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调头回开,不久我就见到了经过的车辆,而且每隔几分钟就会有一两辆经过,显然,如果撕掉了那张huáng纸,一切都正常了起来。
闲话不多话,直到次日清晨,我终于回到了城里,直接将车开到了杨家的别墅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我下车走到别墅外的铁门处准备按那门铃时,我却没能按下去。
是的,不是门铃坏了,而是我没有按下去,脑子里突然涌起一些乱乱的思想。我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有怀疑,也有徘徊。最后,我终究是没有按下去,而是调头回到了店铺玄堂。
也许有人会问我,当时我脑子里在想什么呢?你特意跑回来不就是为了救他的吗?怎么到了杨家门外却不进去呢?
是啊,直到我回到了店铺我也一直这样问着自己,难道我真的对他起了疑心吗?或许是吧,要不然我不可能这样迟疑的。不过,我希望这只不过是我多想了。
在店铺里我再次把这些日子的经历,前前后后都想了一遍,最后依旧是毫无头绪,想不出到底哪里得罪过谁,也想不出是谁要在车子上贴上那么一张huáng纸。
长叹了口气,我拿起了电话给杨家打了过去。接电话的是杨晴,当她听到我又回来了,显得很惊讶,问我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自然跟她撒了个谎,告诉她我在半路打了个电话回村里,得知爷爷还在牢里,所以我便调头回来了。
杨晴倒没有怀疑我这是在骗她,挂了电话说要来找我。
不久,她开着车来了,而且杨权也跟着来了。杨晴见到我,自然是满脸的欣喜,说这次没回去也好,下次她跟我一块回,说也想见见我的家乡是什么样子的。
我笑着点了点头,说只要你愿意的话我一定带你去。
而相比杨晴的欣喜,杨权则是满脸的好奇,他问我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在路上不太顺利。
我很奇怪他为何会这么会,要知道他是跟杨晴一块过来的,显然一早就从杨晴嘴里得知了我回来的原因,可是却依旧要问这个问题。当然,或许又是我想太多了吧,要知道他是没有理由害我的。
我叹了口气,于是将之前的那套理由又再说了一遍。同时将车钥匙递了过去,说:“如今我也回来了,这车还是还给你吧!”
杨权围着车转了一圈,最后来到车头处拍着车头说:“怎么说这么见外的车,一早不是说好了么,这车送给你了,这送出去的东西我怎么还能要回来的呢。这样吧,这两天咱们就去把户过到你头上,省得你总推辞。”
说实话,在出事之前听到他要送我车,我真的很感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听着同样的话,心里却没有之前那么激动了。
当然,这车我是铁定不会要了,在事qíng还没有查出个究竟之前,我是不会再收他的任何东西了。我坚决的将车钥匙塞到了他的手上,说:“这车太贵重了,我真的不能要,而且我也不像能开这种车的人。”说完,我还摆出了一副苦脸,说:“不蛮你说,开着你这车回家我还真不如坐客车,你知道吗,我生怕把你这么贵的车弄脏弄坏,光是在路上我就洗了一次车,今早上又洗了一次。总之,你还是让我自在些吧,哈哈……”
不知为何,我说完这话却发现杨权的眉头突然皱了一下,然后这才叹着气说:“就这么辆破车你还洗那么gān净gān嘛呢!”最后,这才免qiáng收下了车钥匙。
当天中午,他们兄妹俩陪我吃了中饭,后来杨权说有事先回去了,而杨晴则在店里陪着我,直到晚上我才送她回家,不过当我送她快到杨家门口时,却远远的看见杨家的门口竟然有个鬼!
☆、第五十四章 杨家门外的yīn魂
事qíng是这样子的,当晚杨晴在店里玩到很晚,于是我便送她回家,可是在快到他别墅门口时,却远远的看见他们家别墅铁门外有个人徘徊在那,像是想进去里面似的。
见到这里,我当时也没多想,就问杨晴,你家铁门外那个人是谁呢?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当时已经很晚了,将近半夜十一点了,所以心里有些奇怪,是什么人会在杨家门外徘徊。加之汽车被人做了手脚在先,所以自然而然的多了一分警惕,毕竟如今不知道对方在车上做手脚目标是我,还是杨权。
哪知听我这么一问,杨晴却告诉我铁门外没有人,反问我是不是看花眼了。
我一听,顿感不妙,再朝铁门外头看去,那人却还在那儿徘徊着呢。
当下我就知道那人一定是个鬼了,于是我就急忙快步冲了上去,哪知那鬼此时却发现了我,转身就往另一头逃跑。
身后杨晴问我这是怎么了,我骗她说我看见一个小偷,刚溜走了,你先回去,我去看看他跑哪去了。
就这样,杨晴叫我小心点,自己进了家,而我则朝那个鬼魂追了过去……
鬼魂跑得很快,只能看见他穿着一身黑衣,我跑的快些,他也跑得快些,我放慢点速度,他也放慢点速度,总之就是和我相距百米,使得我一直追他不上。
这一追就追出了几条街,此时因为是深夜,街头非常的冷清,空dàngdàng的也看不到人。就这样满大街的又追了十多会钟,这时我也到了体力的极限,根本不能再跑了,于是停了下来。
可是让我奇怪的是,那yīn魂见我停下来了,他也停了下来。看到这,我心里就觉得不正常,于是对他喝道:“你个小鬼好大的胆子,不在下面等着投胎,竟敢留在阳间徘徊,莫非不怕地狱刑罚不成!”
我这是问他为什么徘徊在阳世,因为很显然,对方并没有对我不利的意思,所以我倒也不会怕他。
果然,对方答话了,转过头来说:“此事与你无关,你最好少管闲事,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好个胆大的小鬼,竟敢如此跟本师说话,看本师不收……”话说到一半,我便愣住了,因为那个yīn魂此时正面对着我,所以我一眼就认出他来了,顿时感到非常的吃惊,心说怎么会是他?
是的,这个人我竟然认识,因为这个yīn魂不是别人,而是之前我们去寻十里坟(苗家村)时,给我们指过路的那个老伯!
看见眼前这个yīn魂竟然是他,你说我能不惊讶么?要知道之前我们还见过面,而且他还给我们指过路,怎么几天不见他这就死了呢?而且死就死吧,谁没有个生老病死的,何况他本身就是个老人,可是他死了却不下地府,反而跑到杨家门口徘徊着,这一切的确让我大感到吃惊。
当下我就问他:“老伯,怎么是你?你怎么跑到杨家门口来了?”
哪知老伯却怒瞪着我,冷喝道:“都是你这个小yīn阳做的好事!”
说完,他yīn冷的盯着我看了一眼,然后就一闪身消失了踪影,空dàngdàng的街道上只剩下我一个人,脑子里满是疑惑还没来得及问出来。
见对方走了,我顿时就整个人都蒙了,满头雾水,一时之间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伯是怎么死的?他为何死了还要来找杨家?难道他的死跟杨家有关系?而且,他离开时说的那句话,说这一切都是我gān的好事,难道他的死也与我有关么?而且还用那种yīn冷的眼神看着我呢?可是,我有对他做过什么吗?
我突然发现事qíng远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复杂,先是有人在车子上做了手脚,想要开那车子的人把命送掉,而如今却又多了一个yīn魂,而这个yīn魂偏偏还是苗家村外头的那个老伯,最主要的还是这个老伯的死还跟杨家甚至是我有关系。这一切的一切,让我隐隐感觉到哪里出了什么差错,甚至是有一种掉进了别人的yīn谋圈套之中的感觉。
当晚,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店铺里的,只知道整个人都一直是浑浑恶恶的,脑子里乱成了一团,一大堆的疑问堵在脑子里,心中尽是愁云。
一夜无眠,次日一早我就离开了店铺出了门,进了牛形山,往苗家村方向赶去……
是的,虽然我不知道车子上被人动了手脚,这个应当从哪儿查起,但是老伯的死一定跟上回我们去苗家村有关,所以我这才决定回苗家村去看一看,或许能查到一些蜘丝马迹。
因为之前去过一次,所以这次认识路,打了一辆车不到两个小时就到了苗家村外,也就是老伯的村口处。
我直接朝老伯的家里走,很快就再次来到了老伯的屋外,站在屋外只见此时的老伯家门口还贴着白联,一个中年男子正在打扫着卫生。
见到这般qíng景,很显然,这一定是刚为老伯办完丧事。我走进前去,那中年男子便发现了我,站了起来问我是谁?
我对他说,我是一名走江湖的yīn阳先生,见到你家晦气极重所以过来看看。
那男子听后生气说:“你快走吧,要骗钱到别处去,真把我当傻子么,这摆明了刚办完丧事能不晦气么!”
对他的敌意我倒不在意,我笑着说:“若是我没看错的话,你家去的这位应当是横死的吧!”
男子原本骂完我就准备转身进屋的,不过当他听到我说出这话后便愣住了,然后转身打量了我一眼,问我:“你真是yīn阳先生?”
见他上钩了,我便不慌不忙的点了点头,说:“正是,今日路过贵地,见此处晦气冲天,定然是要有横死之人,唉!”
其实我压根就没有算,我这都是编的瞎话,只是因为老伯竟然要去找杨家的麻烦,显然他有极重的怨气,如果他的怨气是根死有关的话,那么他定然不是寿终正寝。
只是没想到,这事果真是被我猜中了,只见男子猛地点头说:“大师算的真准,家父两日前刚死,的确是属于横死的。”
一听到这话,我眉头一皱,果然有戏。于是我就问他:“你父亲是怎么死的?被人害死的么?”
男子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不,他是在山上摔死的,只是他死的很古怪。”
“哦?怎么古怪了?”我心里立即激动了起来,心说或许接下来就能听到线索了。
哪知男子却皱着眉头跟我说:“家父之所以死的古怪,是因为在他死之前竟然把我爷爷的金身给刨出来了,而且死的时候怀里还抱着爷爷的金身。”
说到这,男子慌慌张张的问我:“大师,你说家父会不会是中了什么邪呀,要不然怎么会做出这么古怪的事qíng来呢?”
金身,其实就是死人的骨骇,在风水行当里有这么一个讲究,那就是人死了七年之后,就可以去将棺材打开,把骨骇从棺材里取出装入一个陶罐之中,再重新择一处风水宝地下葬。而这就叫作葬金,骨骇称作金,装骨骇的陶罐叫金缸或金罐。也许有人会问,为什么要把尸骨装进陶缸之中啊?其实,之所以民间会有这个风俗,完全是因为尸骨装进陶缸之后更加的密封,而且也更方面以后的移葬。要知道以前的人都视风水为家门的命脉,所以,一旦发现好xué,他们就会将陶缸取出,移葬到更好的宝xué之中。(这个在很多地方依旧还有这种风俗,在此就不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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