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今整个乱地坟里空无一人,这会儿那脏东西显然已经躲起来了,一时之间还真的没上哪儿去找。
我们在坟地里乱了好远,就是不见那东西的踪影,而老汤手里的罗盘也没有丝毫反应。最后,我们也没有其它办法,只好暂且回了端家。
回到端阳大家都很泄气,毕竟又一次扑了一场空,不仅打糙惊蛇了,而且还让那脏东西逃走了。这万一下次他不再回破庙那个地方,那可就真的麻烦大了。
不过就在我担心着无法再找到那个蛊怨时,那东西竟然找上门来了。
事qíng是这样的,当我们回到端阳家后,已是三更半夜了。大家都为放跑了蛊怨,心神不宁之际,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我们心想:“此时夜半三更,街上一个人也没有,谁会在外边叩门呢?”
端阳朝门外喊了几句,问是谁?可是门外却根本无人应声,就下我们都愣住了,心道莫不会是那蛊怨寻上门来了吧?
这时端阳就想去开门,我赶紧一把将他拉住,我说:“万一是蛊怨寻上门来了呢?”
听我这么一说,端阳倒是吓坏了,不过陈贤懿和老汤却不这么认为。他们觉得那蛊怨早把我们当成了威胁,怎么敢送上门来,何况若那东西不怕我们的话,早前也就不会逃跑躲着不出来了。
不过就在我们都不知道该不该去开门的时候,这时门又一次被扣响了,传来一阵急促的“咚咚”声。
这次端阳可紧张了起来,心揪到了嗓子眼,不敢直接开门,走到门后边问道:“你……你是谁啊?大半夜的敲什么门?”
这时,敲门声停了一下,接着传来了一个声音:“端阳,你与我是下过约定的,他们能保得你一时,却保不了你一世,你敢毁约停止供奉鲜血,会有你好看的。”
这声音明显带着浓浓的怨气,一听我们就知道一定就是那个蛊怨了,它还真是寻上门来了。
听到蛊怨的声音,端阳当场就被吓坏了,冲着门外颤抖的乞求道:“别再缠着我了,我求你了……”
我屏住气息声顺着门fèng向外张望,此时外面月光很大,亮如白昼,借着月光窥觑,只见门外站着一个白袍影子,显然就是破庙里头见到的那个脏东西不假了。
门外那东西听见端阳吓得求饶,不由桀桀桀的yīn笑了起来,然后说:“现在害怕已经晚了,看来你是忘了你妻儿的下场了。”
“求个球啊,你求它能有个鸟用。”陈贤懿骂了一句吓得浑身打哆嗦的端阳,然后就骂骂咧咧的要去开门。
看到这,我急忙喊住了他,叫他先不忙着开门。
陈贤懿说:“gān嘛不开门,他娘的老子这就出去收拾了它。”
我说:“你这样冲出去,它等下又跑掉了,那就糟糕了。”
其实那个蛊怨说的没错,只要他躲起来,我们就毫无办法。能保得了端阳一天两天,可是总不可能我们天天都住在他这里吧?这也难怪端阳会吓得这么惨。凭心而论,在端阳看来,我们是可以随时丢下他不管的。
端阳此时眼泪都出来了,一脸可怜害怕的问我这该如何是好?万一哪天外面那鬼又找上门来,到时候我们不在,他可就真得被鬼吃掉了。
这时老汤突然说:“要不然,咱们来个将计就计?”
我们一听,知道他显然是想到了什么好法子,于是问他何谓将计就计?
老汤就小声的告诉我们,对方不是要端阳供奉鲜血给它么,不如我们就供给它一杯血,只不过血里头咱们加一点东西。
一听这话,我顿时就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可以一试。陈贤懿也觉得这主意不错,问我们血里面加什么才好?
我想了想,那蛊怨是yīn魂和蛊虫所变,yīn魂属yīn,怕阳,蛊属毒虫,怕硫磺。于是我就说:“要不咱们在血里面加点朱砂和硫磺试试?”
大家都觉得加这两种东西应当可行,可是如今我们却只有朱砂没有硫磺,于是只好叫端阳先稳住对方,让他明晚再来。
这时,门外的蛊怨还在拍门,把门拍得嘭嘭作响,听上去让人头皮发麻。
我赶紧示意端阳依计行事,于是他便哭着脸对门外那蛊怨喊道:“玉清老哥,你难道忘了我是你老弟么,小弟我已经供奉了一两年鲜血给你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明日就把这几个道士赶走出去。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可好?”
果然,门外那蛊怨上了当,以为端阳这真是在向它求饶,把它得意的yīn笑了起来。然后说:“端阳小弟,为兄也是念你当作小弟,要不然你怎能活到今日呢,早就到地下与你妻儿团聚去喽。你要我放过你也可以,只要你再供奉七七四十九天,我以后便不再缠你了。”
端阳说:“玉清老哥说的可是真的,我若再供奉你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你真的就会放过我?”
“为兄不会骗你的,你先将门打开,把今晚的血给我吧!”门外那蛊怨拍着门说道。
端阳顿时哭的心都有了,乞求道:“玉清老哥,今晚我看还是算了吧,我一开门,我怕家里那几位道长会伤害到你。”
可门外那蛊怨却不答应,它拍着门说:“快点给我血,你请来的那两个小yīn阳你自己解决,如果他们敢动我,可别怪为兄改日还回在你的身上。呵!”
端阳这下可苦着脸了,轻声问我们该怎么办?
我想了想,于是只好说,今晚就先给他血吧。
端阳叹了口气,也只好听我的了,他对着门外说:“那小弟就信玉清老哥一次了,希望你说话算数。”
门外桀桀的笑了起来,说算数算数。
很快,端阳就翻出输血管和针头,cha入血管不一会儿就弄了小半杯,然后浑身栗栗发抖的不敢去开门。
这时为了配合他,我就故意朝陈贤懿和老汤挤了个眼,接着我们就故意大声骂端阳。我骂道:“端阳,你请老子来,怎么就不信老子了,难道你真的不要我帮你收拾门外那东西了吗?”
陈贤懿也大声的骂了起来:“你不要我们帮你也行,反正你的生死与我们无关,只要你给我们车马费便行,老子还爱管不管了呢。”
“是啊,自作自受,既然不信任我等,明日我们便离开。”老汤也配合道。
端阳也大声回应道:“你们就是为了我的钱,万一你们一两天解决不了,到时候没命的就是我了。钱我自然不会少给你们,人心难测,我还是更相信玉清老哥。”
这时,门外的蛊怨笑得正欢,这时,端阳就去将门打开了一条fèng,全身颤抖的将那小杯血递了出去。说:“玉清老哥可别骗我啊,我明日就把们他几个道士赶走,你以后就来我这取血吧,希望四十九天之后你能放过小弟。”
只听见门外yīn笑了一会儿,然后说:“兄弟放心便是,只要你能把他们赶走,供我四十九天鲜血,我一定不再为难你。”
端阳双手合十拜了几拜,然后这才关门回身。只见就这么眨眼的功夫,他的衣服后背就全被冷汗打湿了,显然是吓得不轻。
我问他:“走了吗?”
端阳点点头,说:“已经离开了,现在该怎么办?”
我说:“现在就等明天依计行事了,但愿能够让它上当吧!”
这时,已经近天亮了,想来那个脏东西也不可能再回来,于是大家也就休息了,一切只待明晚再来。
次日,我们去买来了硫磺等物,诸事皆已安排妥当,吩咐好端阳要依计而行。
闲话不多说,当天一黑下来时,我和陈贤懿、老汤,三人便没有再走动了,而是躲在了房间里说话都不敢大声了,担心蛊怨来了发现我们没有离开,而起疑心。
时间慢慢过去,夜色也越来越浓,今晚的月光比昨天亮了不少,待月至中天之时,也就是正好半夜之时,那蛊怨果然又来了,死静的端家别墅大门,顿时响声了一阵急促的扣门声,嘭嘭嘭……
☆、第一百七十一章 奇门术
扣门声一起,我们都紧张了起来,知道是那个蛊怨寻上门来了。
这时,我们都不敢作声的朝客厅的大门看去,只见那门拍的很厉害,端阳吓得浑身发抖,问我们这下该怎么办?
我将早已准备好的半杯血递给了他,说:“别太担心了,我们就在这里看着你,而且那脏东西也还想你以后继续供奉,所以应该你暂时是安全的,依计划行事就可以了。”
端阳虽然点着头接过了那杯放有朱砂和硫磺的杯子,但双手还是打着抖。
“谁……谁啊?”接过鲜血,端阳转身来到了大门后边,有些惊慌的对门外拍门的人问道。
“我是你老哥啊,你之前请来的那几个道长走了吗?”蛊怨在门外寻问道。
端阳说:“那几个道长跟本就不管我,给了钱今早就走了,玉……玉清老哥,小弟已按你的吩咐办了,你可别说话不算数啊?四十九天之后你不要再缠着我了。”
门外的蛊怨听到这话,桀桀的笑了起来,然后说:“放心,四十九天之后不会再缠你了,你若是玩什么花样,你可活不了。你快打开门来,让我进来吧!”
我示意端阳去开门,而我们则将房门给关上了,只留一小条fèng来观察客厅。
端阳点点头,然后就去将客厅的门打了开来,接着就一阵yīn风扑了进来,随后走进一个白袍人。
那蛊怨走进客厅四周乱看了一下,然后骂了几句端阳太磨蹭了,接着就迫不及待的问端阳要供奉。
端阳点点头,然后就将事先准备好的那杯血递给了它。
看到这里,我们都紧张了起来,只要它一喝下去,它肯定就得被血里的朱砂和硫磺烧坏。
只见那蛊怨一见到血,就迫不及待的抢了过来,一仰头就将一杯血吞了下去。
蛊怨接下来就忽然怪叫一声,一把将手中的杯子摔成碎片,痛苦的抓狂了起来,一阵鬼哭láng嚎,在这半夜三更里听得让人心胆惧寒。
蛊怨所吃的鲜血里有着我们事先掺进去的朱砂和硫磺,朱砂又称辰砂、丹砂、赤丹,此物乃是极阳,最是僻邪,尤其克制yīn魂鬼怪之物,在yīn阳行当里头,常会用到朱砂,无论是画符,还是镇尸都经常使用。而硫磺则是毒虫之物的克星,蛊怨是由yīn魂和蛊虫子所化,若是没猜错的话,应当是一只毒蜈蚣,而这硫磺就正好对付它。
看到这里,我们知道那妖孽果然中计了,顿时就兴奋了起来,于是打开房门便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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