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一百万对于三个从南方小城市来的年轻女孩无疑有着巨大的诱惑,就算上了税,每个人也能分到二十几万,钱也许不是很多,但是对于一个出身于普通家庭的女孩来说,足够改变她今后的命运。
说不定那具所谓的“停尸房女尸”只不过是电台的工作人员装扮的,毕竟这只是一档电台的广播节目,是一场秀,用三个人胆战心惊的领奖过程来取悦观众,这样推测应该是比较合理的。
经过一番商议,三人一致决定明天去第一人民医院完成这个考验,除了有些恐惧之外,这其实是件很简单的任务,中午去应该会好一些吧,光天化日有什么好怕的。她们现在所能做的,只有尽量的找一些理由来给自己壮胆。
原定第二天早晨起chuáng,准备一下就去医院完成任务领取巨款,结果由于三个人兴奋过度,睡得太晚,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了。
似乎这一天的一开始就不顺利,首先是起chuáng太晚了,其次外边下起了小雨,天空yīn沉沉的,本来就闷热的天气加上下小雨,巨大的空气湿度让人呼吸都不顺畅。
袁萱咒骂:“这该死的鬼天气,昨天傍晚的火烧云那么红,今天竟然下雨。”
从植园里去市第一人民医院的路很远,几乎要横穿整个城市,如果不尽快出发,到那里的时间就会很晚。来不及吃饭就匆匆忙忙的出门了,本来计划是坐地铁的,没想到地铁线路检修,临时关闭了。
这时想起来忘了带身份证,又赶回家取,这一来一去又耽误了两个钟头,gān脆坐出租吧,下雨天很难打到车,等了二十多分钟才拦到一辆空出租。
司机一听说是去人民医院,有点不太qíng愿,那间医院是在接近郊区的工业区,早就荒废了,那地方太偏了。路远不说,从市区穿过去还要时不时的堵车,好不容易赶个下雨天,谁不想多拉几趟短途的乘客?
杨丹软硬兼施,先答应多给二十块钱,又威胁要投诉他拒载,司机没办法,只好妥协,但是从不能走市中心,要是真赶上大塞车堵到中间,那时候哭都找不到调门了。从外边绕都比在中间堵车快很多。杨丹说:“绕路没关系,您看着怎么顺怎么走吧,反正越快到地方越好。”
司机一边开车一边抱怨:“三位姐姐,你们是不知道啊,现在开出租得有多难,昨天我刚让jiāo管局罚了100多块,这一天等于是元宵不叫元宵,整个一白玩。”
三个女孩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一百万的巨款,没心思理会他的话,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
司机一点也不自觉,也不管人家爱不爱听,自顾自的侃个没完:“最近这怪事可真多,我有个邻居是公安局的法医,昨天他跟我喝酒时我听他说,他们那有一家五口的尸体,前天晚上竟然失踪了,你说怪不怪,偷死人做什么?,偷了器官倒卖?那不能够啊,死了都半个多月了,还有什么器官能卖?这事都没敢对外界透露,这要让家属知道了,没个几百万甭把人家打发了。不过话说回来了,反正赔钱也是公家的钱,要是我,我他妈敢找他们要一亿。”
出租司机就这么一头说话一头开车,市区的边沿地带路广人稀,车速很快,按这种速度再有半个小时就能到人民医院,不料开到一个路口的时候,车头冒出滚滚黑烟,司机不得不把车停在道边,嘴里骂骂咧咧的下车查看。
打开前盖,全是黑烟,一时也看不出来是哪的毛病,司机对杨丹一耸肩膀说:“三位姐姐,不是我不想拉你们,你们也看见了,我这老爷车不伺候了,我也不收你们钱了,正好这里公jiāo车站不远,609的终点站就离人民医院不远,你们是不是……”
杨丹她们没办法,只好走了一大段,找到了公jiāo车站,还好车上人不多,在公共汽车的中间找了三个连着的坐一起坐了,这一番折腾,人人都垂头丧气,有种不祥的预感,那钱不是这么好拿的。
袁萱赶紧给大伙鼓劲说:“这叫好事多磨……咯咯咯咯”忽然觉得身上一冷,象是掉进了冰窟,感觉上面一阵阵yīn寒透骨的凉气不停的chuī下来,她那下半句话就没说出来,上下牙关不停的哆嗦。心想这汽车里的空调怎么这么猛?抬头往上一看,吓得连喊都没喊就晕了过去。
周珊珊和杨丹也感觉到了头顶上的冷风,被那风一chuī肌肤上就起了一层jī皮疙瘩,开始以为是汽车内空调的冷风开得太大,但是越来越冷,周围的其他乘客似乎没有这种感觉,她们之外的所有人都热得汗流浃背。
心中莫名的感到一阵颤栗,头上那一阵阵yīn寒彻骨的冷风究竟是?二人抬头向头上的车顶看去,只见有一个狰狞的恶鬼,后背贴着车顶,面朝下悬在她们的正上方,那鬼长身高足有一丈六,头上戴一顶白麻沙烟筒大帽,身穿白布长衫,腰中系一根白麻绳,光脚板上穿着一双多耳麻鞋,面目惶怒可畏,一幅刷白的面孔,除了嘴唇殷红如血之外,其余的耳朵鼻子都想涂了一层厚厚的白粉,没有半分人色。
它掖下夹着通天伞,肩头抗着铁镣铐,左手持一根哭丧棒,右手抓着三张索魂票,上面的字很大,杨丹依稀觉看到那上面写着自己和袁萱和周珊珊的名字。
恶鬼的这身打扮再明显不过了,同那城隍庙大殿之中的勾魂白无常一模一样。
那无常鬼悬横在车顶,张开一张血盆大口,吐出三尺多长的大舌头,不停的朝杨丹她们身上chuī出一股股yīn气,每chuī一口都比上一次冷上一分,三个人除了袁萱昏了过去,剩下的两人身上如淋冰水,早已寒颤不可忍耐,只消再被它chuī这么一会儿,就会被活活冻死。
身体冷得就象是抱了一大块冰砖,沁入骨髓的恶寒让杨丹她们一动也不能动,别说站起来逃跑,就连发出喊声呼救都做不到,只能抬着头恐惧的望着上面。
然而周围的乘客们对这qíng景视若无睹,每个人都和寻常的公jiāo乘客一样,有的看着窗外的街景,有的打着磕睡,有的jiāo头接耳的聊天,没有任何人看得见车顶上悬挂着的无常恶鬼,好象它是透明的,只有杨丹她们三个才能看见。
就在这紧急万分的关头,公jiāo汽车停了下来,原来是到了中途的某一站,从下边上来二十多个年轻的军人,他们都是附近pào兵部队的解放军战士,看样子是利用假期结伴去玩。
由于当兵的人数太多,车厢里一下拥挤了起来,有五六个军人刚好站在杨丹她们面前很近的地方,形成了一堵人墙,杨丹觉得身上的恶寒消失得无影无踪,手脚恢复了正常,三人长出一口气,瘫倒在座位上说不出话,过了半天才缓过神来,谢天谢地,多亏得这一站上来这么多军人。
车顶上的勾魂无常鬼见不能得手,恨恨的瞪了她们一眼,就此慢慢消失不见了。
汽车有开了几站,军人们要下车了,杨丹等人担心那无常再次从车顶出来,于是也混杂在他们当中一起挤下了车,车外的天空yīn云密布,依旧下着毛毛细雨,这种雨不急不缓的最是恼人,容易使人心qíng烦躁,倒不如一下一场瓢泼大雨清除这闷热的天气。
由于天气和地点的原因,街道上没有什么行人。刚才在公jiāo车上这一番死里逃生的惊吓非同小可,周珊珊越想越是后怕,于是一抽鼻子哭了起来。
杨丹和袁萱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安慰她,
袁萱对杨丹说:“老大,你看那里有间卖牛ròu拉面的小店,咱们今天还没吃饭呢,不如去那吃点东西,现在时间才刚两点多,吃完了再去人民医院也不晚,顺便让珊珊缓解一下紧张的qíng绪。”
杨丹的肚子早就打鼓了,一看那间卖牛ròu面的小店虽然不大,但是很gān净,一阵阵牛ròu汤的的香味飘过来,说不出的诱人。
于是三人进了店,下午两点多钟,店里没有半个食客,老板娘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婶,长得很慈祥,让杨丹她们一见就觉得很亲切,好象是她们远在家乡的妈妈一样。老板娘热qíng的把她们让到靠窗的一张桌子坐了,三人要了三碗面条,老板娘给她们倒了三杯茶之后自去后边招呼伙计抻面。
周珊珊还在抽泣,杨丹对她说:“好了好了,别哭了,你想一想明天你就是款姐了,咱们远远的离开这个城市,一起到海南去旅游,你不是早就想去了吗?”哄了几句,周珊珊也就不再哭了。说话间,从里屋走出一个四十七八岁的中年男子,他一眼就看见了袁萱,他先是一楞,随后满脸喜悦的朝她走了过来。袁萱也看见了他,二人目光一碰也先是一楞,但是见他过来,却害怕得怔住了,全身都在发抖。
这正是刚离虎xué逃生去,又遇龙潭鼓làng来,毕竟不知那男子是何等样人,尽在下回分解。
~中年男人一把抱住袁萱:“闺女,你可想死你爹了。”他又转头去喊里屋的老板娘:“老婆,快出来看看我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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