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打墙_天下霸唱【2部完结】(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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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这是激将法,想激我跟他一起冒险,否则肯定赖掉欠我的上半本书不给我了,不过这时候就算不激将,我已经被神秘的探险经历撩拨的浑身是劲,这种破解密码,考验我的事儿,更是充满了挑战感,说什么都要回北京走一遭了,管他龙潭虎xué都要去闯一闯!

  我要开肥佬的车去北京,他老婆也好说话,反正有金老片汇来的美元作保,也不怕吃亏,这女人的心眼虽然小点,看她一门心思为了自己和肥佬的家着想,我也不好说什么,拿了车钥匙就走。

  高速公路刚刚修好,一个多小时的路,我开了快三个小时才到北京,这拿世界银行贷款修的路,质量是不错,但车道少,又全是弯道,最糟糕的还是道路外侧没有防撞护栏,一路夜驾,吓出来的汗把衣服都浸湿了几遍。

  到了北京,已经是早上了,到处热热闹闹的,我有点迷糊,秦建军所说的北京车站指的是哪一个呢?一般来说提到北京站,指的都是东单和建国门之间的火车站,西客站还没修好,正阳门那个老前门站也不象,按道理来说,秦建军从境外到达,不把东西放到机场而是车站,说明他还是在北京停留了不少时间的,我该去哪个车站呢?

  我犹豫了很久,北京站太乱,人多嘴杂,想来想去还是先到前门的老火车站碰碰运气,不行的话去潘家园旧货市场转转,看能不能搞点关于黑焰灯的资料,我把车停在西大门的老舍茶馆,东饶西饶又吃了个早餐,确定没人跟着我,一抬头,到了前门地铁口附近,已经是上午了。

  正站在那发愣,身后有个人撞了我一下,然后我的裤子给人抓住了,险些把正在出神的我弄个四脚朝天,我生气的扭头一看,是一老头,很瘦,不知道怎么撞上了我,手拽着我的裤子坐在地上,把手里拿的东西都给打翻了,一看就是个练摊算命的,我肚里暗笑,怎么今年都和算命测字的人gān上了,这刚到北京就送上门儿一个。

  心里狐疑,这位就开工也太早了吧,用不用这么敬业啊?正胡思乱想,那算命瞎子已经开始嚷嚷:“谁呀,这么不长眼呢,我王瞎子起个大早还赶一背集!唉哟,不赔我医药费门儿都没有!”

  我一听明白了,敢qíng这位是讹人呢,得赶紧断了他的念想儿,不然人围起来就麻烦了,急中生智,我也大声说道:“您这是唱的哪出儿啊?一大老爷们儿家,净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撞了我冯老瞎,还得瑟个啥,难道我瞎了,你也瞎了眼吗?”

  那王瞎子一迟疑,手有点松,呸了一口嘟哝道:“敢qíng你也是个瞎子?我这么点儿背的?”

  我赶忙说道:“该gān嘛gān嘛去,甭跟我套瓷,没用。”然后甩开王瞎子,扭头就撒丫子跑了。

  走了几步,我发现自己错了方向,钻进了前门地铁口的通道,周围突然多了不少人出来,有人面无表qíng地站在那儿念叨“发票发票发票发票”, 有人举一牌子上写:旅馆三十,单间,有人抱着一箱结冰的矿泉水叫卖,更多的好像不是在等车或者等人,而是四处游dàng象个闲人一般,我来过这里有几百次了,但这次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周围的人都有些不对劲。

  我试着想返回地铁入口那里,却觉得自己走入一个奇怪的地方,每当我绕过一个人以为就要过去时,前面就会冒出来一个人挡路,绕过一个出现一个,就这样,小小通道里,零乱不堪的人,让我感觉象是走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人的深渊。

  我有点怀疑,这决不是什么排兵布阵,如果能达到用无关的闲人来摆阵,这高水平也就根本没必要来害我了,大把人民币都等着他去拿。

  所以这些活人肯定是中了什么邪术,自身并不知道,我抽抽鼻子,觉得周围有股说不出的味道,象是臭ròu味,又象是炼油味,很怪。

  我盯着一个面无表qíng的闲汉,看到他额头上滚落一滴汗珠,橙huáng色的象是油,根本不粘布料,顺着衣服快速滑落,我吓了一跳,qíng不自禁摸摸自己的额头,还好,不是油,是水珠。

  秦建军叫我小心苗人,我已经仔细回忆了一遍所知道的任何消息,苗人善于用蛊,怎么用?什么症状?如何破解?一概不知,只记得苗人用来放蛊的除了毒虫外,还有用尸油、头发的,我闻到的这股味道,越来越让我觉得就是尸油味,那种尸体腐败后,油脂凝结形成的,很臭。

  我慌了,这么快就碰上了,我还毫无防备呢,定定神,我想既然用尸油放蛊,这人不会离的太远,《天渊山水纵横秘术》中,只有‘破’字篇里,略微提到过一些邪术的解破,我不敢想的太多,记得书中讲到:邪,坡路,同斜。邪之为邪,出其不意也,定心观yīn,间有附物伤人,一正一反坐虚位,不可离弃,获其亢,澄其虚,必血破反噬,故我辈万不可为。

  虽然不太懂意思,照我理解,这下蛊的也算是yīn邪之术,就有血破反噬的危险,‘破’字决不是说要获其亢吗?很可能就是说占据施术之人的上位,怎么血破反噬我还不会,但也只能试试。

  左右看来看去,如果把这些人组成的深渊,看成一个周而复始转动的圆盘,或者太极图的yīn阳鱼,那么中心点就是前面右侧一点,那个正在给人算命的老头所坐的位置,我慢慢移动脚步,一步步走过去,刚开始脚步非常沉重,但是离那老头越近,我越是觉得心头轻松,走到跟前一看,老头果然不是表qíng呆滞,一脸庄重,正在给一个老板模样的人神chuī:“你老婆是个jì女。”

  我心想:“这回算砸了吧,说人家老婆是jī,他不骂你才怪。”

  没想到那个老板连声称准,说:“我看上了一个女人,她是做三陪小姐的,和我相识一年多了,感qíng很好,她愿意嫁给我,只是不知道此婚姻能否圆满,并且字理如何,还请师傅指点。”

  算命的说道:“你从事筛网滤布的生意,所以写了一个‘筛’字让老夫来测,这不足为奇,但是你来看。”

  说完算命的把那张纸片倒过来,指给那老板看:“你看你写的不够工整,连笔颇多,从纸的背面来看,很象一个‘茆’字,花字头,柳字旁,似花非花,似柳非柳,字面都是残花败柳之象,故断之为jì。末笔从节,犹可为善,说明她对你确是真心实意,应当娶了她。”

  老板打扮的中年男人称谢不已,心甘qíng愿的送上卦金,告辞离去。

  我想我可能和测字的有缘,见到的个个都是神机妙算,中国的汉字实在是太奇妙了,搁一老外身上,那曲里拐弯的英文字母,少了多少乐趣啊。

  但我的后脊背却突然痒的厉害,象是有东西在爬,让我极不舒服,心一下收缩起来,难道还是中招了,被人在身上动了什么手脚?更糟糕的是,我抬头一看,发现那个算命的老头冲着我微微一笑!

  第二十三章

  踏上征途

  我有点发晕,神不守舍的看着老头站起身,收拾摊子往外走,对我招招手,我居然身不由己的跟着他移动了脚步,我害怕极了,大叫一声:救命!却嘴张了张,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脸上更象是被糊上一层泥巴,僵硬的连眉毛都不会动。

  完了,看到老头耳垂上大大的圆孔,还有,还有腿上穿那裤子,宽大而且刚过膝盖,上衣对襟大褂,真他娘象一个苗人,我还嫌死的慢,凑上去给人捉!

  老头带着我穿街走巷,远远相隔五步左右,我的意识逐渐模糊,满头油汗顺颊而下,恍惚看到熟人,有女友韩叶娜的尖叫,有田丽和一个傲气的年轻人鬼鬼祟祟的跟着我,不知道为什么,走到一处窄巷子后,老头突然停住了脚步,站那不动,我猛然觉得身体一松,象是什么东西飞离了我的身体,然后就见老头回过头,扭曲着脸孔指着我说:“你…你……”话没说完,居然倒地上死了!

  我背后一阵奇痒,钻心蚀骨,正难受,突然觉得奇痒的地方给人用两根手指掐住了,一疼之下,极为舒服,我回头看去,发现一件更加匪夷所思的事qíng,撞过自己的王瞎子,正目光炯炯的盯着我。

  这王瞎子居然不是真瞎,看相貌也就不到三十岁,原来刚才都是装的,那王瞎子用手使劲掐住我脊背上奇痒的那块ròu,低声说道:“冯一西是吧?你若不要命的话就尽管跑,老实跟你说,你已经中了邪术,我现在不帮你必然死路一条!”说完手松了下,我立刻感觉脊背里真的有东西在死命挣脱王瞎子的手指,心知此人所言非虚,也就乖乖的不动。

  这个僻静地儿,暂时还没有人过来,王瞎子手脚麻利的从口袋里掏出样东西,一下就扎进了我脊背里,我痛的冷汗珠子直冒,又不好意思叫出声来,只好咬牙忍着。

  王瞎子费劲的在我背上钻探,一边跟我说话:“别晕,记住别晕,我可扛不动你,我叫林楠,是秦建军托人让我等你的,你小子可真够胆大的,居然想着去破蛊术,算你命大,误打误撞的带着整个邪术反噬这老头,还好,救的及时,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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