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神庙村的人没有一个人敢去打那huáng金的主意了,就这么站在岸边看着。
再说那外村来的二三十个村民,将huáng金瓦捡了好大一堆,用衣服包着,正准备游回来时,却突然全都安静了下来,一个个都坐在了huáng金屋顶上,一动也不动了,连话也不说了。
这一下岸上的村民就好奇了,纷纷在猜他们那些人是在gān嘛,怎么全都坐下来了,难道是累了?
可是,几分钟过后,半个小时过后,那些村民依旧一动不动,就是连眼皮都不见眨一下,就好像睡着了似的。
这时,岸上的村民就知道不对劲了,于是就冲他们喊道,你们这是在gān嘛,没事吧?
可是喊了好几遍,那河中央的那些天愣是没有反应,依旧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这要是一个人坐在那儿不动,那也正常,可是这二三十个人全都坐在那里不动,就有点反常了。
这时,岸上的老人就说,报应,这一定是河神在惩罚他们,定了他们的身。
这话一出,可把大家吓了一跳。原本还有人想划船过去看看那些人到底怎么了,结果听到这话也都不敢过去了。
就这样,天很快就黑了下来,岸上的村民们就决定,去通知那些人所在的村子,叫他们的家人过来想办法。同时,也留了几个村民在河边守着。
那些河中央的外村人,离神庙村有二三十里路,这要去通知他们村里的人,可不是立即就能通知到的。
直到下半夜三点多的时候,那外村的人方才慌慌张张的赶了过来,可是当他们赶到河边一看,只见到一块光秃秃的huáng金屋顶,而之前那二三十个坐在河中央huáng金屋顶上的人全都不见了!
☆、第四百三十六章 河面上的戏台
是的,不见了,那二三十个人原本一直坐在河中央的huáng金屋顶上,怎么就全都不见了呢?
当时大家就以为那些人可能已经上了岸,于是就四处去找人。因为人多,动静闹得大,神庙村的所有村民都惊动了,听说那些人不见了,老人们就说,不可能啊,岸边有我们村的人在守着呢,你们没问守在岸边的人吗?
那些外村来找人的人就说:“岸边没有看见你们村的人啊?”
神庙村的老人一听,说不可能,我们明明派了三个小伙子守在岸边的,怎么会没看见?
说着,就带着一大群人回到了huáng河边,结果到地方一看,果然不见那守在岸边的那三个小伙子。于是大家就纷纷喊起那三个人的名字,可是也无人回应,黑灯瞎火的,大家一通找,接着就有人找到了那三个人。
大家跑过去一看,原来这三个人并没有离开岸边,而是躺在岸边昏迷过去了。这下大家可就慌了神,这不仅河中央的二三十个外村人消失不见了踪影,连原本守在岸上的三个人也昏迷了,这是怎么回事呢?
当时大家就去掐人中,总算把那三个守在岸上的三个人给弄醒了,然后问他们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晕倒了,还有那河中央的那些人又去哪了?
可是,那三个昏倒的小伙子,人虽然醒过来了,但是却神魂颠倒的,胡言乱语,问他什么,他们也不回答,嘴巴里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语,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这三个小伙子这么不对劲,正好外村来找人的那些人里头有一个先生,走过来一看,就叫大家别再问了,这三个人是中了邪,所以才会变成这样的。
这话可把大家伙给吓坏了,这时那个先生念了一通咒语,然后这三个小伙子这才不再说胡话了。
这时,那先生就问这三个小伙子,你们刚才发生什么事了,河中央的那些人哪去了?
这三个小伙子如今也清醒过来了,一听先生这么问自己,顿时就哭了起来。当然,他们并不是伤心而哭的,而是吓哭的,全身发抖,两腿打颤,一脸的惊恐后怕,显然之前肯定见着什么可怕的东西了。
经过众人好一顿安慰,这三个小伙子这才缓过劲来,然后就告诉大家,那些坐在河中央huáng金屋顶上的人,全都跳进河里去了。
众人一听,跳河了,这怎么可能啊?他们怎么无缘无故的就会跳河寻死呢?
这三个小伙子就将当时见到的事qíng讲了出来。原来,那些村民一直坐在huáng金屋顶上一动不动的,这三个小伙子也曾隔一会儿就会去试图喊他们,可是那些村民就好像听不见似的,理也不理睬。
可是,就在半夜一点多钟的时候,当时这三个小伙子坐在河边打着瞌睡,突然听到河面上响起了动静,chuīchuī打打的,又是二胡,又是唢呐的,还有女人伊伊呀呀唱戏的声音,好个热闹。
听到动静,他们立即就醒了过来,心说这哪儿来的唱大戏的啊?
抬头一看,可吓得魂都快没了,只见月光下面的河面上,竟然出现了一座戏台子。这戏台子与古时候的戏台一般无二,古香古色,戏台的梁柱上绊着白色绸子,几盏白色灯笼挂在戏台的几个屋梁角上,一群戏子正在戏台上掐着莲花指,伊伊呀呀的唱着戏哩。
一看到这,这三个小伙子可吓得不轻,知道自己一定是见到鬼了。
可不是吗,虽说huáng河断流了,但是这个河湾里却依旧河水深不见底,而这戏台子就这么飘在河面上,这能是人么?何况,这大半夜的,也不可能跑到这河面上去唱戏呀?
三个人吓得半死,双腿抖的脚都迈不动,再看那戏台前,二三十个人正坐在huáng金屋顶上聚jīng会神的看着戏哩。而这二三十个人,可不就是那外村前来取huáng金的那些人么。
这二三十个人,此时倒是能动了,有说有笑的坐在戏台前,一会儿拍手,一会儿叫好。全然不觉得这戏台子奇怪。
这时,岸上这三个小伙子就冲那河中央的外地村民喊了起来,叫他们快点离开那儿,快点上岸来。可是那些河中央的村民根本就没有一个人有反应,就好像听不见他们的喊话似的。
那些在河中央看戏的村民们虽然没有反应,可是那戏台子上唱大戏的鬼魂可有反应。
当那岸上的三个小伙子一喊话,那原本还在戏台上chuīchuī打打,伊伊呀呀唱大戏的戏子突然就不见了,连同那座出现在河面上的戏台子也不见了,平静的河面上,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
这一下三个小伙子更是吓得魂都快没了,妈呀大叫一声,说这真是活见鬼了。
而就在这里,那些坐在huáng金屋顶上看大戏的村民们却全都站了起来,然后竟然一个个往河里跳,那是叫都叫不住啊,没一会儿功夫,二三十个村民就全都没有了影儿。
看到这里,三个小伙子就知道出大事了,然后转身要跑,可是不知道为何,愣是他们怎么使力,脚都抬不起来,就好像被定在了那里,而后面的事qíng他们就不记得了,脑子一片空白。
众人听到这里,也都听得汗毛都立了起来,觉得这事太邪门了。那位先生就说,那莫名其妙出现的戏台子一定就是鬼了,你们遇到了鬼唱戏,那些村民恐怕都去河下边看戏去了。
先生这话的意思,在场的人自然都明白,意思就是说那些村民全都死了,被鬼魂给勾走了。
不过,那些村民的家人哪里肯就此放弃呀,说什么也要下去河里寻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见那些村民的家人痛哭哀求的份上,于是有几个水xing好的村民就答应下河里去找找,可是几个水xing好的村民潜下河里,没过多久就全都惊惊慌慌的跑了上来,一个个惊恐万状的模样。
众人问他们怎么这么快就上来了?
那几个潜水的就说,下面有鬼,敲锣打鼓,伊伊呀呀的好像在唱大戏哩!
众人一听,全都大惊,心说难道那三个小伙子说的全都是真的?
可是,二三十个村民全都还在河下面,这可怎么办呀?就有人去求那几个水xing好的,再潜下去找一下,不过,这一回那几个水xing好的可是说什么也不愿再下水了。
讲到这里,老头就停顿了下来,然后对我们说,当时在岸边的那三个小伙子,其中一个就是他。
听到这里,我不由一愣,方才发现原来这老头讲的竟然都是自己亲身的经历。
当下,我就问他:“你真的见到那晚河面上有唱戏的?那些村民全都在看戏?”
老头点点头:“是的,我讲的都是亲眼所见。那天晚上我们三个人虽然没有被鬼魂勾去,但是那天之后,我们却也大病了一场。”
我点了点头,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这种中了邪的人,大病一场也是正常。
这时,老刘头就问道:“那后来呢,那些跳下河去的二三十个村民怎么样了?难道真的连尸体也找不见了吗?”
老头说:“那些水xing好的打死也不愿再下水了,后来那些出事的家人有几个不听劝,非要下水去寻人,结果……唉!”
“结果如何了?也出事了吗?”我们好奇的问道。
“是的,那几个下水的全出事了,潜下水里没过多久,一个人就像是被刀斧给砍了一样,身体断为两截,浮出水面。至此,就再也没人敢下河了。而那二三十个失踪的村民,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有人说是被yīn魂捉去的,有人说是被河神给捉去的,不过,从那以后,就再没有人敢下这河了,都说河里住着河神,谁去便有去无回。”老头说道。
我说:“那后来就没有人下过河了?”
“有,三十年前来了一个外地人,就是和你们一样,为了来找河神庙的,结果下了水之后就没上来过。估计也是被河神爷给索去了吧。”老头道。
听到这话,老刘头与小许都看向了我,很显然,老头说的这个外地人,显然就是我的前一世了。
这时,老头就说:“从那以后,就再没有人敢下河了,而我们当地的人也不愿让外人知道河神庙的事qíng,免得害死更多的人。该说的我都说完了,我劝你们还是回去吧,如果你们还是要去的话,到时出了事可就怨不了别人了。”
我与老刘头,还有小许,对视了一眼,说实话,听老头这么一说,这河神庙还真的很邪门,死了这么多人,就算没有河神,那也冤气很重,这要下河去,还真是凶多吉少。
这时,我就看向老刘头他们,看他们的意思,因为我是打定主意了要去,不管前方有多凶险。老刘头对我点头示意他不愿放弃,最后我只好叹了口气,于是就对老头说:“谢谢老先生的劝言,不过这河神庙我们是不愿就此放弃的,还希望老先生能够替我们指路。”
☆、第四百三十七章 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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