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呢?”党爱国看了看空dàngdàng的穿越舱,再看看刘彦直失落的脸,拍拍他的肩膀,叹口气道:“想开点,以后还有机会。”
林素没能回来,大家都挺遗憾的,安慰一番各自散去,刘彦直自有打算,他找到了甄悦,约她再去南泰乡下算命。
甄悦听说刘彦直的穿越经历后颇感兴趣,请了假驱车前往江北,去年她曾经找苦水井下马坡村的神妈妈算过一次,算是老客户了,熟门熟路,直接找当地村委会主任,主任是个jīng细人,打过jiāo道的达官贵人全都记在脑海里,他认得甄悦是省里首长的千金,胸脯拍的山响:“你不要问了,这事儿我安排。”
在村主任的安排下,刘彦直和甄悦cha队提前被神婆会见,还是去年的老地方,还是那张慈眉善目的面孔,淡淡的表qíng:“想知道什么,问吧。”
“你能看到别人的前世?”刘彦直问道。
神婆不答话,她是四乡八县敬仰的大神,有着自己的矜持和骄傲,别管来头多大的人,到了这儿都得客客气气的。
“你上次说,看到她的前世是难产而死,现在再看看,有什么变化么。”刘彦直又道。
“看的人太多,不记得了。”神婆弹弹烟灰道,“人的命,天注定,看过一回就行了,人啊,别贪。”
刘彦直坚持,神婆比他还固执,说凡事都有规矩,你上门是客,但不能坏我的规矩。
一块五百克重的金条摆在神婆面前。
“看你心诚,老身就破一回规矩。”神婆在鞋底上掐了烟,看了看甄悦,盘腿坐下,闭眼打盹,过了五分钟,一双昏花老眼睁开了,满是疑惑之色。
“你看到什么了?”刘彦直问道。
“你前世是官家小姐,坐大轮船去了外国,生了个孩子,孩子还小,家里失火被梁头砸死了。”
刘彦直和甄悦对视一眼,愕然无比,神婆竟然看到了扭转之后的历史。
“那生孩子的时候顺利么?”刘彦直追问。
“在医院,洋人的医生给接生的,大胖小子。”神婆答道,她平时给人算命不会说这么多,这次也是破了例了,当然是看在金条的面子上。
“好吧,还有一个问题。”刘彦直道,“你究竟是怎么看到前世的,是怎样的一个流程,我很想知道。”
神婆面露愠色,这个年轻人太不懂规矩了,这相当于直接问魔术师戏法是怎么变的。
“送客。”神婆摆摆手,又点上一支烟。
刘彦直还想再说点什么,甄悦拉着他离开了。
到了外面,甄悦向刘彦直讲述了神婆的来历,据说此人是大病一场之后才开了天眼,此前只是个文盲程度的农村妇女,也没有任何特殊经历和离奇的表现。
“查她祖宗八代。”刘彦直道。
甄悦是武警总队司令员家的千金,在政法口还是能调动一些资源的,但是苦水井乡下不比大城市,派出所管理混乱无比,户籍都是乱七八糟的,缺失严重,而且我国建政也不过七十年,农村基层地区的档案最早只能查到五十年代的,再早的都湮灭在历史中了。
几经辗转,甄悦找到了乡派出所的退休指导员,老人家告诉他们,神婆早已去世多年的姥姥,据说也有通灵的能耐,但是其母一辈子务农,没gān过此类事qíng。
“谢谢您了。”甄悦放下两条香烟,带着刘彦直告辞而去,两人在车上商量着怎么解开这个谜团。
“难道是隔代遗传?或者是大病一场诱发了基因突变?总之这人不简单。”甄悦说道,“但是我们总不能把她抓来审问吧,神婆在乡下的威信很高,搞不好会造成很严重的群体事件。”
“我有办法。”刘彦直道。
……
深夜,苦水井乡,下马坡村,神婆家的二层小楼上,老人家正睡的酣,忽然帐子被人撩起,一双手将熟睡的神婆裹在被子里,绳子一扎拎走,从窗口直接跃上天空。
当神婆惊醒的时候,发现自己人在云端之上,面前之人正是白天来过的那个言辞不逊的男子,她虽然也算见多识广,但上天还是头一回,登时吓得尿失禁。
“我是玉皇大帝派来拿你的,泄露天机该当何罪!”刘彦直声色俱厉,颇有些天将的威严。
如果对方以政府、公检法或者黑社会的身份来吓唬神婆,她是丝毫不会害怕的,但是对方提到了玉皇大帝,这位没什么文化的乡下老妪是真怕了,苦苦求饶,涕泪横流。
刘彦直道:“你是怎么开的天眼,从实招来,你若是有半句虚言,就不是天庭来处理你的罪状了,我直接把你jiāo给黑白无常带走。”
“天将爷爷饶命啊。”神婆上下牙关不停磕击着,高空中太冷,加上害怕,她话都说不利索了。
刘彦直降下云头,将神婆带到乡政府大楼天台上,告诉她说,大楼底下就是yīn间入口,你不老实我就召唤黑白无常了。
“我说,我什么都说。”神婆虽然没文化,但是有着农村jīng明人的狡黠和一条三寸不烂之舌,她亲眼见识了刘彦直腾云驾雾的能耐,不疑有诈,一五一十的jiāo代了自己的所谓泄露天机的罪行。
原来神婆确实具备某些超能力,多年前她生了一场大病,县医院看不好,市里医院也无法诊断,家里人把她拉到省城医大附院请专家看了,也说是从没见过的怪病,治不好不说,花钱还不菲,于是拉回家来等死,却莫名其妙的痊愈了,从此具备了开天眼的超能力,她能从人身上,或者从物品上看到一连串的虚幻场景组合,就像是电影中的蒙太奇画面,实际上她并不具备与死去的灵魂沟通的能力,只是擅长根据看到的画面来猜测真相。
“老身这些年,没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qíng,赚了些钱,也都给菩萨塑了金身了。”神婆哭哭滴滴,满肚子的委屈哩。
刘彦直问她:“你姥姥也这样?”
“俺姥姥死的时候,俺还不记事。”
估计问不出其他的了,刘彦直便道:“念你初犯,这次就饶了你,你只记得给菩萨塑金身,把玉皇大帝放在哪里了?”
神婆磕头求饶:“老身知错了,回去之后一定为玉皇建一座庙。”再抬头的时候,玉皇大帝派来的天将已经不见了踪影。
第二天早上,神婆才被乡政府的清洁工发现,她无法解释自己怎么上来的,因为通往天台的门是上锁的,所以只能扯个弥天大谎,说自己夜观天象,乡政府领导有难,特地飞过来降妖除魔的,一通云山雾罩的chuī嘘,更添自己的神格。
第八章 昆吾玉佩
后来神婆拿出百万巨款在乡下修了一座供奉玉皇大帝的庙宇,从此香火不断,生意更好,值得关注的是玉皇大帝身边有一名金盔金甲的天将相貌酷似刘彦直,这是后话不提。
刘彦直本想寻找胡半仙的下落,可是此人神龙不见首尾,雍和宫旁的算命小店也关门歇业许久了,暂时找不到人,只能进行下一步,前往美国找汉尼拔算账,他认为这是私事,就没麻烦党爱国,自己组了个队,人员包括关璐和刘汉东,这两位都欣然答应。
一百年前只能乘坐邮轮跨越太平洋,耗时长达数十日,如今搭乘宽体客机,十个小时就能抵达旧金山,头等舱虽比不上邮轮宽敞舒适,但票价相当,在各自的时代都是最顶级奢华的出行方式。
刘彦直不差钱,给两位队友都买了头等舱的机票,抵达旧金山之后,刘彦直想缅怀一下过去,在当地住宿一晚,去唐人街上凭吊,彦直洗衣店的旧地现在是一家大型连锁洗衣店,街道繁华,霓虹闪烁,一百年前的景象在他脑海里回放,林素啊林素,你到底在哪里。
根据qíng报,汉尼拔这几日都在纽约,所以小组横跨北美大陆,在次日飞抵纽约,国内航班通常都是降落在纽瓦克机场,这不是刘彦直第一次到纽约来,当年处理塞缪尔博士的案子时,他就和关璐来过纽约和新泽西。
刘汉东曾经在纽约混过一段时间,熟门熟路,带他们乘坐出租车在曼哈顿游览一番,路过一栋大楼的时候他介绍道:“前面那座楼是陈子锟家族的产业,前几年估价已经到十亿美元了,现在可能更贵……”
“你多久没来纽约了?”关璐道,“那是一家高档酒店好不好。”
车开过去的时候,刘汉东傻眼了,这栋大楼果然改成了酒店,门口有招牌,有门童和侍者伺候着,出租车司机是个很健谈的墨西哥人,全世界的司机都一个德xing,就是话多,他告诉远道而来的异国客人们,这里以前确实是陈家的产业,但是去年陈家破产,房子变卖掉了。
“陈家破产了?”刘汉东大为诧异,伊莎贝拉家不说富可敌国吧,也是纽约著名家族之一,怎么说破产就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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