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牢大门打开了,三个道士一前两后走了进来。
为首的一人身穿紫衣,头戴金冠,气宇轩昂,眸光深邃,带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不怒自威。
他身后的两人也差不多太多,只是衣着的颜色要淡一些。
“你就是苗家的使者?”为首的道长看着我,目光带着些审视之色,似笑非笑。
“我是,你们是谁?”我警惕的问道,看了一眼老酒鬼,他没什么反应,依然鼾声如雷。
后面两个道士相视一笑,一个人道:“这是凌空道长当面,乃我武当魁首。”
“掌……掌门?”
我大吃了一惊,本以为应该是比国字脸更高一层的道士,却不曾想来了个最顶端的掌门人。
疑问在我脑海盘旋,武当掌门是如何知道这里发生事qíng赶过来的?毕竟堂堂掌门总不能没事就来逛监牢吧。从他的反应来看,似乎已经知道这里发生的事,邪了门了。
“你来我武当,所谓何事?”凌空道长笑吟吟的问我。
我又回头看了一眼老酒鬼,见他还是没有什么反应。于是便鬼王殿育魔地正在集结魔物的事qíng说了一边。
三人听完,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我瞟了一眼国字脸,见他面如死灰,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说明这三人确实是武当道门的高层。
接着,他们三人又问了我几个细节方面的问题,我一一回答,尽可能的详细。
三人低声商量了几句,便匆匆转身出去了,竟将我晾在里面。
我无语问苍天,心说掌门也该有掌门人的样子吧,自己千辛万苦跑来送qíng报,怎么也得待客以礼吧?把我晾这里算怎么一回事?
但很快,我便明白他们的想法了。不足一分钟门又打开了,进来了一个满脸虬髯的壮道士,身后还带着五六个人,居高临下的盯着我,问:“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报上名来。”
“你大爷!”我满头黑线,你家掌门也没那么嚣张,你算哪根葱,但这三个字只是心里想想。万不敢说出来,陪着笑道:“在下马chūn。”
“马chūn,你两次闯入我武当山门,已犯了我武当杀无赦的禁条,但念在你是信使特从轻发落。从现在开始,罚你打扫山门三七二十一天,期满之后方可离去,你可有异议?”壮道士粗这嗓音道,完全是一副没商量的语气。
“废话。当然有!”
我心中万千羊驼狂奔而过,这也太不分青红皂白了吧?知道老子是信使还罚我,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但这依然只是我心中的怒吼,没敢说出来。这道士看着比刚才那三个jian细还更不好说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小七,看着他。”壮道士就没打算给我说不的机会,扭头对身旁一个小脑袋的青年道士吩咐了一声。
“是,师兄。”外号叫小七的道士应了一声。笑呵呵的看着我。
“把这三个jian细带走!”之后,壮道士又下令。
身后的一众道士应了一声,把国字脸还有两个跟班的尸体拖走了,一行人离去,只剩下那个叫小七的青年道士。
他笑吟吟的走到我面前,像打量物品一样上下打量我,还围着我转了一圈,而后吃惊的问我:“你的伤口怎么好的那么快?”
“天生的。”我没好气道,心里老大不慡快。二十一天的时间可不短,得耽搁多少事?万一外面出点什么意外可怎么得了?
青年都是显然那知道我在闷气,也没再追问,走到我们面前道:“不管怎么样,你要在这里待上二十一天,时间不长也不短,介绍一下,我叫陆七,比你大,你叫我七哥就行了。”
说完他又道:“现在你的工作开始了,这里有水桶有拖把,你把监牢打扫一下,出门左转一百米有水源,一定要打扫gān净了,要不然让我师兄看见了,恐怕就不止二十一天了,好好gān,加油!”
说完,他便笑呵呵,优哉游哉的扣着鼻孔出门去了。
“加你大爷的油!!”
我气的一脚揣向笼门柱,一下用力过猛,顿时疼的吱呀咧嘴。
……
第六百一十八章:妖心与业火
我只得出门去打水,把监牢的血迹打扫一遍,打扫完之后我才发现,他们根本没给我安排住处,而且一直到天黑都没见人来。
无奈,我只能在监牢里找了一个角落靠下,听着老酒鬼的鼾声过夜。
这期间我一直在想,到底是谁通知的凌空道长,他怎么一来就好像知道这里的事?要说这里有监控我是打死不信,别说监控了,这武当山连电都没有,照明用的都是松油。
想来想去,我直觉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角落里的老酒鬼!
上次我来找青牛道长,为了疗愈苗巫的事,结果也是没通知到青牛道长,结果第二天青牛道长就去了苗寨;也是弄得我莫名其妙,不知道是谁通知的。
还以为是巧合,现在来看,哪里是什么巧合。十有八九是老酒鬼通知的,上次和这一次一样。
这让我想不通。老酒鬼人没离开,是怎么通知青牛道长和凌空掌门的,难道有什么奇怪的法门?
而且鬼王殿的三个jian细根本不知道老酒鬼的本事,更不知道他的实力,一直以来都是当老酒鬼就是个喝假酒的疯子。
这太奇怪了!
按理这么qiáng的实力,又能通到武当山最顶层的掌门,他没事躺在这又黑又臭的监牢做什么?可以看的出来。他在这里呆了很长的时间,而且还没有几个人知道他的实力和身份。
想了半天没有一点头绪,我弄不明白,也懒得去琢磨了,摸索了一下,在监牢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一盏落尘的长明灯,点起来准备过夜。
入夜的时候。陆七终于想起来我来了,给我送来了两捆稻糙,说给我垫着睡觉用,还有一点gān粮,又给老酒鬼灌了一葫芦酒。
我嘴角直抽抽,想骂娘,不过想想。有稻糙垫着总比睡冰凉的青石板qiáng,遂忍了。
接着,陆七放下东西便开门离去,想了想,我立刻追了出去,把他拉到一个比较远的位置,陪笑道:“那啥,陆七师兄,能不能向你打听点事?”
“可以啊。”陆七这人挺随和的,笑着点头,说:“不过,如果是本门机密,我可不能告诉你。”
“那怎么能。”我急忙摆摆手,说:“就是那个,监牢最里面那个老头,他是谁呀?”
“你说的是那个喝假酒的老酒鬼啊?”陆七道。
我急忙点头说是。
陆七抓了抓头,说:“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好像是掌门从外面捡回来的,丢在这里也没人过问,刚开始的时候天天囔着要酒喝,没酒就发疯;碍于掌门的面子,执事长老们又不好赶他,便每天给他灌一壶假酒令他自生自灭,说来倒也怪,这酒鬼命还挺硬,每天醉生梦死喝假酒,也没喝出啥毛病来。”
我一阵无语,想起那酒的刺鼻味,于是问:“他真的喝的是假酒?”
“可不,好酒还不要,非要那种劣质的工业酒jīng兑水喝,也不怕被毒死。”陆小七摇摇头,又说:“不过话说回来,假酒便宜,随便弄点小钱就够他喝一年的,否则门中的执事长老早就把他轰出去了。”
我听得嘴角直抽抽,心说你要知道他的实力,给你十个胆你都不敢轰他。
“那他呆在监牢有多少年了?”我又问。
陆七摇头晃脑的摸了摸下巴,说:“得有个七八年了吧,我也记不太清了。”
“喔,那行,谢谢陆七师兄。”我道了一声谢。
“小意思。叫我七哥就行了。”陆七笑笑,又说:“老酒鬼睡的那块监牢不用去管,打扫其他的地方就行了,我回去睡觉了,你也歇着。”
我应了一声,送了陆七几步,便返回了牢房。
习惯了夜生活的我没早睡的习惯,躺在稻糙上又觉得不舒服,于是gān脆摸出重刀起来练刀。
这一段时间,我实力在跨上第一个小台阶之后没有停歇,继续朝着第二个小台阶高歌猛进,尤其是目睹了shòu王和鬼王殿恶战之后,这种进步甚至有加速的趋势。
一刀劈出,稳稳的四道残影。已经和瓜哥比肩了。
不光我,连瓜哥和胖子也是一样,胖子甚至快接近准大目的水平了。
那一战我们虽然只是旁观,却给了我们莫大的感触,是一种非常难得一见的机缘。
尤其是那种法力的波动,更是让我感觉隐隐然抓住了一点什么东西,尽管不清晰,但对实力增长却有莫大的好处。
我问过苗苗炁能和法力有什么区别,她说炁能是一种人体的内力,而法力是一种游离于天地之间的东西,很玄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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