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丁二苗也不大相信。
“绝对是真的。”李清冬信誓旦旦,道:
“刚才被乌guī毒血喷中的两个弟兄,幸好身上没有伤口,要不也得像岳帅彩一样,命丧huáng泉。不信的话,你们谁去抓几只jī过来,试一试就知道。”
丁二苗看向张天超的人,让他们去弄两只jī来。两个gān警答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可是在鲁立文家的前前后后,没发现任何家禽家畜,没办法,只好去前面的村子里,找村民买两只jī做实验。
在gān警们去买jī的时候,李清冬嘿嘿一笑,继续说道:“丁师叔,我给你说一件往事,你就知道这蜕壳guī的厉害了。”
丁二苗点点头,示意李清冬说说。
“那件事,也发生在这个地方。不过,在四百多年前,明朝的时候。”李清冬清了清嗓子,说道:
“当时有个道人,路过这里的一户人家门前,突然停下脚步,说这户人家家里有妖。户主半信半疑,就请道士捉妖。道士在这户人家的家里转了一圈,最后在厨房的大水缸底下,发现了一只蜕壳guī。乌guī缩在缸底,把地面打了一个浅dòng,身体有筛子大小。”
李清冬指着眼前的大乌guī,说道:
“就是这样的东西。户主是个老头子,七老八十的年纪,他这才想起来,这只乌guī,还是他小时候的玩物。道人把乌guī拖到院子里,用刀子砍死,所有的guīròuguī壳,都装在一个密封的袋子中,深埋一丈有余。就连地面的上血,都铲的gāngān净净。”
众人鸦雀无声,听李清冬继续说。
“按道理说,蜕壳guī已经斩杀,这不就没事儿了吗?但是在十几年之后,这户人家,却惹上了官司。”李清冬点了一根烟,一吞一吐之后,继续说道:
“当时,这户人家的老爷子已经死了,儿子做了家主。夏天的时候,儿子的一个朋友来做客。晚上喝醉了,客人就在厢房留宿。因为是夏天嘛,睡到夜里之后,燥热难眠。客人为图凉快,就把厢房的门板给卸了下来,放在院子里,然后躺倒门板上,赤膊睡觉……”
“然后死了?”丁二苗问道。
李清冬点点头,道:“没错。第二天一早,户主人起来一看,院子里的门板上,客人已经死了,而且只剩下了一具骨架。只有裤子还穿在身上,头发落在一边,满地的huáng水,跟岳帅彩现在qíng况一样……”
这么厉害?丁二苗擦了一把冷汗。
“客人死在家里,户主人也吓傻了,只好报官。官府一看,一定是你贪图朋友钱财,或者以前有仇恨,所以用妖法,把朋友害死的。不由分说,便把这户主人关了起来。”
李清冬继续说道:“直到有一天,十几年前的那个道人,云游故地,听见了这桩奇案,赶紧来到这家查看。不看还好,一看,道人大呼惭愧。随后道人就扛起那块门板,来到县府大堂,擂鼓鸣冤,跟县大爷说,都是自己责任,与户主人没关系。”
“道人说道,客人的死,都是门板惹的祸,也是自己的疏忽。因为当年,在院子里斩杀蜕壳guī的时候,一滴guī血溅在了门板上,并且洇了进去。客人睡到半夜,皮肤被蚊虫叮咬,然后伤口凑巧碰上了那一滴早已gān锢的guī血,中了蜕壳guī的毒,所以才会变成一具骨架。
县大老爷当然不信,道士要求当场示范。于是大老爷命令手下抓来两只jī,jiāo给道士。道士用宝剑割破jī脚,把jī拴在门板上。果然,当jī脚踩到那块guī血的时候,jī就倒了下来。然后扑愣了几下,剩下一堆jī毛和一具jī骨架。县大老爷这才心服口服,放了户主人。”
李清冬的故事说完,众人都面面相觑。guī血过了十几年,还有如此毒xing,也的确可怕。
恰在此时,两个gān警买jī回来。
丁二苗用剑割破了jī冠,把两只jī的脚拴起来,吊在蜕壳guī的面前。
jī翅扑棱棱地扇动着,惹的老乌guī大怒,又一张口,噗地一声,血雾喷出!
然后,李清冬的话得到了验证。两只jī在三分钟之内,化成了一摊huáng水,两具jī骨架,和一地jī毛……
“我勒个去,这么看来,这个老乌guī还真的不能这么杀!”丁二苗看着李清冬,问道:“那怎么办?放进大锅里,把这老王八给煮了?”
李清冬理着胡子,道:“师叔,我觉得,还是用生石灰,比较把握一些。”
丁二苗点点头,对张天超的人说道:“大家还把这老乌guī丢进井里,你们晚上在这里看守,明天一早,把生石灰给我弄来,我再处理这个妖物。”
张天超的人点头答应,一边汇报上级。
丁二苗和李清冬康欣怡,回到公路上,开车返回落石镇宾馆。吃饱喝足以后,三人各自回房休息,一夜无话。
但是第二天一早,丁二苗还在睡梦中,却被林兮若的电话给吵醒。
几月不见,警花林兮若,还是一样的风风火火。
电话一接通,她就在那边咆哮起来,道:“丁二苗你死哪里去了?这么久也不回来?瑶海公园,又出大事了!”
第541章 挑衅
被林兮若这么一咋呼,丁二苗的瞌睡飞到了九霄云外,急忙问道:“怎么了警花姐姐?有什么事你慢慢说……”
“你还记得那个能吃和尚吧?”林兮若说道:“他死了,死在了瑶海公园!”
“啊……?能吃大师死了?”丁二苗跳下chuáng来,问道:“怎么死的?”
“他、他是被撑死的,死的很古怪。”电话那边说道。
我去,能吃大师,被撑死了?
“被什么东西撑死的?”丁二苗继续问道。
“被泥土,被泥土撑死的。”林兮若说道:
“一大早我们接到报案,就立刻赶过来。只见能吃大师在他自己的公园值班室里,躺在地上,手脚已经僵硬冰凉。诡异的是,他的嘴巴鼻子和耳朵,都被灌满了淤泥。肚子鼓得吓人,估计……也是淤泥。当然,现在还没做尸检,肚子里的东西,还不确定。”
一位佛门大师,就这样撒手归西。丁二苗心里难过了几秒钟,又问道:“姐姐,知道谁gān的吗?”
“废话,知道谁gān的,我还问你?”
“……”丁二苗想了想,说道:“如果现场没有人为的痕迹,那就是鬼gān的。看来,瑶海公园又要不太平了。”
“对了,忘了告诉你,现场出现了东瀛国的烧饼旗,画在粉墙上,而且,是用血画的。从门窗来看,没有别人出入的痕迹。这事qíng,不像是人为的……”林兮若说道。
丁二苗点点头,果然是那帮东瀛鬼做出的案子!杀了能吃大师,还在墙上留下烧饼旗挑衅,是可忍,孰不可忍?!
“姐姐你听我说。”丁二苗思索了一下,道:“这件事,你们先处理着。再过几天,我就回山城。等我回去以后,会把那帮东西一网打尽的。”
“不行,我要你立刻回来。”林兮若在那边说道:
“现在能吃大师死了,夜里再出问题,怎么办?我们现在的压力很大,再不破案,不说丢脑袋,最起码也得丢饭碗。二苗,你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姐姐失业,从威武的警察,沦落为街头无业游民吧?”
一开始,林兮若说的很霸道,后来,就渐渐变成了哀求,可怜兮兮。
丁二苗颇感为难,微微一顿,道:“这样吧姐姐,等会儿我给你打电话。”
扣了电话,丁二苗一边穿衣一边伤神。现在鲁立文的事qíng,刚刚结束,正好要去茅山,参加师叔龙双火的大葬之礼。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山城又出事!
如果自己不去茅山,师妹吴展展嫉恨自己不说,自己作为晚辈,也说不过去。
可是瑶海公园那边,能吃大师一死,那些东瀛鬼子肯定趁机反扑,残杀无辜,以报复自己当初消灭东瀛黑冢之仇……
想来想去,丁二苗还是分身无术,两头为难。
“还是去找李清冬商量一下!”丁二苗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开门走向了李清冬的房间。
李清冬上了年纪,早上不贪睡,这时侯也已经起chuáng,刚好洗漱完毕。
“这么早啊,师叔?”李清冬见到丁二苗,咧嘴一笑,道:“师叔啊,谭清婉都已经没了,她剩下的那些女儿红……”
“你就知道女儿红!”丁二苗抬脚yù踹,又叹了一口气,道:“现在别说是女儿红,就是王母娘娘请我去吃瑶台宴,我也没心思。”
“什么事这么严重?”李清冬眨巴着眼珠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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