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地相隔都不算远,那智囊觉得峨眉金顶的概率大一些,毕竟相比于青城山,峨眉金顶会比较好啃一些,而如果是青城山的话,那就不止需要面对一个宗门,而是青城山的二十一派,其中还有三位修为恐怖的鬼仙。
青城三老之中,梦回子、重瞳子和酒陵大师,那可都是天下间最为知名的大人物,虽然因为某些原因,未曾列入天下十大之中,但凭借着鬼仙之名,就足以震慑一切宵小了。
即便是如今当世第一高人的茅山宗陶晋鸿,天下间唯一得证地仙果位的大拿,也未必敢轻视这三人。
就凭huáng养鬼和程程,想在青城山的手中占得便宜,实在是有些天方夜谭。
就算是加上了huáng门双雄,以及huáng养鬼身后的那个神秘高手,也未必能够动得了那青城山的根基,特别是各地藏有黑舍利的寺院已经得到了悬空寺传信提醒的当下。
更何况听说huáng门双雄虽然互为兄弟,但彼此之间的嫌隙却十分深,在一起不火拼就已经很不错了,绝对不可能携手的。
这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qíng,然而老鬼却告诉我,说huáng养鬼的目标,他觉得很可能是青城山。
我问为什么,他告诉我说是直觉。
天?
我忍不住翻眼皮,想不到老鬼也有这般意气用事的时候,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老鬼说的话,我却偏偏还会选择相信。
不管怎么说,我觉得huáng养鬼和她身后的那个势力,有点儿浑水摸鱼、背景深厚的感觉,悬空寺牛不牛,人家就凭着一己之力将其给颠覆了,各种意外和古怪手段,让人实在是有些应接不暇。
谁知道她们还有没有别的什么手段呢?
反正召唤出那罗刹恶鬼的手段,是把我给惊到了。
老鬼还要留在慈元阁里继续分析数据,我也只有由他,毕竟我现在的目标要比老鬼大得多,很容易被有心人瞧见,而老鬼则因为欧洲一行之后,归国而来时整个人的气质和样貌都变化太多,倒是少人提及。
再说了,荆门huáng家对我的怨恨那是满满的,而老鬼只是顺带着一起而已。
在荆门huáng家眼中,我才是最终的罪魁祸首。
毕竟一个亿。
我也没有时间去参与那种具体的事物,因为拿到斩魔决的这一段时间里,我一直都在研读此书,最终确认了一点,那就是此书应该是正本。
不过遗憾的是,书中最关键的几页,给人撕走了去。
我无法确认这几页到底是蒋涛给撕去的,还是那个盗墓的土夫子皮三儿给撕的,又或者从墓中抛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没了。
相关的事qíng还是需要去确认的,而在此之前,我还是认真地将已有的内容统统装入脑袋。
斩魔决,顾名思义,它是一种专门针对各类魔头准备的刀诀。
何谓魔?
道教经典《灵宝大法》中,提到了十种魔,分别是天魔、地魔、人魔、鬼魔、神魔、阳魔、yīn魔、病魔、妖魔、境魔。
而在斩魔诀之中,则将其统称为外魔与心魔。
所谓外魔,包含了十魔之中一切外在之魔头,但凡是邪恶极致者,皆为外魔,有形有实,可以用力斩去。
而那心魔,也称内魔,便是《灵宝大法》之中所说的境魔,这是人心之中的yīn暗处,平日里或许会被压制,然而当你冲击更高一层的境界时,它就会蹦出来,由天道控制,被域外天魔附身,纠缠于心中,让你最后无法挣脱这个凡尘俗世,走脱不得。
而如果战胜不了,那便叫做走火入魔。
或者疯癫,或者愚笨,或者一退千里、功力尽失,又或者变成植物人,甚至死去。
所以斩魔诀之中有一句话,叫做外魔好杀,心魔难灭。
因为前者是斩人,后者是斩己。
我读到后来的时候,给惊出了一身冷汗来,这才发现这本斩魔诀并不仅仅只是一本关于拼斗和战技的法门,更是一种关于修行、悟道以及冲击更高峰的一种手段。
斩魔诀尚且如此,那么斩神诀呢?
难怪当初拥有逸仙刀的王家先辈会觉得持有这斩人、斩魔、斩神三诀,会引来上天震怒,唯恐殃及子孙,这才将其给封印起来,不现人事。
用一句现在比较流行的话来讲,那叫做“我发起火来,自己都害怕”。
太qiáng了!
斩魔诀中详细描述了各种魔头的弱点和xing质,一直诛杀的种种手段和办法,在我看来,除了是一本刀诀,也是一本博闻广学的游记,我能够在里面瞧见包罗万象的魔头怪物,甚至连悬空寺一战中,最后伸出的那黑手,这里都有描述。
斩魔诀之中,将其描述为黑暗世界的意志,属于天地真魔的一种。
而天地真魔的弱点,在于灭世的心。
若是能够以大无畏的jīng神和意志,以及悲悯天人的心境与其对战,便能够感受到这世间无数人求生的希望和意志,从而携亿万人之力,将其击退了去。
这是一种很玄妙的境界,而斩魔诀中是这样描述的——“胸中但有浩然气,不教邪魔侵中土”。
梁京来电话的时候,我正在仔细研读《斩魔诀》,翻来覆去,越读越有收获,所以一开始我是拒绝的。
因为我觉得我现在的世界,与梁京等人,以及那些过往的同学再无jiāo集。
我实在没有必要把时间花在那种无意义的吃吃喝喝上。
然而梁京却劝我,说听说他联系到了我,班上好多同学都十分惊喜,就连向馨蓝都打过了两次电话来,一定要让他帮忙转达,让我务必参加。
向馨蓝是这一次同学聚会的发起者和大财东,她的要求,梁京自然一定得办妥。
他还说,毕业超过五年了,聚一聚也好,毕竟如果在拖着的话,以后有家有口了,估计就更难,而如果再往后拖延,说不定有的人,这一辈子都再也遇不见了。
听到梁京的话语,我突然间就回想起了那个白衣飘飘的年代去。
那个时候的我,与此时,是多么的不同。
那时的我对于这世间充满了期待,充满了理想主义,甚至还写诗。
只是最终在社会上撞得鼻青脸肿,方才沉下心来。
而现在,我更是在为着生存和各种复杂的东西给牵扯着,东奔西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如此想一想,我觉得也许自己是应该放松一下了。
去见一见老同学,老朋友,或许是一件不错的事qíng,在多年以后,或许也是一段不错的回忆。
于是我答应了。
此时已近年关,老鬼怕我孤单,大年三十的时候特地带着疯道人赶了回来,疗养院给我们单独开了一席,算是年夜饭,我记得那一夜我是喝得有点儿高,抱着老鬼和疯道人说了乱七八糟一大堆的话。
那个chūn节,没有老家、没有亲人,只有三个南海一脉的同门。
不过我依旧过得挺开心的,就连疯道人也表现得格外亢奋。
过完年之后他们又离开了,在这样的过年气氛下,我感觉到有点儿孤独,所以徒然间就期待起那聚会来。
年初四,我坐车前往金陵,提前到了,也不介意,便乘坐着出租车前往约定好的维景大饭店,到了地方,才发现这地儿简直壕得要命,各种灯壁辉煌。
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我有些犹豫,而这个时候,身后有人喊了我一声:“嘿,你、你是王明吧,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我转身过去,瞧见了一辆黑色大奔。
第002章 仿佛在昨天
我的目光从黑色大奔上移开,却见那车门打开,走下几人来。
当头一个,却是秦健那小子,而他身边的几人,分别是王宽宽、宋荣轩和周赵娟三人,都是与他比较相熟的同学。
而那开车的司机并没有下车,而是开口招呼道:“秦主任,我去停车了,一会儿结束你给我打电话。”
秦健矜持地点了点头,说好,李师傅你慢走。
说罢,他回过头来,仔细打量了一下我,有些诧异,开口说道:“先生不好意思,刚才认错了人,以为你是我一大学同学呢……”
我经过打通任督二脉的身高陡增,又有那降服蟆怪儿的脸型转变,额头还裂出一道疤痕来,跟读书的时候根本就是两个人,秦健在车上的时候只是觉得眼熟,此刻下车之后,仔细一看,却以为是认错了人,这才出言道歉。
不过他年纪不大,官威不小,这般微微作态,倒也不失身份,十分威风。
秦健此人以前是我们班上的班gān,还做过一年班长,听梁京说起,此刻在我老家彭城的开发区那边,当区办公室的一副主任。
看他样子官儿不大,倒挺有权的,能够开着一黑大奔过来参加同学会,而且还有司机送,算是混得挺不错的了。
我不想耍弄他,微微一笑,说大班长多年未见,却不认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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