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山野怪谈/民间风水怪谈_潘海根【完结】(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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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的那些妇女听到男人的话,都朝门口的我看了一眼,接着急忙对那哭泣着的妇人说:“王嫂子,莫哭了,刘哥请来yīn阳先生了,你家柱子或许不会有事了。”

  那哭泣中的妇人听到这话,忙抹了一把泪水,抬头朝我这边看了一眼,接着就站了起来,朝我这边迎了过来,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我的面前,又开始痛哭了起来,叫着:“先生,救命啊,求您救救我们家柱子吧!呜……”

  看到这里,我忙将妇人扶起,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闹哪一出,但是看到对方哭成那个样子,我也知道一定是家里出了什么大祸,于是我对她说:“大姐,有事您慢慢讲,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的话,一定尽力。”

  ☆、第二百六十九章 huáng皮子哭丧

  见我答应会帮忙,妇人这才在村民们的挽扶下起了身,但依旧还是非常的伤心与担心,连说话都结结巴巴的说不完整,最后还是那位叫刘哥的男子来将事qíng的原委讲出来。

  原来,王家出的事那可真是说来话来啊,并非那般简单。事qíng是这样子的,他们这个村子座落于太行山脉之下,太行山的深山里有很多的野味,什么野jī、野兔、野猪、狐狸啥都有,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在这种深山里的村庄里人来讲,就是靠山赚点外快了。

  每家每户,都有猎枪,都是打猎的能手。这里的人虽说世代以农为业,但是如今这个社会没钱也是万万不能的,光有自家种的粮根本无法为生。于是乎,打工的外出打工,没有出去的就靠进山打猎,然后拿到几十里外的镇上去卖,换些钱供家里小孩读书之类的。

  话说这王嫂子的老公叫王水根,四十来岁,从小就会打猎,一杆猎枪不知打过多少野物。可是,就在一周前他进山去打猎时,却出了事。

  真正山里打猎的都知道,打猎一般都是晚上进山的,因为很多猎物只有在晚上才会停下来,这时候才适合猎杀。

  据说,王水根当晚挎着远光电瓶,扛着猎枪就出了门,进了山。老话说的好,走多了夜路总会碰到鬼,这话一点也没错。这不,当晚王水根就撞上邪乎事儿了。

  王水根进山的那天晚上,天上月亮很大,他一个人上山,在山里转了老半天,什么收获也没有,他就继续向山腰深处走去。

  当他走到山腰处一个平坦之地的时候,没多久,他就突然看见前方两个大红火。王水根是老猎手,一看心中就大喜,因为他知道那是兔子眼睛的光。他直接举枪瞄准,这时他也看见那的确是个大兔子,比平时打过的兔子大了不仅一倍两倍,看那样子至少有八九斤。

  那兔子就这样坐在地上望着王水根,也没有要逃的意思。王水根大喜,立即就开了枪。可是枪却没响,但是点火的引硝响了。

  按理来说,这时候候那兔子肯定听到动静就跑了。可是这次那兔子却非常的傻,并没有逃跑,依旧蹲坐在地上,静静的看着王水根。

  这下王水根也不含糊,再次换引硝举枪瞄准,开枪。可是这次引硝响了,枪开是没有响,而那只兔子还是静静的看着他。

  这下他也火了,再换引硝,瞄准开枪。枪依旧没响,如此重复了七八次,每次都是引硝响了,枪没响。这可把王水根给急坏了,再一看那兔子,依旧静静的在那看着他。

  这时候,王水根一股寒意就上来了,知道碰见邪门玩意了。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王水根顿时冷汗就冒了出来,盯着那只野兔子,然后慢慢往后退,接着转身就往山外跑!

  因为跑得急,电瓶也掉到地上滚落山垦下去了,无法去捡,只好继续往外跑。

  好在当晚月光大,不至于摸黑,不过进山时的小路,在返回的时候却好像变宽了许多。不过此时他心里害怕,所以也就没有多去想,顺着山路就往前跑。脚下明明是平地大路,但是跑起来却份外的累,像是在爬山似的。这一跑就跑了大半个钟头,这时候他也已经累得不行了,于是就想休息一下,就在一个小土包上一屁股坐了下来。

  掏出香烟,拿出打火机点着了火,可是这一点火却把他吓了个半死,借着打火机的火光,王水根竟然发现自己正坐在一个新坟的坟头上!

  这下王水根可是吓得头皮一下就炸了,这坟头他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不就是邻村前些日子上吊死去的那个女人么?坟头四周到处都是冥纸钱,还有白花花的花圈之类的东西摆在王水根屁股旁边。

  看到这里,这可把他吓得一下就从那坟头上跳了起来,三魂七魄都快吓没了。而就在他准备转身逃跑的时候,却看到坟头旁一个huáng皮子在那手舞足蹈的吱吱叫。王水根就心想,难道是那只huáng皮子搞的鬼,把自己迷到这坟头前来的?

  在他们村里一直流传着huáng皮子能迷惑人的说法,说是huáng皮子这种动物非常邪门,常常会迷惑世人,让进山的人在山里转个不停走不出去,就像是鬼打墙一样。

  想到这里,王水根火气一下就腾了起来。心想怪不得这今一直不顺利,什么猎物都没打着,而且还害得他在山里转了一宿,感qíng多半就是这只huáng皮子在作怪啊!

  当下,王水根就突然举起枪对着那huáng皮子开了一枪。或许是这次王水根开枪开的突然,所以枪一下就响了,直接把那只手舞足蹈的huáng皮子打死在地!

  huáng皮子一死,王水根顺着山路前下走,不久就寻到了回村的路,很快就回到了村子里。

  听到这里,我就疑惑了,心说这人也没事,安全回来了,这怎么王嫂子还哭成了这样呢?而且看这家还贴着白联,显然是刚办完丧事才对啊。

  果然,见我一头雾水不懂的样子,刘哥就继续道:“先生莫急,容我慢慢讲来。”

  说完,这刘哥就又接着讲了起来,到是有几分说书的潜质。

  他说,王水根原本当晚平安回到了家,把当天晚上遇到的事qíng跟家里人讲了出来,说遇到了邪门事。虽然家人听着也吓得不轻,但那毕竟都已经过去了,只要人平安就行了。只是,坏就坏在了他不该去打死那只huáng皮子,这可就惹下大祸了。

  听到这里,我隐隐觉得重点终于要来了,正所谓huáng皮子祸害人,是祸及三代的啊。huáng皮子这种动物,生xing残bào凶狠,决不放过所遇到的弱小动物,即便吃不完,也一定要把猎物全部咬死。而且成了气候以后报复心理极qiáng,被盯上了就跑不掉了。而祸及三代的意思就是如果你这代报不了仇,你有儿子后就祸害你儿子,你有孙子后就祸害你孙子,直到血债血偿或者你家第四代人出现后,这段三代恩怨才会结束。

  如今听到说王水根杀了huáng皮子,我就预感到可能会遭到huáng皮子的祸害。

  果然,刘哥接下来告诉我。就在次日的晚上,王家就发生了怪事,就在大家已进入熟睡的时候,突然王嫂子就听到屋外头隐隐约约传来了哭声。

  那哭声,时而隐约,时而清晰,时而凄厉,时而悲伤,听得王嫂子一下就从chuáng上坐了起来,心想这大半夜的是谁跑到自家门口哭呀?

  心中好奇的她,就爬起来跑到窗户门口朝屋外去看,屋外月光很大,只见在月光下,自家门口竟然来了好多的人,起码有十几二十个,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个个坡麻戴孝的穿着麻衣,手里拿着哭丧棒,正站在他们王家门口震天的哭呢!

  这可把王嫂子吓惨了,这二十几个人她一个都不认识,显然不是本村的人。在这大半夜里,这么多披麻戴孝的人跑到自家门口哭丧,这要多吓人有多吓人,要多瘆人有多瘆人。当下,王嫂子就吓得跑进了屋,去将王水根给叫醒了,告诉他屋外有人在哭。

  王水根原本还不信,不过很快他也就听到了门外的悲凄凄的哭声,于是就跑到窗户前去看。看到这么多披麻戴孝的人在自己门口哭丧,王水根就觉得十分晦气,就穿上衣服去开门,想骂他们为何在他家门前哭。

  可是当他将门一打开,却发现自家大门的门梁上,用一根糙绳倒吊着一只huáng皮子,这只huáng皮子浑身是血,早已经死了。不过这一看,王水根就认出来了,这不就是前一晚自己在坟前打死的那只huáng皮子么?

  他十分惊讶,心想是谁将这只huáng皮子吊在了他家的门梁上的。

  而这时,门外那二十多个披麻戴孝哭丧的人,就冲王水根涌了过来。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穿着麻衣的老婆婆就哭道:“我可怜的儿呀,被你一枪给打死了,你给我赔命来……呜……”

  还有一些穿着孝衣的小孩也哭了起来:“你这恶人杀了我爹,我要你给我爹偿命……”

  那二十来个穿麻衣孝服的人,一边哭着就来拉王水根。这可把他吓惨了,妈呀一声大叫,就窜回了屋里,忙将大门给关得死死的。

  那些披麻戴孝的人就在门外不停的哭着,不停的拍打着王家的门窗,拍得是嘭嘭作响,一直闹到天亮时分方才罢休。

  ☆、第二百七十章 huáng皮子换命

  当晚,王水根夫妇哪里还敢睡呀?一夜到天亮两个人吓得缩在chuáng头角落里,连话都不敢说一句。天亮后这这才硬着头皮将门打开,接着那只被自己打死的huáng皮子还吊在自己的大门前,脖子被麻绳套着,活像是一个吊死鬼一样。

  晚上的动静闹得很大,村里的人也都听到了哭声,一早就全跑到王水根家里来了,想问问他们家昨晚在哭闹些啥。

  王水根夫妇吓得已经没有了方寸,于是就将晚上哭丧的事qíng一一讲了出来,随后还指着那吊在门梁上的huáng皮子,把前一日上山打死一只huáng皮子的事儿说了出来。

  村民们一听竟然有这事,都吓得不轻。于是大家都说,那二十多个披麻戴孝的人,铁定就是huáng皮子变幻的,这是来找王水根索命来了啊!

  听村民们这么说,王水根夫妇更是吓得不轻,可是又没有办法应付。最后,只得将那吊在门梁上的huáng皮子给埋了,还烧了许许多多的huáng纸钱,希望他们不要再来找他了。

  可是,这一切并没有那般容易结束,因为当天到了晚上,睡到半夜的时候,昨晚上那哭泣声又在他们家门外响了起来!

  就这样,一闹就闹了三个晚上。这三个晚上,只要一深夜,王家门外就会跑来一群披麻戴孝的人,在他们家门外又骂是哭的,那哭声真是听着都让人汗毛直栗。在这三个晚上,凄凄凉凉的哭声就没有停歇过……

  一连折磨了三个晚上的王水根,也从起初的恐惧,憋出了一股无名怒火。就在第三个晚上的后半夜,他实在是受不了了,心说门外那群披麻戴孝的只不过就是huáng皮子变的,老子打了一辈子的猎,难不成到头来还被一群huáng皮子吓得不敢出声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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