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差点一头栽到地上去了,我说:“你可别乱说,人家可还是读研的学生呢,而我你也说了,就是一个多愁善感的老头,怎么可能。”
“你要相信女人的直觉。”杨晴说了一声,然后就往林文静那边瞧去。
我可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多停留,见水也喷得差不多了,于是就对小王说:“差不多了,咱们再去试试。”
小王这人虽然也有点害怕了,但还是点点头,跟着我就往槐树那边走了过去。
用水喷,这个办法还是起到了克制作用,因为在天眼里,槐树桩那块地方的阳气压下去了许多,虽然还是能看到阳气一大块红红的热气,但是当我走到那个地方时,并没有很不舒服的感觉了。
我对身后的小王说:“现在比刚才好多了,你动手吧,不过如果当你感觉到很不舒服时,就赶紧离开休息一下,千万别硬撑。”
小王表示明白,然后就跑进了挖掘机里,开动了机器开始动土。
这机器与人工是没法比的,开大马力,小王一阵猛gān,十几分钟后就把那棵老槐树的根根给挖了起来,而我就一直站在树桩的旁边看着,当树根被挖出来后,我就看到了土坑底下露出了一个黑乎乎的铁疙瘩。
看到这,我哪会不明白呀,那坑里黑乎首的铁疙瘩一定就是作怪的煞物了。当下,我就示意小王先停下来,接着我就在坑边上朝里头仔细瞧去,可是因为那东西只露出一个背,拱圆拱圆的,其它地方则被松土给盖住了,一时之间也看不出来究竟是何物。
而就在这时,不知道小王啥时候从挖机里出来了,跑到了我的身旁,一见到树根的土坑里有这么一个东西后,就叫道:“那是啥玩意啊?被土盖住了也看不出来呀!”说完,就往土坑里跳了下去。
土坑也就一米多深,他这一跳,可把我吓了一跳,忙叫他快上来。可是话刚喊出,小王手刚蹲下身子准备去抹那铁疙瘩身上的泥土时,咚的一声就栽倒了下去。
我一看,小王出事了,吓了一跳,赶紧也跳了下去。
这一跳下去,我就眉头紧皱,大感不妙,直感到浑身发热,胸口发闷,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一般难受,整个人头都有些晕晕乎乎了起来。
我知道这是阳气太盛造成的,因为人的魂是yīn,魄是阳,如今阳气太凶横了,就会烧人的魂,时间一久人都会成了傻子。
心里大惊失色,急忙念咒将自己身上的阳火一收,这才好过了一些,接着抱着晕倒在土坑里的小王就往上面推去。好在这时候围观的人也知道发生了事qíng,忙跑过了许多人,大家一起使力将小王给拉上去了,若是无人,就我一个人肯定是无法将一个百多斤的汉子,从一米深的坑里扔上去。
将昏倒的小王弄上去了,接着我也赶紧爬了上去。此时大家都围在了小王身旁,担惊害怕,叫着要不要赶紧打120。
大家见我来了,急忙让开路,我一瞧,只见此时的小王可比之前的小刘吓人多了,不仅昏迷了,而且浑身还不断抽搐的厉害,脸色煞白,满身豆珠大汗,让人看着都担心他随心脚一撑咯屁。
看到这里,我也不敢耽搁,急忙随手捡起一根树枝,叫旁边一位男子将小王的嘴里弄开,接着将树枝放在他的嘴里,防止他咬到舌头。
办完这些,我还在他的胸口上画了一道符,泄一泄他的煞气和阳气。
杨晴问我要不要送医院,我看了一眼,此时的小王呼吸也慢慢顺畅了起来,于是就说没有大碍,不久就会醒来。大家一听,都松了口气。当然,经过这么一闹,所有人都觉得这事很邪门,对我的称呼都变了,他们问着我:“大师,接下来怎么办?”
我说:“别慌,如今只需要等我把煞物取出,以后这儿就太平了。”
说完,我就重新来到土坑旁,然后跳了下去……
如今虽然我将自身的阳气收去了,但是跳入这个土坑里后,还是感到很不舒服。为了赶紧解决麻烦,我哪敢耽搁,急忙将那黑疙瘩旁边的土弄来,当手一碰到那铁疙瘩上面时,顿时就如摸在了一块烧过的铁上面似的,烫得我忙缩回了手,只见手被烫得通红。
土坑上面的人问我怎么了,我说:“快把水喷到这上面来!”
上面的人立马就去将水管牵到了土坑旁,然后将水朝那铁疙瘩喷了上去,阵阵水汽腾起,果真就像一块烧红了的铁块一样。
这一喷就喷了有好几分钟,土坑里都满起水来了,我鞋也湿了。不过,这时水汽倒变小了,于是我方才叫上面的人停下来,然后再次伸手去掰下面的那个铁疙瘩。还好,这一次摸在铁疙瘩上面,虽然还是能感觉到触手一片温热,但是最起码不会烫手了。就这样,连使了几下力,终于是将那东西给取出来了。
捧着手里的这个黑乎乎的东西,上面全是泥,也看不出来究竟是什么。于是,我先爬出了土坑,用水将铁疙瘩上面的泥土给冲洗了一下,接着就露出了它的本来面目……
原来昨天那老婆婆讲的一点也没错,只见这玩意还真是一只guī,青铜打造而成,并不大,比筷子略长,一掌之宽,遍身长满了绿色锈斑。
不过,当我仔细一看却发现,这东西并不是guī,而是guī趺!
guī趺,又称霸下,又名赑屃,据说是龙之九子里的第六个儿子,乃上古之凶shòu。山海经里有介绍过这种东西,霸下,形似guī,是老六,平生好负重,力大无穷,碑座下的guī趺是其遗像。
传说赑屃上古时代常驮着三山五岳,在江河湖海里兴风作làng。后来大禹治水时收服了它,它服从大禹的指挥,推山挖沟,疏遍河道,为治水作出了贡献。洪水治服了,大禹担心赑屃又到处撒野,便搬来顶天立地的特大石碑,上面刻上赑屃治水的功迹,叫赑屃驮着,沉重的石碑压得它不能随便行走。
赑屃和guī十分相似,但细看却有差异,赑屃有一排牙齿,而guī类却没有,赑屃和guī类在背甲上甲片的数目和形状也有差异。赑屃它总是吃力地向前昂着头,四只脚拼命地撑着,挣扎着向前走,但总是移不开步。
不过,我手里的这只赑屃背上并没顶着碑文,但是背壳上还是刻着许许多多的字迹,显然就是大禹治水的赑屃不会有错了。看明白这里,我也赶紧取出一道封灵符贴在了guī背上,以免它继续伤人。
此时,大家都对我手里的赑屃感到害怕,显然刚才不一会儿倒下去了两个人,对大家都心有余悸。而杨晴也是十分担心的对我说:“你还拿着它,不会出事吗?”
我笑了笑,说:“大家不要担心了,这东西从土里取出来了就没事了,大家都散了吧!”
听到我这么说,大家这才反应了过来,明白这一切终于结束了。这时,那个昨天老婆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人群里,嘴里不停的叫着:“我说了吧,这槐树下面有一只guījīng,我说的没有错吧……”
事qíng解决了,危险消失了,大家就开始又抱怨了起来,说家里的jī狗都死了。直到杨晴说明天把死的jī狗统计出来了,会一一赔偿时,大家方才罢休。
这时,之前昏倒的小刘和小王也醒转了过来,这也让杨晴大松了口气。毕竟这人是她请来的,万一出了事,她可是要负责的。
眼下的麻烦都化解了,这时杨晴才走了过来问我,这东西真的不会伤人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陈大师
这个赑屃其实要说会不会伤人,这也得分时候,它本身其实就是治水的,不仅不会伤人,反而可保一方水土太平。当然,激怒了它,这东西也是会伤人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赑屃会出现在这里,之前被槐树所压,而树本属木,槐树又属yīn,正中了五行yīn阳之道,将其镇在了这里不能动弹。
本来这样被槐树镇着也无事,可偏偏这时候,这里城市重建规划,要砍了这棵槐树。槐树一砍,自然就没有什么能镇住赑屃了。这赑屃本来就被槐树镇压了不少年头,看那槐树都这么老了,少说也有几百年,你说这赑屃被压了几百年怒气能不盛么?槐树一砍,赑屃一脱困,自然就发威了。
不过,如今我已将它取出,正所谓金生土,它离了土,自然就无法继续发怒了。当然,最主要还是我在它背上贴了一道符,可以暂时将它给封住。
我将这些事qíng告诉给了杨晴,她听后才算松了口气,说这次幸好有我,要不然肯定出大事,对我感谢了起来。
我说:“咱们都这么熟了还谢,这不见外了么?”
杨晴被我这话逗乐了,笑了起来。
槐树下面的麻烦也算有惊无险的解决了,而那只赑屃我则带回了玄堂,当然,我并不是为了把它当古董拿去卖,而是担心随便处理的话,会再次发生同样伤人的事qíng,所以只好先暂时存放在玄堂,等日后有机会再做处理。
只是,让我没有料到的是,这尊赑屃到后来却起到了大用。当然,这是后话,以后慢慢道来……
闲话不多讲,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我就一直呆在了玄堂。玄堂重新打开门来做生意,因为我在城北露了本事,所以业务还比较忙,每天算命解灾看风水,忙了个不亦乐乎,而杨晴有空也会过来玄堂,一起吃饭。这几天的日子,是我这段时间过得最轻松快乐的时间。
不过越是在玄堂里呆着,越是和杨晴有说有笑的相处着,我心里就越是担心。我担心我的孤煞星的命会害了她,我担心哪天又会分开,因为我那孤煞星的命,注定了一辈子孤苦零仃。
我不止一次次的问过自己,到底是人能胜天,命运把握在自己的手中?还是任何人都无法逃过命运的掌控?
虽然我是yīn阳行当里的人,但是对命我却有着一种无力感。特别是在玄堂里每日为他人算命看相,更加让我怀疑命运无法自己掌握,因为每次我都算得很准,何时出事,阳寿几何,这都好像是一早就注定了的。到了后来,我都不愿替人算命,因为既然命已注定,那又何必算命呢?
也正因如此,我越加的害怕担心了起来,我知道自己是孤煞星转世,如果我的命运也是一早注定无法改变,那么我这辈子的确就注定了是孤零零一个人,谁若硬和我在一起,只会出事。
刚开始那些天,我非常开心,因为我又能和杨晴在一起了。可是慢慢的担心越来越重,后来杨晴也看出来了我的忧心忡忡,于是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我其实想把我的担心告诉给她,但是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一来怕她不信,二来我怕说出口后她就离开我。我心里只得抱着一个希望,那就是尽快地找到奇门仙经的传人,如今我有寻龙仙经和yīn阳仙经在手,只要再找到奇门仙经的传人,那么三本书凑在一起,就能找出改变命局的化解之策了。当然,这一切都但愿李神婆没有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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