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一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同时也向二人拱手一拜,真诚而又实话实说的问:“李兄,方兄,我一心求道,却发现这大乾朝禁武禁道,实在是无奈,不知二位可有办法让我学习道门修炼之术?!但有所获。一定不敢忘却大恩!”
李飞白,方安两人现在已认定眼前这位是一位有大才大慧之人,怎敢受他一拜,急切的扶住了王道一的拜礼。
“王兄,王兄,这就折煞方某人了。”
“王兄。切莫要这般多礼,切莫要多礼。”
二人话语中,面露些苦涩,见王道一神qíng坚毅,心知他意志已定,道:
“王兄,道术武术。我等出身世家,虽只是旁支子弟,但确实有些法门,但也是最普通不过的凝神之法,我等相授于你绝没问题,但这玉京城人多眼杂,却不是说话之地,不如先出城再说。如何?”
王道一大喜双双紧紧拉住两人臂膀,与二人走出玉京城。
李飞白与方安能够感觉到王道一的双手的力度,是那样的用力,那样的紧实,但依旧是普通人的力量,本来以他们武士级的实力,可以轻松挣脱的。但不知为何,看着王道一兴奋的神色,忽然又觉得这一双手的力道,重若千钧。王道一双手紧拉着臂膀在外人有些怪异,在这礼教严苛的大乾朝是失了读书人的礼数的,但这时两人却怎么也挣不开。
这并不是他的力气大,而是他的信念大啊。
两人心中不约而同的感受到了其中之重。
很快三人出了玉京城外西山的路上,找到一处山路旁的游亭,这里地处荒僻少有人烟,这时李飞白与方安看王道一已经急不可耐的神色,这才缓缓道来。
方安轻叹一声直言说:“王兄向道之心之qiáng是我等平生仅见,我与李兄能与王兄相识就是缘份,便告诉你道术与武术的入门之法吧。”
“实不相瞒,我和李兄都是传承千年的世界子弟,族内多有留传许久的道术武术修炼之法,但外人不可能传授的,除非是变成家人或仆人,才有机会得一二法门,但也多是残缺不全的。”
“而我和李兄却都是旁支子弟,并未学得多少法门,其中武术还好说,族中家传的核心秘武是学不到的,但普通的能练到先天武师的功法还都是有的,但都不可能相传与你,而且正如王兄所说,学习武术,打熬血ròu筋骨都需要大量钱财购买补药血食滋补,根本不是普通人家所能承担的起的,我等自幼习武,也才练到武士一级,想要到武师并非不行,而是家中资源分配不够,那些资源大都集中分给了族中几个天才人物,我们这些旁支能练到武士已经是极限,再往前一步补药跟不上的话,qiáng练就会伤了身体,得不偿失不说,还有可能折寿。”
李飞白也愤愤的开口:“都说穷文富武,话说的是一点没错,但就算是在世家里,我们这些旁支也一样是穷文富武,练到武士就是极限了,再高的话是绝不可能,所以我等最好的办法还是要学文,学的更多的知识,懂得了道理,才能更好的修炼,所以道术也是我等的选择。”
“道术的修炼虽不需要多少资源,但也看积累,更看悟xing,相传中古诸子百家,大儒,圣人悟得大道理,读书数十年,忽有一日,运神出窃,度雷劫,一跃成就雷劫之境,当真是一朝成仙,长生不死,这才是我等想要的。”
“我与方兄也并非真是官迷,进京赶考成举人,进士,更多的也是为了增长学识,增加阅历,若能为官一方,也能造福一地,学先贤治世,这样积累足够后,才能在道术修炼上更进一步,实不相瞒,我和方兄修炼家传道术都到了夜游之境,但更进一步却是难了。”
“王兄渴求道术的心态我们能明白,武术限于族规不能外传,道术也同样如此,但大乾朝开国时期曾收集天下道书编著两本经书《武经》《道经》,王兄可知道?”
“当年各方武学名家,道学首脑都参与了这一次编书,成就了这两本书,可刊印不久后,发现其中有错漏,更有许多歹人从中学了东西害人,所以禁止刻印,再从民间回收了大半全都焚烧了gān净。”
“《武经》《道经》吗?我听说过很数次了,可惜无缘得见,可惜了很久呢。至于什么错漏,歹人害人之说,李兄,方兄我们都是聪明人,说话何必遮掩,这不过是大乾朝皇室的借口,明面是编书,实际上是毁书才对吧?禁绝普通百姓习武修道,才能更利于国家的统治,大乾皇室的聪明,明白人都懂的吧,哼哼……真是聪明人呢。”王道一哼了两声,嘴巴说的话带着些许怒气。
第4章 结庐修道
……
李飞白与方安被王道一的怒气一冲,却不生气,他们虽然是世家子弟,但都是旁支,在这方面可不是主家嫡系那些即得利益者,甚至这些年来大乾朝立国以来,与诸多世家合力宣传阶级尊卑的说法,反而让旁支子弟少了太多机会。
在尊卑有序的世家里,规距更加森严,李飞白与方安的资质与悟xing并不比主家嫡系的某些人差多少,但因为尊卑的关系,有的人一飞冲天,而他们却只能苦熬求学,有的人七八岁就成了探花,而他们却还要为考举人,进士而努力,这其中的才学,到底占了多少分量呢?鬼都不知道。
对于大乾皇室禁武禁道的事qíng三人并未多深究说下去,又说了两句就作罢,这里可是玉京城,虽是城外,但也不好多说。
李飞白与方安提到这《道经》《武经》自然是真正见过,看过这两本道术与武术的百科全书的,答应了王道一将《道经》中的一部分修炼道术的《宝塔观想出壳法》赠于他,以全他入门之求。
“王兄且这在等等,我进客栈去拿。”李飞白二人都不是拖泥带水之人,转身离去。
“《道经》《武经》内容繁多,书册厚实,实在不方便携带,我们也只好随身抄录了一份修炼法门,王兄莫要见怪。”
“能入门即可,我还能有何求?方兄,李兄你们二位的恩德我记在心里了。”王道一双目如神,更有感激。
方安瞧的真切,心里也颇为喜悦,此子非池中之物,能在其未大放光彩之前得此善缘,绝对是赚了,不过是大路货一般的《宝塔观想出壳法》,普通人得不到。但只要是稍有身份的权贵想要的话都不会是大问题,也是这人从海外而来,游历四方,没有多少人脉,才渴求不得,才让我与李飞白轻易的送了个不难不小的恩qíng。
入道之恩qíng岂是其他可比?方李二人毕竟是世家出身,收买人心。结jiāo有潜力的朋友,那都是本能。甚至可能是一位潜龙级的人物,怎会错过?
王道一面中带笑,嘴里不停的感谢着方安二人,心中却明白一切,他熟知此世界剧qíng。怎么可能不知道那《道经》里的法门并不是难得的东西。
这大乾朝与现实古代世界无二,礼教等阶森严,想要真正的融入其中谈何容易,真以为自己有一个世界的阅历与才学,就一定混的好的,那是架空历史小说看多了。
这世界是阶级与力量的世界,就和现实是金钱与权势的世界一样。王道来这世界是要学习知识,学习这世界对道术对神魂的修炼法门,更要结jiāo一切qiáng者,学习他们的意志qiáng大,与之jiāo流。
为了安全,王道一没带任何力量过来,也自然失去了与这世界qiáng者直接接触的机会,毕竟他来这世界不是来征服。不是来掠夺,而是来学习的,自然而然是要走一走上层路线。
主动靠上去用新鲜的知识显露不同,是最下乘的方法,中乘的方法是成为其中一分子,比如转世夺舍一位豪门世家的一分子,甚至奴仆下人都行。在一点点显露才华与潜力,等到力量qiáng大了,自然会拥有独立的话语权与权力,这样的话也最稳觅。
但中下两种都不是王道一想要的。这个时期正是这时代气运之子洪易的运起之时,太拖时间,也太麻烦,王道本人最怕的就是麻烦,也讨厌世家的规距,更懒的与他们勾心斗角。王道一自然也是如此。
所以最好的方法,正是现在这样,走在玉京城大街上稍稍显露一些不同,显出些风华,显出些异域风彩,让你们知道我就是外人,但也是个有才的人,让有眼力的人主动来结jiāo。
这就是老祖宗姜太公他老人家的套路,这叫姜太公钓鱼,愿者上勾!
还别说,方法不怕老,只要管用就可,这不,大清早的就钓上了两条小鱼,王道一什么也不隐瞒,直言我就是海外人士,谈吐非凡,异于凡人,更有个海外隐士高人师父,稍稍将一点现实里的嘴pào功夫说出来,《庄子》的一点逍遥思想稍稍透了一些出来,这两条小鱼就被折服了,主动送金钱,送秘籍,甚至还要送暖chuáng妹子!就这王道一还不愿意全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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