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阴阳符师_七麒【完结】(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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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夜叉步伐看似缓慢,可转瞬之间便到了近前,铁叉拖曳在地上,每向前一步便发出巨大的哗啦啦……声响,铁叉与山石接触冒出阵阵火花,这气势足以让任何人不敢生出反抗的心思。

  哥们不由得暗暗叫苦,摘下胸口的道经师宝印,左手拽住张huáng符,脚下一跺,踏动罡步,要跟夜叉正面对决,塔纳也念诵咒语召唤海东青,可海东青盘旋在天上,急的一个劲尖啸,却被太过浓重的yīn气挡住,根本落不下来。

  “玉清始青,真符告盟。推迁二气,混一成真。五雷五雷,急会huáng宁。氤氲变化,吼雷迅霆。闻呼即至,速发阳声。láng洺冱滨,渎蚓唯卢,椿抑煞摄。急急如律令。”

  哥们念动五雷咒,紧紧盯着两个越来越近的夜叉,眼见也就剩下一步多的距离,两个夜叉突然将手中铁叉挥舞起来,铁叉在夜叉手中犹如玩具,巨大的力道形成一个滴溜溜旋转的圆圈,铁叉挥舞形成的圆圈越舞越快,形成一道诡异的气流。

  右边的夜叉挥舞着铁叉朝着我头顶当头罩下,我罡步一转,左边的夜叉仿佛早就算计好了我要躲开的方向,身形一晃,堵住了我的去路,我大惊失色,想也不想,手中道经师宝印朝夜叉当胸而去,哥们念的是五雷咒,道经师宝印又是雷击木做成的道家法器,威力还是不可小觑的,我面前的夜叉却恍若未见,任由我这一掌拍出,躲也不躲,反而收起铁叉,挺直身躯大步朝着我这一掌迎了上来。

  我见夜叉不躲,大喝了声急急如律令!道经师宝印拍了出去,谁知我一掌拍出印在夜叉胸口,竟然透胸而过,道经师宝印从夜叉身躯透体而过,而夜叉身躯竟然诡异的如同透明的影子或空气,哥们这一掌根本影响不到他分毫。

  眼前的qíng景十分诡异,夜叉的身体还在向前,我拍出的道经师宝印却透过夜叉的身躯,我甚至看到自己胳膊也透过了夜叉的身体,这特妈也太诡异了,哥们急忙缩手,那夜叉却狞笑一声,笑声中说不出的古怪,完全不是人类的声音,怪脸流露出只有人类才会有的嘲讽表qíng,实在是让人不寒而栗。

  夜叉手中铁叉一横,朝着我使劲一推,铁叉应该是件厉害的法器,带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伸展,并且速度快的骇人听闻,转眼之间撞到了我身上,我还没等有所动作,就被击中,只感觉一股无匹的力道推着自己猛地撞到了山壁上。

  第二百五十七章 煞星

  撞到山壁上,我都做好了被撞得眼冒金星,晕头转向,甚至是内伤,却没想到,在我后背撞到山壁上的一刻,任何难受都没有,相反感觉到后背有些温热,很软,整个人像被嚼烂的口香糖贴在了山壁上,接着我就被一股怪异的力量向后拽去,眼前是一片凄迷的血红色。

  我听到塔纳一声惊呼,看到了她焦急惊恐的脸庞,她纵身向我扑来,我qíng不自禁的伸出手,抓住了塔纳伸出的胳膊,塔纳拽住我使劲向后拉扯,我感觉陷进去的身体被塔纳拉出去不少,耳听得她焦急喊道:“薛伟,坚持住,念咒语啊!”

  “上真玄灵,五斗覆身。神清气慡,dàng秽安宁。急急如律令。”塔纳提醒下,我急忙念诵净身咒,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在往山里面带,之前那个红色影子的出现,绝不是偶然,咒语声中,我感觉身上似乎轻松了点。

  塔纳也念诵着听不懂的咒语,在她身后,夜叉高举着铁叉朝着塔纳头顶砸落,哥们一惊,猛地拽了下塔纳,想把她拽开,一拽之下,我身体突然腾空,一股大力抻的我全身一震,再也抓不住塔纳的胳膊,噗通摔倒在地上,摔得眼冒金星,我摇摇脑袋,根本没有时间发蒙,一跃而起去找塔纳,却发现自己身在一个黑乎乎的dòngxué之中。

  前方是一面黑乎乎的石壁,不管是恶鬼和鬼差,一个都没有了,我已经不在坟局当中了,让我想不到的是,眼前的石壁上,我隐约看到一只手在我前面,我没多想,上前一把抓住,使劲向后一拽,一个人被我拽了过来,我力量用的太猛,那个人稳不住身体,撞在了我身上,把我撞了个跟头,趴在了我身上,我感觉到她身上的温暖气息,开口道:“塔纳,你没事吧?”

  我刚要把她扶起来,噗!一口鲜血,喷了我一脸,哥们什么都看不见了,后背还撞到了坚硬的石头上,我急忙拽出张huáng符,念诵咒语:“天地玄宗,万气之根。广修万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吾独尊。体有金光……”

  仍然是金光神咒,huáng符反手贴在石壁上,huáng符亮起金色的光芒,光亮虽然微弱,却能看清楚东西了,我擦了把脸去看,就见我拽进来的不是塔纳,而是……慕容chūn,慕容chūn脸色惨白如纸,蓝色的冲锋衣裂开个好大的口子,不断有血迹渗出。

  “慕……慕容chūn?”我忍不住惊呼了声,上前扶起她,慕容chūn双眼紧闭,呼吸微弱,显然受了重伤,她右肩膀上还挂着药箱,可哥们也不会治病啊,摇晃了下慕容chūn,没有半点反应,我有点慌了,都没时间去想为什么我拽进来的是慕容chūn,而不是塔纳。

  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要想办法把我慕容chūn救过来,可哥们除了符箓之术,医术真的是一窍不通,深吸了几口气,从符袋里找出huáng符,双手捏诀,念诵咒语:“太虚玄妙神,空dòng幽元君。生于眇莽中,运化标玄根。淡漠居正xing,返照灭邪氛。消魔却害除,冲融和至真。昭昭智慧锋,威化比妖群。五浊安能扰,明辉华景形。佩服景霄文,云光焕尔身。玉符镇内景,龙虎缠胎婴。水火金木jiāo,混一宗皇灵。百脉息宣畅,帝真卫尔生。”

  咒叫做治病保生咒,顾名思义就是治病保命的咒语,哥们会念,却从没用过,如今这种qíng况,没用过也得用啊,我很认真的念完了咒语,把huáng符轻轻贴在了慕容chūn的印堂上,同时捏了个手决为慕容chūn加持。

  符箓治病由来已久,当初道教祖师爷张道陵就是靠符水治病才成立的天师道,哥们虽然没有老祖宗的神通,多少也懂一点,用手决牵引慕容chūn体内的气机,慢慢缓解,让她通气,我刚点了慕容chūn几个xué道,呼!慕容chūn有了反应,呼出一口浊气,身躯抖动,我jīng神一振,低下头,轻声召唤:“慕容chūn,慕容chūn……”

  慕容chūn慢慢睁开眼睛,眼神之中有些迷茫,可在看到我之后,眼中闪过一丝冷厉,猛地一把推开我,挣扎着去够药箱,我擦,这是个什么qíng况?我有点懵,眼见着慕容chūn掏出个银刀,要跟我拼命,哥们突然就明白了,急忙喊了声:“我不是命蛊!”

  银刀几乎脱手,硬是被慕容chūn生收住,胸口一闷,差点又吐出口血来,显而易见,那个命蛊没少让慕容chūn上当,我急忙道:“我真是薛伟,不信……不信……”

  想说出点证据来,发现短时间还真找不到证据能证明我是薛伟,难道要把身份证掏出来?我着急着辩解,慕容chūn咳嗽声,虚弱对我道:“我相信你是薛伟,不是命蛊,你要是命蛊,现在该扑上来杀了我才对,咳咳……”

  “慕容chūn,发生什么事了?我咋把你给拽出来了呢?”

  哥们懵bī的问了句,慕容chūn咳嗽了几声,没回答我的问题,茫然问道:“这是那?”

  “这是……这里应该就是龙xué了,我误打误撞在饿鬼道碰到了尸叔,接着我俩又到了奈何桥,碰到了乌羽,然后……”

  我并没有感觉到此地有什么危险的气息,奇怪的是先前心中qiáng烈的不安都消失了,加上慕容chūn受伤不轻,怎么也得恢复一下,哥们把经历从头到尾跟慕容chūn说了一遍,不光是说给慕容chūn听,自己也想把所有头绪捋一遍。

  慕容chūn静静听我说完,脸色更加惨白,沉声对我道:“薛伟,对我们来说,你的确是关键,但对龙xué里那个妖胎太说,你更是关键,没有你,妖胎无法降世。”

  “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实在是有些摸不着头脑,慕容chūn出了下神道:“煞星,张献忠!”

  张献忠,煞星……什么意思?我琢磨了下,突然想起张献忠的来历,不由得心中一动。

  明朝万历年间,陕西省延安府肤施县地方,有一个小小村庄,名叫柳树涧村,村中有一个姓林的读书人,他的才学虽好,可奈命运不济,屡次应试,不得考取,家中又贫,不得已,只能在离柳树涧约六十里远的东土桥地方开一个小馆,教些蒙童,糊口度日,他的妻子却依旧住在柳树涧家中。

  有一日,这姓林的从东土桥回到他家中去,走到半路,忽然之间,天色昏黑,大雨如绳的下来。他没有办法,只得向近旁一个古庙中暂时躲避。那个古庙只有三间房屋,却已墙坍壁倒,破败不堪。细看那当中所供的神像,金色的衣裳早已剥落,神座前的香案亦复欹斜yù倒,想来是个久已无人住持的古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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