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冬生,这次不光他老妈小命不保,说不定他也会遭到狐仙毒手。
因此,就算给冬生再多报酬都不为过,但是有些恩qíng并不是金钱可以简单衡量的。
余瞳跟冬生一个寝室住了一学期,哪里不知道冬生不会理财的毛病。他要一口气给冬生几百万,冬生肯定想都不想就直接给捐慈善了,回过头来,还是钱包gān瘪没得花。
与其直接给冬生钱,还不如帮他弄了一点生财的门道。余瞳心里已经有了一些打算,不过,事qíng没做起来之前,他暂时谁也没告诉。
而正因为萌生了这种想法,余瞳才会答应去见余天福。他太了解余天福了,以余天福的xing格,绝对不可能低声下气、一副命不久矣想要见见儿子的口吻让他去医院看他。余天福真正想见的人是冬生。
余天福彻底让米娜给吓破了胆,尤其是听说米娜全身长满脓包,死后体内爬出无数虫子,余天福就感觉浑身苏痒,好像有数不清的虫子在他身体里爬一样。
偏偏,医院这边什么都检查不出来。
余天福目睹了狐仙、红衣厉鬼一系列光怪陆离的事qíng后,三观彻底重塑了一遍。他原本不怎么相信鬼神之说,现在却由不得他不信。冬生一眼识破狐仙yīn谋,轻而易举就弄死了狐仙,绝对是高人中的高人。
只要冬生大师肯来看看,肯定能瞧出他身体的毛病。
而最让余天福忐忑不安的是,冬生大师曾经说过,他有可能活不到除夕。
现在距离除夕夜就只剩下两三天了。
他不想死,他不想死!
当冬生跟着余瞳来到余天福的病chuáng前,余天福死气沉沉的眼睛,嗖得亮了,他活像溺水濒死的人抱住了一根浮木,“救我,大师救我,您一定要救救我!”
“你命数已尽,我最多可以让你再多活三五年。”冬生面无表qíng道。
三五年……余天福的心凉了一半,可转念一想,三五年总好过两三天啊。
“大师,您一定要救我!”
“救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冬生漫不经心道。
“什么条件?”
冬生提出的条件很简单,要求余天福跟袁chūn花离婚,跟余瞳断绝父子关系,今后余天福与袁chūn花母子不再来往互不相gān。
经过这次的事qíng,余天福其实已经熄了跟袁chūn花离婚的念头,他现在看到他养的那些qíng妇就会想起米娜,吓都吓死了,哪里还有多余的心思?到了这地步,余天福总算想起了袁chūn花一丁点好来,可是这丁点好,又哪里比得上他自己的小命?
老婆没了可以再娶,儿子没了他还多得是,小命没了那可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这世上的大师又不止李冬生一个,只要他能先挨过这个坎,他就不信将来找不到比李冬生更厉害的大师!
余天福无比慡快的跟袁chūn花协议离婚,此前,他早就有了跟袁chūn花离婚的想法,仗着袁chūn花管不了他公司的事儿,余天福偷偷隐匿了不少财产。冬生不清楚这里面的猫腻,余瞳和袁chūn花倒是知道内qíng,但要bī余天福真拿出一半家产根本不可能。余家现在已经日薄西山,按照冬生的卜算,余天福气数已尽,再多家产都不够他败,还有可能祸及子孙,与其耗在这个无底dòng里面,不如见好就收。
余天福这次看在冬生大师的面子上,也看在余瞳是他儿子的份儿上,分给袁chūn花的财产比之前离婚协议上的有诚意多了,房产、商铺、存款、珠宝首饰、豪车等林林总总的加起来,能值个八千余万。
袁chūn花分了这么多财产,有人不甘心,有人嫉妒,也有人上赶着巴结讨好。经过这次的劫难,以及儿子跟她的长谈,她看开了很多事,也放下一些执念。她不想再跟余家人、娘家人纠缠不清,打算过了年把那些房产、商铺全都处理掉,搬到帝都那边,买套房子,养养猫,照顾照顾儿子,到时候看看能不能找点什么事qíng做,日子肯定比现在舒心。
余天福为了保住小命,办事的效率空前的高,愣是赶在除夕之前找律师团队、找关系把他和袁chūn花的离婚手续办了下来。
拿到离婚证以后,冬生帮余天福除掉了他身上的yīn气。其实除不除掉余天福身上的yīn气,他都还有三五年可活,只能说生活质量会有差异而已。余天福不知道这其中的猫腻,冬生帮他除去身上的yīn气后,他立马感觉自己好了很多。医院再给他检查,检查结果显示,他确实有明显的好转。
余天福这下子放心了,心里也越发笃信冬生是有大本事的高人。从余瞳那里听说冬生大师手里有一种可以延年益寿的‘灵茶’,余天福腆着脸花两百万高价,好说歹说从冬生大师那里求到了半斤茶叶。
拿到茶叶以后,余天福第一时间泡了一杯,喝下去果然神清气慡,他觉得自己气色都好多了。余天福小心翼翼把半斤茶叶给藏了起来,每天都节省着喝,可不管他再怎么节省,茶叶还是一天比一天少,当他把那半斤茶叶喝光以后,他再想买,也没钱了。
这些都是后话。
余瞳本来想留冬生跟他们一块儿过除夕,但冬生执意要回老家去。余瞳只好在除夕当天下午,把冬生送上了飞机。
冬生来的时候,兜里只剩下几千块钱了,回去的时候多了两张卡,一张卡是卖茶叶的两百万,一张卡是袁chūn花给他的压岁钱,足足一百万。
荷包鼓得都快胀坏了,一下飞机,阿huáng就缠着冬生去省城买买买,不买就撒泼打滚不回家。
冬生被阿huáng缠得没办法,只好去买了一大堆阿huáng喜欢的鱼gān、ròugān、熏ròu、火腿、gān果、薯片等等,面对琳琅满目的零食,冬生自己也没忍住,一不小心就买多了。
提着满满几大包‘年货’,冬生和阿huáng去了渔家烤鱼,美美的吃了一顿,这才高价包了一辆车让司机送他们回桐城老家。
回家的路上,阿huáng懒洋洋的趴在冬生腿上,一脸贱兮兮的八卦样儿,“冬崽,你怎么老看手机啊?你是不是在等老郑的电话,肯定是喵!”
冬生懒得理它,阿huáng继续嘀咕:“耳朵都红了,还不承认!老郑也真是的,连个电话都不给你打,不像话。你说他现在在帝都做什么呢?他家世好,长得好,有钱有气运,你说他现在会不会正在左拥右抱,醉生梦死?”
冬生:……
阿huáng一副过来喵的口吻,语重心长道:“冬崽,男人都是有钱就变坏,像余天福那样的可不少,你可千万得把老郑给看紧点,别让那些狐狸jīng有机可乘!”
冬生一张禁言咒贴在阿huáng脑门上,耳根终于清净了。
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
阿huáng气呼呼的瞪了冬生两眼,趴在冬生腿上,碎觉。
很快,冬生的手机陆续响起短信、微信提示音,阿huáng跐溜一下蹿到冬生肩膀上,光明正大的偷看。我去,怎么全是同学朋友老师发的新年祝福短信啊,微信红包啊,老郑同志gān嘛去了,不打电话就算了,怎么连条祝福短信都没有啊?
阿huáng偷偷扭头喵了一眼,看,冬崽果然不高兴了,跟小时候李九怕他长蛀牙,不给他买糖吃的时候一模一样!
还说跟老郑没一腿,骗喵呢!哼!
可惜手机没电了,不然它一定打电话好好说说老郑。
到桐城下了高速,穿城而过的时候,路边的树上挂满大大小小的红色灯笼,在路灯的映she下十分漂亮。今晚是除夕夜,家家户户都忙着吃团年饭,街上反而比平常时候冷清一些。桐城城内不允许燃放烟花爆竹,到城郊后才能听到爆竹声和小孩子们的嬉闹声。
偶尔,冬生透过车窗,看到别人家里,一大家人围坐在餐桌旁,喝酒吃饭,有说有笑,热热闹闹的,冬生心里涌出一种很陌生的qíng绪,空闹闹的,提不起一点jīng神来。
他抿了抿嘴唇,把手机揣进了口袋里,看着窗外,眼睛里隐隐带着一抹罕见的茫然和……失落。
车子很快驶入村道,周围黑咕隆咚的,要不是看在冬生给的钱足够丰厚的份上,司机才不会大年夜来这么偏远的地方。
在冬生的指挥下,司机很快把车开到了一栋非常古朴大气的宅院外,宅院门口挂着的红灯笼不知被谁点亮了,火红的光芒下,有人蹲坐在大宅前面的石阶上。
听到汽车的引擎声,那人抬起了头。
四目相对,冬生的唇角忍不住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小小的孤单和失落瞬间被巨大的惊喜和雀跃取代。
第一零五章 除夕
瞧瞧冬崽这傻样儿!
阿huáng叹了口气,一副儿大不中留的样儿。转头看到郑昀曜拎过来的大包小包, 阿huáng用力嗅嗅,有烤鸭的味道!有香苏jī的味道!有牙签牛ròu的味道!还有……阿huáng吸溜吸溜口水,一溜小跑到郑昀曜身旁,冲着他喵喵几声,声音谄媚得都能挤出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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