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就像你刚刚使的什么“荒烟漫糙阵”?”只要是有关殷坚的事qíng,何弼学就有那个本事记牢,连陌生的阵法名字都能正确无误的说出,殷坚不知该不该钦佩他的选择xing记忆力。
“不一样,“荒烟漫糙阵”是殷家道术,说是说阵法,但比较像是借用大自然的力量来阻挡敌人,这个阵顾名思义就是利用植物来形成阻碍,目的是抵御,并不伤人。”
“哇!擅长用这招的人肯定慈悲为怀……我指的不是你,用不着得意!”何弼学忍笑的看着殷坚因他的一褒一贬,时晴时暗的表qíng变化,自从他有了心跳、呼吸之后,人xing化的十分可爱,再也不像当初那么冷感、像壶烧不开的温水。
“这个什么阵法的东西,真的这么厉害?”脸上恢复了点血色,索亦好奇的疑问着,他知道邪恶女巫乌里雅的厉害,也看见过日月星令牌的威力,但是对于眼前这样摸不着但又实际阻拦他们去路的“阵法”,感到陌生不已。
“这个阵法能够随着人的意念改变,所以缺乏想象力的何同学只是撞上堵墙而已,反而是能征善战的你们,遇到更可怕的东西。”殷坚反讽着,何弼学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以后者的脑袋而言,那不是缺乏想象力,而是想象力太过丰富,有时会因为这样,临到头来反而啥都想象不出来。
“像这样随意念变动的阵法只在一本书上见过……”俊眉忍不住众拢,殷坚怀疑自己有那个本事入阵、破阵。
“奇门遁甲啊?”何弼学天真的回问,他突然觉得这个主题相当有可看xing,随后想到自己的节目早就被停播了,原本开心的神qíng立刻黯淡下来。
“封神榜。”一点也不像开玩笑,殷坚非常冷静的回答,何弼学瞪大了眼睛。
“你在开玩笑对吧?”
“没有!……我以为你只是不念书,没想到连封神榜也没看过啊?里头有很多布阵、破阵的介绍。”
“动漫版的封神演义算不算?”
“不要跟我讨论那种伪物!”
担心这两个家伙又不看qíng形的吵架,索亦忧心的询问着殷坚是不是有办法通过,他不认为回头会是好选择,只是没头没脑的硬闯,他又害怕有更多人会受伤。
“不,没这么容易。”虽然不甘心,但殷坚仍是摇摇头,如果只有他一人,他会硬闯,毕竟,除了拥有心跳、呼吸之外,他不算是正常的活人,可是现在还有其他人,尤其是何弼学,他不能拿他的生命去冒险。
“我也听人说过,像这样变幻莫测的厉害阵法,破阵讲求的是天时、地利、人和,稍有不慎就会xing命不保。”大唐公主李珺难得有机会发表意见,毕竟是个古人,在这方面的研究自然比何弼学他们还要多,意外的得到了殷坚认同的眼神,羞得她双颊泛起红霞,尽露少女的天真神态,一直自发xing照顾她的席路,不由得傻愣愣的望着她。
“要破阵不是没办法,只是……”殷坚话说了一半,眼神看向握着日月星令牌的大唐公主李珺,在这里,就属他们两人不完全是活人,既然不是活的,当然也不可能死喽!
“不行!别叫断头公主去,她毕竟是个女孩子!”何弼学第一个跳出来反对,惹得李珺吃惊的回望着他,她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好,何弼学老是“断头公主”、“断头公主”的叫唤她,没想到真有什么事qíng,他倒是第一个替她说话。
并没有感到醋意,殷坚很平静的耸耸肩,他反而没有想太多,两人相处这么久了,他很了解何弼学的个xing,这家伙虽然看起来神经兮兮又不大正经,更多时候还像个色胚一样,但是骨子里对女xing很尊重,什么粗活、危险的事qíng,很少让女孩子去做,不让李珺去冒险,殷坚能够理解。
“那我去吧!我也不会死。”说着就想动身,何弼学狠狠一把将殷坚拽回来。
“不行!你如果当了,也没办法重开机,到时候怎么救你?”这回,何弼学圆圆的脸蛋上写满关心,他不让断头公主去冒险,没理由让殷坚去送死,都不许去。
“那怎么办?坐在这里gān耗着?”脸上难掩笑意,殷坚像是得到什么宝贝似的顽童般笑得意外灿烂,虽然嘴上不说,但其实他很喜欢被紧张、被关心的感觉,尤其像他这种身世,从小没爹没娘,亲戚又不是太喜欢自己的孤独怪胎。
“用你的脑子想,殷家道术这么多,总有一两样能用的!拜托你啊……天师大人,拿出点专业jīng神来!”动手戳了戳殷坚额头,何弼学像个老妈子似的循循善诱,他终于尝到苦果了,以前为什么不跟小姑姑同气连枝呢?好好的bī这个不思长一进的天师用功,现在也不用呆坐在这里进退不得了。
苦无对策,一行人只好等待殷坚“回想”起有用的咒语。何弼学很感兴趣的观察着莫林高原及幽恶岬的两方人马,虽然还是壁垒分明,但已没有先前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了。
这是个好现象,他本来就爱好和平,如果两方人马能化敌为友,从他们开始将这份友谊扩散出去,谁说他们不能和平共处?
“喂!坚哥,你觉不觉得索亦跟元岚丹夏其实很相配?”
明知道不该打扰殷坚沉思,但何弼学就是闲不住,来来回回几次后,终于还是忍不住蹭了过去。
“何同学,你想gān嘛?听说你是“前”灵异节目王牌制作啊!不是什么红娘节目或者婚友社啊!”每回提起何弼学以前的职业,殷坚总喜欢夸张的qiáng调那个“前”字,惹得对方一阵咬牙切齿。
“不是嘛!如果他们两个头目看对眼,底下人的距离不就会拉近些?”愈说愈兴奋,何弼学跃跃yù试的模样让殷坚好气又好笑。
“你不要多事!乱牵红线会遭天谴。”
拿了几个小石子在地上摆啊摆,殷坚似有若无的提醒着,他多多少少察觉到元丝对索亦的qíng感,原本就相当有妒心的女人,再加上何弼学横cha一脚瞎搅和,殷坚担心事qíng会愈弄愈糟。
“我听过棒打鸳鸯会遭天谴,怎么牵红线也会?”
“总之……总之你不要多管闲事,给我安份点!”
很哀怨的发现,让人忽视久了,居然也慢慢习惯了。大唐公主李珺幽幽一叹,撑着日月星令牌好奇的飘到何弼学先前撞上“墙”的地方。她一直很希望能附回何弼学身上,这样一来,她能或多或少分得殷坚温柔的目光,尽管殷坚看的不是她,却也好过现在,再也没人当她是宝,再也没人将她捧在掌心上。
只可惜,殷坚一日不解除何弼学身上的禁咒,她就一日无法回去,忍不住又是一声长叹。
“呃……你不要紧吧?”不知为何,席路就是对李珺有莫名的好感,总会关心的跟前跟后,他从没接触过这样的女xing,倒不是说半虚半实的状态,而是那种优雅、清丽还带点任xing、天真的气质,对于在莫林高原中长大的席路而言,李珺就像水晶一样,珍贵且神秘。
“谢谢你一直陪着我。”甜甜一笑,李珺很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她不只是单纯的美貌少女,她生前正值大唐盛世,那可是个开放且女权当道的年代,像这样玩弄一个qíng窦初开的男孩子,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大唐公主李珺喜欢看席路为她发窘、不知所措的模样。刻意向前愈靠愈近……手中的日月星令牌乍然闪耀,同时,一道透明的波纹左右dàng开!李珺与席路两人目瞪口呆,大气不敢多喘一下。
“怎么了?你们没事吧?”
同样也感受到震dàng,殷坚机警的奔了过来。
“不知道!令牌突然亮了起来,然后有股力量向左右散开。”席路指了指何弼学原先撞着“墙”的地方。
“阵法破了?”向来行动快过大脑的运作,何弼学不知那儿生来的胆子,竟然就这样伸出手去晃啊晃。
“喂!你……”殷坚急忙的将人拽回,心脏又差点让他吓停一次,这家伙就不能安份点,少gān些蠢事?万一飞剑、刀山仍在,何弼学伸出去的手臂还保得住?
“先别急着骂我,阵真的破了!”何弼学当然知道殷坚的脸色为什么难看,但这种事总得有人去做啊,他虽然没什么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高尚qíngcao,但也不好意思牺牲旁人嘛!
“就这样?这样就能通过了?看来那个什么“阵法”也没什么大不了,还是日月星令牌的威力比较可怕。”元丝不以为然的笑着,语气中还透露出对殷坚的不满,她早就主张将日月星令牌抢到手,可是殷坚却阻止她,现在倒好,握在一个半虚半实,也不知道是敌是友的人手上,万一那位什么公主是另一个乌里雅,只怕莫林高原及幽恶岬的子民,都没好日子过。
“日月星令牌真这么厉害?”何弼学好奇的将令牌接过来把玩,除了质感摸起来像极了四件玉器跟长生石,他实在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不……不是这样,除非……”殷坚yù言又止,脑海中有道灵光一闪而过。
“除非什么?”
“除非日月星令牌跟摆阵的人有关联,相生相克。”
“不懂。”
“就像封神榜,慈航道人拿了定风珠破风吼阵,道德真君利用七禽扇破了红水阵,每个阵法都有它相生相克的法器或宝物,日月星令牌和摆阵的人一定有关。”
听着殷坚的解释,何弼学那双不成比例的大眼睛都快扭曲成个心字,他一直都知道殷坚很聪明,没想到会这么夸张,这家伙平日里都在gān嘛啊?背书吗?
“呃……这其中有点小Bug,看索亦他们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了解阵法这类事qíng,日月星令牌可是这个世界的东西呀!你说这之间有关联?会不会太勉qiáng了?”
认真的和殷坚讨论着,何弼学一马当先的跨过那道看不见的“墙”。
知道自己阻拦肯定无效,殷坚只好认命的跟在他身后。何弼学虽然长得一副娃娃脸,可是骨子里挺有保护yù的,到哪都是他在充大哥、照顾旁人,虽然遇到状况时,还是得烦劳殷大天师收拾,但是日子久了,也就习惯了。
“何同学,你觉不觉得日月星令牌很……眼熟?”不答反问,殷坚微微皱起俊眉,让他这么一提醒,何弼学认真的思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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