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苗睁开昏沉的眼睛,很低的声音说道:“不错,我很快就要死了,你就是冯一西吧?我赵诚早已是久仰大名了!”
听到这家伙流利的汉语,我突然想起我在北京的女朋友韩叶娜,忙不迭的赶紧问他:“你可先别死,快点告诉我,你们在北京到底为什么要杀我?还有我那女朋友韩叶娜在哪里?”
这个叫赵诚的汉子也是颇为硬骨头,肚子都快被切开了,还是忍着疼痛苦笑一声说:“这,这就说来话长了,我反正终于要解脱了,就把所有的事qíng都告诉你好了,只求你别打断我,等我说完后,给我个痛快!”
我不由自主的点点头,田丽也凑了过来。
赵诚突然看到我手腕上的古玉,吃惊道:“熊龙丹!你竟然拿到了熊龙丹!”
我看了看手腕,想起来当时随手把它戴在了手腕上,于是无所谓的说道:“不就是一块玉石嘛!换了是我,才不会为了这个牺牲xing命,再说我看过了,玉石并不纯,里头还有个小鸟样的杂质。”
赵诚被我的话吓坏了:“小鸟!你看到了小鸟,这是真的?不可能吧?那可是熊龙丹内孕育的凤凰胎啊!”
心神激动的赵诚qiáng撑起来打量我,很快躺倒在地:“这就是了,真的是你!也难怪如此。我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你可知道这熊龙丹的来历?还是我来告诉你吧,这块古玉雕刻的是一种上古神shòu,叫做熊龙,是轩辕huáng帝曾经使用过的神物,当年huáng帝先后率兵与神农氏后代和炎帝部落连年征战,龙战于野,其血玄huáng,乾坤战而伤血,yīn阳俱伤,这块熊龙丹传说就是那次大战后结成的龙丹,有着神奇的力量。”
“熊龙丹给了生命体自创造、自应变的能力,凤凰眼则是给了生命自繁殖的能力。‘自创造’、‘自繁殖’、‘自应变’是生命的主要特xing,上古时代,任何生命体都必须具备这三种缺一不可的条件才能存活下来,也可以说,没了熊龙丹和凤凰眼赋予的这三种能力,任何生命都将失去继续存在着的条件。”
我出神的接口说道:“你说的这些我也也知道一点,追随轩辕huáng帝作战的熊、罴、貔、貅等,都是huáng帝联盟内以野shòu为图腾的诸部落名称,huáng帝本姓公孙,号轩辕氏,又号有熊氏,为中原民族的祖先,这块熊龙丹想必就是huáng帝部落的图腾崇拜之物。有不少学者坚信世界的文明源于中国龙,如《老子》所说:‘水几于道’,坎卦、坤卦,昭示生命的起源,幽显万物演化的内涵。只是为什么熊龙丹内会有凤凰胎呢?”
赵诚喘着气说道:“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看到熊龙丹内的凤凰胎的,你可以看到,是因为……因为你……和其他人不一样,我们这帮人在北京有一个共同的首领,我从来没见过,据她所说,只要能看到熊龙丹内的凤凰胎,就是和她大有缘分的人,也是她要找的人。而她找这个人,已经找了很多年,至少我父亲那一辈,终生都在为她奔波,说到这里,冯兄弟,我真的很抱歉,你的女朋友韩叶娜,的确碰到了麻烦事儿,不过不是我们做的,是听命于首领的另外一支人所做,我也是事后才知道,来到雪山之后,她就失踪了,再也没有人看到她。”
第四十五章 初现端倪
田丽摇摇头:“这个,这个我可不知道,我又不是什么专家,不过我很担心你,要是你真的是融王大将军郑可,而这个地方可是老融王布置的,你的处境倒是不妙的 很,我倒真好奇那融王麾下第一猛将,怎么会要谋反?莫非那个叫什么赵珊的敌国女将和他有了什么瓜田李下?”
我被田丽充满醋味的问话彻底逗乐了:“哈哈,你个女人,可真能忽悠人,都哪跟哪的事儿啊?你也能编排到一起!”
田丽很严肃的对我说:“哎,我说老冯,这事儿可不是空xué来风,你没听那赵诚说,他们在北京的首领就是赵珊……不对,怎么他们都姓赵?”
我快被田丽气的要bào走了:“打住!打住!我说打住!这没根没梢的胡乱猜测,你可别当真了!瞧被你说的,还真 象有那么回事儿似的?”
田丽不依不饶,只是语气变的有点伤感:“怪不得你刚才问我,如果你bī不得已抛下我在这里,我会不会怪你呢,原来你早就有了预感,这,这叫我可怎么办?”
我怪叫一声:“还人鬼qíng未了呢!你都要把我气糊涂了!我说你这人什么都好,怎么满脑子封建糟粕,得!我应承你,我决不离开你,咱俩一定可以、一起逃出、这该死的鬼打墙,好不?别提这茬了,再说我可真要发火了!”
一时两人无话,黑暗中静静的握着手,体会这短暂的安宁。
几分钟后,田丽小声嘀咕道:“老冯你发现没有?怎么这会好像比刚才冷了许多?咱俩大声说话,也不见这石壁上再下雨了,难道环境又 有了什么大的变化?”
我正在思考另一个奇怪的问题:“田丽我有种感觉,现在这地方和咱们第一次进鬼打墙的感觉很不一样,第一次进来时,好多地方都感觉脚底轻飘飘的,听彼此说话也有点空dòng,不象现在,脚下很明显是实实在在的土地,还碰到这许多尸体和活人,会不会这鬼打墙咱们第二次进来时,已经被破开了?”
田丽拉住我的手说:“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自己,的确是明明白白被拉回了鬼打墙里头,我还看到你和老徐被炸飞了出去,再醒来就已经是身处这个大dòng了,对了,你和老徐出去后看到什么了?。”
我困惑的说 道:“当时我和老徐出了鬼打墙后,周围是一片雪地,头顶象有个盖子扣着,隐约可以感觉到月亮和星星,我和老徐当时猜想,这定是雪山山顶的一个环形山,人工修建的,建好后又用别的材料把顶给扣了起来。”
“按道理讲,这鬼打墙最后的末端,突兀出现个上次没有的大坑挡住去路,会不会阵式受了外力破坏,比如陨石、风雪什么的,刚巧今晚消失力量,所以除了我们才有这么多的观光客,一个个赶集一样进来?”
田丽有点动心了:“那好啊!我们快快找出路吧?咱们钻进来,最大可能是继续往山腹挺进,如果前面没有路了,咱们就退着走,肯定可以出去的。”
后退?我倒是觉得后面的危险远远 大过前面。
乱七八糟的山dòng中,烂棺材堆积的到处都是,我和田丽打开头灯和手电,七拐八绕走的发晕,居然又回到了最先发现熊龙丹的地方,那个坐在棺材盖上的尸体依然保持着那姿态,垂着头,抄着手。
唯一奇怪的是尸体表面正在逐渐的结出一层淡绿色的晶体,呈现出条纹状的惨碧色,在灯光下时隐时现,我和田丽刚走近想去瞧个清慡,尸体就象被打碎的雕像一样,化成了一堆粉末,骇的我和田丽赶忙停下,只见粉末中蠕动着一条条的绿色小蛇,每条都只有一尺多长,浑身不停的往外渗透出绿色液体,把沾在身上的粉末立刻冲刷掉,然后四散蠕动着游走。
直觉告诉我,这 些小蛇必定含有剧毒,蠕动的速度虽然不快,但是身后都拖着一条长长的绿色黏液痕迹,非常象我和老徐逃出鬼打墙后,碰到的绿色ròu虫,那cháo水般 的ròu虫当时个头比这小了几百倍,已经吞噬了成百只黑弥勒,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小蛇分明就是那种东西长大后的形状,要是没毒才叫出邪事。
一堆小蛇游散后,我和田丽松了口气,难道这些小蛇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的益虫?
小心翼翼的拉着田丽朝碎魂碑的方向退去,我还在留意可别不看脚下,再一脚踩进死尸的腔子里,那感觉实在太恶心了!
怕处有鬼,痒处有虱,倒霉的我还是一脚又踩到了那个恶心的地方。
连田丽都忍不住笑了:“老冯你可真够笨的,居然叫 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怎么说你好呢?”
我恨恨的踢踢脚,在地上使劲擦鞋底子。
田丽却有点好奇的问道:“这个尸体好奇怪哦,你说是比我们早进来一点的那帮人,腐烂的也太快了吧,要是古代葬这儿的话,早应该成枯骨了,尤其是你看他穿的衣服,既不是现代的,也不是古代的,怎么好象是一种什么皮子?”
我看了看尸体,也是看不出为什么会这么蹊跷,只好安慰田丽:“说不定这位就是在鬼打墙中找到出路 那人,把小女孩放在刻的口诀上头,救了我们,自己一个人一直跑到这儿的,虽然看不出他怎么死的,但是瞧这脖颈的断裂模样,应该是被什么东西一刀砍死的。”
田丽摇摇头说道:“难说,至少目前没有证据证明这就是那个高人,哎!对了,老冯你去翻翻口袋,看有什么东西?”
我苦着脸看着肿胀的死尸,又没有推脱的借口,总不能让一个女人去gān这种脏活粗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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