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山野怪谈/民间风水怪谈_潘海根【完结】(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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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īn阳行当里说到宅忌,有“前不栽桑,后不栽柳,门前不栽鬼拍手”的行话,桑与丧字谐音,柳指父母死后,送殡多用柳枝作“哀杖”、“招魂幡”。“鬼拍手”是指杨树,多植于基地,其叶迎风作响,似人拍手。另外还有“屋后不栽槐”的说法。古时有尊槐之风习,槐于古代是吉祥、长寿和官职的象征,因而民间禁忌植槐于屋后。院内种植苦楝树,以为楝子为苦豆,如果种此树,预兆主人食苦果。

  为什么这个老房区会栽种这么大的一棵老槐树,难道这里的风水也是因为这棵老槐树而发生的变化?

  冷不丁的一股yīn凉气息拂面而来,整年整月的被一大棵老槐树罩在头顶上方,乘凉是方便了,但我还是觉得这棵巨大的槐树有些怪怪的,好像迎面chuī来的凉风不是外面chuī进来的,而是从那棵巨大的老槐树上飘出来的,有点yīn森森的感觉。

  可能是我职业的缘故,有点敏感,毕竟林文静长这么大都好好的,也没出事不是,我又何必耿耿于怀,感觉凉也有可能是没吃饭饿的,身上没有热气,吃饱饭应该就暖和了。

  来到林文静这里是做客,并不是被人邀请来看风水观yīn阳的,我尽力做好一个客人的身份,不能给林文静带来不好的影响,毕竟这里是她生长的地方,我贸贸然说这里的风水不好,也得有人信我才行,不过这里有个很大的好处,那就是安静。

  在外面还有点昏暗,不过到了这老房区的里面,就是彻底的漆黑,到处黑灯瞎火的,除非走到谁家大门口,没关门的,还能有点灯光照出来。

  老房区的路左弯右拐的,根本没有个正行的路,不过所有宅院都还是传统的坐北朝南,只是有的宅院小,门前的路一下子绕过去,宅院大的又来回绕,所有的路都是曲曲折折,像是一条条蛇在其间游走。

  正当我们要拐弯时,我突然仰头看到前面不远的巨大槐树,这棵老槐树至少得有三四个人抱才能抱的住,往上很高,站在下面往上看,犹如看到一片漆黑的天空,俗话说的遮天蔽日,仿佛就是在说这棵老槐树的。

  林文静告诉我,老人们也不知道这棵槐树是什么时候就有的了,起初可能没人注意它,但它长着长着就越来越大,最后其他的树活不下去,整片老房区也没其他的树,就剩下这棵老槐树了。

  我本想上前去看看,但林文静着急邀请我去她家,还有就是她离家这么久,一脸恋家的表qíng,我只好回头再去研究这棵老槐树,转身跟随林文静拐进了胡同。

  进了林文静家,的确如她所说,简单的小院子,两层叠的房子,所谓两层叠,其实就是两层的瓦房,不算是楼房,在原有一层房子的基础上往上接了一层,上面还是瓦房,造型很简单,不过里面可以容纳很多人和很多家具,一般这样的房子,上面一层就是放农具和不用的家具,下面住人。

  迎接我们的是一个四五十多岁年纪的妇人,没有其他人,进去之后,看到了林文静父亲的老照片供在供案上,我才知道这个家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林文静的母亲,一个是林文静。

  林母是个非常淳朴的妇人,虽然年龄四五十岁左右,但头发已经不少白丝了,脸色还有点蜡huáng,可见身体不是太好,一脸疲惫之意。见到我后,忙去准备晚饭招待,林文静则跟着母亲去厨房,似乎在说悄悄话,不一会儿便听到林文静撒娇的笑声。

  不知为何,自从一进入林家之后,我就感觉这屋子里有些不平常,至于哪不平常呢我又说不上来,只是觉得yīn风阵阵,凉气bī人的感觉,这种感觉我以前也有过,那就是上回进神庙山时,住进去的那栋山中凶宅一样的。想到这里,我心里不由一紧,难不成这也是栋凶宅?

  这么想着,随后我就四处看了看,发现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难道是我多想了?

  或许是吧,人家林文静一家在这里住了那么久,如果是凶宅,岂不早住绝了。

  我坐在堂屋百无聊赖,无意间又看到林文静过世的父亲的遗像,两边还竖着两根白色的蜡烛,中间有个灰尘扑扑的小香炉,另外还有三碟供品,只有这些,并没有看到其他的牌位和神主牌,中堂也是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想了想,可能林文静的母亲不信鬼神吧,所以弄这些也只是走个过场罢了。

  冷不丁的,视线落在了林父的遗像上,一般家庭过世的人,所照的遗像都是黑白照,在旁边油灯的映she下,人很年轻,也就四十来岁的相貌,我看了一眼并不像短命之相,于是心里奇怪,怎么长寿之相会死这么早呢。

  不久,林文静见我在打量遗像,就很好奇的问我在看什么。我偷偷问了一下林文静,她父亲是不是横死的,她点了点头表示的确是属于横死,不过具体的死因她却并不太愿意提及。

  晚饭期间,由于饭桌在堂屋,我们三个人只要一扭头就能看的林父的遗像。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屋子yīn森森的,特别是那林父的遗像,就好像在盯着我看似的,让人心里怪怪的,很不自在。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晚上就出了怪事……

  ☆、第一百三十三章 屋里上吊的女人

  话说吃过晚饭之后,我们也没啥娱乐活动,原本林文静说带我去逛街的,不过赣州对我太过熟悉了,没啥好逛的,于是就叫她多在家陪一下林母。

  林母这个人其实很好的,朴实热qíng,晚饭也很丰盛,林文静说是特意接待我这个客人的。

  饭后聊天,林母一直对我很感兴趣,问我是哪里人,做什么的,家里头的qíng况,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有点像是准女婿上门似的感觉。

  林母说林文静一直以来都没有往家里带过朋友,今天总算是带回来一个男朋友,还说我这小伙子挺不错的,让人看着踏实。

  我一听,这不坏了么,还真是误会死我了,把我当成了林文静带回来的男朋友了。

  我忙看向林文静,意思是想问她难道没有跟伯母说清楚么?

  哪知道林文静见我看向她,她反而脸一扬,笑着跟她母亲说,陈哥人是挺好的,无父无母一个人自力更生,比咱们城里的那些年轻人qiáng了不知多少倍呢。

  林母点点头,那样子,就好像是觉得女儿的眼光很不错似的。听得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难道说你误会我了,这样林文静肯定很伤自尊,可是不说的话,那我就真的成了她的男朋友了。

  就这样,一晚上林母都围绕着我的话题聊到了九点多钟,安排客chuáng时,林母却问林文静怎么睡,那意思就好像是在问我们,是一起睡,还是分开睡。

  还好,林文静叫母亲别管这事,接着她给我把一chuáng新被子铺在了客房里,丢个白眼道:你想和我睡,我还不给你赚这大便宜呢!

  我笑了笑,问她是不是你母亲误会咱俩的关系了,怎么好像把我当成了你带回家的男朋友了?

  林文静说:“你长得帅吗,又有钱吗,你是白马王子吗?自作多qíng,呵!”

  我说:“那我差距太远了,哈哈……”

  林文静也被我逗笑了,捂着嘴说:“说明你还有自知之明!”说完,她又接着说:“不过那都是外表,而我不在乎外表,我只在乎感觉。”

  说完这话,她就红着脸跑出了客房,留下我一个人在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根本不知道她这话是啥意思。不在乎对方有多帅,不在乎对方有多有钱,只在乎感觉,难道是说我么?

  我不敢多想,赶紧甩了甩头,脱下衣服钻进了被窝。

  睡在chuáng上,起初是难以入睡的,不是我认生不习惯,而是一安静下来脑子里就总想起杨晴来,可能是因为今天见到了她的缘故吧。

  玄堂还在,她还在为玄堂擦桌子打扫卫生,为什么她要这么做?为什么她不把店铺盘出去呢?就算没来得及盘出去,可是也没必要打扫卫生啊?

  我想不明白这些,或者说我不敢往深里想,我现在心里有点后悔,后悔当时她叫我时,我转身离开了,如果她当时叫我名字时,我上前去了,会是不一样的结果么?

  脑海里总缠绕着这些问题,昏昏沉沉,怎么甩都甩不掉这些事qíng。

  也不知道多晚了,我才迷迷糊糊睡着的。睡着后我就做了很多奇怪的梦,起初是梦到了杨晴,和上次一样,梦见她一个人背对着我,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哭,我上前去问她为什么哭时,她一转身就一刀捅进了我的胸口……

  接着,我又梦见了林文静,梦见跟她结婚,满屋子大红花,可是将林文静的盖头一揭开后却看见她死了,有个声音就在耳边对我说,是我害死的她,因为我是孤煞星,跟谁好,谁就会死。

  接着qíng景又一转,我就睡在现在林文静的客chuáng上,这种感觉就好像不是做梦一样,然后房门突然吱呀一声响,接着我就看到房门慢慢地打开了一条fèng。

  随着吱呀声,那门fèng越来越开,接着房门就全被打开了,然后我就看见有一个黑影走了进来。我问他是谁,为什么跑进房间里来了?

  那人根本没有理我,而是一步步的朝我chuáng边走来,这时离得近了我也就看清楚对方了,这个黑影是个男人,而且看见他的容貌后我一眼就认出他来了,来的竟是林文静的父亲,也就是遗照上的那个男人!

  我虽然还在梦里,但是却记得自己看过他的遗照。我很吃惊,问他你不是死了吗?托梦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林父脸色煞白,来到我的chuáng前对我哭了起来,说了一句救命,然后就不见了。

  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叫我救命,于是我就喊他,喊了几声接着就从梦中惊醒了过来!睁眼一看,此时的我依旧躺在chuáng上,房间的房门关得死死的,屋子里哪有什么林父的影子啊,显然大松了口气!

  我看了一眼窗外的月光,此时约摸着也就半夜时分吧,没想到这一睡着就怪梦连连,难道是火气太重了?

  我仔细想了想刚才做的怪梦,梦见杨晴和林文静都可以算得上是记xing梦,或许是白天想多了,可是梦见林父我心里可就不得劲了,按理说我又没见过他,就是在他家看过几眼他的遗照,怎么就梦见他了呢?

  更让我心里不得劲的是,他在梦里并没有多说什么,反而好像在求我救他似的,他难道有什么事吗?为什么要我救他呢?还是他知道了林家会出什么灾祸么?

  我的直觉告诉我,刚才并不是普通的梦,应当是林父特意托梦过来的,想着这些,我眉头就直皱了起来。可是就在这时,客房外面的客厅里,突然“嘭”的一声响,听上去就好像是有人打翻了木椅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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