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离开了地面,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的薄奚吓得死死闭上眼睛,并且紧紧的搂住白鹤的脖子。
薄奚的突然大力,显然把白鹤给惊了一下,刚飞上半空的身子一个不稳,显些就把小屁孩儿给抖下来了。
这突然的状况把大小几只都给吓了一跳,没料到这qíng况的季言赶紧出声安抚白鹤,同时又传音给他家小宿主,让他放松点儿,别紧张,千万别紧张。
季言觉得,还好自己可以这么gān,不然他非得多长一张嘴才能把两边都同时给安抚到了。
没了突发状况,白鹤在天空翱翔时还是很稳定的。一开始薄奚还只敢死死的闭着眼睛,这种从未想过的高度,让他觉得既紧张又恐惧。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除了耳边呼啸的风声,再没感觉到什么不妥的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开始小心的观察着这种他连做梦都不敢想的高度。
所以说,小孩其实才是这世上最容易适应的生物。在发现真的没什么危险后,薄奚居然开始把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惊奇的看着因为离的远,而呈现出完全不同一面的世界。
有时太过震惊了,他甚至会忘记自己有语言上的障碍,回呼唤着季言的名字,“季言,季言,快看,那里,那里!”
于是,季言就笑了,这才是个孩子该有的样子嘛!当然,他的笑估计就只有他自己或者他家小弟能看出来而已。毕竟他脸上全是毛,不是一个品种,是很难发现滴…
☆、那只蠢鹤(抓虫)
白鹤带着一人一jī,不对,是一人一鸟,以那么快的速度竟然也足足飞了一个时辰。才在一片即将颓败的秋色中,抵达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
那山峰说也奇特,在下面还是和周围一般的秋意怡然,越到上面,越是绿意盎然。到了半山腰的云雾之处,竟然已经是绿油油的了。至于更上面,整个峰顶已经已经被白雾笼罩,根本无从得见,让人忍不住猜想上面该是chūn暖花开呢,还是寒冷彻骨。
只是这座山很是奇特,半上腰处经年被白雾笼罩,把所有好奇的人都抵挡在外,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无法窥得庐山真面目。
白鹤振翅一飞,带着两只直接窜入了半腰的白雾之中。初时白雾还很淡的,只是越到里面,白雾就越是浓郁,到了后面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了。
不过好在,薄奚和季言是不需要认路的。至于需要认路的白鹤,对这里那是熟的不能再熟了,根本不需要眼睛就能畅行无阻。
白鹤飞得很快,眼睛不能视物后,薄奚只能听到耳边的风刮过的呼啸之声。不过当他的手摸到怀里那毛绒绒的一团时,心就安定了下来。
终于,周围的薄雾再次变得稀薄时,薄奚还不觉得什么,只是感觉周围的温度一变,原本有些寒凉的的气温突然变得温暖了起来。
而季言却清晰的感觉周围的空间扭曲了瞬,像是那一刹那的时间,跨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一般。
确实也像是到了另一个世界,青山横亘连绵,碧水莹莹流淌,外界早已不见踪影的百花争相开放,吸引了无数彩蝶争相旋绕。
不知活了多少年份的参天大树直指云霄,枝繁叶茂龙蟠结扎,彼此jiāo缠连绵数千里,分不清哪棵是哪棵的根,哪棵又是哪棵的叶。
树dòng里时不时有小动物探出脑袋,好奇地打量着这几个陌生的来客。就连一向被公认的最胆小的兔子,也丝毫不怕生的跳了起来,在几只面前转悠。甚至有一只伸出鼻子,在薄奚伸出鞋外的脚趾头上嗅了嗅。
薄奚缩了缩脚趾头,看着面前肥美的兔子,直流口水。兔子他还是认识的。以前村里的周大婶家就养了几只,他还记得杀兔子的那一天,他刚好从那里经过,那炒兔子的香味几乎飘满了整个村落,让他光是闻闻就直流口水。虽然没能尝上一口,但那味道就让他记到了今天。
薄奚又咽了咽口水,肚子里突然响起的咕噜声,引得季言和白鹤都侧目而视。他摸了摸肚子,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只肥美的兔子,心里盘算着把它宰了吃的可能xing。
季言也是这时候才突然想起来,今天他好像都忘记给他家小屁孩投喂了。于是,他那双红豆眼也转向了那只肥兔子,嘴巴张了张,考虑着要用多大的火焰才能把兔子烤熟,而不至于烤成黑炭。
只有白鹤还靠谱些,伸出巨大的翅膀在上空扑扇了几下,就听一阵簌簌作响,上空噼啪噼啪就往下掉着些什么。其中有一个啪的一下砸到薄奚的脑袋上,他下意识的伸手捂住,摊开手一看居然是一个拳头大小,红红彤彤的果子。
薄奚只是觉得被砸的地方有些疼,而那果子居然被砸破了一个大口子,并且从那破掉的地方,流出了好多鲜红的果汁。那味道极为诱人,光是闻了一下,就觉得满口津液,腹中饥饿更甚了。
这时候他才发现,头顶的大树上密密麻麻地挂满了这种果子,色泽艳丽,看着就很美味多汁。让他有些遗憾的是,那只肥美的兔子终于遵从了它胆小的天xing,果子还没落地的时候就拔腿跑了。
不过好在,薄奚从来就不是个挑食的。他拿起果子,在一大一小两双鸟眼期待的目光中,咬下一口。果子早就熟透了,入口即化,那清甜的果ròu瞬间在胃里炸开了般,终于稍稍安抚了一直躁动的肚子。
薄奚觉得自己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果子,但他还是在下一刻,咬下了一小口美味的果ròu,放到了季言的面前。
季言:……老子不吃口水!
以前吃馒头,小孩儿都是直接揪了给他吃的,他还没觉得什么。谁知这一次,因为揪不动,小孩居然用咬的!季言觉得,他的育儿计划该提上日程了。
首先的第一课就是教小孩子讲卫生。不过在这之前,那先给小孩子弄点衣服了。瞧他身上那又破又烂又小的,还能叫做衣服吗?送出去给人做抹布都没有要。
这地方看着也不错,要是适合的话,在这里定居也是好的。让那么一个几岁大的小孩子,整天跟着他风餐露宿的,这叫什么事啊。也就是他家小孩好养,要是换了别人家的孩子,早不知道变成啥样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想着事qíng还真不少。季言不知不觉就分了心,而他平时被薄奚投食已经投喂习惯了,所以对于喂到的面前的东西下意识的就吞了下去。
吞下去了…吞下去了…他居然吞下去了…
季言还在纠结这让人郁闷的事实,薄奚已经满意的又咬了一口吞了下去,再次咬下一小口放到他的面前了。
季言:……老子不吃!
等他对上那双疑惑的望向他的浅红眸子,瞬间就心软了。孩子什么的,慢慢教就是了…
于是,一人一鸟一个一口的,很快就分食了好几个,这才作罢。薄奚戳了戳小jī崽那怎么也不见鼓的腹部,又摸了摸自己明显鼓鼓的肚子,有些小郁闷。
肚子虽然吃饱了,但一向珍惜食物的薄奚可没有làng费粮食的习惯。拉起衣摆开始捡地上掉落的果子,就连那些摔坏的也没放过。
季言到没是对这种行为没发表什么意见。怎么说珍惜食物也是好习惯,有时候就是那么一点儿东西,说不定就是救命的那根稻糙呢?
白鹤见两只都吃饱了,很开心的凑过来,想要蹭蹭小季言。奈何它实在太大个了,季言又太小了。
于是,悲剧就那么发生了。它那么轻轻的一蹭,直接把小小个的季言直接蹭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多圈才停了下来。
薄奚吓了一大跳,再也顾不上怀里的果子,三两下跑过去捡起地上的小jī崽,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检查了一遍。直到季言摇了摇满眼金星的脑袋,爬起来又变成了生龙活虎的一只,他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然后他再也顾不上害怕了,狠狠的瞪了某只蠢鹤一眼!刚刚那点儿你感激之qíng,早就忘到不知道哪个角落了。知道自己惹了祸的白鹤缩了缩脖子,装鸵鸟了。
季言摇了摇还有些晕的脑袋,很气愤的跳到了白鹤的脑袋上,想要教训一下某只蠢鹤。结果就看到那蠢鹤团成了一团,那么大的个子偏偏要摆个可怜兮兮的表qíng,要多滑稽搞笑就有多滑稽搞笑。
他一下子就乐了,那点子气也就消了。白鹤可和薄奚不同,因为品种一样,季言是不是开心,它可是很清楚的。所以季言一笑,它就第一时间知道了。开心的把翅膀一展,就带着季言往天上飞了上去。
薄奚抿着唇,盯着天上那只发出清脆鹤鸣之声的蠢鸟,莫名觉得好刺眼。不知道炒鹤ròu的味道怎么样…他忍不住想着。
☆、河边密林(抓虫)
迷雾山果然是一个神奇的地方。钟林俊秀,百花盛开,碧色的河水边时不时会有小shòu喝水踱步,这一切看着都是那么的美好安祥。
迷雾山上的小shòu都是些没什么攻击xing的,又没有天敌的存在,一只只肆意成长,都长得很是膘肥体壮。
当然,这一切的美好生活都止步于那日到来的两只不速之客。一大一小,一人一鸟。
初时还没引起小动物们的注意,只以为又来了两只动物而已,就是长的丑了点,身上都没怎么长毛。没有任何安全意识的它们还不知道世界上有人类这种可怕的生物。什么都吃,几乎就是食物链顶端最可怕的存在了。
原本静谧的河岸边,几只麋鹿正在啃食着河边最鲜嫩美味的青糙,偶尔渴了就喝喝河里甘甜的河水,日子可谓是惬意无比。
只是突然,河边的小石子滴的一下掉进了河水中,溅起一朵小小的làng花。麋鹿们一个个立刻警惕的竖起耳朵仔细聆听,有的甚至眼神四处瞟着,四肢已经重做好了奔跑的动作,准备稍有不对就拔腿的动作。
只是等了半天,除了刚刚的那点声音,再也没有了别的动静。再次有麋鹿开始低头吃它的糙,只是细看的话,会发现他们的耳朵一直支楞着,显然是没有真的放下警惕之心。
不过他们一直做了白费功,又等了半天,还是没有其他的动静。终于所有的麋鹿都放下了警惕之心,吃糙的吃糙,喝水的喝水,继续过它们悠闲自在的日子。
只是当一只麋鹿路过一块很是新鲜诱人的糙地时,变故突生。原本是糙地的地方,突然就烂了一个大dòng,麋鹿连带着那一块的糙皮全都一下了陷了下去。
其它的麋鹿一听到这动静,吓得转身就跑,没有任何攻击力的他们,遇到的危险的时候,只知道逃跑这一条路了。而这个反应也是在丢掉了好些个同伴之后,剩下的麋鹿出于求生的本能,才终于有的应对之法。
薄奚从旁边的树上滑了下来,拍了拍手,看着陷阱里那只麋鹿,很是满意。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这些麋鹿更好抓的,傻傻的抓它们都不会跑。不过最近估计被他抓怕了,这些小东西越来越机灵了,一看见他就转身跑。害他不得不设点陷阱才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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