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彦直傻呵呵笑道:“没事,反正我有医保。”
张炜挑起大拇指:“哥们,我服你。”忽然他一拍脑袋,跑去倒了两杯纯净水过来:“我真没礼貌,喝水吧。”
刘彦直接过来喝了一口,随手将杯子放下。
实验其实很简单,张炜在刘彦直脑袋上贴满了电极片,电线是从充满纳米导体液的器皿中印出来的,中间经过何种处理也是关键所在,不过以刘彦直的高中物理水平,完全看不明白。
张炜cao作着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点,娴熟的输入各种指令,过了很久也没有动静,刘彦直百无聊赖,实验室里只有单调的敲击键盘的声音,舒适的温度和舒服的躺椅让他昏昏yù睡,头一沉,居然真的睡着了。
一直坐在张炜身边的关璐发现刘彦直睡着了,正要过来叫醒他,张炜叫住她:“关博士,让他睡吧,睡着了才有效果。”
“不会是你给他喝了安眠药吧。”关璐忽然很害怕,张炜近视眼镜后面入魔一般的眼神让她想到了很多变态的科学怪人,而且自己也喝了张炜端来的水的。
“如果我放了安眠药,他早就睡着了,不会等到现在。”张炜说,“是我向他疏松了催眠信号,只有进入睡眠状态,球体中的信息才能完美再现。”
“那我们做什么?”关璐问道。
“等他做完了梦,然后讲给我们听。”张炜按了一下回车键,身子在转椅上转了三百六十度,得意洋洋。
……
刘彦直在做梦,梦境都是突然进入的,而且全无违和感,此时他正在极速飞行,周围是静谧的太空,忽然眼前一亮,周围全是炽热火焰,穿过火焰之海后,眼前豁然开朗,如同在观看全景的谷歌地球卫星图,地图在迅速的变大,靠近,下面是云朵和大糙原,远处一条细细的长线是铁轨,一片灰色的建筑物,那是城市,正下方一架白色的飞机,机尾上有红色的国旗,镰刀斧头标志。
那是一架苏联客机,正慢悠悠的飞着,不到一秒钟,随着一声巨响,刘彦直就看到飞机四分五裂,漫天飞舞着残破的铝皮、航空座椅,行李箱、文件、还有手舞足蹈的人,如同天女散花一般。
视角落到了地面上,开始漫长的等待,不知道过了多久,先后有几批人出现,有穿着65式军装的解放军,有穿蒙古袍的民兵,他们商量着怎么处理这个东西,最后调来了一辆卡车,视角挪到了卡车上,一路颠簸,来到军营。
长时间的黑暗后,天亮了,有几个穿中山装的老人出现,jiāo头接耳着,审视着,视角又来到卡车上,再次跋涉,来到乌兰察布行署大院停下,静悄悄的夜晚,满天星斗,眼前有士兵在巡逻,一个身影进入视线,敦实的身材,淳朴的面容,此人的躯体数据诸元飞速显现,包括但不限于身高体重脉搏血液指标大脑开发程度,这些数据以一种看不懂的文字系统来体现。
那个人正是原版柱子,他发现了什么,慢慢走了过来,惊讶的看着自己,捧出一团虚无不可见的东西,大口的吞咽着,好像是在享用什么美味,一人从背后扑来,正是刘彦直自己……
至此,梦醒了,刘彦直猛然坐起来,脑袋上连接的电极贴片都掉了。
“我梦到了,梦到了。”他大汗淋漓。
第九章 鲤鱼跳龙门
磁xing蛋白质球里藏着一个梦,一个无比真实的梦,梦境里可以感受到温度、声音、清晰的影像,实际上这根本就是发生过的事qíng,被龙珠里的拍摄存储系统记录下来,只是通过梦境这种方式来回放而已。
关璐和张炜都凑上来询问他到底梦到了什么,关于穿越的秘密他不便透露给张炜,只是含糊说是一个噩梦,张炜却不依不饶的刨根问底,搞得刘彦直很烦。
“走把。”刘彦直冲关璐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不顾张炜的抗议,将磁xing蛋白质球从器皿中取出,装进容器准备带走。
“哎,等等,你们gān什么去?”张炜刚拿了录音笔过来,见他们要带走蛋白质球,顿时慌了,“我还没研究完呢。”
关璐敷衍他:“还会拿回来的。”
“那你到底看到了什么,你具体描述一下。”张炜拿着录音笔追着刘彦直问,“你知道这对于一个科学工作者意味着什么,太重要了,你不能一走了之。”
刘彦直已经走到了门口,回身揪住了张炜的衣领,将他提离地面,恶狠狠道:“我还没问你呢,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张炜两腿乱蹬,嚷道:“把我放下,你什么意思?”
刘彦直松手,张炜摔在地上,扶了扶眼镜,很生气的样子:“你们怎能这样,我是来帮忙的,这是对待知识的正确态度么?”
刘彦直见他不愿说实话,再次将其提起,一记手刀砍在颈部大动脉,当场打晕,提下楼去,关璐紧随其后:“你要杀他么?”
“审问。”刘彦直言简意赅,下楼将张炜丢进汽车后备箱,关璐忙不迭的上车,还没系上安全带,刘彦直一踩油门,路虎越野车箭一般she出。
这附近就有一条铁路线,现在客运都是高铁了,普通铁轨的货运线路很长时间也没有列车经过,夜色下,刘彦直将张炜绑的结结实实,横放在铁轨上,点了一支烟道:“你不说实话是吧,待会火车来了,你就变三段了。”
“你疯了么,你们到底什么人,我怎么招惹你们了!”张炜拼命挣扎着,鼻涕眼泪横飞,这应该是一个普通老百姓正常的反应。
“路副部长根本没找你。”刘彦直道,“你是哪路神仙?”
“我也没说是路副部长亲自打电话找我的啊,是她的秘书给我们单位打的电话,我们领导推荐我去的,你们到底什么意思?”张炜的声音都嘶哑了。
“还他妈狡辩,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刘彦直踢了他一脚,“你说,那个神秘人士到底是谁?你把秘密都泄露给他了吧?”
远处有汽笛声传来,很巧,一列运煤的火车开了过来,速度很慢,但是躺在铁轨上已经能感受到震颤,张炜真的怕了,浑身瘫软,已经没力气挣扎了,裤子下面一摊水迹,他吓尿了。
“求求你们,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张炜哭着求饶,列车越来越近,司机似乎没看到铁轨上卧着人,丝毫也不减速的开了过来。
“说实话,就拉你起来。”刘彦直继续威胁,他要压榨张炜内心最后的恐惧。
张炜还是机械式的求饶,眼神已经呆滞,他吓傻了。
关璐不敢多嘴,她知道刘彦直只是吓唬吓唬张炜,但是当列车距离只有二十米的时候,她也急了,厉声道:“你玩真的啊!”
刘彦直见问不出什么,一把将张炜拽了起来,列车擦身而过,再看张炜已经昏死过去了。
……
党爱国书房,刘彦直翘着二郎腿若无其事,党爱国坐在躺椅上叼着烟斗,关璐在一旁绘声绘色的痛斥刘彦直刑讯bī问的恶行。
党爱国很大度的说:“张炜是一个很单纯的科学家,家底清白,没有恶习,除了科研之外的生活几乎是空白,这样的人其实是很难收买的,我相信他,至于他背后的人究竟是谁,我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会主动跳出来的。”
关璐说:“另一枚龙珠里的存储介质,我们是不是也放映一下,以便确定小周的身份,因为我现在觉得,龙珠是有智慧的,它会选择受体,并且以某种未知的方式迷惑受体,让对方吞服DNA片段,原版柱子就是它挑中的人选,同理,小周也是。”
“为什么不挑我?”刘彦直质疑道,“不管从任何方面而言,我都比他qiáng。”
关璐说:“这个标准不是你定的,也不是我们定的,是龙珠自己的判断,你不服,自己去问它。”
刘彦直对这个答案表示服气,不言语了。
党爱国抽完了一斗烟,磕磕烟斗,说道:“立刻就做。”
再次回到实验室,泪痕未gān的张炜继续为关璐戴上电极贴片,本来刘彦直是想再次体验一下真实梦境的,但记仇的张炜拒绝为他工作,所以只好让关博士上阵了。
关璐渐渐入睡,睡了半个钟头醒来了,伸了个懒腰,摘下电极贴片说:“搞定,和我判断的一样,是小周吞了DNA片段,这货原来就是盐湖一霸,你们猜它原来是什么?”
“或许是水蛇吧。”党爱国说。
“我赌是一条淡水鳄鱼。”刘彦直说。
关璐笑道:“都不对,再猜。”
张炜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不明所以,党爱国拍拍他的肩膀,掏出一张支票递过去:“这是你应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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