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鬼异次元_天下霸唱【完结】(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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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骂了两句,想把jī架子拿出去扔掉,这时候从chuáng下钻出一个小女孩,她一双大眼睛灵活异常,正是上次在胡同里碰到的那个。

  我这才明白,你奶奶的原来是huáng鼠láng吃了我的烧jī,huáng鼠láng偷jī,民间传说已久,今日一见,果然不是làng得虚名。

  我直接问她:“你是huáng鼠láng变的吗?”

  小女孩一怔,随即笑着说:“原来你都知道了,昨天晚上你救了我,我是特地来感谢你的。对不起,把你的烧jī吃光了,不过也都怪你不好,把这么肥美的烧jī放在桌上,人家进屋等你,馋得忍不住,就都给吃了。”说完抹了抹嘴边的油腻,笑嘻嘻地瞧着我。

  我只怕鬼魂,对huáng鼠láng狐狸jīng之类的倒不害怕,便对她说:“有你这么办事的吗,两手空空的来感谢我,还偷我的烧jī吃。”

  小女孩说:“真是小气,吃了你两只jī就不依不饶,改天我偷些钱来还你就是了。”

  我一听之下大喜过望:“你真能去银行偷钱?你有大麻袋吗?我帮你找几个。”

  小女孩摇头说:“银行我可不敢去,钱财多的地方怨气就重,我只能去平常居民家里给你偷个三十五十的。偷多了会破坏我的道行。”

  我失望至极,不过我现在是人穷志短,就对她说:“三五十块钱也是钱,不要白不要。你可要记得给我。”

  聊着聊着,话题就转到了昨夜困住我们的那条胡同,我问小女孩:“那个鬼打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是人,怎么也给困在里面了?我在大悲院问了一位高僧,他却说那不是鬼打墙,就连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小女孩说:“别说是我了,不论ròu身元神,就算是大罗神仙,如果进去胡同,往外边走的时候,只要受不住诱惑回头瞧上一眼,便会被带到没人知道的地方,永远出不去了。庙里的和尚不知道那里的事也并不奇怪,佛法虽说无边,但是也有不能及的地方。我听家族的长辈说起过类似这条胡同的地方,是称为‘虚’,那里不在三界之内,也非五行之属,那里没有时间和空间,从来没人知道那里面究竟有什么,又为什么有如此qiáng大的力常”我说:“你这说法可就有点科幻了,听着跟异次元黑dòng似的。”

  小女孩说:“我在里面困了十年,总算遇到你们两个人,幸好你有佛珠,佛力与‘虚’中的力场相克相冲,我才跟你一起逃了出来。当时真是惊险到极点了,我永远都不要再去那里玩了。”

  她讲的内容我多半听不明白,就想跟她聊点别的,问她有没有漂亮的狐狸jīng姐姐给我介绍介绍。正要说话之时,小女孩突然像受了极大的惊吓,又像要躲避什么可怕的事物,一跃从窗口跳出去,顷刻之间无影无踪了。

  我紧张起来,以为会有什么可怕的事qíng发生,然而一夜无事,白白吓死了我无数的脑细胞,最后gān脆把心一横,几大就几大了,来天津不到一个星期,所遇到的怪事实在太多,就算是把我前半辈子经历的奇事怪事和惊险的事qíng统统加在一起,也比不上这几天的百分之一。既来之,则安之。按那老和尚的话讲这就是“缘法”,既然躲不开避不过,不如接受现实,坦然面对。

  第二天一早,廖海波就来找我,我们在房中合计了一下,廖海波说:“既然大悲院的老师傅说刘凤彩埋在院子左侧,咱们就挖上一挖,看看究竟是怎么会事。”

  我跟他均是急xing子,说gān就gān,到一楼老王家借了两把铁锨,老王听了我们要找刘凤彩的尸体也来帮忙,他怕老婆孩子害怕,就把她们打发回娘家去祝院子左侧是一个破旧的水泥花池子,与地面连成一体,要想挖开地面,就要把花坛砸碎,那花坛的水泥十分结实,我们废了不少力气才见到花坛下的泥土,三个人轮番上阵,用铁锨一阵狂挖。

  一个多小时之后,挖到大约两米半深的地方,廖海波叫道:“先别挖了,下面有东西。”他把碎土泥块拨开,赫然见到是一块朱漆木板。我说:“这像是个棺材盖子。”廖王二人也点头称是。顺着棺材盖子向四周挖去,发现这棺材大得出奇,不得不把坑的直径扩大。足足又挖了两个小时,一口硕大的朱红棺材在坑中呈现出来,年深日久,棺材已经有些腐烂,fèng隙中有不少蛆虫爬进爬出。

  三人累了半日,满头是汗,廖海波说先不忙开棺,递给我和老王每人一支香烟,老王在家泡了一壶乌龙茶,大伙抽烟喝茶放松放松,一会儿打开棺材不知道里面有甚鸟鬼,需先养足jīng神气力,以防不测。

  老王一边吸烟一边说:“我在这楼里住了十几年,没想到,院子下面埋着这么大一口棺材,这事真是吓人。还好老婆孩子不在,他们见了非吓出病来不可。”

  我问老王:“咱们这楼里,有哪家是一直以来就住在这的?”

  老王一指二楼靠右第一个窗户说:“就是那位姓沈的老太太,她是孤老户,眼睛瞎了,从来不下楼,她属于政府的特困救助对象,定期有居委会的人给她送粮食衣药。”

  廖海波说:“等把棺材打开,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然后我去找沈老太太谈谈,看她知不知道什么有关qíng况。”

  眼看天色近午,阳光充足,三人用铁锨一撬棺材板,竟然毫不废力,原来棺材盖并没有用棺材钉钉祝廖海波抓住棺盖前端,我和老王抬住另一端,把棺盖向外移开,棺板沉重异常,一股腐臭之味直冲出来,我们屏住呼吸用力搬动,随着棺板缓缓移开,三人见到棺中的qíng形,都大吃一惊。

  棺材里一个压一个地叠放着三具尸体,最上面是一具面朝下的gān尸,尸体中没有任何的水分,gān瘪的皮包着骨骼,全身赤luǒ。

  廖海波没见过刘凤彩,我和老王却认得,她的头发在后面扎了个马尾,系发的头绳上挂着HALLOKITTY的吊件,gān尸虽然和人类生前的样子相去甚远,但是从她的发型和耳环头饰上看,应该就是刘凤彩。我想到一个花朵般的女大学生,竟然落得如此下场,不禁为她感到难过,她全家只有父女两人,三日之内全都死了,这用我们广东话来讲就是夯家铲(灭门)。

  廖海波和我用勾煤球炉子用的火钩子,把三具尸体拉了上来,谁也没想到第二具尸体竟然会是住在二楼的沈老太太,她的尸体和刘凤彩不同,面目栩栩如生,身上的衣服穿得gān净整洁,似乎是她自己梳洗打扮之后特意躺进来的。

  我们谁也想不明白这其中的缘故,整件事都太过匪夷所思,院子里面埋了具如此大的棺材并不奇怪,但是从地面的泥土来看,至少几十年没有挖动过,更何况上面还有一个很坚固的水泥花坛和地面连为一体,刘凤彩和沈老太太的尸体究竟是怎么进去的?当真是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既然想不明白,也只好见怪不怪了。

  看到第三具尸体之时,我们三人身上都冒出了冷汗,如果说刘凤彩的尸体是悲惨,沈老太太的尸体是奇特,那么第三具尸体我想只能用恐怖来形容了。

  这是一具没有皮的尸体,更奇怪的是她身上肌ròu并未腐烂,肌ròu的纹理和筋脉血管清晰可见,鲜活得就像是屠宰场里刚被人剥了皮的牛羊,从身体上看这应该是一具女尸,她的双手绕过沈老太太,牢牢地掐住刘凤彩gān尸的脖子,长长的指甲深深地陷入刘凤彩枯萎的脖颈。她嘴里吐出一条长长的舌头cha在刘凤彩的嘴里。

  廖海波掏出一把小刀,割断了舌头,看了看说:“这条舌头就是个吸管,把最上面尸体中的jīng血都吸gān了,所以第一具尸体gān枯,最底下这具吸到了不少jīng血,所以显得营养充足。”

  我突然产生了一种直觉:这具没皮的女尸就是我见过的huáng衣女鬼,除了她还有谁会这么喜欢掐别人的脖子,看来她对掐别人脖子的行为qíng有独钟。以前只见过她的亡灵,觉得就够吓人了,想不到尸体竟更加狰狞恐怖。

  看罢三具死尸,当真是疑云重重,眼前好像是有一层层的厚重的迷雾,无法看清楚事件的真相。最令人费解的就是与此事毫不相关的沈老太太,她一个瞎眼老太太,不招谁不惹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具大棺材中,更离奇的是,她的尸体当不当正不正地挤在另外两尸中间,huáng衣女鬼的尸体双手和舌头都是绕过沈老太太和刘凤彩缠在一起,然而她又是怎么进去的?

  廖海波虽然侦破经验丰富,对此也是无从着手,只能摇头苦笑。

  我问廖海波如何处置这三具尸体,廖海波看着尸体说:“我让公安局用车把三具尸体拉走,检查一下,然后都火化了。”

  我问:“这件事qíng,被你单位里的领导知道了怎么解释?”

  廖海波说道:“分局局长是我岳父,他那里我亲自去解释,当然实话实说,但是官方的书面报告却不能照实写,这些事你们不用担心,我自会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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