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在天津的那天晚上,肥佬高兴的对我说,他就要当爸爸了,顿时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痛骂自己不是个东西,叫他来北京,却害的他再也回不到家,留下孤儿寡母在天津,可该如何生活?
赵珊看看qíng况不对,也赶忙跑了过来,瞧清楚是我的朋友肥佬时,顿时也惊呆了,不过很快就从我手上接过肥佬,仔细的把脉,皱着眉头对我说:“别伤心了,人还没死呢,只是气息微弱,失血过多,昏过去而已,咱得赶紧送他去医院抢救,时间长了人就没救了。”
我一听大喜,赶紧过去把车往回开,赵珊则是伸出双掌,抵在肥佬的后心上,应该是在用气功暂时的急救。
等我把车开过来,七手八脚的要把肥佬搬上车,肥佬竟然回过来一口气,看着我说:“老冯,你让我带过来那灯,给人抢走了,不过我没招供,你在哪里,我也确实不知道你在哪里,他们人很多,找的你很急,小心……”
我安慰他说道:“你小子从小没当成过英勇的地下党员,这次也是真的不知道我在哪,要不然恐怕还是会招出来,看你受的伤,这帮丫的手还真毒!放心吧,我这就给你报仇雪恨!”
把肥佬在车上安置好,我又灌了小半杯红酒给他,算是暂时沉沉睡去了,不过,我们不能尽快送他去医院的话,还是凶多吉少。
车却开不动了,车灯照到的地方,已经围上来不少人,刀枪剑戟,木棍铁叉,拿啥武器的都有,穿的破破烂烂,满脸痴呆之色,默不作声的直往车上爬。
我急了,叫赵珊来开车,我拿起手枪,就开始一个个瞄准了she击,赵珊呼的一声,把油门踩到底,直撞倒了好几个人,才算平稳下来。
出了包围圈,赵珊心有余悸的问我:“这些是什么啊?怎么看表qíng都不象活人呢?”
我沉声答道:“这些是祭师淬炼的傀儡兵,没啥知觉的,但是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一大群?这条路,他娘的到底通向哪里?”说到最后,看着肥佬受的伤,我有点急眼了。
赵珊见我生气,也不敢多嘴,专心把车开的飞快。
我冷静下来想这件事qíng,为什么傀儡兵会出现在现代?是冲着那黑焰灯还是我来的?背后到底谁指使的?
前方的车灯下,又出现了一群傀儡兵,和刚才碰到那些一样,只是大部分蹲在地,低着头上掏摸什么,我看过去,原来是被我打死那几个正被分尸吃掉,我立刻想到,这他娘又转回来了,不由暗暗生气,我怎么老是和鬼打墙过不去呢?
我吩咐赵珊停车别开了,省点汽油有用,又向赵珊要了几支上好子弹的手枪,拿在手上就下了车,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杀光这帮人!没有思想意识的东西,抓活的都没用!
杀————。
劈里啪啦一阵枪声,我杀了个痛快,每发子弹都准确击中眉心,彻底摧毁了邪术控制的核心,直杀的场光地净,我才觉得出了口恶气,当年被nüè杀时的痛苦,也终于宣泄出来一点点。
最后一个傀儡兵倒下后,我见到了那盏黑焰灯,也并没有被BOSS级的首领看护,就那么静静搁在地上,底座一个人跪着高举双手,双手里捧一个圆碗形状的灯盏,通体暗金色的冷光。
灯已经被点燃,冒出的幽蓝烛光,照着周围不大的一块地方,方圆内竟无一个被我打死的尸体,看来有古怪!
我握紧枪支,慢慢靠近黑焰灯,一股吸力越来越qiáng大,拉扯着我朝灯的中央奔去。
我赶忙对着黑焰灯的底座就是乱枪齐she,把它打了个底朝天。
灯一灭,那股吸力就消失了,看来周围的人都是猝不及防被点燃的黑焰灯吞噬掉了。
我轻轻用手指头触摸灯座上跪着的那铜人,心中竟然涌出一股熟悉的感觉,铜人的双眼,里面黑的不见底,点点星光闪烁,看不透的鸿蒙浩大,竟似是当年郑可的真灵故意留下的记忆。
我心头惕然,闭起了双眼,只觉一股浩大渊博的神识,从四面八方奔腾而来,汹涌澎湃的冲击脑海,浩淼的星空和璀璨的银河,在黑暗中奔涌爆发,一片光芒刺眼,金光、huáng光、紫光、蓝光映she的五彩缤纷。
太古时代的信息,愈来愈清晰,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想去看清自己的今生来世,还有这个世界的起源和归宿,天生万物的奥妙所在,但实在太多太多的信息如排山倒海,一làng高过一làng,根本没有时间去消化吸收这么多庞大莫名的神识,我只好尽一切所能,捕捉这永生难得的机缘,记得多少算多少,想必日后自有分明之时。
第五十八章 众人皆醉
我长笑一声,心下了然,所谓的密室不过太古时代的一段记忆,可以dòng悉生命和世界的起源,作为yīn阳jiāo界处望帝城的珍藏,不无道理。
那消失的密室其实被我藏在了黑焰灯里,此刻回归我的脑海,黑焰灯也失去了所有的魔力,变回了一盏普通的铜灯。
我若有所思的走回车上,当年,融王的祭师领兵擒获郑可之时,已经知道了望帝城的密室就在我的手上,竟然派遣了一队傀儡兵潜伏于我的记忆中,等我记忆恢复,得到密室所在的位置,立刻出手抢夺,却没有想到,郑可早已知道祭师会这么做,gān脆自己率先把这段记忆严密的封存起来,再次揭开却是两千年后,厉害的傀儡兵在现代武器下毫无还手之力,领兵的首领又稀里糊涂的被黑焰灯吞噬,这一切前因后果,当年郑可竟然全都计算jīng确,让我越发坚信自己的来头不小。
赵珊和我默默的开车前进,周围已经恢复了原状,二十分钟后,我们就把肥佬送到了最近的医院。
肥佬入院后,我一直在思索郑可这么做的目的,同时一点点吸收那太古时代的信息,这些记忆也不知道是谁留下的,内容庞杂繁复,从整个时空的形成到日月星辰的诞生,一一描述,从地球上一片寂灭毫无生命开始,一直到树木河流,飞禽走shòu,人类一统地球为止,非常详尽,内中牵涉无数起源和归宿,相当的晦涩难懂。
肥佬在医院却是一睡不醒,让我非常着急,后来医生告诉我,肥佬被人残酷的nüè待过,大脑中更是受到创伤,其中脑gān偏后的地方新生了一个肿瘤,目前不好说是良xing的还是恶xing的。
我现在已经不缺钱了,就让医生给了肥佬最好的病房和最好的医药,然后回来寻赵珊想办法,那天晚上看赵珊把脉也挺熟练的,又在世上活了这么久,久病成医,有个好的治疗办法也说不定。
赵珊的qíng绪非常低落,缓缓告诉我道:“我怀疑你那朋友醒不过来的原因,还是和咱们有很大关系,当时我给他把脉时,就觉得脉息不对,有些我完全陌生的东西顺着血脉游走,我想可能和甘若鬼城有关系!”
“甘若鬼城?”我皱皱眉头,当年在甘若鬼城里发生的事qíng,我依然没有完全回忆起来,这郑可心机深沉,埋藏的好深,把这一段仍然潜藏在我脑海深处,如果肥佬的病和甘若鬼城有关系,事qíng可是有点不好办,难道是傀儡兵抓到他时,携带的什么鬼物侵蚀了进去?
我和赵珊一起左右讨论,依然没有个结果,在她的记忆中,对甘若鬼城的认识和郑可完全是两个档次,根本帮不上忙。
到了晚上六七点钟的样子,医院打电话来说肥佬醒了,叫我快点过去。
我和赵珊赶忙一起开车跑到医院,医生说这位柴同志醒来后,嘴里只是嘟哝了几个字,还叫一个郑同志的名字,我以为你们认识,就打电话给你了,这会刚刚睡下,咱们最好别惊动他。
肥佬大名叫柴勇,我怕赵珊不知道,就小声给她解释。
果然,医生说肥佬嘟哝的字是:甘若、甘若,那个郑同志却是冯一西的另一个身份——郑可的大名,一切都不出赵珊所料。
巧合的是,这个时候,田丽开车带着肥佬的老婆也从天津过来了。
我看气氛有点尴尬,就提议大伙都出去回避下,让肥佬的老婆在这里陪陪,给人家点私人空间。
出来房间后,我又掏高价请了两个特别护士,一个照顾肥佬,一个照顾肥佬怀孕的老婆。
剩下我和赵珊还有田丽三个人,站在车前,不晓得去哪里好。
我看看两女,呆呆的不知道说什么,赵珊乖巧的意识到这个田丽就是我曾经说过的那个女人,除了偷偷瞪眼好奇的打量田丽之外,一时也忘记了主动寒暄。
最后还是我们的田大警官提议:“老冯,不如咱们都去喝一杯吧,反正我今天也没有穿警服。没关系的。”
出了东直门,在东直门外大街上右拐,朝着体育场的方向走,有个梧桐树下酒吧,我们三个人就奔了那里去,我看赵珊今天穿的是浅红色的运动裤,头发随意的披在肩膀上,田丽穿的也挺普通,紧身牛仔裤,不约而同的是,两人上半身都穿的紧身黑色短袖T恤,走在一起,很是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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