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静如瘫痪动如癫痫,眨眼间,已经跑开了十几米。
“站住!”吴展展挥舞着无常索紧追不舍。
路边的一个垃圾桶被无常索无意扫中,嘭地一声飞向了一边。
我去!垃圾桶后面的丁二苗大吃一惊,心里道我隐藏的这么好,还是被你发现了?他就地一滚,再起身时,一扬手,一道纸符奔着吴展展飞了过去。
“什么东西?!”吴展展见垃圾桶后面又冒出了一个人,也是吃了一惊。又见一道纸符飞来,她不敢怠慢,闪身避让,同时挥动无常索一卷,把纸符抽成了碎片。
但是战机稍纵即逝,丁二苗得了这个空,早已狂奔而去,几步冲到了巷口。
“苗二丁?”巷口处灯光明亮,吴展展一眼认出了丁二苗的身形。
“苗二丁,总有一天,我要把你碎尸断万段,以泄我心头之恨!”吴展展一跺脚,收回了无常索,变成手镯的模样戴在手腕上,恨恨地往回走去。
对方已经跑出了巷子,自己再去大街上追赶,山城的巡逻警,会把自己当成疯子抓起来的。
而且,刚才那十万块钱还丢在地上,总不能不要了吧?
走回放钱的地方,吴展展蹲身捡钱,却突然呜呜哭了起来……
自己才出山一天啊,竟然连续两次被这个苗二丁欺负,怎能不委屈?要是给师父龙双火知道了,他还不气的要死,大骂自己无能?
本来以为,当个茅山弟子纵横江湖,是一件很拉风的事,可是好不容易捉住一个小鬼,还被这个苗二丁给救走了。而且刚才的四个家伙,竟然串通女鬼扮演死人,吓的自己魂飞魄散,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江湖啊江湖,想说爱你不容易啊!
越想越憋屈,吴展展越哭越凄凉。
冷不防,身后一个温柔的女声说道:“小姑娘,为什么要在这里哭?是被男朋友抛弃了吧?好可怜哦。”
吴展展蹲在地上,擦了擦眼泪,看着身边站着的美少妇,问道:“我哭我的,关你什么事啊。”
“我看你哭得这么伤心,就想帮帮你啊。”美少妇挤出来一个笑容,很温馨,很迷人。
“你怎么帮我?”吴展展撇撇嘴。
美少妇一笑,娓娓说道:“其实,人活在世上,就是一场折磨。只有一死,才能一了百了,彻底解脱……”
“可是我才二十岁,怎么能死?”吴展展抽泣着道。
“二十岁就不能死吗?”美少妇继续开导:
“睡到二三更时,几功名皆成幻想;想到一百年后,无长少俱是古人。你想想啊,反正人都是要死的,再有一百年,现在活着的人,还有人不死吗?反正都要死,又何必要多活几十年,在世上受罪?”
吴展展擦gān眼泪,缓缓点头,道:“这话好像有道理哦。”
“本来就是这个道理嘛。”美少妇又一笑,说道:“小妹妹,如果你想死,我可以帮你啊。”
“好啊,谢谢你。可是,用刀子自杀我怕痛,而且……我也不想死的太难看,有没有好一点的死法,让我死的快一点,死了以后好看一点?”吴展展问。
美少妇想了想,说道:“找个绳子拴在脖子上,死的快。”
“你说的是上吊死啊,我不gān。”吴展展摇摇头,道:“听说上吊死的人,舌头伸出老长,眼珠子也鼓了出来,好难看的。”
“没事啦,你死了以后,给你收尸的人,会把你的舌头放回去,也会把你的眼皮抹上。然后送去殡仪馆,有整容师给你化个妆,保证非常漂亮……”
吴展展点点头,又问道:“可是这儿又没有绳子,又没有树,我想上吊也不行啊。”
“跟我来,来。”美少妇一笑,迈动修长的双腿,悄无声息地向巷子中间走去。
吴展展站起身来,行尸走ròu一样,跟在少妇身后。
在一根路灯杆子前,美少妇站住了脚步,四处环视。
“小妹妹,路灯杆子上,有一截晒衣服的绳子,看到没有?”少妇指点着说道:“那,那边有几块砖,你把它们搬过来垫脚。把那根绳子打个结,套在脖子上就行了。”
吴展展默然无语,转身把那几块砖搬了过来,垒在一起,抬脚踩了上去,仰头看着路灯杆子上的绳子发呆。
“这就对了,别怕,把绳子打个结,系成一个圈,把脖子伸进去就行了。”美少妇循循善诱。
“不是啊,我看这根绳子不像绳子,像是你的舌头啊。”吴展展回过头来看着少妇。
少妇扑哧一笑,道:“小妹妹,那是你眼看花了,我的舌头在我嘴里,你看看,啊啊啊……”
说着,少妇大张着嘴,吐出半截长舌出来。
吴展展森然一笑,猛地一把攥住了少妇的长舌,用力一扯,扯出来好几尺长,然后迅速地转动着手臂,把那长舌顺着少妇的脖子围了两三圈!
“死了还有这么多的话,果然是个长舌妇!”吴展展紧紧地勒住少妇的脖子,瞪眼咆哮道:
“一个吊死鬼,竟然也敢欺负我!老虎不发威。都特么当我是病猫呀,啊!今天我非一寸寸地剪去你的舌头,让你知道有眼无珠,冒犯茅山弟子的后果——!!!”
“呜呜、呜呜……”少妇的脖子被勒住,眼珠也鼓了出来,含糊不清地大叫:“呜呜,我知道错了,请大法师放过我……”
“放过你!放过你!放过你!”吴展展将那女鬼按在地上,拳打脚踢,势如疯虎:“放过你,放过你我找谁出气去?啊?!”
第139章 主顾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丁二苗几人,装神扮鬼,大费周章,终于把拴柱从吴展展手里救了出来,几人跳上跑车,兜了好大一个圈子,才找了一个偏僻的路段停了下来。
丁二苗命令停车,然后下车向前走了十几步,李伟年跟了过来。
眼前一花,绿珠带着拴柱现身,盈盈而拜,轻启朱唇道:“多谢丁大法师仗义出手,多谢李家兄长肝胆与共……”
“得得得……”丁二苗毫不客气地一挥手,打断了绿珠的话,瞪着拴柱道:“小鬼头,怎么你又去招惹宋嘉豪?告诉你啊,再有下次,别说我师妹吴展展,就是我,也放不过你!”
“大法师……”拴柱很委屈,道:“我也就是图个好玩,谁知道,竟然碰上你多管闲事的师妹。”
“住口!”丁二苗训斥道:“你附体作恶,我师妹身为茅山弟子,当然要出手教训你,怎么是多管闲事了?”
“可是你昨晚,不也让我附体宋嘉豪,特意出他的丑吗?你说我做恶,那你也是作恶了。”拴柱不服,继续顶嘴。
丁二苗脸一红,一时无言。作为茅山弟子,纵鬼为恶,的确说不过去。
“拴柱不可无礼。”绿珠赶紧接过话来,对拴柱说道:“此一时彼一时也,丁先生昨夜的安排,自有他的道理。你今天无缘无故又去欺负那个什么宋嘉豪,的确是你的不对了。”
“反正那个宋嘉豪,也不是什么好人。”拴柱低下头,小声嘀咕。
“是不是好人,人间自然有律法和道德准绳去判定。如果他为恶行凶,国家法律也不会放过他。”丁二苗正色道:
“但是你身为鬼类,cha手人间事,就是一桩大罪。以后别管人家是不是好人,你自己,做个好鬼要紧。否则,当心万人斩和无常索!”
绿珠一个眼色飞了过去,拴柱不敢再狡辩,上前两步,向丁二苗鞠躬谢罪。
丁二苗这才得意地一笑,带着李伟年转身走向跑车。绿珠拉着拴柱的手,等丁二苗两人走出几步以后,这才化作一道淡影消失不见。
跑车再次发动,朝着亲水家园项目工地驶去。万书高摸着后脑勺,叫苦连天。刚才他的后脑勺被吴展展撞了一下,肿起一个大包。
“活该!”丁二苗幸灾乐祸地道:“我师妹没有踢爆你,算你走运。简直就是色,胆包天,竟然想骗我师妹的初吻!”
“我也是为了演戏bī真一点嘛。”万书高嘀咕道:“哎,二苗哥你怎么知道,吴展展的初吻还在?”
“我猜的,不行啊?”丁二苗白眼一翻。
李伟年也很不满,扭头道:“万哥,你还说bī真?要不是你那句话,吴展展不会这么快就识破我们,差点被你坏了大事!”
王佳宇和邓立民却不管这些,一边低头擦着衣服上的番茄酱,一边嚷嚷道:“二苗哥,李队,演死人真的很晦气啊,赶紧封个红包冲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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