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是梦!我怎么会做这荒唐的梦呢?肯定是被监狱里的疯子传染了。敖炎用力掐自己,可能一觉醒来他还在监狱里。
“而且你族里是唯一的五趾雌龙。”
敖炎再次以为自己在梦中。上帝呀,撒旦呀,这个怪梦快点醒来吧。
“你就乖乖给族里的雄龙生孩子吧。”孩子带点清脆的声音如冷水,把少年浇醒了。
“你说什么?小鬼再乱说就撕烂你的嘴。老子是男的!”
“本来昨晚打算让你怀上的,可惜你突然化龙搞砸了。雄龙们也有受伤的,或许迟点再试吧。”
男子平淡的语调让少年不得不面对现实。怎么看面前这位当家大人都不像是会无厘头整蛊人的家伙。
这究竟是什么国家呀?他是不是穿越了?
第8章 赌约
“总之……”敖炎一拍桌子,桌上的骨瓷碗碟被震得跳起来。他站起来,金色的瞳孔似乎燃起熊熊烈火,“谁敢他X的cao老子屁股,老子就踢爆他的XX,对!用中国话就是俺了他,让他做那个……嗯……太贱!不管是他X的龙还是妖怪!”
“是吗?”敖鹰也突然站起来,走到少年跟前。他本来就是身材高大,深灰色的竖瞳充满了压迫感。敖炎刚才明明还气焰嚣张,但被他一靠近立即灭了一截。却还是死撑着,一脸不屈。
“你必须认清楚一件事。”
敖炎上一刻还在瞪着对方的竖瞳,下一刻便已经重重被按在桌子上。他完全没有看到对方是如何出手的。对方只是用单手便轻易地制服了他,又快又狠,他完全无法动弹。背部传来冷寒的压迫感,让他几乎要窒息,心里不由得瑟瑟颤抖。
就像野shòu被更加qiáng大的shòu类压制住,只能服从一般。
侧着头能看着男子那深灰色的眸子,竖瞳锐利如刃,散发着凌厉冰冷的寒意。内里散发出的东西是敖炎熟悉的——杀气。
彼此厮杀什么的少年早已习惯。混黑道的总难免会沾上这种气息。无论是杀手还是变态杀人疯他也遇过不少,但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身上能够散发出这么浓重的杀气。不是腥红色的,而是充满了恶鬼缠绕的黑色。那要杀多少人才人拥有?恐怕只有在充满血腥残酷的战场上才会出现。
“犹如地狱中爬出来的修罗。”这是一个前辈形容他见过最可怕的人。当时他只当对方是开玩笑。这世上哪会有这种人,就算是参加过越战的大兵,也不一定会是这个样子。
但他现在真切地感受到了。这个叫敖鹰的男子就像站在尸横遍野战场上的修罗鬼,甚至他还能够听到被杀死的恶鬼们哀号以及一阵阵的厮杀声。
“一切皆以力量为尊。弱小就只能听任摆布。现在的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不甘、愤怒再次涌上头心,少年赤红的瞳仁瞪住压制住自己的男人,“哼,力量的话老子也有。昨晚那帮痞种完全不够看。”
“呵。”敖鹰嘴里发出一个记单音,充满了讥讽的味道,“那你就试试看吧。”
感到身上的压力消失了,敖炎立即跳起来退后半步警惕地瞪着对方。后者朝敖烈示意,孩子立即当家的意思。
他站起来朝着少年一抱拳,“承让了。”
话音刚落,敖烈的身影已经冲到少年跟前,后者虽然早有防备,但是没想到速度会如此之快。立即就挥出一记左勾拳。他打过一段时间的黑拳,对于自己的拳术还是比较有自信的。
孩子一动手就像变了个人,视线凌厉,出手稳健,一点也看不出他只有十岁。只见他一记抄手化解少年的勾拳,手刃顺势而上,一掌劈在对方的脖子上。
少年忍疼,继续挥出左拳,同时起脚。只感到手肘一疼,手臂最脆弱之处已经受到对方手刀的隔打,膝盖也被对方起脚压制。他竟dòng察出自己将要使出的动作而进行了相应的反击。
这个小孩子一点也不简单。不,应该说是很qiáng。
在偏厅狭窄的地方,两人你来我往地缠斗。孩子并没有被敖炎那下三烂的招数影响,一招一式都有板有眼,动作快如流星,又苍劲有力。他使的是南方的咏chūn拳,用的都是巧劲,见招拆招,专击打敌人的弱点。无论是多么qiáng劲的力量,他都能轻易地化解。
但敖炎不懂这些,他只是觉得很邪门。自己的狠劲全部如泥入海,反而总是被对方打中。已经挨了不知多少下。
他跳到桌子后面,正要朝敖烈推翻桌子,对方已经早他一步,一跃而起,轻巧地站于桌沿上,飞起一脚,正中少年的下鄂。
少年被踢翻在地上,疼得叫也叫不出来。敖烈跃下桌子,抱拳说了声,“承认了。”
本来这场比试也算结束。不过,敖烈还是太天真,对方这种小混混又怎么会轻易认输?只觉得眼前一道白光,少年不知何时捡起了打破的骨瓷碟划过来。
敖烈立即偏头躲开,接着便被一道蛮力按倒在地桌子上。赤红的竖瞳犹如燃点的烛火,充满了怒气却又炫目美丽。少年身上的气息扑面而来,钻进鼻子里。
少年下鄂刚才挨了一记重击,口水夹着血丝流了下来,滴到敖烈的唇边。后者一张口,那液体便流入了嘴里。夹杂着血的铁锈味还有火焰般炙热浓烈的气息,让人迷醉。
“可恶的臭小子!老子我在黑街打拳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里吃奶呢。”
感到脖子上的尖利,敖烈瞬间回过神来。
“你已经输了,死皮懒脸真的很难看。”
“你他X的说什么?”
敖炎正要教训一下这个不识好歹的小鬼,整个人被架了起来。男子冷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说得对,你已经输了。”
“放开我!谁说我输了,只要老子还有一口气就不会输!”敖炎一口咬在男子的手上,后者却似乎毫无知觉,qiáng而有力的手指仍然制住他。
“输而不认非qiáng者所为。”
“老子没有输!”
“那好吧。”敖鹰叹了口气,“再给你一次机会。”
一被放开,敖炎立即转身狠狠地瞪住那个可恨的男人。后者缓缓地竖起一只手指,“一年时间,我给你一年的时间,你要成为最qiáng的。如果你能做到的话……”
“我想做什么都行!”敖炎可不笨,如果力量就是一切,自己成为最qiáng的话除了可以拒绝做雌龙生小崽子这种事之外,还可以为所yù为。
敖鹰勾起了嘴角,“如果做不到……”
“任凭处置!”反正他已经没有退路了,赌博就是有点风险才好玩。他豁出去了!
可是,不久后敖炎才知道后悔。因为敖鹰只是说‘最qiáng’,没说只是他们家族最qiáng。所以,这个‘最qiáng’的定义是整个龙族。
第9章 烟
chūn末夏初,因为夜里下了雨,青石地面湿漉漉的。鸟儿在枝叶间鸣叫,晶莹的水珠如珍珠般翠绿的竹叶上滑落。水池里偶然有鳞光闪过,让平静的水面泛起一道道涟漪。
但这悠然平静的气氛却被巨大的砸门声击碎。一名打扮儒雅的年长者朝着身后关上的门怒道:“我绝对不会再踏入这里一步!”
“孺子不可教也!”年长者一边摇头一边大步走向敖家大门。半生执教,桃李满天下的他从来就没有像今天这样bào躁过。问题学生他不是没有遇过,这种学生通常都是缺少关爱,希望能获得人们更多的注意才会故意而为之,并非真正的坏学生。但今天这个……很明显属于异类。
如果再呆下去,他肯定会高血压、心脏病什么都发作出来。
敖炎超无聊,家教老师的离开并没有让他觉得有聊一点。气跑这位老头只会让乐趣少很多。可是不气他,自己必定会无聊得发霉的。
自从与敖鹰许下那个赌约之后,已经过了好两天。可是这两天他根本什么也不能做,敖家就请了个老头子来教他读书。
虽然他会说中文,但并不代表他对那些咒语一样的汉字有兴趣。一看到满页子都是长得差不多的文字敖炎就头晕脑涨。如果再让他全部认下来,肯定要进jīng神病院。
不要说这些复杂的汉字了,他连英文也经常串错。事实上他压根没正经上过学,要他读书写字根本就不可能。他的手是用来拿枪打架的,不是用来握笔的。
双脚jiāo叠搁在桌子上,他靠着椅子,偶然看出窗外。只见外面的走廊上有人经过。那人穿着白色的唐装,虽然换了衣装,但他还是认出对方是敖鹰的四个保镖之一。
“喂。”
他趴到窗台上,喊了一声。那人停下步子,转过头来。没有穿西装戴墨镜,仔细看那人其实相当年轻,一张圆圆的娃娃脸,眼晴满亮的,年纪可能比敖炎还要小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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