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语显露出了前所未有的霸气,我没有再多说,而旁边的那个女人则是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老鬼感觉到了,回过头来,看着她,说我不管你跟以前有什么联系,但你记住一点,如果不是我,你其实已经死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也是带你走上这条路的宗主,你以前叫什么名字,不重要,现在的你,叫做闻姬,知道了么?
那女人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道:“为什么叫做闻姬?”
老鬼冷然说道:“因为我姓闻。”
他说得一本正经,结果我总是感觉不对劲儿,过了一会儿,我终于想明白了——闻jī起舞……
哈、哈、哈……
我肚子里笑痛了,不过也知道一时半会儿估计也很难从这女人的嘴里掏出袭击我的那人具体的消息来,又或者她其实也不是很清楚。
而这个时候,门又被推开了,林齐鸣走进来,瞧了我们一眼,说怎么,谈崩了?
我说你知道他来找我们?
林齐鸣苦笑,说一山不容二虎,这不是摆明了的么?
我说也就是说,你知道老鬼的身份?
林齐鸣说拜托,你们去欧洲,是陈老大的安排,再说你们在法国的时候,我们的人也帮了你们许多,该知道的,总是该知道一点的。
我说这帮人到底怎么回事?
林齐鸣说艾昭一他们,的确是有一些人,而且还有几个特别qiáng的顶尖高手,按照西方的说法,不是亲王就是公爵,如果处理,肯定很麻烦,而他们本质不坏,又不惊扰世人,也就是开个玛利亚医院,弄点儿血喝,无伤大雅。所以总局的政策就是保持监督,并且利用他们来管制外国血族的侵入……
我耸肩,说敢qíng还有你们在煽风点火,难怪了……
林齐鸣对于我们与清辉同盟谈崩了的事qíng并不介意,他过来是告诉我们,说那女的是个死硬分子,一口咬定自己是受害者,至于她被感染成血族,也是被绑架的时候弄的,我们拿她没有办法,天一亮,就得将人jiāo还给米国大使馆了。
我说也就是说,我们做了无用功?
林齐鸣说这怎么可能,这件事qíng,米国大使馆欠我们一份很大的人qíng,上面的领导很高兴,估计相关的表彰就会下来了。
我说有什么用?
林齐鸣见我并不热切,笑了笑,说除了这件事qíng,还跟你说一件事qíng——huáng门郎死了。
啊?
听到这话儿,我吓了一跳,说到底怎么回事?
林齐鸣摇头,说暂时不知道,我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有传言说是之前他在京都被袭击,落下了病根,结果回到荆门之后,不久就挂了,一点儿预兆都没有,现如今荆门huáng家在四处宣扬,想要找那个袭击者报仇呢……
第061章 红旗协议
huáng门郎死了?
在听到这个消息的一瞬间,我突然有一种想要立刻奔往荆门huáng家,去查看真假的冲动。
因为这事儿在我看来,简直是太离奇了,它完全违背了“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的真理。
我百分之百地可以肯定,huáng门郎之前被袭一案,肯定是他放出来的烟雾,监守自盗而已,目的就是让民顾委有机会拿下我。
怎么突然之间就bào毙而亡了呢?
瞧见我脸色yīn沉的样子,林齐鸣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荆门huáng家弄得挺大的,就连huáng天望也请假回荆门奔丧了,按照道理来讲,应该是真的。
我盯着林齐鸣,说huáng天望离开京都了?
林齐鸣点头,说对啊,有问题么?
我思路突然间一下子就变得清晰起来,说林齐鸣,我问你,在现在这样的时刻,邪灵教摆明了要对京畿之地进行大举进攻,连我们这种江湖làngdàng子都给你们网罗过来卖命了,身为大内第一高手的huáng天望,却回家奔丧了,这事儿,你不觉得奇怪么?
啊?
林齐鸣不是蠢人,给我一提醒,顿时就明白过来,说你的意思,是huáng天望是故意逃避责任,拖后腿?
我冷笑一声,说huáng天望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个我并不清楚,但我却知道一点,此人的私德很差,这种事qíng,不是做不出来;这是其一,其二是huáng门郎,他在得知我已经拥有了足以挑战他的实力之后,必然会找他算我师父的那笔账,毕竟我师父的魂魄还在他手中,所以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出击,而他如果一死,我找不到发泄的对象,定然会方寸大乱……
林齐鸣说你会去荆门huáng家,大开杀戮么?
我说与我有仇的,只有荆门huáng家的huáng门郎一人,其余人与我无冤无仇,我去开了杀戒,回头等你来抓我?
林齐鸣说如此说来,他的死如果是假的,那么这就是死遁?
我说对,世间最伟大的躲藏,就是死遁,人一死,一切事qíng都一笔勾销,我连撒气的地方都没有了,更不用说找到我师父……
林齐鸣说老王,你别着急,我现在就叫鄂北和荆门那边的同志收集证据,看看是否真的如你猜测地一般。
我苦笑,说不必了,huáng门郎是个顶尖的老狐狸,不动则已,一动,根本不会给人留下半点儿破绽;再说了,你们地方上的同志,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经给荆门huáng家渗透了,你这边命令过去,转眼就落到了huáng门郎手中,有了防范,只怕更难找到他了……
对于我说的qíng况,林齐鸣自然也是知晓的,他也不反驳,尴尬地笑了笑,不知道如何说好。
我叹了一口气,瞧见现在已经是深夜时分,说还有啥事儿不,没事的话,我们一整天忙碌,先回去休息了。
林齐鸣说没事儿了,对了,明天jiāo接安德莉亚,米国大使馆的人会过来,你参加么?
我说要组织小学生红领巾排十里长街,鼓掌欢迎不?
林齐鸣听出了我话语之中的讽刺,摇头苦笑,说不用的。
我笑了,说那就算了,我补觉去了。
辞别林齐鸣,我们走出来,宗教局派了车给我们,三人上了车,往着城南分局方向开去,老鬼沉默了许久,突然问道:“老王,如果,我是说如果,huáng门郎那家伙真的死了,你说该怎么办?”
我看了他一眼,说怎么可能呢?
老鬼说你忘记了一个人,久丹松嘉玛,她是最有可能杀了huáng门郎的人,如果她真的gān成了呢?
啊……
老鬼的话语让我沉默了许久,随后我认真地说道:“师父待我,恩重如山,不管huáng门郎是死是活,我都要找到他老人家,这件事qíng,没得商量。”
老鬼听见了我的话语,终于没有再多说。
车子一路往南,快接近城南基地的时候,路过小卖部的附近,能够瞧见那士多店还在开着,我望着那儿,又看了一下副驾驶座上的闻姬起舞,叹了一口气,说得有多大的耐心,方才能够在这么一个地方,潜伏十年啊?
闻姬一直都不开口,这个时候突然说道:“不是耐心,是仇恨。”
仇恨?
我听到,忍不住问道:“什么仇?”
她又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她闷葫芦的样儿我已经习惯了,不说话,我也不在意。
这连日征战,让我颇有些疲惫,回到了城南基地的住处,我简单洗漱了一下,然后上chuáng睡觉,没一会儿就睡熟了。
结果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间感觉一阵重压,下意识地睁开了眼睛。
这时我发现自己并不在chuáng上,而是身处于一片黑暗之中,周遭也不是房间的四面墙,而是一片广阔而混沌的空间。
这种感觉无比的真实,让我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我用脚小心翼翼地踩着地下,左右探去,然后高声喊道:“老鬼,老鬼……”
我喊了几声,周遭竟然有回响,晃晃dàngdàng,连绵不休,而回音到了最后,居然化作了另外的一个声音来:“不用紧张,是我。”
这声音一出现,我的心顿时就激烈跳动了起来。
王红旗。
我左右张望,说您在哪儿呢?
王红旗说我还在龙脉,这儿只不过是我在你心灵深处留下的一缕意识——怎么样,想必你很恨我吧?
呃……
我说看您说得,恨倒不必,就是有点儿闹不清楚,你为什么要让我按照南海剑怪的吩咐去做,结果搞得我差点儿死掉了去。
王红旗笑了,说你到底还是没死,对么?
我说其实离死也差不多了,南海剑怪的手下简直太厉害了,我差一点儿就遭不住了。
王红旗说你神器在手,对方若是没有同等级的神器,未必能够拿你如何,而我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要转移南海剑怪的注意力,让他期待着有人的救援,从而放弃对自己内心的发掘,慢一些觉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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