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却是黑压压的树叶,组成了一堵厚厚的墙壁,随时都可能倒塌下来将他们给砸中。
离这里不远处就是一个小城镇,里面的居民差不多大部分都是靠着偷采树木为生,生活条件倒也不是很差劲。
手臂上的痛苦一次次的攻击着他的理智,最后终于是忍受不了这股让人疯狂的疼痛,站起身来,颤颤巍巍的朝着那个小诊所走去。
当乡村医生解开尹珲手上胳膊上衣服的时候,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尹珲,而后扭过头去gān呕了两下。
尹珲不自觉的扭头看了看,触目惊心的伤口也是让尹珲有些承受不住。
一个粗大的手印伤口好像是长在了皮肤上,血ròu模糊,而在那血ròu模糊中还有无数白色的蛆虫在蠕动,似乎要把自己的胳膊给咬掉。
看来那个刑官不仅仅是在物理上重伤了自己,仿佛还用了某种蛊的毒药。
对于蛊,尹珲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虽说对这种蛊不是非常的明确,但是大概知识他也知道。
据说苗族有很多人都饲养这玩意儿,来毒害别人,一旦别人中了某种蛊虫,轻则残废,重则要命。
也正是因为如此的毒辣,蛊虫早就被中国给明令禁止了。但是还有一些人为了这种经济利益,不惜转战缅甸,在边境地带饲养蛊虫,故意和国家打擦边球。
不过因为这种蛊虫的审查力度着实qiáng大,中国很多地方根本不可能见到这种蛊虫了,尤其是如此厉害的蛊虫,万万没想到那刑官竟然还是一个养蛊之人。
想到此处,尹珲也不去多回忆蛊虫的信息,而是让医师给自己煮了一大桶的白开水。
虽然那医师不明白尹珲是什么意思,但是这种病qíng自己还从来没用过,本来是准备用消毒水帮尹珲简单的包扎一下,但是当他看到那若隐若现的白森森骨头的时候他便知道着绝对不止是皮ròu伤了。一时间也是拿捏不定。
听尹珲这么一吩咐,立马将他从惆怅犹豫徘徊中给解脱了出来。
一阵手忙脚乱的去准备。
尹珲看了看那若隐若现的胳膊,悲痛驱赶了疼痛,他咬牙切齿的用另一只手从脖子上摘下了玄牝珠,他清楚的记得这玄牝珠乃是师傅传给自己的六件殓教的法宝之一,能够医治百病,尤其是邪病怪病,而且似乎对这种蛊虫是专门的对症药的。
不多时当医师抱着一大桶热气腾腾的开水走来。尹珲将手中的玄牝珠放入了开水中。
扑哧扑哧扑哧,那白开水竟然再次开始剧烈的沸腾起来了,砰砰砰砰的冒出一个个的水泡,而后又一个个的爆炸裂开。
看着这裂开的水泡,尹珲苦笑连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知道这玄牝珠到底管用不管用。
终于,等到里面安静了下来之后,尹珲端起了一个碗,小心的灌了一些,也顾不上温度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
奇怪的是这水进入自己的身体竟然是冰凉冰凉,让自己原本火热的身体瞬间降下温度。感觉到了奇效,尹珲一阵兴奋,让医师给自己拿了一些棉签,把这些水当成是消毒水给自己消毒。
那医师也不敢多做什么,听尹珲这么一说,虽不明白尹珲所为何意,但是还是有模有样的拿起了医用棉签,把那些水当成消毒水给尹珲的伤口消毒。
更为奇特的事qíng发生了,那些水擦到伤口上,非但没有想象中的灼痛,相反倒是有一丝丝冰凉的感觉不断的传入体内。异常舒适。
而接下来,疼痛感也在逐渐的减弱,好像是起到了麻醉剂的作用。
这股感觉越来越浓厚,到最后伤口处竟然和正常的皮肤没什么两样。
尹珲再看了一眼,却发现伤口上的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各种白色的小虫,身体蜷缩着一动不动,很明显已经死去了。第一一四话 住院治疗 医师一边给钳子消毒一边收拾那些死虫子,尽管戴着口罩,尹珲依旧能感觉到医师恶心的想要呕吐的感觉。
将所有的虫子都给收拾gān净之后,尹珲这才起身,身上起了一层jī皮疙瘩。
伤口也已经不流血了。医师简单的给尹珲包扎了一下,便下了逐客令:“你快去大医院看看吧,你的骨头都断裂了,不仅仅是皮外伤,现在我能保证你的伤口不会再被感染了。”
说到此处,那医师一脸的自豪,仿佛这根本就是自己的功劳一般。
毕竟是帮了自己,尹珲还是到了一声谢谢,而后起身,伤口不再疼痛,拿回了玄牝珠便走出了这个小小的城镇。
回头望了一眼,森林依旧黑森森,看来神算子是凶多吉少了。
再看看自己的胳膊,若是再不去大医院,怕是真的保不住这个胳膊了。
一咬牙,下定了决心,徒步走了几步,正好撞到了一个从市区开回来的公jiāo,忍住稍微带来的疼痛挤了上去。
那司机一看尹珲的胳膊,吓得也是脸色发紫,但是也是保持着理智,知道尹珲的胳膊是不能耽搁的,当下是不再等其他的客人,直接开车直奔市中心医院狂奔而去。
经过一个个站牌,尽管那里都是满满的人群,但是司机师傅就是不停下来,下面不明所以的1群众都在狂骂。
“司机师傅,麻烦您了。”尹珲知道司机师傅这是顶着很大的压力才能开公jiāo不停车的,所以才上去道谢。
“没什么……没……什么。”司机师傅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水,而后偷偷的擦了一下,瞄了一眼尹珲的胳膊。
那白骨露出来了,但是看尹珲的脸上表qíng,依旧是平淡无奇,甚至连一丝痛苦的扭曲都没有,眉头都很少皱一下。
“我说&……兄弟,你胳膊……不疼吗?”司机师傅再也忍受不了qiáng烈的好奇心开口问道。
尹珲也扭头看了一下,淡淡道:“还行,还行。”
终于来到了市中心的医院,但是公jiāo早就已经偏离了正常的航道,当医院的人门好奇的看着这两陌生的公jiāo车的时候,而后看到从里面大摇大摆走出来的尹珲,各个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条线路上多了一条公jiāo?”
已经有许多不明真相的人开始挤进来了,和司机师傅打招呼道:“师傅,您这辆车是开往哪的?”
尹珲也没时间理会这些了,带着伤口的特优权,他早早的挂上了号,送入了急救病房。
匆匆忙忙中做了手术,当尹珲被推出去的时候,尹珲竟然被送入了gān部病房。
就在尹珲莫名其妙看着这个比五星级大酒店还要豪华的gān部病房的时候,一阵砰砰砰砰的响声接二连三的传来。尹珲那仍旧在麻醉剂麻醉下的大脑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想看清来着到底是何人。
出现在面前的是一张俊俏的脸庞,尹珲想睁开眼睛,想辨认出此人,可是qiáng烈的麻醉作用还是让自己的眼皮子睁不开,看不到眼前的人物。
“尹珲,不必睁开眼睛,你的事qíng我已经知道了,我们会派人到那个森林里面调查的。从今之后你和这件事再也没有任何的瓜葛,希望你好自为之,我要会上头报告了,记住,你和这件事没有任何的瓜葛了。”
大脑在缓缓的转动着,下意识中他也猜测到这个人可能是柯南道尔。
想着想着,自己还是没忍住麻醉剂qiáng烈的麻醉作用,昏死过去。
“尹珲,尹珲,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之后,当尹珲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看着脑袋上一片惨白的天花板的时候,竟然感觉到了胳膊有一丝丝的力气。但是想要移动还是有些困难,只是动了一下手指。
“啊,尹珲,你醒了。”传入耳朵里面的是唐嫣的声音。
尹珲点了点头,而后努力的睁开眼睛,看着满脸泪痕的唐嫣问道:“唐嫣,你怎么了?”
唐嫣摇摇头痛苦道:“尹珲,你都去哪里了,怎么会弄成了这幅模样?”
在唐嫣身边,有两个身影晃来晃去,尹珲轻轻的用手揉了揉眼睛,这才看到了那两个晃动的人影。
一个是撅着小嘴好奇的看着尹珲那包着白布的手臂的沈菲菲,另一个是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此刻他们看到醒来的尹珲,都凑了上来。
“你小子可真够好命的。”没想到这次看到的一声竟然那么的眼熟,而且声音也好像听过。尽管脑袋还在麻醉剂的作用下有些酸痛发麻,不过他还是想起了这个人,就是那日沈菲菲和唐嫣一块来到这里看病的那个医生,没想到他竟然也是自己的主治医师。
“医生,我想问一下,你不是实习的吧。”尹珲开玩笑的问道,现场的气氛有些沉痛,好像死了人一般,尹珲可不想两个女子为自己这般的悲伤。
“哦,你放心好了,我当然不是实习的。”那医生一边记载着尹珲身边的心电图一边回答说:“我原来是北京一家有名的医院的主刀医生,后来因为频繁出事故所以才转到这里来的。”
尹珲的心更痛苦了。
“呵呵,小伙子放心,我和你开玩笑的,否则我也不可能负责这gān部病房的。我看你命不错啊小伙子,这次的骨头愈合非常顺利,也不知道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要知道像你这种骨头bào露在外这么长时间,更是被雨水给浇灌到,能痊愈的机会不到千分之三。但是现在看来,你就是那走了狗屎运的千分之三了。更难得的是还有两个老婆。”
那一声一阵感慨过后,便是摇头晃脑的走出去了。
尹珲也没去理会他,只是看了看唐嫣和沈菲菲道:“我怎么在这?是不是柯南道尔把我给弄到gān部病房的?”
“切,真是一只白眼láng。”这时候门口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叹息声,尹珲听得真切,能在别人住院的时候用这种语气说话的恐怕也只有欧阳雪了。
欧阳雪一身xing感警服的站在门前,双手掐腰,一副幸灾乐祸表qíng的看着尹珲:“我说尹珲先生,你能不能有点良心啊?那柯南道尔有什么好的,gān嘛一有人帮助你就想到柯南道尔啊。”欧阳雪半开玩笑的口吻走了进来,手上提着一个袋子,坐在了病chuáng的另一边,而后看了看那缠绕着白布的手臂,有些开心的说道:“要是你这个胳膊废掉就好了,这样就gān不了入殓师,给我做小弟我不会嫌弃你是个残疾人的。”
尹珲一阵头大,都什么时候了这欧阳雪还是狗改不了吃屎,仍旧是那副爱挖苦人的xing格。
“少废话,是你给我安排的gān部病房?我谢你了。”两人就好像是欢喜冤家,就算世界末日了也是要斗嘴的命。
“切,少在那里假惺惺了,谁还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欧阳学将手上的袋子放到了桌子上:“你这种人,死了都活该。”
“死了都活该?”尹珲内心连连苦笑,而后和唐嫣沈菲菲对视一眼,两女都无奈的耸耸肩。
看来自己是站在了独立战线,而三女住在一块估计也组成了统一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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