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双深灰色的眸子依然锐利冷峻,能从中看出是刚才的敖鹰。
只不过是头发长了而已,怎么会差那么多?敖炎觉得胸口有点奇怪的感觉,心跳得又快又响。喉咙发gān,不由得吞了一记口水。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敖鹰一派悠然,用手勺了水倒在身上。水珠滑过结实的胸膛,深色的果子,最后落入水中。天音:人家想做那颗水珠呀。
“这里是我发现的。”
“是吗?可这里是我房间后面呀。”
“什么?”敖炎顺着他所指方向,果然看到藤蔓缠绕的廊柱,因为藤蔓如帘帐一般,盖住了门廊和花窗,所以他一直没有注意到这里有间水榭。
他记得敖鹰的房间在一楼走廊的最深处。那么说,他晚上来这里洗澡,都被人看光光了……
第70章 后悔
“居然偷窥男人洗澡,果然是变态大叔。”敖炎彻底炸毛了。
“哦?偷窥?就算是看,也是光明正大地看吧。”敖鹰用竖瞳上下打量着少年,水很清澈,所以水景色也一览无遗。
感到对方视线集中在自己的下身。以前在监狱所有男人都在同一个澡堂,敖炎根本就不在乎别人的视线。但现在却感到——羞怯?
在心里暗骂几句,还羞怯呢?大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就算是被妞儿看到,他也有赚。敖鹰这个死变态王八蛋,就让我也看看你的龙蛋有什么不同。
“大叔,你是想比大小吗?不要自卑哦。”说完很大放地叉开双腿,靠在岸边的石上,在水中舒展着四肢。
少年蜜色的皮肤充满了健康和年轻的活力,结实的肌理,漂亮的身体曲线如豹子般充满了爆发力。而身下的那处当然也不容小觑。敖鹰当然知道了,他还亲自含进嘴里偿过。
即使并不贲发,尺寸也超过了一般人。不过颜色却有点深,肯定已经使用过不少次数。一想到他跟女人纠缠在一起,深灰色的眸子就变得危险。
“你想知道我的尺寸吗?”敖鹰缓缓靠近,即使是人身的他也长得非常魁梧,脱光之后就更加显得qiáng壮,靠近之的充满了压迫感。
“年纪大应该开始萎缩了吧?”敖炎还死撑。其实目测来看,已经知道敖鹰那处是非同小可。之前有几次亲密接触,可是他一次也没有认真看过。
“萎缩吗?呵呵……”敖鹰笑得非常危险,少年真的很想逃跑。
魁梧的身体压了过来,黑发上的水珠落到少年的脸颊上,俊美的面容近在咫尺,让敖炎的心跳得更快。
“喂,靠开一点……”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实际尺寸吗?”
“我已经看到了。算了输,但我还年轻,还有成长的空间。”
“那并不是实际的尺寸哦。”
敖炎感到手被对方握住,导向一个炙热的物体。在清凉的水中,那事物却如烙铁般坚硬炙热,差点烫到他的手。傻瓜都知道那是什么。
“变态!放手……”
“不喜欢吗?还能让你满意吧。”向雌xing展示自己的雄风,得到对方承认自己qiáng壮,雄xing都会感到自豪。
敖炎从来没想到要去捉其他男人的那里,就算是跟帮里的兄弟互相打手枪,他也会觉得恶心。可是,现在却并没有那种感觉。反而有种触电般的感觉流淌全身。
真是太奇怪了!他的感观出现了扭曲。居然在心底里欣赏这个男人的qiáng壮。
想到这里,敖炎浑身打了个寒颤。
“我知道啦,大叔比较qiáng壮,一点也没有萎缩。快放开手,很恶心的。”
“可是你把它弄成这样,难道就不应该负一下责任吗?”
“……”
不得不承认即使年纪大,耐力还是蛮厉害的。敖炎觉得手都不像是自己的了。可是对方只是捏了他几下,他就没能忍住。
归根到底就是他太年轻。热血青年跟中年大叔是不一样的。(天音:死要面子。)
最后敖鹰紧紧地搂着他,在耳边喃喃道:“不准你对其他男人做这种事。”
他说的是‘男人’而是不是雄xing,看来他禁止的范围扩大了。想着对方释放时的表qíng,用香艳也不足以形容,敖炎一阵脸红耳炙。
中年男人一个,到底哪里香艳了。他肯定是脑子秀逗才会那么想。
他在胡思乱想,迎面而来的人已经走到跟前才发现。敖炎顿了顿,抬头向对方打招呼。
“小烈烈,今天蛮早的嘛。”
敖烈每天都早出晚归,他们也甚少见面。更别提亲近。敖炎觉得对方似乎有意避他。后者愣了一下,点头嗯了一声。
正要擦肩而过,敖炎一把捉住对方的手腕。后者似乎浑身颤了一下,慌张地甩开。
“小烈烈都不跟我玩,哥哥很伤心呀。”无赖风开始行事,敖炎四肢趴上去,缠住孩子。这些日子,敖烈迅速地窜高,肩膀也变宽。一点也不像个十岁的孩子,已经是少年体型了。
“笨蛋!放开我啦。”敖烈那晒得黝黑的脸上浮起微红,想挣扎却又不敢对敖炎动真格。
“难道作为哥哥,我就那么不可靠吗?”
孩子僵住了,赤色的眼睛睁大,看向搂住自己的少年。“我没那么想……”
“我说过会赢就一定会赢。不要勉qiáng自己长大。”
敖烈被对方搂住,想伸出手去回抱。可是伸出的手又再次放下。把少年推开,认真地说道:“不是勉qiáng长大,而是我本来就在长大。不是觉得哥哥不可靠,而是我本来就想变qiáng。仅此而已。”
“哥哥又是为什么想变qiáng呢?”
“当然是为了……”敖鹰的脸在瞬间闪过脑海,他愣了一下,甩了甩头,才不是为了那家伙。
“为了不做雌龙。”
“咦?”少年的回答出乎敖烈意料。
“才不要被硬邦邦的男人压。要抱当然是又软又滑的美女好啦。我喜欢胸部大的,越大越好。”
“下流!”敖烈转身就走。少年在身后喊他,“喂喂,正常男人都会喜欢的。不用害羞,你要端正自己xing取向呀。”
“……不要跟那些变态一样……”孩子已经走得不见踪影。
北方有一个地方终年积雪,万年冰封。南方已经是炎炎夏日,而此处却是白雪铠铠。雪花纷纷扬扬,红梅娇艳,白梅馨香。一轮弯月挂于天边,碧空如练。
长廊下的湖水如淡蓝色的宝玉一般明净。屋檐上结下的冰锥如晶莹通透。尽管外面严寒,但坐在水谢中人却只穿着薄薄的绸锦。寒意似乎无法流进屋内。
温酒的暖炉里冒出点点红火,放在护栏边的一枝桃花正在艳放,探出栏外,落下碎红。靠在美人榻上的青年张开口,咬着身边少年为他剥去皮的葡萄。
“chūn赏桃花流水,夏尝美人朱果,秋来望明月繁星,冬把酒煮梅论英雄。少当家这里真是好地方呀。”
盘腿坐在旁边的汉子将手里的酒一喝而尽,“严寒之地罢了。哪能生出如青菱代当家那般好雅兴。”
“至少美人在怀不是难事。”青年对身旁的少年示意,后者犹豫了一下,乌黑的眸子黯然。
起身走到那汉子身边,拿起酒壶,“少当家,梭儿为你酌酒。”
少年低垂着眼睑,看着透明的酒缓缓落到大碗之中,突然手腕被人握住。敖梭失去平衡,一下倒在对方怀里。下鄂被扣住,充满了酒气的舌头一下子闯了进来。
“嗯……少当家……不要……这里……”
少年发出细碎的求饶,可是那无力的抗拒让人看起来更显yù拒还迎。衣服被粗鲁地撕掉,光luǒ的皮肤一下子露出空气中。
青年站起身,风抚过他白色的发丝,转身缓步走出水谢。身后还不断传来少年的呻吟声,以及靡靡之音。但很快便被寒风chuī散。
立即有侍从拿来轻裘为他披上,小声问他可要暖酒和靠椅。敖冰摇了摇头,他并不感到寒冷。他就如名字一般,冰寒冷酷。心一旦冷到极致,体外的小小严寒又算得了什么。
淡蓝如玉的湖面上搭了木栈道,有人正站在栈道上。他踱了过去,披着红色狐裘的少女并未回头,将手中之物用手帕小心翼翼地裹好。
“莲儿在做什么?”
少女继续着手中的事儿,幽幽地答道:“回代当家,我的鸟儿死了,正准备安葬它。”
素帕包裹的是一只掉羽的灰色小鸟,很难看而且脆弱,少女的泪珠滴在手帕上,化开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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