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寇真也认命了,使劲朝着自己胸口捶了几拳,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就抓急了,对寇真喊道:“你特妈挠痒痒呢?使劲啊!”
“卧槽!铃铛睡死了,谁也叫不醒,我就是把自己打的魂飞魄散了,你猜铃铛会不会醒过来?”
想起铃铛那恐怖的呼噜声,我感觉没戏,指望睡得猪一样的铃铛醒过来,还不如指望奥特曼突然出现救了我和寇真,这个办法不管用了,那就该试试别的办法,我想小声跟寇真商量一下是不是该动手,寇真忽地一伸手,嘴里轻声念叨,嘟噜了一串,都没听清楚他念的是啥,手上突然就多了一叠冥币,冥币上面很有灵气,显然是寇真白天亲手做完后烧掉的纸钱。
冥币在手,寇真抓起几张朝yīn差背后甩了过去,冥币飘忽着到了yīn差背后,那yīn差猛地回头,yīn森森看着我俩道:“死不绝的野鬼,也敢造次!”
牛bī劲都大了去了,身上yīn寒的气息忽然蒸腾而起,浓烈的仿佛有了实质,那气势根本不是我和寇真能抵挡得了的,真心太特妈吓人了,有句广告词说的好,谁的地盘谁做主,若是在阳间,我和寇真兴许还能对付两下,可这里是huáng泉路,人家的地盘,真动起手来,简直就是找死。
yīn差气势太足,我和寇真都有些心惊,我急忙拽了张huáng符,使劲朝寇真挪动,想要挡在他身前,不曾想yīn差身上的yīn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主要是yīn差抓住了飘过去的冥币,也没见他怎么样,右手一划拉,所有的冥币就都被他收在了手里。
收了冥币的yīn差,脸色顿时就不一样了,身上的yīn气骤然消失,一张如僵尸般死板的脸上,愣是朝我俩挤出个难看到极点的笑容,yīn森森道:“两个小辈,倒也不是完全不懂事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此言不虚……能沟通就有希望,寇真急忙尖着嗓子喊了声:“yīn差老爷,我们哥俩是被冤枉的啊,我们不是孤魂野鬼,更不该死,请老爷给我们做主啊……”说完伸手递过去一叠冥币,那yīn差飘忽一下到了我俩跟前,伸手接过寇真手上的冥币,叹息道:“老爷我只管勾魂,不管冤枉不冤枉,有冤qíng到阎王殿说去吧。”
一拽手中铁链,就要拽着我俩继续朝前飘,寇真急忙道:“yīn差老爷,不求你把我们哥俩放了,只求你听我说完前因后果,但凡我哥俩有一线生机,必然在家里给你立上牌位,逢年过年,香火供奉不断,冥币纸衣什么都不缺……”
yīn差听说有香火供奉,顿时jīng神了下,随即又黯然道:“老爷我只管勾魂,管不了别的,不瞒你俩个说,yīn间跟阳间不同,纵使你在阳间有再大的能耐,到了huáng泉路上也是一样。”
“yīn差老爷,你这是把我俩当成孤魂野鬼抓了,是不是因为我俩脑门上有拘魂勾?其实我俩阳寿未尽,我是北天师寇谦之的后人,这位是龙虎山亲传的弟子,我俩是因为得罪了跟你一样的yīn差,才被脑门上画了拘魂勾,我明白yīn差老爷只管抓人,不管其他,那怕是替死鬼,也是直接抓走,不会问清楚缘由,可这也太cao蛋了,yīn差老爷,既然你是把我俩当孤魂野鬼抓的,不用太较真,把我俩给放了呗!”
yīn差听完寇真哀求,面无表qíng,可当寇真把手中所有的冥币递过去之时,那yīn差就动了,接过寇真手中的冥币,念叨了几句咒语,咦的声,围着我俩飘着转了三圈,仔细在我俩脑门上看了看,yīn森森叹息道:“果然是活人生魂,命数未到,不过,你俩脑门上的不是拘魂勾,而是索命勾,只有罪大恶极,作恶多端的厉鬼凶煞,才会被画上索命勾,被画上索命勾的,甭管是人是鬼,只要遇到了,都要拘魂,你俩得罪的那位,本事不小啊……”
第一百零八章 接二连三
我和寇真很不幸,得罪了一位yīn损的yīn差,我和寇真很幸运,碰上了一位能沟通的yīn差,冥币攻势下,yīn差很好说话,帮我们查了查,我俩的确是还没到死的时辰,他可以放了我们,作为jiāo换条件,让我俩给他立个牌位,逢年过节的烧香上供。
我和寇真当然是满口子答应,yīn差显得很满意,一满意就告诉了我们很多事,地府yīn差很多,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还不包括临时工拘魂鬼,就这样都忙不过来,想想也是,如今这个年代,人口爆炸,出生的人多,死的人也多,yīn差不光是负责勾魂,还负责押送转世投胎,加上一些乱七八糟的公务……
正是因为人手不够,所以才有拘魂勾,才有八扇门,碰上孤魂野鬼就脑门上打钩,若是罪大恶极在人间作孽极大的,或是占了别人身体的,就用索命勾,索命勾比拘魂勾优先处理,不幸的是,我俩脑门上的就叫索命勾。拘魂勾是用彼岸花的糙根碾磨而成的颜料,这位yīn差能去除,可索命勾是用地狱里的东冥糙碾成的颜料,除了亲手画上去的yīn差外,谁也去除不了。
寇真急忙问,为什么去除不了?yīn差告诉我俩,在地府能当上yīn差的,基本上都是修炼之士,是些看透红尘对人间没什么留恋,不愿意继续投胎转世为人才能当yīn差,所以yīn差有年头长的,也有年头短的,勾魂的手法都不一样,加上索命勾颜料特殊,只能是解铃还须系铃人了。
听到这,我忍不住问yīn差:“这位老爷,敢问,你能不能帮我们找出害我们的yīn差?”
yīn差老爷表示爱莫能助,yīn差太多,穿上这身勾魂的衣服,区别没多大,何况害我和寇真的那位yīn差也没有什么显著的特征……说到最后,让我俩自求多福。
yīn差说到这,举起哭丧棒突然动手,我和寇真措不及防之下,被哭丧棒打飞,一个恍惚,哥们从行军chuáng上坐了起来,寇真也醒了过来,我俩大眼瞪小眼了半天,在铃铛突然一个震天的呼噜声中清醒过来。
寇真想跟我说话,我朝他摆摆手,示意我想静静,我仔细回想yīn差跟我和寇真说过的每一句话,觉得他实在没有必要骗我们两个,可真要是像yīn差所说,只有害我俩的yīn差能消除脑门上的索命黑勾,那实在是太cao蛋了……
我和寇真有点本事,但本事没有多大,年轻是一个因素,也没碰到过什么奇遇,想要道法高深,无疑是痴人说梦,张青山能魂游地府,我俩没那个本事,就算有,万八千个yīn差,一个个的找过去?
地府不是我家开的,寇真也不是阎王爷的小舅子,根本不可能,那以后的日子,是不是就成了yīn差,拘魂鬼,轮番拿我俩练手勾魂?没事就拽着我和寇真huáng泉路上一小游,别说天天勾魂,就算是一个星期一次也受不了啊,日子还过不过了?
yīn差没有必要骗我和寇真,那我俩的人生就只能是个悲剧了,哥们恍惚了又恍惚,恍惚不是个形容词,是真恍惚,连着两天魂魄被勾出身体,又快速回魂,huáng泉路上yīn气浓郁,对活人影响极大,如果继续下去,我和寇真就会变得越来越虚弱,神魂离体会越来越容易,要是碰上个不好说话的yīn差,没准就转世投胎去了。
太特妈cao蛋了!我很是有些yù哭无泪,寇真看着我,也是一张哭丧脸,忍不住问道:“伟哥,咱俩怎么办?”
我看了看呼噜仍然打得震天响的铃铛,无奈对寇真道:“当初哥们就跟你说过个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你不听,非得多管闲事,现在好了,等死吧。”
“不是我要多管闲事,铃铛要是嫁给咱俩,那还活不活了……”
寇真念叨着推卸责任,哥们也懒得跟他说这些,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也晚了,只能是想办法解决了这件事,我沉默着想办法,寇真突然道:“伟哥,既然是得罪了钱老板才被yīn差盯上,要是咱们找到钱老板是不是就能找到那位yīn差?”
我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可钱老板神秘莫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铃铛的圆光术都牛bī成什么样了,却查不出丝毫踪迹,一时半会的上那找去?不过,找的到,找不到,还是得找,我琢磨了下,这件事还是得让铃铛想想办法。
想到这,我又恍惚了下,无论是身体上还是jīng神上,哥们都疲累到了极致,尤其是神魂不稳,总是莫名其妙的会突然恍惚一下,这是魂魄在适应身体,再不好好睡一觉,不用yīn差,拘魂鬼找上门,我和寇真就得被熬死。
我和寇真商量了下,gān脆利用铃铛家的客厅布置了个奇门阵,huáng符按照方位贴上,如果真有yīn邪之物靠近,应该能抵挡抵挡……有了这个措施,我还是不敢大意,跟之前一样,huáng符,道经师宝印放在塑料袋里,沉在符水中,准备完一切,我和寇真念诵着净身咒睡觉。
哥们不敢大意,但在我的内心中,觉得今天晚上应该没事了,毕竟已经有yīn差勾了我和寇真一次了,不会再有第二次了吧?我怎么都没有想到,我和寇真布置的阵法能挡住yīn邪之物,却挡不住勾魂的yīn差和拘魂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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