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qíng终于解决了,我们就回到了李家,这一晚几乎没睡几个钟头觉,很快就到天亮了。不过,只要小孩没事了,也是值得的。
早上,李大哥夫妇俩杀了jī,割了ròu,打了酒,来招待我。用过早饭,我就向他们辞行了,继续顺着huáng河往前走。
自古有言,huáng河里怪事多,这话一点也不假。没想到这刚一到huáng河边就遇到了一件小麻烦,谁会想到只是随便在huáng河里捞出几个陶俑都这般邪门呢?陶俑的麻烦虽然解决了,可是前方到底还有多少麻烦等着我呢?
李大哥将我送出了好远,抬头望着,滚滚的huáng河水奔流不息,而我要找的神庙村不知道究竟在哪。
叹了口气,我叫李大哥他们别送了。李大哥点了点头,叫我回来的时候一定得去他家里,到时候再好好招待我。
就这样,我与李大哥分了手,继续往前走。
这一走就是两三天,这一天我来到了一个同样是穷乡僻壤的小村庄,在这里我终于打听到了有关神庙村的消息。
事qíng是这样的,当我来到这个村子时,便进了村去打听,有一位老者还真就知道这个神庙村在哪里。老者告诉我,神庙村离他们村还有二十多里路,而且我走错了方向,因为神庙村是在huáng河的对岸,也就是说,我还得过河到huáng河另一边去。
不过,听到这个消息我还是十分兴奋的,最起码说明冥王当初没有骗我,还真有一个神庙村的地方。
既然就有这个神庙村这个地方,或许冥王所说的一切就都是真的,而且那老者说神庙村离此不到二十里路,心中大感喜悦,接着我就问老者,可有桥能过这huáng河到对岸去?
老者说:“要过河啊?那可不行,你得往回走。”
“往回走?”一听这话,我就愣了,因为一路走来我并没有见到有过河到对岸的桥梁。
见我疑惑不解的样子,老者就说:“回到兴县,在兴县的县城那儿有到对岸的桥。”
“啊?”这下我真是傻了眼,我从兴县顺着huáng河一路走来,足足走了四天方才到了此地,现在竟然要我重新跑回去方才能走到对岸,如此折腾一下,岂不是得走上七八天方才能到达对岸的神庙村?
当下我就愣住了,我问老者:“老叔,不会吧,难道你这边就没有其它桥能到对岸的?”
“没有,越往前走越偏僻喽,竟是大山,哪里还会有人花那个功夫架桥哩。”老者摇了摇头。
我望了一眼村外的huáng河,huáng河的对岸再走二十里就是神庙村了,可以说是近在咫尺,却可望而不可及,真是难住了我啊。
心中一片死灰,可是我却又不舍得就此放弃。试想一下,要我重新原路返回兴县,那得多傻啊?于是我就问老者:“那你们平时不到对岸对吗?”
老者说:“不到,对岸比较偏僻,没几个村子,一年到头难去几回,我最近一次去还是六年前。”
听到这话,我也算是明白了,既然对岸没有几个村子,自然就不可能有人去那边了。不过,我又想到了另一个过河的办法,那就是渡船。我问老者:“老叔,那你们这儿有谁有船吗?”
“船?”老者眉头一皱,然后道:“没有,河里有河神,谁敢到河里去那是找死。”
“河神?”一听到这个字眼,我就来了兴趣,因为我要找的不就是河神庙么?难道这河里真的有河神?
当下,我就饶有兴趣的问他:“老叔,你好好说说,这河里真有河神么?”
“有!咋会没有呢!”老者眉头一竖,接着就跟我讲起了他们这huáng河里的河神。
原来,他们这儿有一个关于huáng河河神的传说。说的是在古时候,当时的huáng河流到中原,没有固定的河道,遍地青山重叠,沟壑纵横,没有一块平坦的田地,也没有一块田能灌上huáng河水。huáng河水到处漫流,经常泛滥成灾。地面上七股八道,沟沟汊汊全是huáng河水,而田地上全靠肩挑,十分的辛苦。
有一个叫冯夷的人,此人怕苦怕累,不安心种田,一心想要成仙。他听说人喝上一百天水仙花的法液,就可以化为仙体,于是就到处找水仙花。
冯夷东奔西走找水仙花,就常渡huáng河、跨huáng神、过huáng河,常和huáng河打jiāo道。转眼过了九十九天,再找上一棵水仙花,吮吸一天水仙花的汁液就可成仙了。
冯夷很得意,又过huáng河去一个小村庄找水仙花,这里的水不深,冯夷趟过河,到了河中间,突然河水突涨,他一慌,脚下打滑,跌倒在huáng河中活活淹死了。
话说,冯夷死后,一肚子冤屈怨气,咬牙切齿地恨透了huáng河,就在玉帝那里去告huáng河的状。玉帝听说huáng河没人管教,到处横流撒野,危害百姓,也很恼火。他见冯夷已吮吸了九十九天水仙花的汁液,也该成仙了,就问冯夷愿不愿意去当huáng河的洒神,治理huáng河。
冯夷喜出望外,满口答应。这一来可了却自己成仙的心愿,二来可报被淹死之仇。如此一来,冯夷就成了huáng河里的河神,人称河伯。
据说,冯夷回到huáng河后,心想我要叫huáng河填满沟壑,淤平山梁。于是手持两把宝剑,向huáng河猛劈下去,huáng河的水马上不流了,好像前面堵了一道长城,只是节节升高,远远地看去真是吓人。
三天以后,南至六盘山,西至贺兰山,到处都是水,只留下几个山尖尖。这时,他才抽出宝剑,叫huáng河水向前流去。
从此以后,山大沟深的大地,变成了一马平川,居住在huáng河两岸的百姓靠着自己勤劳的双手,开渠造田,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听到这里,我就十分好奇了,就问老者:“既然河神这么好,为百姓造了这么多的福,怎么你们还怕他呢?还说谁若到huáng河上就是找死?”
老者苦笑了一下,道:“这你就不知道了,河神虽然治理了huáng河,但是他是被淹死了,心中充满怨气,所以河神见到有谁过河,都会心生恨意,不愿让人顺利过河。”
原来,在这个地方,以前也还是有一些人会造一些木船,或是渡河到对岸去,或是去捞鱼。但是,无论是谁,无论你造的船多扎实,无论你的水xing多熟悉,只要你去了huáng河,都将有去无回。
有些人开着船到huáng河上去,原本风平làng静的河面,或是突然狂风bào雨,或是巨làng涛天,或是旋窝突生,总之到了huáng河上就别想着有命回去。
久而久之,这huáng河里的河神不让人过河,就越传越多人信了,慢慢地也就再没有人敢往huáng河上去。而如今,几乎没有人敢划船过河了。
听到这里,我不由大感惊讶,心道这事还真是第一次听说过,因为在下游的村子里,像李大哥就常划着船去huáng河上捞鱼,怎么到了这里就去不得huáng河里了呢?
老者说:“你要想过河的话,就回兴县吧,绕过去,安全些。”
我说:“这里的huáng河真这么邪门?”
“你不信?”老者问道。
“这或许是这里的河道比较凶险,出事的多,所以才有这么一河神夺命的说法吧?”我摇了摇头,毕竟河神管着一长huáng河,别的地方都能渡船过河,没道理这儿就有河神夺命。于是我就说:“老叔,那你们这儿可有旧船,我出钱租你们的船可以么?”
老者见我不信他的话,似乎有几分生气,瞪了我一眼,然后说:“河边有几个外地来的古董贩子也要渡河去对岸,他们在村里借了一条船,你不信我的话就去和他们一起过河吧,不过出事了可别怨我没提醒过你,到时就等于哭吧!”
“河边有人借了船要渡河?”一听这话,我忙谢了谢老者,也来不及去在意他的警告了,然后就朝河边跑去,希望能搭一搭他们的顺风船…
☆、第四百二十四章 同行
出了村,来到huáng河边,果然见到有三个人正将一条小木船放入河中,准备渡河。
这三个人cao着南方口音,领头的约摸四十来岁,跟着他同行的是两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我打量他们的同时,他们也放下了手里的活,直起身子望着我。等我走近前去时,那四十来岁的男人就对我说:“你们别再劝了,我不信河神那一套,这huáng河我是过定了。”
听到这话,我也算是明白了,他们这是把我当成了当地人,还以为我是来劝他们别过河哩。
我笑了笑,于是对他们说:“几位老哥,我是过路的yīn阳,并不是来劝大家别过河的,而是想来问大家行个方便,带我一起过河。”
“你也想过河?”男人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之后,便很慡快的点头答应了。
上船一聊,方才发现,原来这三个人竟然也是江西人。俗话说的好,这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虽然我们不至于真的两眼泪汪汪,但是这感qíng也是能自然的熟络起来,多了几分亲近。
这三个人是以跑江湖收古董为生的贩子,从江西一路来到北方。年长的那个果然是他们的头,他们都管他叫老刘头,另外两个年轻一点的,一个叫小许,一个叫小刘,是老刘头的侄子。
我问他们,这穷乡僻壤的,人都没几户,怎么会有古董收呢?
老刘头神秘一笑,道:“这你就外行喽,这古董就得到这穷乡僻壤的乡下才好收。”
他这话其实我也懂,因为城里人见识广,大家都知道古董值钱,没有几个人会将自家的古董随便往外卖,又或是怕卖亏了,又或是知道行qíng开价过高,怎么很难捡到好东西。而穷乡僻壤的乡下就不同了,有时老人不知道自家的老物是值钱的古董,听说能换几块钱,多半就会出手,这样对老刘头这种古董贩子来说就有利可图了。
这时,年轻一点的小刘也道:“你别看这地方穷山恶水的,但是这huáng河沿岸的村子倒有不少好东西。”
虽然穷乡僻壤的乡下好收东西,但是好东西一般只在以前的富贵人家才有,可是这里的村庄穷山恶水的,就算是在以前估计也不会有几户富贵人家吧?
见我不相信,小刘就说:“你不知道了吧,其实这儿的人世代生活在huáng河里,虽然家里头没几个钱,但是huáng河里却宝贝多的是。每当huáng河断流的时候,当地人就会去挖河,什么古董金银都能捡拾到。”
说起这事,老刘头也好似对huáng河知道很多似的,竟然跟我讲起了huáng河里捡宝的事qíng。
他告诉我,他几年前曾来过一次这个地方,那时候正好是huáng河断流的时候,就亲眼见到有村民在huáng河里挖到了一个战国时期的青铜鼎。也就是那次,让他捡了个漏,大赚了一笔。
52书库推荐浏览: 潘海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