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真有法器,还是这么牛bī的法器,直到现在才拿出来用,这得是特妈多么不着调啊?要不是腾不出手来,我真想把丫的揍的连他爹都认不出来,没时间啊,哥们还得跟鬼手较劲,拽起杨洁,口中含酒,随时等着喷。
我顾忌是相当多,跟怨崽斗了这么长时间,发现怨崽这种鬼东西真是难对付,因为会躲,总是在关键时刻躲开我喷出去的酒,然后从别的地方突然去抓杨洁,cao蛋的是,有时候不光是从墙上伸出来,还能从地面上伸手。
我们都不是四面受敌,而是五面受敌,要是在待会,怨崽变聪明了,从房顶上伸手抓杨洁,哥们就真麻烦了,只能是催促寇真:“寇真,你特妈快点!”
寇真也不容易,他要破门,还要照顾范建,qíng急之下的寇真使劲摇动三清铃,叮铃铃……脆响个不停,都摇出节奏出来了,一手护着范建,使劲往外冲,可门口的屏障却怎么也冲不破,无可奈何之下也咬破了自己的舌头,对着门口噗的一口吐了出去。
一口舌尖血吐出去,门口的怨煞气息嗤嗤……直冒黑烟。黑烟是冒了,可怨煞的气息太浓,并没有破解掉,寇真急忙护着范建往前冲,仍是被挡住,想要再补上一口舌尖血,我已经拽着杨洁到了门口,墙壁里再次伸出鬼手来抓杨洁,再不出门,还是个纠缠不清的结果。
寇真还在磨磨唧唧,我也是生气,上去照他臀部就是一脚,寇真哎呦一声向前就扑,手中的三清铃甩到一边,怨煞的气息还是没破,寇真和范建前扑在上面,跟被苍蝇纸粘住的苍蝇似的贴在了屏障上,屏障是无形的,他俩的动作就显得特别诡异。
我急忙朝门口吐了口舌尖血,此时我身后怨煞气息猛地大涨,没等我有反应,墙壁里伸出无四只鬼手,抓住了范建和杨洁,朝墙壁里面狠拽。
已经惊慌的浑身苏软的范建最先遭殃,猛地被四只鬼手抓住,嗖的声,拽进了墙壁当中。接下来四只鬼手突然就奔我来了,苦bī的是,酒瓶子里的酒杯我消耗光了,嘴里已经没酒了,我还不能躲,我躲开了,鬼手就会顺势抓住我身边的杨洁,我避无可避,也被抓住,四只鬼手抓住我身体的一刻,冰寒的气息侵入五脏六腑,整个人都僵住了,更有一股戾气直冲脑门,我猛地深吸了口气,收敛心神,念诵净身神咒。
“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身形。”
几句神咒,念诵的也快,心神一稳,身躯便定住了,四只鬼手一时间竟然拉扯不动我,我见神咒管用,一边大声念诵,一边想办法,要是时间够,哥们未必不能想出办法来,就在我定住的一刻,四只鬼手突然松手,诡异的从一边冒出,伸手抓住了杨洁猛地朝墙里狠拽,杨洁早就破胆,抗拒不得半点,忽悠一下子被拉扯了过去。
杨洁惊慌之下,伸手乱抓,抓住了我的右手,猛地向后一扯,鬼手拽不动我了,可杨洁能啊,扯的我一个不稳,心中一惊,神咒的威力大打折扣,被杨洁连累的朝墙壁嘭!的撞了上去。
身体撞上墙壁,便感觉墙壁里面有莫名qiáng大的吸引之力,我不敢怠慢,只能是继续深吸了一口气,静心念诵净身神咒,却还是晚了一步,愣是被拽进了墙中,在被鬼手拽进墙壁的一刻,我眼前一黑,如同进入到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所在。
“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我仍是念诵咒语,这声音却只有我能听得到,我真是心慌了,不知道被怨崽拽到了什么地方?紧接着似乎传来一声风声呼啸,渐渐的,眼前有了光明,我模模糊糊的看清楚了眼前的qíng形。
我已经不在杨洁和范建的卧室里面了,而是身处在一座特别荒凉的深山之中,天空灰蒙蒙的,四周也是灰蒙蒙的,什么色彩都看不到,像是身处在一副水墨山水画中,我扭头看了看,没有看到寇真,范建和杨洁,像是他们根本就不存在。
这是那?我真慌神了,虽说我也曾经被小鬼拽到过树里,可那是幻觉,而且小鬼跟怨崽属xing不一样,会不会把我拽到了yīn间?
我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仔细回想当年我被小鬼拽住后张青山是怎么解决的,我想起来他甩出了huáng符……我急忙伸手去拽挎包,发现不见了,而这时候风声越来越大,我抬头看去,寒风呼啸中,大雪封山,也不知道是何处的山,山高林密。
远方的山路上蹒跚着三个男人,艰难的朝着我这边慢慢靠近,我想要动弹,却鬼压身了一样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三个男人走到我面前,奇异的是,他们也看不到我,三个男人都是短装打扮,背后是粗粗的辫子,身上的装扮也像是清朝的服饰,我顿时一愣,跟怨崽斗得正酣,这咋还穿越了呢?
第八十一章 亲眼所见
三人高矮不一,俱都是身形彪悍,虽然láng狈,仍是大步向前,最先带头的汉子身高得有一米八,虎背熊腰,背着个紫檀的木箱,三人腰中都挎长刀,身上血迹斑斑,像是走镖的镖师,雪积的很深,鹅毛般的大雪飘飘扬扬落个不停。
天空是yīn森的灰,带着一种莫名的压抑,风雪之中,根本无法辨认方向,我一脸错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是继续念咒,恍惚之中,感觉自己身处在队伍之中,前后看了看,三人最大的也就三十多岁,最小的也有二十七八,可怕的是,三人身上都带伤,尤其是最后面的那个,胸前受伤颇重,血迹渗透绷带,时常滴落在雪地中,三人体力已经到了极限,每个人眼中都充满了绝望,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停留片刻,艰难且步履瞒珊的朝前慢行,走在最后年纪最小的跌落在雪地中,他前面的人急忙回头搀扶,领头的汉子也回过头来,怒目圆睁,脸上横ròu颤抖,气势汹汹,宛如病虎,大声喊道:“老三,咱们兄弟这趟镖贵重,睿王爷的宝物,谁敢耽误了?关外五虎那么大的阵仗,咱们兄弟不也都闯了过来!都是练家子,做的是刀头舔血的买卖,有什么撑不下去的?继续走!”
我看的清楚,领头人的相貌竟然跟杨洁有些相似……哥们很茫然,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却又有点不确定,茫然间,中间那人扶住了跌倒的汉子,站定了喘着粗气对领头的道:“大哥,关外五虎那一战,咱们损失惨重,就剩下咱们兄弟三个,趁乱进了这深山,已经走了三天三夜了,就吃了一口gān粮,我和老三都不行了,再走下去,也难找到出路,不如找个地方先躲一躲,要不,大家都得死在这!”
那镖师说完,带头大哥昂首看了看天,yīn云蔓延至天边,没有丝毫放晴的意思,犹豫了下,大声道:“此处四下没个遮挡,要歇息,也得找个能遮挡风雪的地方。”
话刚说到这,受伤的老三指着前方一块黑影喊道:“大哥,那……那里有个小庙。”
老大,老二随着老三手指方向看去,寒风呼啸中,不远处果然有一座早就荒废了的破庙,被风雪掩埋了大半,只露出一个轮廓,带头大哥看清楚了,眼前一亮,帮着老二扶起老三,鼓起最后的力气,朝小庙快行。
奇异的是,三个汉子感觉不到我的存在,而我被夹裹在三人当中,身不由己的也跟着去了,我一边念着咒语,一边挣扎,却发现已经跟这些人融为了一体,根本动弹不得,我像是在看一个全息的电影,更像是身在其中,只能看,不能说。
小庙在山顶后方,依山而建,前面是个小小的院子,里面yīn森漆黑,四处漏风,早就残破不堪到了极点,庙虽小虽破,但在这场漫无止境的大风雪之中,总算是有个能挡风的地方。
庙门虽小,匾额还在,看的清楚是座小小的山神庙,不知是何原因,斜挂在庙门之上,颇显凄楚。带头大哥丝毫没有犹豫,推开残破的庙门和老二扶着老三进去,“咯吱……”一阵疾风掠过,跟着兄弟三人钻进庙里,发出鬼哭一般的声音。
进了庙,两人将老三放到地上,带头大哥从怀中掏出火折子,随着一缕昏暗光芒闪现,映入眼帘的是一尊已经看不清楚摸样的神像,有了火光照亮,我都感觉心中一暖,就在这时,忽地一阵疾风刮来,狂风来的突然,灌进大殿中,恍若鬼哭,火折子上面的光芒挣扎了一下,猛然熄灭。
纵是练家子,也是丧了胆的,老二忍不住惊呼出声,带头大哥眉头一皱,声音再次响起:“慌张个什么?没出息,去把门关上,我去找些gān柴来……”
都是行走江湖的汉子,过了最初的慌乱劲,很快安稳了下来,带头大哥打量了下,发现右侧有个小屋子,迈步朝小屋子走去。老二扶着老三跟着带头大哥进了小屋,里面竟有张破旧的木chuáng,还有一chuáng露出棉絮的破被,不知道是何人留下来的,更让哥三个惊讶的是,小屋子里有少量的gān柴和一口破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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