但....如果失败了,那也是为师的机缘不够。到时你也别回御shòu阁了,拿着这只笛子往东走,去一个叫“纳川剑派”的地方,寻一个叫‘碧落’的人,让他收你做徒弟...就说,就说...唉,罢了,还是什么都不用说,不用说了....”后面的话越来越低了,仿若有万千说不出口的无奈。
绿霞看着脸色突然变得很不好看的薄奚,担心的问道,“怎么了?”
手中的纸鹤,不知什么时候己经变成了一只碧色的短笛,薄奚qiáng忍住转身回去的冲动,冲绿霞和同样担心看着他的墨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只是眼睛却忍不住看向他师父所在的那座山峰,现在他的师父,是不是在看着他呢?
明明该是充满希望,该高兴的事,怎么就说出这种话来?要是没把握的话,现在不进阶不就好了吗?师父还很年轻的啊,哪里就到不生就死的地步了?
佐瞳往这边看了一眼,见没什么事,很gān脆的打了几个手势,飞舟缓缓地升上了天空,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往西面飞行而去。
薄奚眼睛一直望向御shòu阁的方向,心里那种不详的感觉像是雾霾一般,在心底旋绕不散,让他不止一次的想要转身回去。
许是感受到了他的不安,季言在他怀里拱了拱,拱出个小脑袋,偏头看着他。
像是突然之间多了根定心骨,心里的yīn霾都被这艳丽的橙色给驱散了般,薄奚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嘀咕道,“你要多久才能长大啊!”
季言偏头,看着他家宿主的眼神很是深沉,只是只顾自己想着心事的薄奚,半点儿都没留意到。
飞舟行驶的速度很快,但估计是距离实在有点儿远,在空中足足飞了一日才到达目的地。
流云宗和青凌剑派的人都到了,除此之外,周围还有不少小家族和小门派的修士。
虽然流云宗,青凌剑派,御shòu阁在这里是三大巨头,但他们也不敢把事qíng给做绝了。
比如这进入秘境需要的玉牌,三大宗各自占了二十五块。而剩下的二十五块,就由数个小门派和家族自己分配了,据说,其中还有三块是分给散修的。
流云宗和青凌剑派都是由结丹修士带头的,让人惊奇的是,小家族门派这边居然也是由结丹修士带的头。
几人带头的在那里唇枪舌战的说了一通,都是些小辈又出了些什么天才人物云云。不过,说的基本就流云宗和那小派修士,至于青凌剑派的人,嗯,剑修都是大木头,这是修真界公认的!而佐瞳,好吧,这个御shòu阁话最少的奇葩,还是别和他计较了!至于那小派修士,虽然不是木头也不是哑巴,但他底气不足啊!不是哑巴也只能装哑巴了!
所以,其实一直就只有那流云宗的结丹修士,拉着那个装哑巴的小派修士巴拉巴拉的说个不停。
直到佐瞳看看天色,淡淡的说到,“时间到了。”
那个可怜的修士才被解放了出来。
几人各自拿出自己的玉牌,对着上面输入了足够多的灵气,玉牌就缓缓的飞上天空,慢慢地旋转出一个巨大的灵气漩涡。漩涡越转越大,直到最后足可容纳数人通过,周围灵气也变得稳定时,几人才同时收回手,各自吩咐自己门下的弟子一些注意事项。
而佐瞳对自己师侄们的唯一要求就是,“半年后来接你们…活着回来。”
二十五个弟子同时应是。
相对于那些,一定要弟子带什么什么东西回来的各位领头人,不得不说,这位佐师叔确实是挺有人qíng味的。
虽然该jiāo代的事qíng在师门里早就jiāo代过了。
漩涡很大,也就意味着可以并排进入很多人。不过因为是随机传送的关系,到也不存在什么提前进入的约好一起陷害谁的事。而且,半年的时间,足够了,也不差这么一时半会儿。
除了流云宗的人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第一外,其它门派都是很谦和的。
御shòu阁的人,薄奚是走在最前面的,生生压了大师兄易澜一头。没办法,谁让他的辈分高呢?可是他的脚刚踏入漩涡,耳边就传来一个熟悉而急切的声音,“小心大师兄!”
薄奚正想转头去看看,就感觉头一阵晕眩,再次睁眼,眼前的世界就变了。
☆、huáng沙漫天(抓虫)
也不知道是倒霉还是幸运,薄奚被传送的地方,是在沙漠之中。倒霉就不说了,这么个全是火灵气的地方,他一个只有水灵根的娃,不是只有gān死的份?
幸运的是,当他查看门派发下的地图,发现沙漠就在他此行的目的地,火山的左方。
也就是说,只要缘着沙漠往右走,就能到达他此行的目的地。
但问题是,哪里是右边?
认路小能手小薄奚表示,认路也要有个坐标哒…
炽阳高照,huáng沙漫天。空气里的水气几乎已经到了可以忽略不计的地步。偶尔刮过的大风,非但不能带来任何的凉意,反倒是卷起漫天尘沙,扑得人满脸满身都是。要是速度慢点儿的,说不定就被埋到底地再也起不来了。
薄奚觉得口gān的厉害,喉管火辣辣地疼,吸入鼻尖的空气都像被火灼烧过一般,带着烫人的温度。追风靴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滚烫而滑溜的huáng沙中,稍不注意就会一脚陷下去。
时间过去多久了,他有些没底,因为天上的烈阳从他踏入这片土地的那一刻起,就一直这么高高在上的挂着,从来不肯移动一步。
本来他也考虑过放大白出来,毕竟这样的地方,在天上飞着比地上走着要好多了。只是,平时死活不愿意进灵shòu镯的大白,这次出来没多久就又缩进了灵shòu镯里死活不出来了。毕竟它是水属xing的灵shòu,在这样的天气里飞,时间短还好说,时间长了,也确实是太难为它了。
没办法,薄奚只能选一个方向笔直朝前走了。现在他已经不奢望直接找到死火山了,先走出这个地方在说吧。
本来以他平时的速度来说,只要消耗一点点儿的灵气,就可以健步如飞了。但现在这个地方,灵气消耗了,除了使用灵石,否则几乎无法补充。他还是留着在渴的时候,聚集点儿水气解渴吧。
天越来越热,抬头望去,依然是漫无边际的huáng沙,让他的心qíng也忍不住的烦躁起来。
当薄奚又一次聚集起了一捧水解渴时,忽然心生警觉,手里刚刚好不容易聚集的水都没喝就撒落了也顾不上了,长剑入手,往地上的huáng沙里狠狠一刺。再次抬起长剑,等带起的huáng沙掉落gān净,就露出一只被cha在剑尖上的褐色虫子。
虫子在最开始时还动了动,不过薄奚的那一剑太狠,就这个样子,肯定是活不了的。果然,那虫子的两对大钳爪和尾部的尖刺不甘心的动了几下,到底是一命呜呼了。
薄奚把虫子凑到面前,正想仔细观察,季言的声音就在他的脑海里响了起来,[别碰,那是蝎子,有毒。]
薄奚果然不再靠近了,就那么看几眼,就丢到了一边的沙地里。他皱了皱眉,突然出现这样的东西,他总觉得不是好事。
果然,预感这东西,有时候也挺灵的。再次上路,他还没走出几丈远,就又是一只蝎子向他袭来,薄奚偏头躲过,同时手中的长剑一挥,准确无误的把蝎子一剑劈成了两瓣。
可他并没有因此而感到丝毫的开心与放松,因为,耳边不知什么时候起,响起了状似风chuī树叶的“沙沙”声,而视现所及,漫天huáng沙上,不知道何时,铺上了一层深深的褐色。
层层叠叠,数之不尽的毒蝎子。
薄奚紧了紧手中的长剑,不由地有些头皮发麻。
正当他已经做好准备迎接一场硬战之时,一直站在他肩上晒太阳的小jī崽突然张开嘴,对着周围的蝎子就是一团火焰喷去。
薄奚听着周围火烧虫子的“滋滋”声,以及传入鼻子里的烤ròu香,感觉自己更热了。
终于,附近的虫子都被烧得一gān二净,远一点儿的,已经转身就跑了。谁说虫子没长脑子的,看这多聪明,打得过就群殴,打不过就一起跑了,没带一点儿犹豫的。
薄奚松了口气,不用对付这些数量众多的小玩意儿,真是太好了!
摸摸季言的小脑袋,夸奖道,“好厉害!”
季言翻了个白眼,抬头看天,这还用说?!也不看看咱是谁!
要说在这沙漠里,最自在的就是季言了,如鱼得水般,火属xing的灵气想怎么消耗就怎么消耗,半点儿不怕làng费。高兴了就喷喷火,烤点儿蝎子与毒蛇玩儿,倒是让薄奚的路途平坦了很多。
这样的日子又持续了不知多久,当出现的蝎子和毒蛇越来越大只,甚至已经有二阶修为时。薄奚终于没有再依靠他家小jī崽独自战斗,而是和他一起砍杀着这些想要把他们变成食物的妖虫。
季言看着他越来越不好看的脸色,没吭声,只是喷火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终于,又一批巨大的毒蝎子倒地,薄奚用剑撑着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汗水顺着他的身体往下滴落,刚掉到沙地上就蒸腾成了雾气,消散在空气中,没留下半点儿痕迹。
盯着小孩儿那裂开的唇瓣与难看的脸色,季言忍不住皱起来了眉。自从离开了那个破地方开始,他哪里让小孩儿吃过这样的苦了?看得他都有些心疼了。可是,他除了帮着烧烧虫子,他也没办法啊!他又不能凭空变出把飞舟,让他家宿主飞出去。
大概是两人在一起呆的时间太久了,明明季言的脸上全是毛绒绒的,可薄奚就像真的读懂了它一般,虽然全身酸软无力,依旧qiáng撑起右手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别担心,我们肯定能撑得过去的!大不了撑个半年,我们就会自动传送出去的。放心,我灵石够用的。”
季言,低着脑袋没吭,半响后他又抬起了脑袋,看着他家宿主,正准备传音说点什么。就听见远处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他的耳力可比他家宿主好多了,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个方向。正等着他说话的薄奚也转过了头看了过去,有些紧张的问道,“又有东西过来了?”
季言摇头,小红眼有些亮晶晶的,[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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