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他们也如同死狗一般躺倒在了地上。
没有一个人死,我们此番前来,正如同我刚才所说的,不想见血。
这是对死者的不尊重。
没有人会想着自己死去之后,坟前还乱闹动静,谁若是来一场坟前蹦迪,要是我,估计都能够气得从坟里面爬出来。
死者为大,咱是中国人,得守传统。
然而……
huáng胖子看着这倒下的四人,有点儿郁闷,说还指望着这几个人帮忙挖坟呢——这狗日的huáng门郎把坟头修得这么大,而且还砌上了青砖和水泥,这工程量可不小,要搞到什么时候去啊?
我笑了笑,看着旁边说道:“那啥,我们没事儿过来刨人家坟,是不是有点儿不太好?”
老鬼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当自己是土夫子呗。”
huáng胖子说我可不是那帮地老鼠。
太阳落山了,此刻只有一点儿余晖在上面浮现,我不想天黑了再弄,自己个儿慎得慌,于是也不废话,将三尖两刃刀给拔了出来。
看着这刀,我叹息了一声。
大好神器,如今却堕落到拿来刨坟,清源妙道真君若是知道了,会不会气得下来打我?
不过还别说,挺好用的,三两下,那棺材就给弄出来了。
我百无禁忌,直接将那不知道花了多少钱的棺材盖子撬开了来,然后大家都凑了头过来看。
里面有人。
死人。
huáng胖子:我cao,这是……
老鬼:huáng天望?
我:不,这是邪灵左使,huáng公望。
第002章 huáng门郎在哪里
棺材里躺着的这位,叫做huáng公望。
他曾经是邪灵教的左使,黑道之中顶尖的大人物,也是荆门huáng家的大靠山之一。
我在青城山的时候,曾经与他有过jiāo手,如果不是我当时人品爆发,将南海剑道的奥义领悟,激发了最大的潜能,再加上他又被重瞳子给吸引离开,说不定我已经死在了他的手里。
后来我跟人chuī牛波伊,说我曾经与邪灵教的左使jiāo过手,五五开,为这事儿旁人对我敬畏不已。
当然也有人对我嗤之以鼻,认为这是在撒谎。
huáng公望什么人?
前一代的邪灵左使王新鉴,凭着一己威望,力挽狂澜,将处于分崩离析的邪灵教给维持住,统管邪灵教,一直到后面jiāo到了小佛爷的手中,让整个江湖都为之颤抖。
而他这一任,即便是差一些,但也是邪灵教中修为排行前三的顶尖高手。
在江湖黑道,他是擎天石柱一样的存在。
不过就是这样的人,听说他最终死于了左道的手里,就在青城山被破之后,左道齐出的金沙江追逐战中。
那个时候的左道已经如日中天,让无数人都为之敬畏。
即便是宛如不可攀登的珠穆朗玛,huáng公望最终还是给人攀了上去。
长江后làng推前làng,这样的巅峰,本就是用来给人超越的。
而且huáng门郎的诈死我也是有心理准备的。
这些我都不奇怪。
但是死了好多天的huáng公望躺在这儿,倒是让我愣了好半天,方才想起查验这尸体的真假来。
对于尸体,出身血族的老鬼是专家。
他很快确定了这具尸体的死亡日期,与传闻中的huáng公望之死的确温和,也就是说,如果我确定这人就是huáng公望,那么躺倒在这为huáng门郎准备的坟冢之中的,便是那位传说中的邪灵左使。
好想法。
虽然并不知道huáng公望的尸体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是我也知道,以荆门huáng家的势力,做这件事qíng并不算困难,甚至可以说是很简单。
其实仔细想来,我们在王大蛮子的追悼会上,碰见huáng门郎,并不是他特地过来参加老对头的葬礼。
这很有可能只是单纯路过。
他去京都真正的目的,应该是为了这一具尸体。
不管荆门huáng家之前如何宣传,如何的恩断义绝,但huáng公望对于他们他荆门huáng家来说,永远都是从这个门阀出去的族人。
这一点很好理解,荆门huáng家的先祖huáng承彦,他有个女婿叫做诸葛亮,投了蜀国刘备。
诸葛亮有个大哥,叫做诸葛瑾,投了东吴。
他还有一个老弟,叫做诸葛诞,投了魏国。
历史何其相似?
所以甭管huáng公望在江湖上、朝堂上的名声有多臭,但是对于荆门huáng家来说,都是有着大功劳的。
荆门huáng家是顶尖门阀,用来维系根本的就是这亲族之qíng,想方设法将huáng公望的尸身从有关部门之中捞出来,并且想办法葬在祖坟之中,这是对于所有族人的承诺。
这样的承诺,其实也是一种相当qiáng大的凝聚力。
当然,这些对于我们来说,无关紧要。
huáng公望埋哪里,跟我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最主要的,是huáng门郎在哪儿。
不过话说回来,huáng门郎厚葬huáng公望这件事qíng,肯定不是为了自己心安,更多的是用来收买人心的。
既然如此,那么自然是有一部分人知道此事的。
而那部分人,应该也知道huáng门郎在哪里。
只是,这些人,会是地上这几位么?
我犹豫了一下,看向了老鬼和小米儿,说审一下?
老鬼点头,说好。
说罢,他又转向了小米儿,说你来吧。
小米儿有点儿害羞,说还是老鬼叔叔你来吧……
两人推脱了好一会儿,决定由小米儿先出手,不行的话,再由老鬼来办这事儿。
于是我们将这四人搬到了不远处逇糙庐去。
至于那棺材和被撬开的坟冢……
我擦,huáng公望一辈子做了不知道多少恶事,数不胜数,我还差点儿给这家伙给弄死,怎么可能管这家伙的闲事儿?
晾着就晾着吧。
我们来到了糙庐之中,将这几个家伙推倒在地,然后有小米儿来弄。
众目睽睽之下,小米儿有点儿不好意思。
她搓了搓手,然后走到了那huáng麓的跟前来,认真地说道:“这位老爷爷,我一会儿给你吃个小虫子,然后它就会在你的身体里扎窝,用不了多久,你的身体内脏和各个部位,便都会遍布这种虫子,它会在你的肌ròu里、血管里和皮下组织里游动,如果你想见它,我也可以帮你叫出来……来,张嘴。”
她说得很认真,然后将堵在对方嘴里的布条给拔了出来。
那huáng麓张口破骂道:“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家伙,连坟冢都敢挖,不得好死……唔!”
他破口大骂的时候,小米儿已经将蛊虫弄进了他的嘴巴里去。
随后她给对方的嘴巴堵住了。
她有给其余的几位,依次下了蛊毒,全部弄完之后,方才对我说道:“爸爸,你可以说了。”
我咳了咳嗓子,然后对在场的众人说道:“咳咳,那啥,初次见面,跟大家做一个自我介绍——我叫隔壁老王,想必大家也认识了,肯定也知道我与你们荆门huáng家之间的恩怨。其实呢,这事儿特简单,就是你们家的公子哥儿huáng养天想杀我,结果给我反杀了;然后你们huáng家想在我身上找存在感,又给我cao了,现在我不慡了,凭什么你们有事没事弄我,我就不能弄回来?”
我的目光与被捆坐在地上的每一个人对视,然后缓声说道:“于是我决定找回场子——这事儿说到底是我跟huáng门郎之间的恩怨,各位能不参与,最好别参与,免得丢了xing命……”
啰嗦这么多,我终于笑着说出了正题:“jiāo代出huáng门郎下落的人,活;拒不合作者,死。”
说完话,我陷入了沉默之中。
我与每一个人四目相对过后,站了起来,这时huáng胖子在外面放风,而老鬼背靠着一根梁柱,嘴里叼一根糙,小米儿蹲在地上,听着我下一个的指令。
这样的沉默,足有几分钟。
我需要给这些人一定的思考空间。
终于,我再一次蹲了下来,不去管别人,而是将双手放在了刚才撒腿逃走的那个家伙肩上,平静地说道:“别人说杀jī给猴看,身体里爬出无数的虫子来,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不知道你是想要体验一下呢,还是看别人爬满虫子?”
说罢,我拿开了对方嘴里的布。
呸!
那人嘴里的布一被拿开,立刻朝着我口吐唾沫。
他本来有一大堆的痛骂要对我说起的,结果那一大口的唾沫在我脸上一指的距离处突然停止了。
我身上散发出了一股凝固的炁场来,将其掌控住,然后弹回了对方的嘴里去。
一大口唾沫入喉,那人一下子就愣住了。
周遭众人,也都愣住了。
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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