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瑜和安队长勉qiáng的笑了一下,开始不再走神,除了留意楼下的动静,对楼上的动静也开始留心起来。
他们三个人在上楼后,有一个问题是大家共同想不通的,那就是除了感到家里有点冷之外,为什么楼下的声音会这么小,除了帝明偶尔撞倒家具的声音,就再也没有什么大的动静了呢?
要不是偶尔还有这家具被撞倒的声音,他们三个人还真的会以为帝明已经被张妈给擒住了,接下来的事自然不必说了。
楼下的张妈更显疯狂了,身后的头发也是无风自动的飞舞起来,神qíng变得相当狰狞,身上的气息也是开始狂躁,不像先前那样沉稳。
帝明觉得差不多是时候了,他趁着间隙,一个前埔,加一个翻滚,然后猛地窜了起来,对着张妈就大吼道:“劈够了没?累不累啊?你还哪里有个女人样?简直就是个疯狂的屠夫!”
唉?你别说,就连帝明都没想到,此话一出,张妈居然停止了劈砍的动作,身上的气势也是为之一顿,眼神也是捎带松懈。
帝明捕捉到了这个机会,火速的掏出胸间那挂着的钟馗玉佩,很不舍得向着张妈的身上就丢了过去。
随即很是恭敬的喊道:“钟馗天师在上,今日还请您大发神威,借着这器物降服这僵尸,我来日一定会去您的神像前,三拜九叩,感谢您的慷慨相助!请您一定要帮帮忙啊!”
在帝明喊出这段话的时候,那块玉佩已经被张妈握在了手里。她轻蔑的笑着说道:“可笑之极啊!对我来说你这块玉佩已经不任何作用了!再加上这玉已经开裂成这样,灵气都快泄完了。这若是你最后的手段,我看你还是做好被我吸食的准备吧!”
说完,张妈就将玉佩用力的往书架的方向上一丢。
也许是帝明的运气太好了,又或者是钟馗显灵了。由于力道过猛,使原本就处于散架状态的书架顷刻间坍塌了下来。
书架顶端的一卷画卷也是借着这力道巧合的铺展了开来。那幅画正是《天师伏魔图》。
在画卷展开的那一刻,画卷自行飞起,从画卷里she出了一道带着无尽威严且又充满浩然正气的金光,这道金光很是jīng准的照she在了张妈的身上。
张妈在金光中拼了命的抵抗着,可是对于这金光,她简直就处于完全被碾压的状态。
没过多久,金光一收,连带着张妈被收进了画卷里。
就在画卷自行卷起的时候,一道古朴且沧桑的声音在帝明的脑海里想了起来“帝明小子,别忘了你说过的话!还要再加两坛好酒!”
第二十六章往事(下)
帝明傻傻一笑,走过去将画卷拾了起来,原本想打开来一看,但还是将这念头给打消了。不能因为自己的好奇再出什么意外。
“楼上的,可以下来了。”帝明将画卷拿在手中,对着走道的方向喊了一声。
“蹭蹭蹭”的下楼声响起,没过一会三个人就出现在了会客室里。
“幸好只是将书架毁了,其余的还算保存完整。原本我还以为连我这间屋子都要毁了呢?直到现在我还是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王省长目光中的qíng绪很复杂,但由于自己的身份他没有将自己的qíng绪完全表露出来。
“这下好了,事qíng总算是告一段落了,我们也可以坐下好好聊聊了。”安队长拍了一下邹瑜的肩膀,就准备朝着离自己最近的一张沙发上坐下。
“别坐!”当帝明喊出这一声的时候,还是晚了一些。
“咔嚓”一声,沙发碎裂,紧接着便是“哎呦”一声,幸好是在红木上放了靠垫,要不然安队长的身上恐怕会出现不少花纹。
随着沙发的坍塌碎裂,一系列的连锁反应接踵而来,就像那多米诺骨牌推倒一样,会客室里的所有陈列物品挨个的碎裂开来。
“叮叮当当,哐嗙啷呛”的声音此起彼伏,也许是为了衬托音符的韵感,最后以墙体的整体开裂而画上了句号。
满屋的láng藉,刹那间的变化,使坐立于沙发架上的安队长惶恐的说道:“不关我的事啊!这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邹瑜笑了,王省长笑了,到最后连帝明也跟着笑了起来。
“好了,我知道这不关你的事。赶紧起来吧,我们到客厅去聊会,这里明天得让人过来收拾一下了。”王省长的话很亲切,让惊恐的安队长得到了安慰。
他们四个人刚在客厅坐下,下楼的声音再度响起。王省长的爱人和女儿一起下来了,他们来到一楼后先去会客厅瞅了一眼,然后才来到客厅。
正当王省长的爱人想要开口责问些什么的时候,王省长瞬间向她递去了一个眼神。
几十年的夫妻感qíng使她很快就明白了爱人的意思,她收声,拉着自己的女儿就准备往楼上去。
可是王菲菲就没读懂那层含义,目光紧紧地盯着帝明三人所坐的方向,怒气腾腾的指责道:“你们三个是做什么的?大晚上的来我们家就是为了拆房子吗?将我们家的屋子弄得乱七八糟后,现在居然还好意思坐在这!
爸,要是你不好意思,我来打电话给李叔,让他赶紧带人过来。还有张妈哪去了?这么大的动静她就没听见吗?事先也不阻止一下?”
王省长咳嗽了一声,对着女儿说道:“这两位是市刑警队的同志,这位是我们省科研单位的。刚刚他们就是向我秘密的展示了一项新的科研成果。你知道我是分管这一块的,尤其是这个科研成果可以说是已经被列为保密级的。
要做实验自然只能在我家做,张妈我刚刚派她出去了。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原本我不想说,尤其是对你说,你的朋友圈太广泛,知道多了对你未必是好事啊!”
王省长的话听起来软绵绵的,但实际上是很有杀伤力的。王菲菲现在知道了,还知道的很详细,她明白这等同于让爸爸违反了组织的纪律xing。
她低下头,很小声的说了句“对不起”就转身向着楼上走去了。
王省长没有去理她,而是又向爱人递了一个眼色。她对着王省长点了点头,就追了上去。
邹瑜和安队长对王省长临场应变的能力感到钦佩,到是帝明忍不住的笑出声来,但声音控制的很低。
他渐渐止住笑声,对着邹瑜和安队长说道:“你们俩去外面守一下,不要让任何人打扰到我和王省长的谈话。另外这幅画你们保存好,千万不要打开,明天我有用。”
邹瑜和安队长现在对帝明的话不会有任何的质疑,很听话的向房间外走去,在走廊里当起了门神。
帝明往沙发上靠了一下,用手揉了揉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将身体前倾,双手握实,对着王省长说道:“在我们开始谈话前,按照规矩,请你先发个誓,保证今天的所见所闻,以及我们接下来的谈话不会传进第三个人的耳朵里。同时也请对我的身份保密。”
王省长很配合,思绪上没有任何波动,张口就发出了誓言,而且非常的标准。
帝明有些不解,直接问道:“你以前发过这种誓言吗?为什么对我的话或者说对刚刚发生的事就没有一点的好奇或者说是担忧?”
“我若说我等你等了二十年,你信吗?”王省长没有回答帝明的话,而是抛出了一个问题。
“我信。”帝明的语气很肯定。
“为什么?”王省长在此时稍微露出了一丝不解。
“因为你见到过菩萨,受到过菩萨的指引。”帝明吐字清晰,字正腔圆,尤其是将菩萨两个字重点突出了一下。
“不愧是菩萨派来的使者。开始我还以为你太年轻了,会不会是菩萨派来使者的徒弟,现在我算是明白了,我是犯了经验主义错误,不能因为你年轻就小看了你。”王省长间接地向帝明道了歉。
“您太客气了。还是请您向我说说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帝明也算是回应了王省长,称呼由你变成了您。
“我想既然你能够来到我这,想必有很多事qíng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菩萨当时的确开导了我,也同时告诉了我二十年后会有他的使者主动上门找我,在这二十年内,我需要清醒且糊涂的活着。他还让我转告他的使者三句话,你可要仔细听好了。
第一句话是,华山医院的事不是现在的你可以着手解决的,点到即止,qiáng摘的瓜果不会甜。
第二句话是,佛法无边,可超度亡魂,不入地狱,又怎能体会冤魂炼狱之苦?
第三句话是,缘起缘灭,初见阎君便已结缘,为何近水楼台却又南辕北辙?
就是这三句话,菩萨说你若明白了,那这次由你引发的华山医院事件就可以圆满解决了。若是不明白,你就要自己去承担这份苦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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