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中的他明显一愣,顿了一下,随后连忙道:“是的,就是我以前常穿的那件灰色的外套。怎么这个时候问起这事儿,难道你在店里找到我的衣服了?”
听到这里,我已经完全明白过来了,于是对陈贤懿道:“师兄,如今我敢肯定你昨晚不是意外,而是被姓柳的给害了!”
“啊?”陈贤懿显然十分的吃惊,问我怎么知道的。
我于是就说:“我刚问了那个开出租的司机,他说出事前找过姓柳的解灾,姓柳的拿了一件衣服让他开着车压过去,那件衣服就是灰色,十有八九就是你丢的那件!他这是用了邪术催你的命啊!”
陈贤懿一听,顿时就口爆粗话,咒骂了起来,说那姓柳的太缺德了,跟我们玩yīn的。
不过,现在骂他也只能过一下口瘾了,既然事都发生了,好在陈贤懿没有生命危险,算是躲过这一劫去了。接下来,我就问他怎么会把衣服给丢了的,难不成姓柳的还跑你家里去了?
陈贤懿就告诉我,他那件灰色衣服并不是在家里丢的,而是在玄堂丢的。
一听这话,我一愣,随后他就讲了起来。原来,事qíng还是在当日我下地府为李锋别墅搬救兵的时候,因为我要过yīn曹找阎王爷,所以当晚就叫陈贤懿来玄堂替我守续命灯。当时他把外套挂在了玄堂店门的把手上,等后来他回阳后,他就找不见那件衣服了。不过当时因为衣服里也没有放钱,所以他就没有多去管这事了,只当是被哪个乞丐路过给拿去了。
这时我算是明白了,感qíng姓柳的竟是来了玄堂,如果当天是我的衣服放在玄堂外面挂着,昨晚被车撞的就一准是我了。
想到姓柳的竟然找到玄堂来了,我心中怒火就起来了,心道既然你柳家还不收手,那我们也就只好接招了。
接下来我叮嘱陈贤懿多加小心,因为既然姓柳的已经开始对我们动手了,就不可能善罢甘休,一次没有得逞,就一次还会有下次,我们都不得不提分小心。
陈贤懿也叫我注意一下,接着我们就挂断了电话。
一旁的杨晴见我打完了电话,就急着问我,真的是陈贤懿丢的衣服吗?
我点了点头,告诉杨晴,柳家已经开始对我们出手了。想到这里,于是我就对李照堂说:“你这是被柳一手给害了,如果你没有去压那件衣服,就不可能会做那种怪梦,更不会出现昨晚那倒霉事!”
李照堂很吃惊,说柳一手是有名的先生,找他就是为了解灾的,他怎么可能会害人。
我说:“他或许要害的不是你,而是我朋友,因为你当初用车碾压过去的那件衣服,就是我朋友的,那衣服是姓柳的偷去的。”
李照堂一惊,说怎么会这样?同时也问我怎么知道这样就是害了陈贤懿?
我说:“因为我是yīn阳先生,所以我知道。”
李照堂没想到我会是yīn阳先生,不由打量了我一眼,然后说:“您的意思是说,柳一手是在拿我当替死鬼,故意害我去撞人?”
我点点头,说:“是的,他偷了我朋友的衣服去施邪法,衣服如人,他想让别人开车撞死我朋友,所以就要找一个倒霉蛋帮他撞人,你正好因为载女鬼的事qíng去找他解灾,而且又正好是一个开车的,他于是就找上你做那个倒霉蛋了!”
李照堂听我这么一说,显然他也相信了,毕竟他也不是傻子,立即就大骂了起来,说花钱去请姓柳的帮忙解灾,没想到那个jian人竟然还反而害他。当下他就表示,要去找姓柳的算帐!
我劝他别去找霉头,叫他自认倒霉算了。因为李照堂只是一个普通人,如果去招惹姓柳的,别理没找回来,反而还为此惹上别的麻烦。
不过李照堂却显然咽不下这口气,说明明给足了钱让姓柳的帮忙,结果反被他害,这事怎么样也得找他评评理。
说实话,我也想去找一下柳家,既然他不愿罢手,那就摆在明面上来对付,玩yīn的我们迟早会被他玩死。
当下,我就对李照堂说:“你真的要去找他理论?你不怕他再害你吗?”
李照堂点点头,说:“反正现在都被他害得这么惨,差点出了人命,我还怕他做什么。”
我想了想,于是对他说:“你如果想去的话,我们一起去,我倒要见见这柳一手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李照堂见我也要去,当下就点头说那是最好不过了,因为他一个人还真的无法与姓柳的理论,毕竟他不是yīn阳先生,没办法证明柳一手害了他。
李照堂虽然是被柳一手给害的,当了个倒霉蛋替死鬼,但是如今出了事,陈贤懿的医药费等赔偿他是得承担的,这也是jiāo警的意思。
杨晴听见我说要去找柳家人算帐,于是就急了,担心我出事,叫我不如先去跟陈贤懿和费三娘他们商量一下再说。
我一想,也觉得颇有道理,于是就先回了一趟医院,当然,李照堂也跟着我们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李照堂对陈贤懿连连道歉,称自己不是故意的,然后将柳一手要他开车碾压衣服去霉运的事qíng讲了出来。
陈贤懿听后自然明白这一切都是柳家人搞的鬼,所以也不可能真的怪李照堂,只是恨得咬牙切齿的大骂柳家人实在是太jian诈了,竟然玩这种yīn人的手段。
当然,一旁的费三娘更是气得不轻,虽然没有像陈贤懿和李照堂那样开口咒骂,但是看她的面色却是青一阵白一阵的,显然是心中满是怒火。
接下来,陈贤懿就问我打算怎么应付柳家人。
我说:“我打算去找一下柳一手,玩yīn的咱们玩不过他,那咱们就来明的。”
陈贤懿点了点头,叫我小心点,同时叮嘱我,如果柳一手真的要动手伤你,你不妨就把之前那个断梁催命术给破了。
☆、第三百三十一章 柳家
陈贤懿所说的“断梁催命术”,指的就是上回去寻风水世家张真人后人的时候,在李老头家房梁上发现的那个邪术,一片破瓦和一块断锯,那个邪术就是柳一手下的,一直被我封着。
断梁催命术是不能被人破的,因为一旦被人破了此术,那么下此术的邪师就会遭到反噬,轻则破法、减寿,重则当场吐血送命,据说之前有一个人破了这种邪术,结果那邪师当即就人头落地,恐怖如厮。可以说,我当初封存的那个断梁催命术就是我的底牌,如果柳一手真的要我的xing命,我就会毫不犹豫的破了那个断梁催命术。
关于我心里握有柳一手的“断梁催命术”一事,除了陈贤懿和当事人老李头知晓之外,并无第三人知晓,所以陈贤懿说完这话之后,杨晴与费三娘都听不明白,问陈贤懿说的这个催命术是啥玩意?
不过,如今还没到取柳一手xing命的时候,所以自然我也不会将这事说出来,只是对陈贤懿点了点头,告诉他我心里有数。的确,之前我之所以封起那个“断梁催命术”,之所以没有直接破了它,原因就是不想轻易去害死一个人,也就是说,只要不到万不得已的qíng况,我是不会去用它来搞死柳一手的。
而这次我去找柳一手,就是打算跟他来明的,问问他到底想怎么样,是否不愿罢手,如果真要斗起来,我就不会对他留什么qíng了。
见我要去找柳一手,费三娘就说她也要一起去。
原本我是想叫她留下来的,毕竟这次去寻柳家,也不一定就是去动手的,只是把这件事qíng摊到明面上来讲,所以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不过费三娘却不肯,说多一个人去不是坏事,万一对方又玩yīn的,也好有个照应。
费三娘不是吃素的,所以她要跟着一起去,我也就没有拦着。当下,我就让杨晴留在医院照顾一下陈贤懿,而我和费三娘,还有出租车司机李照堂则直接离开了医院,往柳家赶去……
柳家我没去过,也没打听过具体在哪儿,不过李照堂知道。他告诉我们,柳家在郊区开了一家风水馆,虽然靠近郊区,但是因为柳家的名气在赣州极大,所以去柳家风水馆寻求帮忙的人却很多,平时都要预约。
李照堂开着他的出租车带着我们直奔郊外的柳家风水馆,很快我们就出了市区,朝郊外奔去,当车子开到郊外没过多久,李照堂就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突然把车子停了下来,然后指着前方的路边叫道:“先生快看,那就是前些天柳一手让我开车碾压过的那件衣服!”
一听这话,我忙顺着李照堂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然见在路边的糙丛边上,一件满是灰尘的衣服扔在那里,看上去和平时咱们在路边见到的那些烂衣一样。
我和费三娘当时就下了车,走到前方的路边,费三娘捡起那件衣服看了一眼,然后就说:“这的确是老陈的衣服,这衣服还是去年我帮他买的!”
听到这话,于是我就忙接过那件衣服看了一下,衣服很脏,上面到处都是污垢和尘土,脏兮兮的不成样子了。我用力将衣服上面的尘土抖了几下,尘土抖得我眼睛都睁不开来,不过当尘土落尽,接着我就看出问题来了。
只见在衣服的背面,竟然用黑墨写了一行小字,仔细一看,这行小字不就是陈贤懿的名字么!
看到这里,我当下就说:“看来我们之前所有的猜测都没有错,师兄出这样的意外果然是柳家人害的!”说着这话的同时,我就指着衣服上写着的名字给费三娘看。
费三娘见到衣服上面的名字,眼睛里顿时露出一丝杀气。
如果是普通的一件衣服,丢到路上也不怎么要紧,毕竟那只不过是一件衣服,平时咱们也常常会见到路上会有衣服,有的是车祸遗留下来的,有的则是路人掉落的,掉落在公路上的衣服自然免不了被车辆碾压,这也不代表衣服的主人就会出事。
但是,这衣服如果落到有心人的手里,结果却又不同了。因为在yīn阳行当里认为,衣服是人常穿之物,一件衣服穿久了,就带有这个人的生气,是可以被当成这个人的替身的。
在民间,也常有神婆用衣服来做法事的,比如有些小孩丢了魂,这时候民间的一些神婆就会叫小孩的家人,在晚上利用小孩的衣服来喊魂、招魂。
其实,这衣服穿久了带着这个人的生气,这话一点也不假。比如你认识的一个人,时常见他穿着某件衣服,然后当你哪天见到这件衣服时,往往你第一反应就会想起这个人。因为看见这件衣服,就等于看见了这个人。
同理,如今这件陈贤懿的衣服被不怀好意的人得到了,利用这件衣服身上所带着的生气,就可以用邪术害人了。这也是为何陈贤懿之前会连做三个晚上的怪梦,梦见自己被车撞了,因为那个时候他就已经中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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