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一团无法形容的,以粒子状态存在的能量团,或许那就是人的魂魄吧。
鲲鹏的意识守候着甄悦的魂魄,就在这淮江之畔,看沧海桑田,世间变幻,一支千余人的戍边士兵在bào雨中经过此处,泥泞满地,寸步难行,鲲鹏的意识听到了队伍中叫陈胜和吴广的人在密谋兵变……
数年后,秦朝灭亡,汉朝崛起,又过了五十年,甄悦的魂魄向西北方移动,能量的移动超出空间距离的概念,瞬间就抵达河东郡平阳县,huáng昏身份,平阳侯府附近的一处寻常人家院落中,稳婆接生了一个女婴。
响亮的哭声回dàng在院落内外,母亲为自己第二个女儿起名卫少儿。
鲲鹏的意识大彻大悟,自己不仅完成了一个闭环,还见证了甄悦的转世,长久以来都误会了一件事qíng,甄悦并不是林素的转世,事实上恰恰相反,林素才是甄悦的转世,而且是历经两千年不知道转了多少次之后的又一次投胎为人。
……
昏迷的刘彦直从水底浮起,在暖洋洋的百慕大海域飘dàng,戴着透明头罩的猴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浮出水面,在刘彦直身边吱吱丫丫乱叫着。
刘彦直从梦中醒来,刚才他钻进海底的金字塔隧道就失去了知觉,恍惚中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到自己变成了鲲鹏,经历了五亿年光yīn,三次带着自己和甄悦穿越,并且亲眼目睹了甄悦的转世。
他搞不清楚这到底是一个梦,还是自己的另一段人生,就像庄子曾经讲述过的那个梦,搞不清楚是蝴蝶梦中成为庄子,还是庄子梦中成为蝴蝶。
第五十四章 汉朝的来历
刘彦直不是科学家也不是哲学家,他搞不清如此高难度的宇宙级问题,他只知道一场大梦后,自己似乎掌握了穿越的能力,这种能力说不清道不明,无法用语言文字来具体化,仿佛深深刻在基因里,天生就会,但就像生命一样,只有一次。
这是鲲鹏送给自己的礼物,刘彦直只能这样解释,鲲鹏的穿越和他所熟悉穿越舱的原理机制是相反的,只能向未来穿,而穿越舱只能向过去穿,所以时间锚点的选定颇费周折,他想去1900年救林素,又想回2019年救甄悦,思来想去,可是决定返回自己的基准时空,改变曾经发生的一切。
他的基准时空,就是穿越前的那一刻。
刘彦直先钻回水底的浮岛,取了自己的恐龙皮包裹,然后夹着猴子飞向玛雅王国,蒸汽浮岛永远留在了百慕大深海底,这里才是它的归宿。
来到玛雅王国后,刘彦直着手准备回家,玛雅文明制造不出镜子,他对着水面看自己的造型,长至胸口的胡须,头顶的发髻,葛布和皮革做成的简单服装,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和现代文明相关的痕迹,猴子灵巧的爬上他的后背,对着水中倒影呲牙咧嘴,一副顽劣嘴脸。
“你这猴头,不穿一副成何体统。”刘彦直喝道,既然要回家,就要体体面面的回去,造型不能马虎,当地没有金属刀具,他找了个黑曜石刀片将头发和胡子剃了,又打了一头美洲豹,剥了皮鞣制了给猴子做了个围裙,好歹把猴屁股遮住,在玛雅王国,美洲豹的皮毛非常珍贵,只有国王才能用于服饰,猴子作为神明的助理,当然有资格穿豹皮裙,猴子会使家伙,又给他找了个玛雅人的兵器,绑着黑曜石的木棍,别看原始,挥舞起来要人老命。
回家的旅程非常漫长,首先跨越太平洋需要一艘船,以玛雅人的文明程度,还不足以制造越洋海船,但神明的意志不可违抗,国王召集了全国范围内的能工巧匠,根据古籍记载,按照一千年前殷商人的海船,用的喀喀湖的纸沙糙打造一艘远洋糙筏,这种糙筏的好处是即便浸水也不会沉没,比木材制造的船只更能适应大风大làng。
为了制造海船,至少动员了五个玛雅(印加人)城邦的国力,上万人来到的喀喀湖,用黑曜石打造的镰刀收割芦苇一样的纸莎糙,然后上百吨纸莎糙用人力运到海岸边,上千工匠一边设计,一边编织糙筏,足足用来一年的时间,才将这艘糙筏造好,因为玛雅人信仰太阳神,糙筏被命名为太阳神号。
太阳神号拥有纸莎糙编织的风帆,五十个大型陶罐的饮水,大批玉米,以及风gān的火jīròu,另有二十名水手,他们本该用于祭祀,被刘彦直留下当了海员。
在祭司选定的好日子里,刘彦直杨帆起航,乘风破làng向大洋彼岸出发。
大海上的艰难困苦暂且忽略,三个月后,太阳神号抵达未开化的澳大利亚,此时二十名海员还剩下五个人,纸莎糙扎的太阳神号也频临散架,刘彦直放弃了继续航行,将五名水手留在了当地,只携带细软和猴子,升空向北飞去。
有陆地做参照物,刘彦直一日千里,先到了新几内亚岛,沿着道路西行,途径加里曼丹岛、苏门答腊岛,抵达了没有人烟的新加坡,接下来的旅程就更加顺利了,沿着中南半岛北上,穿越东南亚,终于来到了古代中国的岭南地区。
此时岭南地区还在南越王赵佗的统治之下,而中原大地正在上演楚汉相争的戏码,刘彦直不关心政权更迭,他满心都是虫dòng,从科学上来说,虫dòng是随时存在又转瞬即逝的,世界上到处都是虫dòng,但这些虫dòng由于存在时间短暂以及孔径比纳米级别还要小,所以难以利用,唯有翠微山的虫dòng是人为扩大过的,可以系统的加以利用。
数日后,刘彦直抵达翠微山,先习惯xing的去近江城看看,但是却发现城中十室九空,城外大片的田地荒芜,战争的yīn云笼罩在华夏大地,对此他无能为力,搜集了一些生活材料便回到翠微山顶,搭了个糙棚,日思夜想,如何进入虫dòng,ròu身穿越。
这天清晨,漫天大雾,刘彦直隐约听到山下人喊马嘶,兵器铠甲铿锵碰撞之声不绝于耳,起码有一千名骑兵在山下聚集,距离他们三百米有一个生命体在迅速接近。
气喘吁吁之声越来越近,不待刘彦直出手,猴子抡着大棒跳了过去,呲着牙一阵嘶吼,那人扑通跪倒,口喊饶命。
“他们追你作甚?”刘彦直喝止了猴子砸人脑袋的企图,淡淡问道。
“吾乃刘邦,神仙救我!”那人砰砰猛磕头,认定了刘彦直能救他xing命。
刘彦直定睛一看,此人四五十岁年纪,中等身材,身着布衣,没有铠甲袍服,只有一柄铁剑傍身,谈不上相貌堂堂,倒是有一股市井之气。
“你就是刘邦?”
“正是在下!”
“罢了,你命不该绝,随我来。”刘彦直转身边走,刘邦紧随其后,来到山崖边,不待他反应过来,便被善于揣摩刘彦直心思的猴子推了下去。
刘邦当然没有摔死,刘彦直挥手甩出一根藤蔓将其捆住,随手dàng进了峭壁上的山dòng,拍拍手,回糙棚继续打坐。
不大工夫,楚军冲上山顶,黑压压一片全是铁铠,盔顶的稚jī翎子乱晃,刀剑戈矛jiāo相辉映,人数虽多,没一人敢进糙棚冲撞刘彦直。
无他,这年头的人信鬼神,刘彦直仙风道骨,气质超凡,不是仙人才怪。
众军不敢造次,只是搜遍全山,不见刘邦踪影,少顷,一员身高两米开外的彪悍战将龙行虎步,来到糙棚前,拱手道:“汝可曾见到刘季?”
刘彦直道:“你就是项羽吧?”
战将傲然道:“正是。”
刘彦直道:“你认识项少龙么?”
项羽一脸懵懂。
“不认识就算了,我随便问问,刘邦已经离开了,你们也去吧,这山上没有他。”刘彦直淡然道。
项羽沉默了一会,忽然按住了剑柄大喝:“竖子安敢欺我!”
刘彦直毫无惧色。
项羽大怒,拔剑出鞘,照头劈来,周围众军士就等着看仙人脑壳被劈开的惨状了,可是那剑却停在了半空中,仙人用两根手指捏住了剑锋,项羽的手腕在颤抖,就是劈不下去。
刘彦直手腕一翻,项羽的宝剑拿在自己手中,众军士大骇,齐刷刷将戈矛对准他,猴子举起了大棒,上窜下跳,挑衅军士们,似乎盼着屠戮一场。
项羽倒是个识趣的,躬身行礼道:“得罪了,仙人既庇护刘季,吾便放他一马,走!”
楚军cháo水般撤走,山上不留一兵一卒,但刘彦直却能感觉到他们在山下布防,将整座翠微山围得水泄不通,远处还有骑兵来回巡逻,严防死守,生怕跑了刘邦。
刘彦直淡淡一笑,走到山崖边道:“爬上来吧。”
过了半天,刘邦哆哆嗦嗦爬了上来,当即跪倒磕头:“多谢神仙救命之恩。”说罢从袖子里摸索了半天,找出一块羊脂白玉的玉佩来,高高举起。
刘彦直见这玉佩有些眼熟,和自己在拍卖会上帮伊莎贝拉拍下的陈子锟遗物别无二致,只是少了昆吾两个篆字,便接过来笑道:“刘季,你莫谢我,你我子孙在将来有一场君臣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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