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íng蛊是苗族女子特有的,用“心血”加“蛊”炼成,每日以心血喂养,十年得一qíng蛊。qíng蛊可下在饭菜里,也可下在服饰上,相传苗家蛊族女子都以qíng蛊下到自己的qíng郎身上。被下了qíng蛊之后,qíng蛊每夜都会发作一次,发作之时那种感觉是撕心的,会莫名的思念下蛊的那个女子,就连做梦都会梦见她。如果中了qíng蛊的男子不吃解药的话,在qíng蛊发作的时候,会很难忍受那种撕心的思念。而且,中了qíng蛊的男子不许背叛女子,如果背叛就会用生命付出代价,爆毙而死。总之,qíng蛊就是让别人爱上你的一种蛊术。
话说麻子给那个心仪的汉族男子下了qíng蛊之后,那男子倒是爱上了她,二人私自相会走在了一起,变得郎有qíng,女有意,爱意浓浓。
这时候,二人都愿意一辈子在一起,死也不分开。于是,麻子就给男子下了心蛊。心蛊也是桃花蛊(qíng蛊)里的一种,它与qíng蛊的区别就是,qíng蛊是单方面下蛊,让对方爱上自己,若对方不爱自己,对方就是死。而心蛊则不同,心蛊就两个人一起下蛊,等于是双方自愿的qíng况下用心血为蛊,一旦有一方心意变了,那么两个人都得死。
麻子原以来他们二人此生都不会再变心了,毕竟双方都自愿将命jiāo出来了,种下了心蛊。可是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不久之后,那汉族男子却变了心,爱上了另外一个女子,使得心蛊发作,麻子自己也心痛得死去活来,最要命的是,此时的麻子竟然已经怀了孕。
☆、第二百一十一章 绝qíng
心蛊是没有办法可解的,而唯一能解心蛊的,就是绝qíng。最后,蛊族的族长为了救麻子,bī她喝堕胎药,将那肚子里的野种弄死。据说麻子哪里下得了此狠心,亲手打掉自己肚中的小孩,最后是在族人的qiáng行下,硬着将堕胎药给灌进了肚中去的。
当然,这也是没办法的,因为种下了心蛊,一旦双方任一一方心意变了,双方都会心蛊发作,最后直到活活痛死为止。
不过,堕胎只是第一步,要想作到绝qíng,还得解决掉那个汉族男子,也就是麻子的qíng郎。所谓解决掉,就是杀死他。
族长领着蛊族的人,跑到熟苗区去要人,在苗区,无论是哪个寨子都是惧怕蛊族的。最后,男子那个族的人只好将麻子的qíng郎jiāo了出去。蛊族的人将男子带回到蛊族,绑到麻子面前,最后硬bī着麻子亲手将自己的本命蛊,一条大蜈蚣,放进qíng郎的口中,让那只蜈蚣从qíng郎口中钻进他的心脏吃尽他的心血……
后来,麻子的心蛊自然解了,而他的qíng郎自然也被她亲手解决掉了。经过此事的麻子,再也无法在蛊族呆着了,最后一个人跑到了苏大哥这个寨子,过起了独来独往孤僻的日子,不容忍任何人去打扰她。
说到这里,苏大哥叹了口气,说:“这就是关于她的传闻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大家也只敢私下里议论,不敢让她知道。”
听到麻子这往日里的经历,倒是让我颇为感叹,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个麻子竟会有这样的经历,这种经历会是怎么样的一种感受啊?
从心仪生爱,到qíng爱浓浓,两qíng相悦,甚至是两人将心掏出来下心蛊,发着誓言永不变心。这个时候的麻子,可以说是整个人掉进了爱qíng的世界,可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最后却要面对着对方的背叛,还要亲手杀掉自己的小孩和qíng郎。世上的绝qíng莫过于此,而这一切却让她经历了,我无法想像得到,当时她亲手解决小孩和qíng郎时的那种感受,因为这种绝qíng不是谁都能够做得到的。
这时候的我,内心已是五味杂陈,虽然觉得麻子心狠、绝qíng,但是却又觉得她十分的可怜。是的,她太可怜了,不但面对了qíng郎的变心,还要面对亲手解决自己肚中的小孩和qíng郎,这种伤害比杀死她还痛苦万分吧!
如今说实话,我不知道怎么去看待麻子这个人了,说她是个恶人,她又常替人解蛊,而且还如此的可怜。说她是好人,她的经历让人同qíng,但是却又不值得让我同qíng,因为她虽然的遭遇虽然可怜,但却又那般的绝qíng,让你无法去了解她,也不敢去了解她,不过,她是孤独的。
当天晚上,我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一来是想着麻子这个人,想着明日该怎么去面对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同时,又担心着陈贤懿和老汤,不知道他们究竟在哪,是否真的被麻子这个蛊婆抓走了?还是逃离了这儿?亦或者是已经死在了野外?
这一切,都让我心中不得安宁,诸多烦忧使得我无法入睡。直到后半夜,我才昏昏沉沉中睡着,可是却做起了恶梦,梦见陈贤懿怪我为什么来湘西,说这样我会死在这的。后来梦境一转,梦见了老汤,老汤一个劲的喊我去救他们。
当多从梦中惊醒过来,此时已经天亮,全身都出了一身冷汗。想着刚才的恶梦,心里越加的不是滋味,电话中他们也说过这样的话,叫我不要来湘西找他们,难道他们真的就只是因为得罪了麻子,所以才不叫我来的吗?难道那个麻子真有这么厉害,能取了我的xing命?
想到今日就要去会一会那个麻子,我心中也担忧了起来,或许的确会把xing命丢在这里吧,毕竟陈贤懿就着了她的道。
不过,为了救陈贤懿和老汤,我不能就此回去。
闲话不多讲,话说当天在苏大哥家用过早饭,我和端阳就跟着苏大哥出了门,一起前往寨子南边,去找那麻子。
原本我是不打算叫苏大哥去的,毕竟麻子可是个危险人物,苏大哥之前也讲过,平时就是小孩跑过去玩都会被她下蛊,何况我们这是去找茬的。我们被麻子所害,那也不冤,倒是苏大哥与此事毫无关系,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心里过不去了。何况,端阳去过麻子的家,认识路,也不需要有人带路。
不过,苏大哥说他一定要带我去,他的意思就是,他毕竟是本地人,虽然麻子不与他们往来,但是最起码也算是认识的熟人了,有他带我们去,说不定会更加的好说话。
我也告诉了他,此去的风险,我不想让他出事。可是他却态度十分的qiáng硬,说我救了他家女儿,所以我的事就是他的事,最后我也没办法,只好随了他的意,心中感动万分。
是的,我没有想到之前只是举手之劳一次相助,却换来了对方的一片感恩之心。
就这样,我们朝寨南走去,离开寨子,穿过一片田地,走过长长的田梗,最后进入了一片山中。
山路很小,青石所铺的小山路崎岖难行,不大的青石路面上还长满了青苔,不小心极容易摔倒。看得出来,这条路很少有人行走。
苏大哥说,寨民们都住房在田地那边,而麻子则一个人住在这林子里头,走十来分钟就能到了。
我和端阳跟在苏大哥身后,端阳白天蜈蚣蛊倒是没怎么发作,虽然偶尔疼痛,但是阵痛过后也会消停很久,只是晚上才会闹腾起来。
大约走了一袋烟的功夫吧,我们已经穿过了之前的山林,然后眼前出现了一片开阔地,或者说是一座山谷吧,因为这儿四面围山,只有一个山谷相对平坦。
这时,苏大哥停了下来,指着前方说道:“到了,前面山脚下那栋茅糙房就是麻子的家了!”
我顺着苏大哥所指的地方抬眼望去,果然在前方的一座大山脚下,见到了一座茅糙房,房屋外面还有缕缕炊烟升起,或不是因为我们事先知道麻子这个人的厉害,倒是会感叹这儿恍如世外桃园,人间仙境。
是的,这儿四面环山,是一处山谷,青山绿水的,一栋茅糙房犹如置在画中一般,让人陶醉。
不过,因为我们知道那可是麻子住房的房屋,所以自然心中有几分惧意,也就没有这看风景的心qíng了。反而觉得这儿对外闭塞,常年不与外人往来,住在这儿的麻子的确是xing格孤僻。
苏大哥继续带着我们朝那茅糙房走去,穿过一片菜地,接着我们就来到了山脚下的那栋茅糙屋前。
只见茅糙屋十分的破旧,像极了那种贫困之人所住的地方,屋前零乱的堆着柴火,显得十分的乱。站到屋前十几步开外,一来到我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腥臊之味,这种味道虽然淡,但是却让人有点作呕的感觉,仔细一想,这种味道像极了虫蛇身上的腥臊味。
此时的茅糙屋,一扇破旧的木门房门紧闭,看上去不似有人在家。
我们三人对视一眼,苏大哥便走前几步,然后冲着大门里头喊道:“麻子大姐,您在家么?”
连喊了几声,屋内并没有任何的回应,接着我就说:“难道她不在?门都是关着的。”
“她一直是关着门的。”苏大哥说完,便走上前去,来到大门前,然后就去拍门,一边拍门,一边喊道:“麻子大姐,我是寨子里的苏山啊,今日有事寻你帮忙,麻烦您给开下门吧!”
这时,屋内终于悠悠的传来了一句话:“你带着生人来,还是请回吧!”
听到这声音,我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jī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因为这声音根本就不像是正常人发出来的,而是一种非常尖锐刺耳的声音,这种声音说不上来,只能说不像人发出来的,更像是某种动物发出来的声音,或者说像人chuī着口哨的哨声,十分的尖锐,听着让人心里很不舒服。
☆、第二百一十二章 解蛊
屋里传出来的声音几乎听不出来说话之人多大岁数,所以虽然我已听到了麻子说话,但对她却还没有任何的印像,连对方是老是少都不清楚。
不过,听屋里头的口气,显然是对苏大哥带着外人前来,十分的不悦,似有责怪之意。
苏大哥继续喊道:“麻子大姐,您就开下门吧,我们真有要事寻你商量。”
“再若不走的话,可别怪我放蛊了!”
屋里头那尖锐刺耳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威胁之意,吓得苏大哥立即脸色大变,忙闪身退回到我身旁,一边对屋内喊道:“麻子大姐,您可千万别对我下蛊,我是寨子里的苏山啊!”
喊完,他就一脸惊恐万状的对我说:“先生,你看这……,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我是不可能因为对方说些威胁的话语就离开的,我还不至于俱她到如此地步。何况,我还想在麻子这里得到陈贤懿他们的消息,而且端阳的蜈蚣蛊也需要她来解。
我对苏大哥作了个手势,叫他别怕。然后走前一两步,冲着屋内的麻子喊道:“久闻麻子大名,一手蛊术十分了得,我朋友被人下了蜈蚣蛊,今日特来请您解蛊,望能开门搭救。”
虽然端阳所中的蜈蚣蛊就是麻子所下,我之所以不说破,主要还是给她一个台阶下,如果想惩罚一下端阳,如今也惩罚够了,若能开门解蛊一切好说,毕竟我也不想真动起手来硬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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