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对,这年头,装bī的人多如牛毛,扮猪而不吃老虎的,估计也就他了吧?
一番感慨,老鬼这才想起问起那边的事qíng来,我们这才想起那村子里还有几个重伤的家伙没有料理,另外那湖边树上的神she手给小米儿捆得结实,刚才那湖怪发疯,不知道有没有把他当做替罪羊……
如此想想,当真是有许多事qíng没gān呢。
老鬼问我要不要回去把那帮家伙给料理了,我想了一下,对他说道:“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帮人手脚筋都给挑断了,即便是能好,不留下后遗症,也得歇上个一年半载,这就是我先前绕过他们的原因;既然绕了,能不能活,就看他们自己命大吧。”
老鬼耸了耸肩膀,说也好,刚才那玩意真的是太恐怖了,我可不敢回去。
一想起我们两个人利用泸沽湖周转藏身,待了这么就,就不寒而栗。
幸亏之前那玩意并没有醒过来。
它或许一直都在沉睡,要不是逸仙刀的出现,估计都不会醒过来的。
决心不再管那些家伙,我和老鬼都放下了心防。
回想起这两日我们的层层计划,看着胆大包天,没想到居然都实现了,而且还战胜了那几乎不可能打败的敌人。
那种前所未有的自豪感,顿时就笼罩在了我们的心头。
两人朝着山中走去,尽管身体疲惫不堪,倒是还有jīng神撑着,老鬼说经过这一次之后,huáng家暂时组织不出什么像样的追杀来,这段时间算是空档期,我们就赶紧把小米儿送过去。
我说对,等那什么猎鹰反应过来,我们就找个地方隐居起来。
老鬼说与其隐居,不如出国,去国外避难。
我有些犯难,说去国外倒也不是什么问题,不过我英文虽然过了四级,但仅限于书写,口语问题很大,不好沟通啊?
老鬼说我们能去的,估计也就东南亚这一片,用不着英语,缅甸语、老窝和泰语才是王道。
我说你会?
老鬼心qíng不错,哈哈大笑,说会个毛,不过没关系,咱这么难的事儿都过来了,学门语言,有什么难的?
两人哈哈而笑,走了大半宿,到了附近一个村庄。
我们在村口破庙的楼板上找了个地方躺下,让小米儿帮着放哨,然后昏昏沉沉地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一直到第二天的夜里方才醒了过来,好在我们两人睡觉都挺安静的,呼噜声也没有招来láng。
这一回,再也感受不到有人在追踪。
这种感觉,当真是极好的,当下两人也没有再多停留,一路翻山越岭,昼伏夜出,穿越了川西,又穿了大半个黔州,终于在一个多星期之后,到达了麻栗山附近。
这一路下来,我和老鬼两个老爷们弄得跟乞丐一样,浑身又酸又臭,也亏得小米儿是自己的孩子,方才没有嫌弃。
这一回,我们送小米儿过去,是去拜师学艺的,不管怎么样,都得打扮得整齐,不给咱孩子丢脸。
于是在附近县城找了一家洗浴,将小米儿寄托在门口,两个大老爷们就进去洗澡,摆脱了上前过来推销保健项目的服务生,两人躺在大澡池里泡着身子,正迷糊着呢,突然间就听到隔壁洗浴间里传来了一个声音:“你听说了么,就huáng家那事儿?”
立刻有人应道:“怎么可能没听说,荆门huáng家牛bī哄哄,自称江湖第一世家,这回给人甩脸子了吧?”
那人说道:“听说那两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一个叫做王明,一个叫做老鬼?”
听到我的名字,我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第066章 爸爸,不哭
“对对对,是叫这么一个名,我跟你说,现在huáng家放出话来了,说那个叫做老鬼的家伙,是个吸血鬼!”
“什么,不能吧,这玩意不是国外才有的么,咱大天朝什么时候也出现这玩意了?”
“你不信?不信算了,反正是huáng家亲自发布的,而且听说那王明的悬赏金额已经提到了六百万,这老鬼也被提到了四百万;好嘛,这两人加到一起来,整整一千万,不愧是荆门huáng家啊,真当人民币不是钱,出手这太特么阔了吧?”
“切,你可不知道,荆门huáng家超有钱的,生意遍布鄂北湘南,在晋西还有煤矿,京都的四合院一套又一套,随便卖两套京都的小房子,这钱就有了,你可别担心它付不出来。”
“妈的,这房价也正是离谱——对了,老杜,你家二小子结婚准备买房,你不是天天嚷着穷么?听说那两人就在川黔滇一带,你不考虑考虑?”
“考虑个毛线,老子至少还有四十年好活,没必要去送死。”
“老杜你这什么话呢,啥叫送死啊?”
“不是送死?我告诉你,荆门huáng家派去追杀王明的队伍,十六七个人,加上马拜庭这个继承了曾经天下第一杀手亭下走马衣钵的杀手,这么qiáng悍的队伍和实力,居然在泸沽湖那个地方,被王明协同老鬼两人,活生生地玩死;不但马拜庭给杀了,就连负责带队的荆门猛獒huáng坚都给人杀了,全队覆灭,一时间整个江湖一片哗然——这样的实力,你说咱们过去,不是送死?”
“我的娘咧,老杜,你说这两小子,到底啥来历啊?”
“啥来历?不是说那老鬼是一西方的吸血鬼么,至于王明,有人传他是南海剑妖的徒弟。不过那南海剑妖听说在huáng山龙蟒的时候就死了,也不知道怎么教的他,听着很假;还有人说他姓王,说不定是王红旗的孙子呢,不过这个也是乱掰,要是王红旗的孙子,荆门huáng家跪舔都嫌怠慢了,哪里敢追杀他?”
“这也就是说,这两人的来历,就跟迷雾一样咯?”
“对!现如今的江湖,新人辈出,风起云涌,先是那左道一出,无数老家伙纷纷跌倒,再出了这么一个鬼王,听说台湾也出了一个天才人物……唉,长江后làng推前làng,我们倒在沙滩上了!”
两人感慨着,施施然地来到了我们旁边的池子里躺下。
那老杜是个大胖子,至少得有三百斤,一身好ròu,肥颤颤、油光光,往那池子里一躺,池水就不断地溢了出来,而另外一个家伙则瘦骨嶙峋,感觉有点儿像是那吸毒人员一般。
他们打量了我和老鬼一眼,没有在意,舒服地躺着,旁边那服务员又跑过来跟他们推销起特色的保健项目来。
所谓保健项目,就是些非法的勾当,那服务员说得天花乱坠,老杜不由得笑了,说老江,你玩不?
那瘦子恶狠狠地骂道:“玩个球,滚蛋,老子看起来是搁你这破地儿耍那逑的人么?”
服务员讪讪离开,两人的对话继续。
老杜说这世间事,说不清道不明,一会儿巅峰鼎盛,说不定转头就空,你看过红楼梦没?
瘦子说没。
老杜摇头晃脑地吟唱道:“这红楼梦说得好,‘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东海缺少白玉chuáng,龙王来请金陵王。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瞧一瞧,这富贵,几人能享?不过那最后呢,黛玉死了,宝玉出家,薛宝钗孤苦守寡,王熙凤一生争qiáng好胜,结果沦落为丫鬟,最后一卷糙席裹尸体……”
瘦子道:“停停停,老杜,别说书,就是那哼不哼哈不哈的电视剧,老子都没看几回,别跟我扯这个,你想说啥?”
老杜说你别看那huáng家势大,不过他这家业,可都是qiáng取豪夺而来的,你说它靠的是什么?
瘦子说这还有啥说的?huáng门双杰,huáng天望坐镇中央民顾委,huáng公望贵为邪灵左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好家伙,这可是黑白两道的泰山北斗,谁敢惹他们啊?
老杜说陈胜吴广田头起义的时候,qiáng秦天下无双,然而那又怎样,回头不就二世而亡了?
瘦子说你意思是huáng家嚣张的日子长不了了?
老杜舒舒坦坦地伸着胳膊,说我可什么都没说,盛极而衰,自然道理,不过这些跟咱又有什么用呢,我们还是舒舒服服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吧,别老想着那种一飞冲天天上砸馅饼的美事儿了,小心有钱花没命享……
他说得颇有道理,那瘦子也叹了一口气,说唉,也对,那一千万,让别人去挣吧。
老杜说毛线,我估计这特么就是一幌子,也就是荆门huáng家暂时弄出来的烟雾弹而已,就想着驱使咱们这些江湖小杂鱼、闲散人士过去送死的,这钱,哪有那么好赚?
他说完这话儿,却是打起了呼噜来,也不知道昨个儿去哪儿潇洒了。
我和老鬼一直听他说完了,方才离开了池子,回到了更衣间来。
两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把先前的衣服给直接扔掉了去,然后换上刚买的一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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